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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性生存眷注

时间:2022-09-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世纪”必是时空跃迁的基本标志。“世纪”是本体论与认识论和实践论相统一的精神范畴。“世纪图样”是“世纪”独立存在并呈示其永恒存在价值的根本凭据。“世纪图样”是人为的杰作并生成为人的依据,它激发人对自我生存的基本精神凭据的现实探索,并全力支撑、解释和解答人类生存的现实性与综合性。世纪图样并不是一劳永逸的东西,它是随存在更新和生存的敞开而不断流变。

生变进程中的世纪图样 类的生存时空框架是人类生存整体性运动的方向性尺度,这一方向性尺度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僵化物,它本身是自我消长的河与流:类的生存时空框架是随人类整体生存所敞开的变迁运动而不断获得自我更新的。类的生存时空框架的基本内涵是人类生存变迁的“世纪图样”。

要理解“世纪图样”,先得对“世纪”有一正确的认知。“世纪”并不只是一个单纯表示纪年单位的时间概念,因为时间始终是流动的,作为网结这流动的抽象观念的“世纪”概念,自然融入这一流动的河中敞开自己,因此,“世纪”概念是一个历史学范畴。由此时间的流动亦即空间的分割与重组,所以从一个世纪到另一个世纪,并不只是时间的流动达到了哪种长度,因为这一流动本身所分割和重组的空间已发生根本的变化,这样,世纪又是一个空间概念,它属于生存的本体论范畴。

“世纪”必是时空跃迁的基本标志。时空跃迁必是人的思维形态和思维方式的跃迁。因为人所指涉的一切都是价值指涉,凡进入或获得这种指涉的事物都现实地构成了人为的,即人意识到了的对象化事物。当我们用“世纪”来作为时空整体运行的抽象标志时,时间和空间已构成了人的意识的对象化事物。“世纪”的跃迁,实际上是人对事物(时空世界)的对象性意识的跃迁。因此,“世纪”又是一关于人类意识、思维的概念,属于认识论范畴。但不同的时空意识、思维总是不折不扣地流动、弥漫着与之相适应的某种时空情绪和心灵氛围。因而,“世纪”又是一个关于人类生存的情感概念,属于心理学范畴。

“世纪”作为一种范畴、一个概念,所蕴含的是一种思想,所敞开的是一种情绪或者说情感。而这种思想、情绪或情感,总是隶属于人的,是人的类生存运动的思维和情感的产物。但“世纪”却又是一种活生生的人类生活样式、生活状况、生存处境,是“自然的人化”和“人化的自然”的人类历史长河之中的一个又一个浪峰状态的真实记录,因此,“世纪”又是一个关于人类物种变迁的进化论概念,属于实践论范畴。

由此观之,“世纪”概念是一个内涵丰富、意蕴深邃、性向多元的文化人类生存学范畴。“世纪”是本体论与认识论和实践论相统一的精神范畴。当我们这样来看待“世纪”概念时,才可能真正领悟和把握到世纪向世纪跃迁的巨大人类学意义和生存学价值,也只有这样看待世纪的跃迁,才可能在世纪与世纪之交中更好地面对和把握自我、社会、人类生存之舵,平衡地驰过世纪交接的澎湃海浪。

