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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

时间:2022-10-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王浚冲为尚书令,著公服,乘轺车,经黄公酒垆下过。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_中国人的身体观念

王浚冲为尚书令,著公服,乘轺车,经黄公酒垆下过。顾谓后车客:“吾昔与嵇叔夜、阮嗣宗共酣饮于此垆3竹林之游,亦预其末。自嵇生夭、阮公亡以来,便为时所羁绁。今日视此虽近,邈若山河。《世说新语》

造成竹林之变的原因是作为七贤之首的“嵇生夭、阮公亡”。“嵇生夭”指的是景元三年〔262年)嵇康被司马昭杀害,年仅四十岁。“嵇生夭”的后一年’即景元四年冬,“阮公亡”,阮籍也不过五十三岁。如果说嵇康是直接死于统治者的屠刀之下,那么,阮籍的生命之弦则是由于再也承受不了黑暗势力的撕扯而断裂了。

阮籍生于汉献帝建安十五年(210年),卒于魏元帝景元四年(263年),陈留尉氏(今属河南)人,是建安七子之一阮5禹的儿子。在他生活的半个世纪里仅政权更迭就有七次之多。那些身为至尊、手握大权的人转眼之间就成了阶下之囚、刀下之鬼,臣民的性命更是难以自保。嘉平元年,何晏等人被司马懿杀害,以致天下“名士减半”。总之,这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是一个人人随时都可能死亡的时代。

阮籍的一生,三十三岁以前为布衣时期,三十三岁以后是为官时期,其中从三十三岁到四十岁之间是个过渡期,因为这个时期他虽然做了尚书郎(三十三岁)和参军(三十八岁但为时都很短。从四十岁做司马懿的从事中郎以后,他相继又做了司马师和司马昭的从事中郎,其间还做过短期的散骑常侍(四十五岁〕、东平相(四十六岁)和步兵校尉〈五十二岁到五十三岁总之,四十岁以后是他的为官时期。

尽管阮籍跨越了从布衣到缙绅的重大转折,但其保身思想不但没有削弱,反而随着自己置身于官场而更加强烈。和偏远的乡野相比,官场是权力争夺的中心,因而身在官场,保全自身的可能性更加微小甚至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在《咏怀》第三首中,他坦率地说:“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在自身都难以保全的情况下,妻子儿女就更顾不上了。为官时期的阮籍就这样整天生活在对生的焦虑和对死的畏惧里:

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

颜色改平常,精神自损消。

胸中怀汤火,变化故相招。

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饶。

但恐须史间,魂气随风飘。

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

面对“生命无期度,朝夕有不虞”的为官之途,阮籍是如何生活的呢?“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酣饮为常”是对阮籍的生活恰当而确切的写照。他的嗜酒已不是一般的生活癖好,而是一种解脱之道。除了酣饮,他的解脱之道还有出游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痛哭而反。”这当然是极度痛苦时的表现。即便是平常,他也有“登临山水,经日忘归”的爱好。与这种生活相对的是,他也会“闭户视书,累月不出”。山水和书本都是他的精神寄托。当然,作为一位官场人物,他毕竟无法避开官场,在这种场合他自有对策晋文公称阮嗣宗至慎,每与之言,言皆玄远,未尝臧否人物。”若有必要褒贬人物,他也自有绝招:“籍又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对之。及嵇喜来吊,籍作白眼,喜不怿而退。喜弟康闻之,乃赍酒挟琴造焉,籍大悦,乃见青眼。”然而,酣饮也好,出游也好,对策也好,绝招也好,这些解脱之道只不过是暂时的,并不能从根本上解除为官之险、生死之忧。尤其是好友嵇康的被杀对他更是致命的一击,他和嵇康名为二人’实是一体,所以嵇康被杀之后不久,他的生命之弦也随之断裂了。

二征战者: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万物皆流,一切皆变,人也不例外。汉语中有个成语叫“判若两人”,就是针对发生巨大变化的人而言的。人是确定性与不确定性的复合体,当其变化足以消解原初形象时,事实上他从肉体到心灵都已经是另一个人,而不只是判若两人的问题了。王维就是这样一个有代表性的诗人。

盛唐诗歌有两大流派:边塞诗派和山水田园诗派,王维与孟浩然被称为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其实王维早期是属于边塞诗派的,后来才转向了山水田园诗派,正是这种转变造成了两个王维。后人心目中往往只有一个田园诗人王维,前一个王维则很少为人知晓。

文人一般和英雄是不沾边的两种人,但是不少文人都有一种英雄情结,有一种特别想做英雄的强烈愿望。杨炯就声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李贺热衷做诗,身世坎坷,满腹牢骚,因而身体很差,二十七岁就离开了人世。就是这样一个人,胸中也涌动着建功封侯的愿望:“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对这种现象的合理解释应该是:任何长期从事某一项职业的人都不免对它产生厌倦;再加上传统的影响,所谓不朽有三:“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而且,这个被排在最后的不朽总是姗姗来迟,不如眼前的武功显赫过瘾。因而唐人诗集中总会有些涉及战事的作品。

王维的边塞诗可以分成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直接写边塞的作品,另一方面是与边塞相关的作品。王维不曾从军,却有出塞的经历。他写过《出塞》和《使至塞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名句即出自后一首。战争问题无比复杂,王维倾向于选取塞上风景作为自己的表现对象。他那些与边塞相关的作品往往表现武将的技艺和风采,却避开了血腥的场面: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

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同时,王维还注意到将士的征伐和他自身所取得的回报存在着不平衡的现象。在《老将行》里,他写了一个“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结果却备受冷落的老将,尽管这样,当他听说战事再起时还是慷慨激昂地要“一战取功勋”。这个老将自然让人想起汉代功勋卓越而白首未封侯的飞将军李广。十九岁时的王维还写诗咏叹过抗击匈奴的汉将军李陵,对他的“深衷欲有报,投躯未能死”充满了同情。可以看出,王维的边塞作品不曾触及战争的残酷,他关注的是战争中的人和人的处境,尤其是将军的高超武功以及功名失衡之类的问题。至于他对塞上风景的描绘则预示了另一个王维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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