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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的反面

时间:2022-02-1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人类是唯一一种有能力对自己的进化进行指导的动物。细菌作为一种成功方式的代表必须加以称赞。从现有的少量证据来看,在最初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生物都能在身体的正常限制范围内尽可能地自由和独立生活。植物放弃了与生俱来的自由运动权,也就失去了向高等生物进化的权利有些动物选择了固定不动的轻松生活,它们的遭遇也并不比植物好到哪儿去。此前在生物进化的过程中还没有取得过比这更重要的进展。
进化的反面_35亿年的生命物

很明显,为了人类自身的福祉,我们必须先改变对大自然和人类自身的观念。我们必须认识到,并不是所有的神都想让众生飞升到奥林匹斯山上。现在,许多人对进化论都产生了一种感情上的兴趣,因此在讨论中诡辩往往占主角也就不足为奇了。诡辩通过回避问题,减轻了进化论带给善良群众的痛苦,值得尊敬,但并不合适。他们说,人不是从猿进化来的,只不过两者都源自一个共同的祖先罢了。虽然科学判断也能很好地支持这种说法,但要是因而便温和地假设我们未知的祖先是天使的话,这种说法就起不到任何好作用了。要是我们有幸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天使,肯定会跑得远远的。人类更遥远的祖先还可以回溯到食虫动物,这可能会让那些比起猿更喜欢刺猬的人得到安慰。在食虫动物之外还有其他许多祖先,但它们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安慰。就算能带来安慰,也不过是把头埋在沙子里的人想要的虚假慰藉罢了。要是我们尊重自己的智力,就必须接受我们身体的真相。

进化趣图:生命从海洋走向陆地,终于演变成为人类,如今的人类却在向他们的祖地倾倒垃圾

智慧从过去的泥沼中进入人类大脑,中间经历了重重困难,要是我们想从智慧中获益,就不能对过去视而不见。生物的历史不断重复着过去的错误,想坠入地狱极其容易,因为这条路早就开辟好了。人类是唯一一种有能力对自己的进化进行指导的动物。而在他们能够使用这种能力之前,必须从过去的历史中学会如何对未来做出理性的期望。

皮肤上的细菌部落(示意图):如果放大到足够的倍数,我们很容易就能发现,原来自己的皮肤竟然是细菌的家园:在任何时候,皮肤上都会寄居着超过1000种细菌

很多人喜欢讨论进化论的道德意味,他们都有这样一个虔诚的幻想:所有的生物都倾向于完善自己。这是个令人愉快的谎言,专业的进化论者无疑对此要负一部分责任。它只是人类在注定会让很多生物痛苦的药丸上裹的一层糖衣罢了。认为大自然的所有生物都会努力向上的想法是高尚的,但是,大部分的生物都生活在寄生和退化之中,而我们知道这种情况从很早就开始了,一直延续到现在,那么,还认为进化是物质上——如果不是精神上——对完美的追求,就显然违背了真相。不,比违背真相更过分,更糟糕。这等于是不明真相的人类在陷入深渊时还在唱着:“上帝在他的天堂里,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美好!”78

就算是大自然最漫不经心的观察者,只要在观察之前心中并无成见,就都能发现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所有生物追求的目标一直是舒适,而不是完美。生物只有在为了变得更舒适而不得不与强敌斗争时,才会成功地把自己变得更好了。

虽然“过去的好时光”事实上并不那么美好,而且大多数生物与自然力量斗争时都力量微弱,但还是有少数几种动物可以坐下来,放轻松。千万年过去了,细菌的亲戚都取得了相当高的成就,而细菌依旧保持原始。微小而简单的细菌能够进行自我调整,以适应各种条件。调整之后,它们依旧微小而简单。它们生活在今天的世界里,几乎没有变化。甚至有许多细菌并不满足于仅仅保持原始,它们直接寄生在邻居身上,这明显是退化了。