“世纪”的自我界定和标志是“世纪图样”。“世纪图样”是“世纪”独立存在并呈示其永恒存在价值的根本凭据。“世纪图样”潜在地笼罩这个世纪的人类生存和生活的基本精神框架和情绪、情感氛围,它是人类在特定世纪生存中的整体时空意向和整体思维、情感、心灵意向相生成建构的精神样式(蓝图)。它是理性抽象的,但又是感性具体的。它的理性抽象性决定了它是相对恒定与不变的精神框架,它的感性具体性决定了它是流变不居的情绪和情感氛围。比如16世纪和17世纪的“世纪图样”是各不相同的:在16世纪,批判性地修正和创造性思考构成了这一世纪的基本精神框架,并从而显示出一股新的人文色彩和冒险情绪。与此不同,17世纪所涌动的却是一种理性情绪,这种理性情绪之成为这个世纪的精神和情感的主旋律,在于这一世纪的新人文主义冒险精神的弘扬和光大,把宗教和科学引向了正面的对立和激烈地冲突。在这一冲突面前,宗教走向了自我溃退,科学进入了主导性领域。因为,人类生存的基本精神框架的生成建构主要依赖于两种相关而又不相同的精神活动,即宗教与道德信念和寻求实证知识。当宗教和道德信念被坚定时,其狭隘的界限将被施加于人类生存的基本精神框架的自由探索;当宗教和道德信念不安全或发生冲突时,那么人类生存的基本精神框架将特别急迫地表现自己而更加开放于自由探索的状态。17世纪的宗教冲突把实证知识的探索推向了最大活力阶段。这一时代的各个领域都试图把数学证明的精确性引入人类知识的所有部分,并包括哲学本身。数学的广泛应用和精确的测度方法,理性经验和实证知识的量度化,此两个方面的力量的整合则构成了这一世纪人类生活的基本精神生成张扬的依据和生活行为敞开的客观评判尺度。

“世纪图样”是人为的杰作并生成为人的依据,它激发人对自我生存的基本精神凭据的现实探索,并全力支撑、解释和解答人类生存的现实性与综合性。因为物质欲求所降临的种种苦难与桎梏,必将把人引向精神意念上的幸福和自由探索之途,而这种探索所形成的对“幸福”和“自由”的界定和看待,又命运地以人类生存的现实精神框架——“世纪图样”为凭据,即以“世纪图样”作为其最真实的、终极的解释因素和内在尺度。世纪图样并不是一劳永逸的东西,它是随存在更新和生存的敞开而不断流变。在流变运动中,如果说支撑17世纪人类精神活动的“世纪图样”是数学化的实证知识模型的话,那么18世纪的“世纪图样”则是对力学模型的模仿:在人们看来,通过牛顿,不仅一种关于自然的科学得到完整的创立,而且其精神的科学也同时得到创立。并且自然科学和精神科学二者在目标上必须保持一致和同一。因为人们面对任何一个真实的问题,都有众多的错误答案,但其正确的答案却只有一个。一旦这个正确的答案被发现,就被终放之四海而皆准。因而,摆在这个时代面前的最大人类生存需要,就是寻找那种可靠的发现正确答案的方法。牛顿已经寻找到并现实地运用了这样一种方法而建起那样一间光照千秋的自然科学,因此对这种方法的仿效,同样将在人类精神领域获得并不亚于牛顿的丰硕成果。

正因为“世纪图样”的产生是人为的,并且“世纪图样”的存在又必然是为人的,所以在有效的生存时空框架内,“世纪图样”始终激荡着一种自我坚韧的顽强性格和排他情绪。不同的“世纪图样”总是标示着不同的世纪,而“世纪图样”的变化又推动生存的变化,并在这种急骤的变化进程中产生着世纪的跃迁。在这种世纪性跃迁进程中,机械动力模型和古典物理学所弘扬的拜物情绪被“历史图样”所取代时,18世纪也就随之消失而代之以19世纪。19世纪的“历史图样”把人类生存引向了由神到人,由关注上帝的存在意蕴到关切上帝的象征意趣,由所谓的客观的实证知识的量度化而转入人的社会、政治、伦理、文化的主宰和无可主宰的模糊探索之路,并由此极大地激励着一往无前的科学(古典物理学)在艰难的自省中迈进了生物科学领域,迎来了人类世界的真正科学时代,即现代科学的到来,生成起削弱和消亡“历史图样”的人类精神动力,即现代科学的方法论精神和文化人类学的整体意识。

