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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王误入坤元宫唐肃宗怒羁亲生子

时间:2022-05-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建宁王误入坤元宫 唐肃宗怒羁亲生子却说慕容虔眼见大势已去,便用冷箭伤了尉迟犨,自己逃去。他们必将要嫁祸于自己,自己已掉入一个陷阱。柏良器满腹狐疑地看了下皇后,只得把李倓送往大牢。肃宗对今日李侗的死,有七分相信是李倓所为,有三分还不相信是他。李辅国的这把野火,烧昏了肃宗的头脑,激怒了他的心。他错误地把皇家的“千里驹”关进了大牢,给卑鄙阴险的奸贼以可乘之机,造成了玄宗朝以来最大的冤案。

建宁王误入坤元宫 唐肃宗怒羁亲生子

却说慕容虔眼见大势已去,便用冷箭伤了尉迟犨,自己逃去。白蝴蝶早就想溜,只是堂主还在血战,他不敢先走,此时一看堂主已逃,自己不走更待何时。便手中捏了一只钢镖,瞧定马嫳的咽喉射去。马嫳低头躲过,白蝴蝶趁势上了房顶。旁边的李倓一看大怒,随即飞身上了房顶,去追白蝴蝶。

这边只剩下那个和尚还在和芈三胜苦斗。他已累得筋疲力尽,铁禅杖使出来没了章法。芈三胜左掌将他打翻,举起泼风刀就要杀了他。李晟急忙喊道:“芈公公,不要杀他,留下活口。”芈三胜便收住了刀,留下他的性命。

那和尚翻身坐了起来,口中言道:“你们想从爷爷的口中掏话?没门,洒家就是死了,你们也别想得到什么。”李晟笑道:“这家伙是个‘花和尚’,不修口不修身,还念的什么经,当的什么和尚啊!”

那和尚翻了翻眼睛没吭声,站起身来,望着天上的星星道:“洒家酒肉穿肠过,从来就不礼佛念经,来世再修行吧!”说完,举起右手拍在天灵盖上,尸身倒在地上。(www.guayunfan.com)再说李倓去追白蝴蝶。眼看白蝴蝶就在前面,蹿房越脊,直奔皇宫后墙。到了墙下,白蝴蝶一矮身,钻进了地道。李倓一步都不放松,紧追不舍,也钻过了地道。看着白蝴蝶进了一处宫殿的后门,李倓想都没想,也随后跟了进去。里面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影,也看不到白蝴蝶。

他正警惕地搜寻那名杀手,忽然听得“妈呀”一声尖叫,分明是个孩子的声音。他忙循着声音走了过去,过了几道布幔,就见一个孩子躺在地上抽搐。天灵盖刚刚被人拍碎,鲜血流了一地。灯光下他细看,像是他最小的弟弟李侗。

他吃了一惊,急忙去拉孩子。就在这时,张皇后衣衫不整地从布帐后面走了出来。一看她儿子躺在地上,李倓正伸手去拉,孩子头上血肉模糊,地上流了一摊鲜血,便放声大哭。边哭边骂:“二殿下,你好狠心,三岁的孩子碍你什么事,你竟然将他杀死,天哪!”

李倓急忙辩道:“娘娘,不是我杀的,我是追一个刺客到这里,就见李侗弟弟被人杀死在这里。”张良娣继续大哭责骂,口口声声道是李倓杀了她儿子。

此时,宦官、宫女围了一大帮,哭叫声响成一片。李辅国、程元振闻声都赶了过来,一看此情景,都惊吓得摸不着头脑。李辅国一看事情起了变化,众刺客得没得手,他不得而知。他一边命人禀告皇上,一边派亲信通知鱼朝恩,还有卫尉寺的副统领朱尚,让他们按兵不动,等候消息。