细菌作为一种成功方式的代表必须加以称赞。它们通过减少欲望实现了自己的生理需求。当动植物在食谱上分道扬镳的时候,细菌学会了什么都吃。今天,我们发现它们可以靠许多物质为生,包括铁、硫、石油。它们的其他改变也同样简单而不正常。通过保持原始和退化,细菌获得了长生,尽管它们的一生可能并不高尚,也不刺激。但它们不过是做了所有生物能做时都会做的事。大自然喜欢把死刑强加在弱者身上,而细菌对此已经逃脱许久,这一点在生物学上值得称赞。

在我们给某种生物贴上退化的标签之前,必须先明白什么是退化。所有生物都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需要水和温暖,比如需要满足食欲和性欲这些基本欲望,这都是原生质的正常特征。同样,每种具体的生物也有自己完全正常的特定局限性。比如人类不能像鸟儿一样飞翔,这并不是人类的耻辱(要是人类去试着飞恐怕才是耻辱)。鸟类不能像人类一样思考,这也不是它们的失败。但是,要是一只鸟失去了飞行的能力,比如鸵鸟,它们就是退化了,就像失去思考能力的人类一样。

从现有的少量证据来看,在最初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生物都能在身体的正常限制范围内尽可能地自由和独立生活。它们能够自由运动,它们并不从邻居那里偷窃,而是从无机世界获取食物维生。从生物在时光中的大游行里游走的状态,研究化石的学生看到有些动物保持了它们原始的独立性,而其他许多动物则失去了这一点,都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退化了。

鸵鸟的翅膀退化了,再也不能把庞大的身体带上天空。不过,这也并非坏事,如今,鸵鸟绝对是鸟类中的速跑冠军——时速高达70公里/小时,即便某些擅长速跑的陆地动物也望尘莫及

大部分植物差不多从一开始就出卖了它们与生俱来的自由运动权。它们抛锚静候食物的主动到来,或是满足于附近有什么就吃什么,而不是向远方起航,积极搜索食物。这有可能遇到危险,虽然前者比较容易。植物王国至今还抛锚停泊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植物已经进化得极其出色了,但即便是最好的树也无法和最幼稚的人类相提并论。在最初的时候,动植物之间无疑难以区分。它们在组成、生长方式和对刺激的反应上的显著差异当时还不存在。这些差异只有在植物放弃运动之后才可能出现,只有在植物退化之后才可能出现,这正是退化一词的真正含义。

植物放弃了与生俱来的自由运动权,也就失去了向高等生物进化的权利

有些动物选择了固定不动的轻松生活,它们的遭遇也并不比植物好到哪儿去。所有的珊瑚、苔藓虫、海林檎、海蕾、海百合,以及某些海绵、笔石、腕足类动物、软体动物和甲壳动物在扎根海底的同时,就彻底断绝了高度进化的希望。当牡蛎在石炭纪出现时,它们还在无脊椎动物社会的优秀中产阶级里占据着一个受尊崇的位置。它们一直与种群里最好的生物保持同步,但最终它们还是变懒了,固定一处待了下来。它们已经固定在海底千百万年,现在除了在炖汤中可能还有点重要性之外,已经全无任何社会价值。非常年轻的牡蛎还会效仿它们的祖先,活跃地游上一段很短的时间,但它们也很快就感染了让整个种族堕落的倦怠感。

当海生动物第一次用石灰岩包裹身体时,它们获得了超越环境作用力的巨大优势。此前在生物进化的过程中还没有取得过比这更重要的进展。但一次成功并不意味着总会成功。许多无脊椎动物的外壳变得十分沉重,壳里的动物都变迟钝了。在古生物学家眼里,牡蛎不是唯一一道令人伤心的风景。事实上,绝大多数无脊椎动物的历史就是在外壳里不断堕落的故事。龙虾、螃蟹、虾、昆虫的外壳要么一直很薄,要么就已经趋于消失了,它们的躯体也一直十分活跃,这些绝对是无脊椎动物进化史上的异类。