场化语义的生存的眷注 人类生活的激情,源于对自身生存的眷注。在人类生存史上,人类把对生存眷注生存眷注的权力毫不负责任的双手交托给了宗教。宗教本来完全可以担当起人类生存的重望,而给生存中的人类源源不断地输送生存的激情。然而,宗教却有负于人类这一厚望,其最终根源恰恰在于神学家们、宗教家们和教会组织把宗教片面、绝对、孤立、静止、僵化了。因此,活生生的充满着自身朝气和时空化的野性情韵的人类生存眷注生存眷注激情,被沦为了千古不变的抽象信条。“生存眷注生存眷注”——这一基本的生存激情动力,始终是人类化的、时空化(即“世纪”化)的,因为人类本身就不是僵化的和抽象的永恒物,人类是一种文化符号化的物种生命,这一物种生命以个体化增殖的方式而敞开群体性延续。因此,“人类”始终具有特定含义,是属于特定时空的人类。并且,生存于不同时空中的人类,其所敞开的生存眷注生存眷注激情的内涵、性质、域度、指向等等都是独特的,它们都是具体生存境遇化的。是特定时空(世纪)中的人类对自身生存的最基本的精神、意趣、愿望、渴求、忧惧等内容的整体投影,而这一整体化投影就是“世纪图样”:世纪图样就是时代境遇中的人类对自我生存眷注生存眷注激情的抽象性呈示形态。

人类生存眷注生存眷注激情是一个不断走向自我消长的历史过程,“世纪图样”的生成、建构和消长,是一个前赴后继的历史过程,在这一无限敞开的过程中“世纪图样”被孕育产生于世纪到来之前,并在此一世纪结束之后仍把自身的某种精神、品质积极地融化于下一“世纪图样”之中。18世纪的机械活力论模型可以在古希腊思想中找到源头,机械活力论模型和古典物理学所弘扬的拜物情绪里所蕴含的那种普泛绝对的观念、意识,在很大程度上孕育了19世纪的“历史图样”中的历史精神,由于对这种历史精神的追踪,生物科学的诞生并引来科学界的伟大革命,各横断科学、边缘科学应运而生。这一科学事实的出现标志了人类认知事物的方式、角度、视野再不是孤立、狭隘、内闭的,而是纵横开放、整体综合化的。人们把这一观察事物的方式、角度、视野称之为文化人类学方法。人们由此发现事物的变迁、世纪的神幻莫测,最终都来源于人对它的认知态度以及由此所生成的生存情绪的改变,因而,认知和把握事物的根本要义不是认知和把握行为本身,而是认知和把握认知事物的方法。在人们看来,识辨事物为真的方法多种可能性,因为洞察事物的对象在洞察的历史运动中存在着深度和广度上的转移,这必然要求洞察手段(方法)的随之掘进。这样一来,方法没有真伪之别,只有优劣之分;并且,方法的寻求和发现,建设和拓展,则构成永恒的精神活动,同时也现实地构成为人类整体精神的有机组成部分,并为其生成运动的不断推进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由此我们不难看出,19世纪的科学革命是伟大的。然而,19世纪科学革命的伟大,还在于它把以牛顿经典物理学为基本内涵的“科学”引向了以文化为基本内涵的“科学”。19世纪的科学革命激扬了人类由来已久的基本信念,即那绝对、普遍、永恒的神化观念(不管是从“物”入手去建造它,还是从“精神”着眼去建造它),导致了20世纪面目全新的“主体图样”的高悬。普遍、绝对的方法观之所以被无情地扬弃,恰恰来源于对根深蒂固的神化观念的彻底批判。在这种批判进程中,掘进式的方法观的探索,既是对“主体图样”的正面建树,又是对“主体图样”的全方位播散。这种方法观是以主体化的人对对象世界的不同要求为前提,所以,方法的掘进不仅是对对象世界的分割和组合的再建构,也是人对自我观照和洞识的深度化和广度化体现。

从本质上讲,方法既是思想生成的源泉,也构成人类思想本身。人类思想的基本主题是对自我存在和世界存在界限的自由探索,20世纪的“主体图样”事实上直接淡忘了这一基本主题,把人类思想探索引向了主体方法的认识论道路。这并不是人类思想探索的误入歧途,而是人类思想探索从那种根深蒂固的古典本体论模式(机械论、活物论、唯灵论)中突围自我的必然体现。“主体图样”的建构,掘进式方法观的社会生活化,标示了那种僵化板结的古典思想(方法)精神的全面扬弃,因此,人类思想探索对其基本方向和基本主题的重构,为21世纪人类的思想探索重建新本体论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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