一会的工夫,肃宗由柏良器等人护驾,到了后宫。就见皇后抱着小皇子在大哭,孩子已经没了气息,地上流了一摊血。

看到皇上来了,人们都忙跪倒在地上。李倓也忙跪倒,他心里明白,今日之事自己犯了糊涂,不该匆忙进皇后的寝宫。他们必将要嫁祸于自己,自己已掉入一个陷阱。

肃宗非常恼怒,擦了擦浑浊的眼睛,又盯着李倓大声问道:“李倓,你到这里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弟弟?他才只有三岁啊!”说着话,他也流出了伤心的眼泪。

李倓回道:“禀告父皇,今晚东宫去了一帮杀手,儿臣和众护卫拼力保护太子,杀退了刺客。儿臣将一名刺客追到此处,刺客进了此宫,儿臣也就追了进来。进来后,儿臣看到李侗弟弟已经倒在血泊里,儿臣岂敢有杀弟之心。”

张皇后显得非常慌乱,她停住了哭声,急忙说道:“皇上,您要为妾身做主啊!二殿下分明是狡辩,哪有什么刺客到此?就是他提剑闯入妾身的寝宫,看到侗儿,就将其杀死。皇上啊,你要为妾身做主啊!儿啊,你好命苦啊……”张良娣重又号啕大哭。

李倓忙又为自己辩道:“父皇,请听儿臣……”肃宗恼怒地打断了他的话,指着他骂道:“逆子,事实摆在眼前,你还狡辩什么?你深夜提剑,闯入皇后的寝宫,那就是死罪。柏将军,将他带走,押进死囚大牢。”

肃宗不由分说,便将李倓定了死罪。上来几个内卫军校尉,把李倓绑起来,押出大殿。

柏良器满腹狐疑地看了下皇后,只得把李倓送往大牢。

此时的李辅国,听了李倓的话,心里全都明白了。他脑子里急速地转着圈:小皇子李侗之死,绝不是李倓所为,而是白蝴蝶所为。李侗一死,张氏兄妹便没有了造势的本钱,也就成了一堆“废物”。

太子到底被杀死了没有,现在还不知道。万一太子没有死,被他知道实情,麻烦就大了!看来白忙乎了一场,自己精心设计的一盘棋没法下了,得重新布局。李侗一死,张氏兄妹没了本钱,不会再跳了。

只是这次的刺杀阴谋,全是他一手策划的,一旦被太子知道,他将死无葬身之地!张氏兄妹好办,他们是一条贼船上的强盗,走漏了风声,谁也跑不掉,不怕他们漏了风。只有这李倓是麻烦,他把杀手白蝴蝶追到这里,看到了一切,若让他活着出来,他会把一切都抖搂清楚。决不能让他活下来,给自己刨下坟墓,将自己多年的计划断送掉。

想到这里,他便对肃宗道:“请陛下节哀!唉,这二殿下也忒性急了。兄弟相残,这也不是头一次了!”

肃宗听他话中有音,用惊疑的目光盯着他问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朕?”李辅国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唉!此事老奴本不该说。皇上今日问起来,老奴就照实回话。皇上记得太子在汉中中箭的事吗?”肃宗点点头。

李辅国继续说道:“据说那次太子中的箭,就是二殿下所射。”肃宗对今日李侗的死,有七分相信是李倓所为,有三分还不相信是他。听了李辅国的话,他心里猛地一惊,忙问道:“此事可有证据?”李辅国信誓旦旦地道:“皇天在上,老奴若说一句假话,必遭天打五雷轰。老奴的一个‘耳目’当时就在军中,是他亲眼所见。”

肃宗听后,不禁勃然大怒,大声道:“天作孽犹可过,自作孽不可活!”说完拂袖而去。

李辅国的这把野火,烧昏了肃宗的头脑,激怒了他的心。他本就缺少主意,遇事狐疑,这两年身体不好,更加遇事不明,行为混沌。他错误地把皇家的“千里驹”关进了大牢,给卑鄙阴险的奸贼以可乘之机,造成了玄宗朝以来最大的冤案。

肃宗走后,李辅国让两个宦官把李侗的尸体抬走,又命人将地上的血迹洗干净,然后扶着皇后走进里面。

他看着既悲痛又懊悔的皇后问道:“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皇子究竟是遭了谁的毒手?”张皇后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她对这个鬼精一样的宦官,却又无法隐瞒什么。她声音哽咽地道:“冤家,你就出来吧!”