蛤蜊把自己埋进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平静而冷漠地过日子。这也是一种退化,但这并不可耻。它们坐在世界中属于自己的角落里,沿着自己徒劳无益的道路前进,并没有把自己的生活习惯或生活哲学强加到邻居身上。但是,从轻松的诚实生活到轻松的欺诈生活只有一步之遥。虽然记录寥寥,但却能说明,生物一旦失去运动能力,寄生式退化就开始了。生物之间为了共同利益而形成了伙伴关系,这种关系有些对各方利益都有好处,但大部分好处都被寄生生物攫取了。随着时间推移,生命逐渐发展,而寄生现象也随之发展,到今天已经变成了一种不光彩的情况:一种生物以损害其他生物为代价生活,我们到处都能看到这种现象。

虽然寄生的本质伤害了我们的情感,但毫无疑问,它对抑制多产生物的繁殖起到了有效的作用。根据达尔文的计算,一对大象有能力在750年间繁殖出1900万头后代,而大象是地球上繁殖速度最慢的哺乳动物。要是换成一对兔子,它们的繁殖潜力让人根本就不敢想象。很容易看出,如果自然界的动物的繁殖能力没有被抑制的话,地表的空间和食物很快就要被耗尽了。我们必须感谢某些寄生动物,它们是一种拯救地球的工具,让它不至于因子孙后代太多而被憋死。

悉尼海边岩石上的牡蛎。牡蛎在石炭纪出现时是无脊椎动物家族的佼佼者,后来选择依附岩石生活,整个种族便没落下来

最昂贵的寄生产物——冬虫夏草。夏天,虫草菌寄生到蝙蝠蛾幼虫体内,待到冬天,蝙蝠蛾幼虫会钻入土壤中过冬,这时虫草菌也会在幼虫体内慢慢生长,并产生菌丝体。第二年春夏,天气合适时,菌丝体就会从幼虫的口器钻出,如同草一样从土壤中“发芽”

尽管有些寄生生物在自然经济方面可能具有极高的价值,尽管有些寄生生物对宿主可能毫无伤害,但它们始终是自身的敌人。除了单细胞细菌之外,其他所有的寄生生物都堕落了,再无法与它们自由生活的祖先和亲缘动物比肩。有些寄生生物出身高贵,在它们身上,我们看到了反方向进化最好的例子。不能否认的是,从寄生生物的角度来看,寄生往往是一种成功的适应方式。但是这个角度并无创见。绦虫是最成功的寄生虫,它们失去了运动能力和感觉器官,靠吸收宿主消化道里已经被消化的食物过活,同时也失去了自身的消化器官。它们在性生活上同样已经退化,堪称是蠕虫中的蠕虫。它们不仅失去了曾经拥有的身体优势,也失去了重获这些优势的希望——生物一旦失去荣誉,就永远无法再获得。但它们获得了自己想要的舒适和安全,它们不过是把所有生物都想要的东西推到了极致而已。

说到底,进化最终解释的还是动植物变化的原因。生物学家都忙着从他们的干草堆里发掘这根难以找到的针,以至很少有精力去关注另一个惊人的事实:很多生物都没有发生变化,无论在进步意义上还是退步意义上都没有进化。很多动物坐在生物学的阶梯上,太懒惰没法爬上去,又太积极没法掉下来。这样的停滞类型动物是如此丰富,已经不能认为它们是大自然计划的例外现象了。在无脊椎动物里,所有大的亚种里都有这种懒汉类型动物。实际上,有几个亚种里甚至有超过15%的属都经历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地质时期却完全没有变化。无论这种持久不变的原因是什么,它的发生都足以证明“所有生物都倾向于完善自己”这种论断是个神话。

发现于澳大利亚大堡礁区域的星形单细胞有孔虫,像极了儿童喜欢的膨化食品。单细胞有孔虫是一种古老的原生生物,几亿年来都没有大的变化

虽然有许多物种出现了停滞甚至退化现象,其中也包括高度进化的两栖动物爬行动物,但物种僵化最为明显、为数最多的例子依旧是在低等无脊椎动物中发现的。单细胞有孔虫构成了我们的白垩沉积,它们和珊瑚、腕足类动物和软体动物一样,有些成员已经生存了亿万年。它们可能曾发展出许多短命的种族,也可能只是过了巅峰期的物种的幸存后裔。无论是哪种情况,它们都被进化得更快的后代或亲戚甩在了身后。

