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书目》在韩收藏及使用情况
笔者通过近两年的搜集,已积累日据朝鲜时期出版的汉籍约7 000条,其中以韩国高丽大学校收藏的数量最多,其次是首尔(汉城)大学“奎章阁”、“国立中央图书馆”和“国史馆编纂委员会”,还有韩国国会图书馆等。这一时期在韩出版的汉籍,尤其是日本学者撰写的汉籍,流传到中国的比较少。
日据朝鲜时期的汉籍文献资料在韩出版后,其被使用情况如何?要搞清楚这个问题难度是很大的。原因之一是这些出版物中最早的距今已近100年,最近的已离开我们有60余年之久。原因之二是那一时期的作者和使用过这些出版物的人,现还健在的已百不存一了。即使能寻找到几个,也是八九十的老人,他们也很难回忆起什么来了。现唯一能寻找到的蛛丝马迹,就是查阅已出版的这些原典,从中或许能有所发现。抱着这样的理念,笔者通过亲往韩国各大图书馆寻踪,出乎意料地翻检到了这些汉籍被使用过后留下的圈注和夹入书中的数张纸条。如笔者在查阅日本朝鲜总督府编制的《明治四十五年朝鲜民历》(1912年)六月十日条时[23],突然发现内夹有折叠纸条一张,标题为“名义变更申请书”,其内容全文如下:
(旧)金阿只 (新)金贤道
右申请书 明治四十五年六月十日 扶安郡乾先面仓内里三滰二户
申请人 金贤道
茁浦警察署长 殿
这张“申请书”说明,这位向当时当地警察署要求变更自己姓名的人,曾使用过日据朝鲜后第一次公布的《朝鲜民历》,申请者唯恐不采用新公布的《民历》的时间,警察署将不会予以办理自己变更姓名的请求。但不知何故,这位“申请人”竟然将其书写的如此认真、公整的“申请书”遗忘在此书中。事隔98年后,它却被一位中国学者发现,并作为此书曾被使用过的最有力的证据。除此之外,笔者还分别于《大正二年朝鲜民历》、《大正十年朝鲜民历》和《大正十四年朝鲜民历》中[24]发现读者利用过上述“民历”时留下的换算干支纪年或算卦后写下的“来头生居”等内容的纸片。这些实物上的记载,和被保存下来的“民历”,有的连封面都不复存在的事实,有力地说明这些汉籍文献资料曾得到广泛的运用。
这些被存放在韩国各大图书馆的汉籍文献资料的保管情况如何呢?经过笔者查阅的部分实物后,总的感觉,保管是好的;但也有使用与保管不当的,如《大正二年朝鲜民历》的左下角已被虫鼠咬坏一小块,《朝鲜史节要》一书中的部分内容,也因被虫咬坏而无法辨认。其流传的情况更不理想,不少日著汉籍很少流入到中国来,亦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笔者认为,恐怕还是因日中不断地发生战争,以及日本殖民主义统治者对这类图书控制得很严,根本就不想让它们在中国流传,从而导致中日文化交流,包括出版物的流传也因之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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