一会儿,从皇后的床底下爬出了白蝴蝶。他满脸惭愧,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李辅国早就料到他在这儿,但不知刺杀李豫的结果如何,便道:“白壮士,事情办得咋样了?”白蝴蝶心有余悸地道:“别提了,你们那叫什么狗屁消息!我们中了人家的埋伏,死伤殆尽,只逃出了我和慕容虔。那个‘花和尚’已成强弩之末,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其余的人都死了。”李辅国一听此话,不由得大吃一惊。

十五个杀手只逃出来两个,剩下一个还是生死不明,其余的全报销了。李辅国看着旁边的程元振,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他心里盘算着,那和尚若死了还罢,若活着被他们擒住,那就麻烦大了。

他对程元振道:“想办法打探那面的消息,看看那和尚死了没有,若没死,想办法杀掉灭口。另外,赶紧派人把那地道堵死,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程元振也是惊吓万分,忙点头称是。

李辅国用眼瞪着白蝴蝶道:“世上的路千万条,你为什么要逃回宫里来?而且还杀死了小皇子,若不是李倓跑进来顶缸,咱家看你如何收拾!”

白蝴蝶看了皇后一眼,沮丧地道:“小皇子看见我,便大声地叫了起来,我一着急,想堵住他的嘴,情急中,下手重了些。”

张良娣哭得好不伤心,既悔又恨且心痛,这倒真是应了那句俗话,“赔了夫人又折兵”。李辅国想了想,今后还用得着这个采花大盗,便温和地对白蝴蝶道:“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今晚你就好好地陪着娘娘,明儿个再说吧!”说着话,便带着程元振离开了。

杀手们没有得手,太子安然无恙,看来天不灭李豫啊!太子根基牢靠,除了皇后,别人谁也扳不动他。如今皇后没了本钱,就会打退堂鼓,自己也得重寻门路,李辅国又有了新的打算。

已经五更天了,李倓还没有回来,李豫他们都非常着急。李晟、尉迟犨、马嫳等人,已经出去寻找了,但仍未有结果,大家只得等到天亮了再说。

柏良器押着李倓走在路上,他小声问李倓道:“今天的事情很蹊跷,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侗究竟是谁杀死的?”

李倓叹了口气道:“我中了人家的圈套。三更天的时候,东宫去了十多名杀手行刺,大部分都被咱们杀死,只逃跑了两个杀手。我追的这名杀手三拐两拐钻进了地道,我也从地道中追出来。他逃到了后宫,我便随在他的后边穷追不舍,他一直进了皇后的寝殿。我追进去一看,殿内没人,但灯光却是明亮的。我正在搜寻,突然发现李侗躺在地上抽搐,他头上流着血,还剩了一口气。我急忙上前一看,他已经被人击碎了脑盖,难以救活了。正在此时,皇后出来大哭小叫,说是我打死了李侗,宦官宫女都围了上来,异口同声地说是我杀死了李侗。一会儿工夫,皇上和你们就都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柏良器心情沉重地道:“你误入后宫,中了人家的圈套,此事比较麻烦。你先暂时待在天牢,天亮后我去见太子,让太子想法救你。”李倓道:“也只好如此。”

天刚亮,柏良器就到了太子的府门前敲门。护卫兵丁开了门,柏良器急道:“快带本将军去见太子。”卫兵认识柏良器,忙前面带路,引柏良器进去。

李豫听到柏良器来了,忙穿衣下床,迎向柏良器。柏良器把昨晚后宫发生的事情一说,李豫当下愣在地上,作声不得。半晌方才说道:“我昨晚就感到奇怪,二弟为啥半夜不归,原来是这样。李侗既然不是二弟所杀,我马上进宫去见父皇,求他把二弟放出来。”

柏良器忧虑地道:“太子殿下,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李侗的确不是二殿下所杀,但有谁来证明呢?皇后宫中那么多的人,明明知道是谁害了李侗,皇后却一口咬死是二殿下所为,其他人就不会出来给二殿下作无罪证明。这样一来,皇上能相信你吗?”