不管导致进化的内部生物因素有多么不明确,其外部环境因素都是清楚的。除非被不友好的外部环境逼迫活动,否则生物都将一事无成。没有任何生物喜欢被逼迫行动,因此它们从古至今都企图避免这一点,这就是有些动物生活在地表水里,有些活在深海中的原因。这儿的气候条件和地质条件最为恒定,许多生物在这些地方发现了一个避风港,它们可以继续过着无聊而漫长的日子。环境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刺激它们进步,因此就没有进步。与此同时,它们那些更有活力的亲戚却面临着更艰难的生活,它们生活在海洋沿岸、湖泊中、河流中和陆地上,总是被逼迫着要改变,否则就要绝种,但它们很少进入停滞状态。

物种的进化与地球的自然历史之间的关系是如此密切,因此,古生物学家从地质变化中看到了在幕后操纵的神祇。时间之岸聚集着一波又一波的生物,每一波都比前一波稍大一点,直到最后人类出现。但是,若是地质变化的风停止了一段时间,无机世界变得比较安静时,生命世界也就变得安静平稳了。

撒哈拉沙漠一隅,黄沙如浪如山。沙漠成为绝大多数生命的禁地,只有极少数能够快速适应环境变化的生物,才能在这样的巨变中存活下来

没有任何大的进化是在轻松的环境下出现的。当大陆上升或下降,海洋远离或推近陆地;当河流和湖泊干涸;当山脉隆起,气候改变;当花园变成沙漠,冰川让热带荒芜——这些都是生物完善自我的机会。只有大陆隆起、河流加速时,活跃的脊椎动物才从无脊椎动物中崛起。只有池塘因旱灾而干涸时,鱼类才长出了适合陆地生活的肺和腿。只有我们的树栖祖先的森林家园因寒冷而大幅度萎缩时,人类才能诞生。如果没有这样从无到有的周期性变动,所有的动植物都将平静地安于停滞和退化的生活。

有些物种经历了气候和地貌的极端变化,却依旧没能进步,停滞和退化的倾向在它们身上体现得最为明显。有些生物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选择了离群索居。那些在地下打洞的生物逃离了严酷的环境和殊死的斗争中的许多沧桑变化,过着长寿而平淡无奇的生活。有些穴居的腕足类动物来自遥远的奥陶纪时期的海滩,活到今天也几乎没有变化。它们的生命力似乎和过去一样强大,而且很可能还会穿越未来的地平线,就像它们从过去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一样,永恒不朽却毫无意义。

物种的某些特点对某些停滞不前的生物也有好处。比如珊瑚这样的退化生物,它们比更值得钦佩的许多邻居活得更长。个头小而不起眼的动物往往比个头大而引人注目的动物活得更长久、进化得更慢。爬行动物有过自己的黄金时代,那时它们长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陆地动物。但在太阳一落一升之间,恐龙就消失了,只有无关紧要的蛇、乌龟和蜥蜴留了下来,继续扛起爬行动物的大旗。现存的很多鸟类和哺乳动物都是因为个头小才从时间的空隙里漏了下去。新西兰有一种不会飞的鸟,叫作几维鸟,是巨型恐鸟中最小的一种,也是唯一存活到今天的一种。地鼠毫不起眼,却比很多高傲的亲戚活得更长。鲟鱼是最多产的鱼类之一,这可能是它们在所有的近亲都已灭绝多年后还依旧活在地球上的主要原因。鹦鹉螺更是一个大种的唯一幸存者,它们经历过好几个地质时期,几乎没有变化,依旧可以撕破渔网,在各方面都展示着骄人的生命力,没人会怀疑它们长寿的事实。

大自然是残酷的。它怀着莫大的讽刺让许多退化而懒惰的生物无限期地活下去,却把早亡赐给那些更有壮志雄心的儿女。生物肉体的一个普遍特点是,它们只是为现在而设计的。如果未来有了新环境,那么在现在的条件下最为成功的生物可能死得最惨。过去的岁月里大自然铺满动物的骨殖,这些动物太过适应一种环境,以至不可能再通过改变来适应新情况的要求。大自然掷了枚硬币,“正面我赢,反面你输”。一方面,它给孩子们提供了停滞和退化,另一方面则是过度分化和灭绝。

