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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知”说和“英雄史观”

时间:2022-08-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与天赋“性善”论相一致,孟子提出了一整套先验论的认识论和英雄史观。孟子认为道德观念都在人“心”中,都是人生来在本性中就固有的,而不是后天获得的。他称这种不用学习、不用思虑就具有的知识、才能为“良知”“良能”。“尽心”也就是孟子所谓的“思诚”。所以“思诚”或“诚其身”,也就是“尽心”,也就是要恢复和保持“良知”“良能”。

与天赋“性善”论相一致,孟子提出了一整套先验论的认识论和英雄史观。孟子认为道德观念都在人“心”中,都是人生来在本性中就固有的,而不是后天获得的。他称这种不用学习、不用思虑就具有的知识、才能为“良知”“良能”。他说:“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尽心上》)所以,孟子认为,“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告子上》)。这是说,求知识、才能没有别的途径,只要把放弃(散失)掉的天赋本性找回来就行了,也就是说,不必要到实际中去实践、学习。他说:“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孟子·尽心上》)人只要充分发挥天赋的“心”的作用,就可以认识自己的本性(即“性善”),进而了解“天”的意思,掌握“天”给人们安排好的“命运”。

“尽心”也就是孟子所谓的“思诚”。在孟子看来“诚者天之道也”(《离娄上》),“诚”是天的根本法则,而“思诚者人之道也”(《离娄上》),忠实地实行“诚”是做人的根本法则。“诚”的中心内容是“善”,“思诚”的中心内容也就是要“明乎善”。他说:“不明乎善,不诚其身矣。”(《离娄上》)所以“思诚”或“诚其身”,也就是“尽心”,也就是要恢复和保持“良知”“良能”。能够做到“尽心”,“诚其身”,也就可以达到“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尽心上》),即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具备于我心中,自己确实是做到了诚其身,因此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了。这是孟子天赋道德观念论在认识论上的必然结论。一切不必依赖于客观存在,而只要主观上做到“诚”,即“明乎善”,万事万物我都具备了,同时也就与“天之道”的“诚”完全相符合了。这在孟子看来,也就是具备了一切做人的知识和才能。

孟子区分了认识过程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他把人的耳目之官(感觉器官)称作“小体”,把心(思维器官)称作“大体”。他说:“从其大体为大人,从其小体为小人。”(《孟子·告子上》)一个人如果能以“大体“支配”小体“,就是大人,如果从其“小体”,即听从耳目感官,而不听从人的理性,那就是小人。孟子十分轻视感性认识,特别强调抽象的理性认识。他说:“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物交物,则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此天之所与我者。”(《孟子·告子上》)耳目感官没有思虑作用,所以它接触外物要受到外物的蒙蔽,至多也只能给你一点印象。“心”是思维的,要真正了解事物的本性,只有用“心”去思想,否则就得不到,这是天赋予我的能力。因此,在孟子看来,用感官去认识外物只能受外物的蒙蔽,因此也就是“小人”,而用“心”去得到事物的本性才是“大人”。他说,“大人”最伟大的地方,就在于“正己而物正者也”(《孟子·告子上》)。也就是说,他能够端正自己的“心”从而使自己的一切活动也能随之而端正。

孟子片面夸大了人的理性思维作用,同时也宣扬了宿命论。这在他的体系中是一致的。因为在他看来,人的理性思维能力是天赋的,理性思维的任务是认识天的意志(“天命”)。孟子说:“莫非命也,顺受其正。”(《孟子·尽心上》)这是说,一切都是由“命”决定的,人只能接受天给你安排好的“命”。人的一切主观努力,都是为了不违背“天命”,而能够得到一个恰如其分的结果,这就叫“正命”。譬如,孟子说,一个懂得“命”的人,他就不去站在将要倒塌的墙下,以免死于“非命”。

据《孟子》记载,当时孟子还曾与农家的代表人物许行进行过辩论。许行主张:“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滕文公上》)君主必须与人民一起耕种,然后才可取得粮食,自己动手做饭,同时治理国家。他还主张实物交易,物品在数量上、质量上相等者,价格相等。许行的这些思想反映了小生产者反对在上位者不劳而获的行为,有它的进步性。但他们从平均主义和否定分工的角度来提出解决阶级对立的矛盾,是不符合当时历史发展的规律的,它反映了小生产者思想的局限性。孟子揭露了许行思想的这一局限性。他从社会分工在一定历史阶段的合理性出发,把分工看作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他认为,从政治经济地位看,人生来就分为“君子”和“小人”,“劳心者”和“劳力者”。他说:“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膝文公上》)。这就是说,“君子”“劳心者”,生来就是统治“小人”“劳力者”的,他们是受供养者。而“小人”“劳力者”,则生来就是处于下位,他们的任务就是供养“君子”、“劳心者”。孟子强调指出,这种生来就决定的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等级关系,正是社会分工的结果,是天下共同的道理,是不可更易的。

从知识、才能来看,孟子认为人生来就分为“先知先觉”和“后知后觉”。他借古人伊尹的话说:“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孟子·万章下》)“天”生下人类来,就是要使先知先觉的人去开导启发后知后觉的人。孟子认为历史的发展,就是靠那些明君、良臣、圣人的先知先觉的智慧和才能。他对古代一些所谓的圣人都十分推崇,其中特别崇拜孔子。他认为孔子是圣人中的集大成者,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孟子·公孙丑上》),把孔子说成是自有人类以来最伟大的人物。

孟子还认为,“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孟子·公孙丑下》)。同时,也一定会有有才干、有智慧的良臣、圣人出现。他计算了一下,从周取天下以来,已过了七百多年了,根据这个数字和当前的形势,应该有圣人出现了。孟子是以孔子为榜样的,自视很高的,认为自己是当今的圣人。他说,“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孟子·公孙丑下》)。意思是,现在是老天爷不想使天下太平,治理得好,如果想使天下太平,治理得好,那除了我还有谁呢?孟子也像孔子那样曾经周游列国,就是希望寻找一个“圣明”的君主,能够采用他的“智慧”,实现他“平治天下”的理想

孟子是孔子之后儒家影响最大的人物。他提出先义后利的价值取向,反抗暴政的批判精神,“民贵君轻”的仁政学说,“反求诸己”的修养功夫等,都是孟子思想中积极进步的内容,值得继承和发扬。但是孟子思想中所表现出来的局限性与片面性也不容忽视。他的性善论没有看到社会实践人性形成、发展、完善中的作用,他的认识论忽视了感性认识的作用,他的历史观片面地强调了英雄人物的作用等,这些都是不足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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