李豫想想,也的确如此。他道:“就算皇上偏听皇后的话,我可以把昨晚这里发生的事情讲给皇上听,他总会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吧!”柏良器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李豫急急忙忙赶到皇宫,面见皇上,向皇上陈述道:“父皇,昨晚儿臣的东宫去了一帮杀手,李倓率众侍卫拼死保护儿臣,将众刺客当场歼灭,只逃跑了两个刺客。李倓随后追赶一个杀手到了后宫,就没有回去。今天早上儿臣才知道李侗弟弟死了,但儿臣保证李侗绝对不是李倓所害。恳请父皇念在李倓多次立下战功,舍死忘生的分上,先把李倓放出来,然后再派人查清事实真相。”

肃宗冷哼了一声道:“朕还没有怪罪你,你倒来替他求情。朕来问你,上次殴打范侍郎、杀了他的管家,是不是你主使的?”

李豫一听忙回道:“回皇上的话,这件事儿臣确实不知道,后来儿臣听说了此事,便教训了李倓一顿。其实,这件事错误完全在范侍郎,他不该强抢民女,迫其为妾。李倓路过看到,便出手抱打不平。李倓是有错,但错在没有经过官府,当街杀了范府管家。”

其实,肃宗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后过程,他也明白李倓没有错。只是他新纳了一个妃子范媚媚,正是范侍郎的姑娘。范侍郎挨了打,吃了亏,跑到姑娘跟前诉苦。范媚媚又在肃宗面前撒娇、哭闹,说是她父亲挨打是扫了皇家的面子,侮辱了国丈,要肃宗替她出气。肃宗派人去查问,才知道是范国丈倚仗权势,强抢民女,惹起了众怒,被路过的李倓看到,所以才打了他,并杀死了他的管家。

肃宗提这件事,完全是一种强词夺理的说法,目的是给太子一个下马威,堵住他的口。不料太子没有被镇住,反而振振有词,数说了国丈的不是。

肃宗有些恼怒,便说道:“李倓这个逆子,他打朝廷命官,杀侍郎管家,朕且不去说他。他为什么夜入后宫,提刀杀人?而且杀的还是他的亲弟弟,他岂不是丧心病狂,怀有弑父之心吗?”

李豫一听父皇如此糊涂,事情还未查清楚,就下这样的考语,这岂不是把李倓的命给要了。便急忙跪倒,连连叩首,口中说道:“儿臣请父皇息怒,儿臣代二弟辩冤:李倓纵横疆场,冲锋陷阵,大功二十一,小功四十三。刀劈吐蕃将,恶斗铁木花,令敌军丧胆,使三军镇服。他自幼读孔孟之书,习周公之礼,懂得孔怀兄弟,同气连枝,悌兄睦弟,三纲首举,太上皇常夸他是我皇家的‘千里驹’啊!父皇今日如此给李倓下考语,岂不是要冤死了李倓!”

李豫说着话,已经泪湿衣袍,声音哽咽,他感到非常悲愤,强忍着没有放出声来。

肃宗本来是个没主意的人,听了太子替老二的辩白,心中气略消了些。他道:“起来吧!你把老二说得那么好,‘悌兄睦弟’,他就没有对你下过‘黑手’?”

李豫心里猛地一惊,他思索了一下道:“父皇,此话从何说起?儿臣和老二亲密无间,从无一点龌龊之事,哪有李倓向儿臣下‘黑手’之说?”

