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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时间:2022-08-3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3.“食无求饱,居无求安”虽然利益存在一定的必要性,但是非常有限的,人应该过“无求饱”、“无求安”的生活。显然,奉行仁德,对个人来说,是其立身的主要条件之一,不能有半点马虎,“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仁德是唯一的行为依归。

3.“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虽然利益存在一定的必要性,但是非常有限的,人应该过“无求饱”、“无求安”的生活。在儒家看来,一个人不能践行仁德的话,对礼仪制度和音乐就无可奈何了。掌握仁的行为之方,并能行仁德的话,就能行使符合规范又合理义的善恶标准,也就没有忧虑、忧愁、忧患,“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论语·述而》,第70页),就是具体的证明。显然,奉行仁德,对个人来说,是其立身的主要条件之一,不能有半点马虎,“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论语·学而》,第9页)、“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论语·里仁》,第36页),仁德是唯一的行为依归。

利益与人的欲望是互相联系而存的,所以从富贵切入,也可帮助人们理解儒家的利益观。

(1)富贵是人之所欲。虽然在儒家看来,“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第79页),人与仁德没有任何距离,但在人的欲望图谱里,富贵也有客观的位置,因此,对孔子而言,富贵可以求得的话,就是执鞭的贱职,他也愿意做;如不可求,那就干其所喜好的事情,即“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论语·述而》,第69页)。孟子也认为,“人亦孰不欲富贵”(《孟子·公孙丑下》,第2698页下)。

(2)以道义求富贵。富贵是人人都想得到的,但若不以当然合理之道而取得,君子是不安处这样的富贵的;贫贱虽是人人都不想沾边乃至厌恶的,但若不以当然合理之道而获取(获得是为了脱离贫贱的处境)[4],宁愿不离开贫贱,“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论语·里仁》,第36页),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后来的孟子,认为舜与跖的区别,没有别的,就在求利和求善。舜着力于为善,而跖奔忙于为利,即“鸡鸣而起,孳孳为善者,舜之徒也。鸡鸣而起,孳孳为利者,跖之徒也。欲知舜与跖之分,无他,利与善之间也”(《孟子·尽心上》,第2768页下);孟子否定跖的原因,当是因为他无止境地追求利益欲望的满足。所以,追求利益,应该把握好相应的适度,这是非常重要的。除此以外,追求利益还应该采取合理的方法。因为人都有想富贵的欲望,但如果“必求龙断而登之”的话,就不足取了,而且也应该鄙视,这样的人称为“贱丈夫”,并对这些人征收其利,后来也就仿照这种做法征收其他商人的税赋即“征商”(《孟子·公孙丑下》,第2698页下)。因此,在儒家的心目中,粗茶、淡饭、简居,同样其乐无穷,依靠不当手段得来的富贵,不过过眼烟云,即“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论语·述而》,第70~71页)

(3)富贵的气节。富贵不仅存在用什么手段去取得的问题,而且还与外在环境存在着必定的联系。对儒家而言,贫穷而不奉承巴结他人,富有而不傲慢,这虽是应该肯定的,但与贫穷却乐道、富裕却好礼者相比,就逊色了,即“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论语·学而》,第9页);在孔子看来,与富裕而不傲慢相比,贫穷却不生怨恨是很难的,即“贫而无怨难,富而无骄易。”(《论语·宪问》,第149页)这在一定程度上告诉我们,作为结果上的贫穷、富裕,并不是完全取决于个人本身,还制约于其他客观因素。当一个人面临这样的环境时,应该如何应对呢?尽管“好勇疾贫”(《论语·泰伯》,第82页)以及过分憎恨不道德者,都是祸乱的原因,但在孔子的心目中,国家若有良好的政治社会秩序,而人却仍然居于贫贱之位的话,这是羞耻的;若国家政治混乱无道,而人却仍然居于富贵的位置的话,这也是可耻的。也就是说,富贵与贫贱,跟社会的“有道”与否应该是一致的,政治清明时,人应该是富贵的;政治黑暗时,人应该是贫贱的。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贫富决定着贱贵,也就是社会地位必须与人的经济状态保持一直,“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论语·泰伯》,第82页)。

显然,社会地位的贵贱决定于经济的富贫,高贵的地位必须建立在雄厚的经济实力之上,这一运思与今天的社会现实仍相符,这也可看到孔子思想的深刻性。但“有道则见,无道则隐”,无疑是明哲保身的处世哲学,是个人对社会责任的懈怠的最为普遍的方式,这一方式无疑是儒家设定的,是儒家的专利,而且打上了清高的外形,长期来并没有成为中国人反思的对象,反而成为不与浊世同流合污的摹本而得到肯定,这是中国人文历史中的最大讽刺。

(4)最后,社会稳定超过富贵。孔子反对季氏比周公富裕,所以,对冉求帮季氏敛财的行为,显示了强烈的反对之情,让弟子鸣鼓而攻击他,即“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论语·先进》,第115页)。为何要这样呢?最大原因之一就是季氏当时不过是一个诸侯之卿,而周公却是一个国家的君主,而且是孔子所崇拜并作为理想楷模的,从名分上看,季氏的财富不能超过周公,因为没有这样的理由。另一方面,无论对家庭还是国家,应该担心的不是寡少和贫穷,而是是否均平和安定,所以,利益分配以及享受上的均平和生活秩序上的安定,是国、家生命的最重要的因素。实行均平分配就不可能有贫穷;人们和合、协和,力量就大,也就不存在寡少的问题,这就是著名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论语·季氏》,第172页);社会生活秩序安定,国、家就稳定不可倾。在这样的条件下,远方的住民还不顺服的话,就再修文章道德使他们顺服,使他们产生安定感。现在仲由与冉求辅助季氏,自己想干的,但总是找理由为自己开拓和辩解,这是君子最反对的,所以,远方的住民不愿顺服,他们反而还想在国内动用武力,故“季氏之忧”不在其他地方,而在“萧墙之内”。

孟子的“为人臣者怀仁义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仁义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仁义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去利怀仁义以相接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何必曰利”(《孟子·告子下》,第2756页下),体现的价值取向也一样,道德就是一切,人可以以道德为粮食来实现生存。其实真要能够这样,在世界文明历史上也就能够成为奇迹。

总之,在贫贱、富贵问题上,儒家虽承认人追求富贵的正当性,以及对待贫贱、富贵手段的正当性,但更强调的是用道德手段来获取富贵,以“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作为价值目标,把社会秩序的稳定放在富贵利益之上,这一公式的极端演绎就是,只要社会秩序安定,即使贫穷也心甘情愿。把痛恨贫穷作为祸乱之根,对冉求帮助季氏敛财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反对,显然,他忽视了敛财与社会秩序的主次关系,尽管这种关系具有互作性,但富即财是第一位的,起着主导的决定性作用。而孔子设定的这种基点和价值取向,决定了中国人价值追求的参照系统,一直决定着中国人的运思,乃至形成思维定式,严重制约了富即利益因素在中国社会生活中的正常运作,自然也损害了我国当有经济水准的谋取,这是我们研究儒家富贵思想以后,应该也不得不说的一句话,而仍以所谓“儒商精神”(重义轻利)为我国21世纪经济社会发展的至宝的做法,显然是痴人说梦,因为,它仍站在儒家设定的理想社会之中,而不是国际坐标里的中国现实社会,这是对儒家和现实社会的双重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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