新西兰的国鸟——几维鸟。几维鸟翅膀退化、体形娇小,却成了巨型恐鸟家族唯一的幸存者

进步的物种总是越来越适应某种特定的环境和生活方式,直到变得十分顽固,无法变化,这条规律很少有例外。早新生代是食枝芽性哺乳动物的全盛时期,它们完美地达到了环境的要求。但是,当森林萎缩后,它们要么被迫吃草,要么灭亡,而它们最终还是灭亡了。它们的牙齿已经变得只适合吃枝芽,没办法学会吃草了。森林中的马儿——次马比它们的同辈生物草原古马更加先进,但次马是食枝芽动物,因此灭绝了,而更加原始的草原古马孕育了食草的马儿,它们的血液今天还在现代马匹的血管里流动。生物总会固化在自己的生存方式当中,不管这些方式是什么,这几乎成了大自然的普遍规律。无论懒惰还是积极的物种都追求舒适,这条规律不过是对这种追求的反应而已。

生物已经走过了许多进化之路,但并没有有意识地去控制进化方向。就算是人类,也是在无意识指导的情况下达到了目前的状况。由于我们大多数人都愿意全盘接受人类社会的道德标准,所以我们看起来是完全正常的动物,被赶到哪里就心甘情愿地奔向哪里。但是,尽管我们充满一致性(或是充满标准化的不一致性,如果这样做更流行的话),却依旧有着天生的信心:我们是自己命运的主人。

我们已经足够进化了,这句话至少部分是正确的,我们不必盲目地做大自然的奴隶。尽管体育运动无限火爆,但我们的身体在变弱;不过我们还是躲过了种族灭绝的命运,换成身体同样羸弱但智力更低的动物,这样的命运是必定会降临的。我们的许多器官都是无用的古董,比如阑尾威胁到我们的生命时,外科医生会割掉它。一口完好无损的牙齿和皮草大衣一样稀少,但牙医会加固我们的牙齿,服装会帮我们保持身体温暖。我们的双手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荣光,但它们还能按按钮。我们正在失去敏锐的视觉和听觉,但只要眼科医生和耳科专家能帮助我们大多数人区分红绿灯,听清汽车的喇叭声,人类这个种族就不会因这些缺陷而灭亡。我们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嗅觉,但并非没有办法来弥补它。我们的直立姿态使分娩日益困难,但是在生命之水从源头上断流之前,我们很可能会发现一些将妊娠实验室化的办法。

尽管我们已经不是过去的人类,但我们的身体缺陷应该还不会在不久的将来就让我们灭绝。我们的身体只需要一点帮助,就能继续维系很长一段时间。人类已经靠大脑从大自然一些最严厉的法律中得到了豁免。大自然的法令规定不适者必死。而人类的规则是:当不适者是人类时,就会被安置在精神病院。大自然需要全面控制它的孩子,而人类挑衅地发明了学校、医院、教堂,并有意识地不断自我提高。

人类能用智慧塑造自己的生活,没有人知道人类在这件事上能做到怎样的程度,人类所追求的目标也并不比达到目标的途径更加清楚。遗憾的是,人类会被兽性所左右,如对金钱的痴迷,对生殖冲动的病态偏好。人类偏离了自己的智慧所指的方向,这种偏离可能只是大自然的小胜,但它说明人类的智慧和精神很容易反向运作。如果人类想要摆脱反向进化的控制,就必须先了解大自然的本质是什么。这可能意味着人类的某些最宝贵的幻想将要破灭,对这些幻想的创造者也不再那么虔诚崇拜。但唯有这么做,才能扫清精神和情感上的自我满足。

生活在美国科伯克峡谷的野马群

纽约市中心一景。现代文明让人类最大程度地规避了自然界的危险,但也让人类离自然越来越远。生活在水泥钢铁丛林中的人类,是否还记得大自然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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