肃宗道:“你在汉中平叛时,身上中了一箭,你知道是何人所射?”

李豫一听是这件事,便道:“当时两军混战,双方有数万人马在拼杀,又是晚上,儿臣不知箭从何处飞来。”

“有人看见是李倓所射。”肃宗盯着李豫说道。

李豫气愤地说道:“父皇,这完全是造谣污蔑,恶语中伤嘛!当时李倓就没有在战场上,他在王宫里保护太上皇,怎么能射我冷箭。”

肃宗一听,也觉得有理。汉王宫到刺史府衙门有数里之遥,再能射箭的人也射不上数里远。便说道:“既然没有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李倓的事,朕会派人查清楚,查完了再说,你跪安吧!”

李豫回到太子府,马上把李晟、尉迟犨、马嫳、芈三胜、淳于替等人请到大厅里,商量营救李倓的事情。肃宗虽然没说杀李倓,但也没说放李倓,若派上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去查此案,事情非搞糟不可。

几个小宦官进来,侍候大家的茶水。李晟道:“二殿下落到皇后手上,恐怕凶多吉少。她最忌惮的就是太子殿下和二殿下。皇上近来身体有病,想事偏激,容易被皇后迷惑,别人很难说动他。只有李泌先生,他道理说得深透,和皇上又是朋友关系,定能说动皇上,将二殿下开释。”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李豫道:“诸位和我想的一样,只有把先生找回来,方能救得二弟。先生已经走了数日,想必还未到黄陵。四百里路程,骑快马一日便可追上。李晟将军和马嫳将军,你们二位就辛苦一趟,到黄陵寻到先生后,急速保护他回来,切不可节外生枝,再出他事。”二人站起身来,齐声道:“末将遵命。”李豫又叮嘱道:“回程时,路上特要小心,提防有人暗算。”二人点头应允。

却说李泌悄悄地离开长安城,故意给李辅国他们留了机会,让他们自己暴露。他虽然智谋过人,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骑在毛驴上,悠闲自得,一路观山阅景,向黄陵奔去。

书童温小铎背着行囊,随在驴后行走,毛驴走得不快,他边走边玩,兴致很高。他们过铜川,翻黄龙山,第五天便到了黄陵地界。又走了不远,远远地便能看到桥山。此山不大,却很雄伟,山上松树茂盛,山下一湾碧水清澈,名叫“沮水河”。

据说人文始祖黄帝,姓公孙名轩辕,和南方部落首领蚩尤争夺统治权,大小战争打了五十次。他在战争中发明了指南车,终于和中原部落首领炎帝伏羲氏联手打败了蚩尤。后来他又战败了炎帝,统一了黄河流域。

据《史记》记载:“黄帝崩,葬桥山。”黄帝是“人文始祖”,教百姓种桑养蚕,垦荒种地,医病缫丝,教化民俗。数千年来,受到了人们的称颂。大概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就是从黄帝时算起的。一些文人墨客,达官贵人,有机缘都要到桥山朝拜黄帝陵,公认黄帝为中华始祖,并且留下了不少赞美的诗篇。

看看天色已晚,李泌对温小铎道:“咱们今日先找个客店住下,明日再登桥山,拜始祖吧!”小铎应了一声,便跑到前面去订客栈。

李泌边下驴边随口吟诗道:“行行复行行,骑驴观佳景。金鸟坠西去,烟雾锁黄陵。”

黄龙镇坐落在桥山的西南,离黄帝陵三四里路。镇子很大,有百十户人家。镇中间有一家兴隆客店,门面很是气派,是个老字号店,李泌便和小铎住进了这家客店。

再说皇后张良娣,偷鸡不成蚀把米,好端端地把儿子的命弄没了。她痛定思痛,回想起来,都是这个白蝴蝶作的恶。她想派人杀掉他,但又难下决断。一来她已嫁祸于李倓,再不能节外生枝,被人识破蹊跷。二来她也舍不得白蝴蝶,白蝴蝶让她生理上得到了满足,她焉能舍得这个“宝贝”!

她坐在烛下边想边垂泪,心烦意乱,暗自伤神。白蝴蝶依偎着她,软声细语地宽慰道:“娘娘不必伤心了,你才三十多岁不到四十,正是能生育的年龄。此事包在我身上,在离开娘娘前,我保证让你怀上‘龙种’。”张良娣一想也对,伤心有什么用?她哀怨地瞅了白蝴蝶一眼,他是那样讨人喜欢,便将他紧紧地抱住。

这时李辅国和程元振走了进来。皇后给宫中的宫女、宦官打过招呼,他们二人可以随时进殿,不必通报。看到他们正在调情,李辅国咳嗽了一声,二人便分开了身子。皇后整理了一下弄乱的服饰,然后端坐在椅子上问道:“公公有事吗?”李辅国道:“娘娘,您不是憎恨李泌吗?这次倒是有个机会,是否下手除掉他,请娘娘示下。”皇后道:“他不是离开京城,不知去向了吗?怎么下手?”

李辅国脸上露出杀气,阴沉地道:“这个贼老道,他悄悄地跑到黄帝陵去游山玩水,弄得咱们一头雾水,还以为他去了哪里呢!这下把李倓弄进了大狱,太子去求皇上开恩,请求放了李倓。皇上不答应,他们便想把李泌找回来游说皇上。如今他人在外面,正所谓鱼龙白服,机会不能错过。咱们马上安排人除掉他,绝不能让他活着见皇上。”

张良娣对李泌又恨又怕,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便问道:“李总管,哀家是憎恶他,但你有何法子能除掉他?”

李辅国拿眼瞅了下白蝴蝶,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道:“白壮士,你们‘血刀会’还想不想报仇?你是副堂主,长安分会成立了没几天,你们就全军覆灭,你如何向安庆满交代呢?”

白蝴蝶心有余悸地道:“这个仇你说如何能报?就剩了我和慕容虔,能报个屁仇。”

“不,能报,只要你们听咱家的计策,保准能杀了李泌。李泌是大唐举足轻重的人物,上一次在平凉,就是李泌设的计,让你们‘血刀会’的人全部遇难。这一次你们若能杀了李泌,仍然是大功一件,必能得到安庆满的奖赏。”李辅国尽力给白蝴蝶鼓气,撺掇他去刺杀李泌。

白蝴蝶想想这次败得太窝囊,像是进了李豫布置好的口袋。分明人家作了准备,他们却像狼一样地往里面钻,此仇如何不报?只是没有机会,力量也不足啊!他的心有些活动,便问道:“咱们已经损兵折将,中了人家的计策,还有啥办法呢?公公说得蛮有把握,不知公公有何妙计啊?”

李辅国狞笑道:“这就对了嘛!有仇不报非君子。当然了,只凭你二人显得力量不足,你们要马上联系其他分会,借助别人的力量为自己立功。李泌他们只有四个人,你们赶到黄陵去,他们就宿在镇上。能杀就把他们杀死在镇上,杀不了,就在他们回长安的路上,多设几路伏兵,沿路追杀,必然能杀掉他们。”

白蝴蝶一听来了兴趣,便高兴地道:“此计大妙,咱们联系河东分会的宇文提堂主,请他们派人支援,此事必能成功。在下去找慕容虔商量,咱们马上动身。”

李辅国一看已经点起了白蝴蝶的邪火,心里暗暗高兴。瞧着张良娣依依不舍的样子,便关切地道:“皇后娘娘心情悲伤,你就多照顾一会娘娘,三更天再动身吧!”白蝴蝶点点头,李辅国他们便离去。

这正是:阉宦阴险且狡诈,挑动杀手再出马。

    美梦难真成泡影,腥风又起桥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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