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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的当归凯撒,上帝的当归上帝”

时间:2022-08-3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四、“凯撒的当归凯撒,上帝的当归上帝”最后,需要强调的是,笔者这里的旨趣决不是要放弃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想性或超越性维度,而是主张将理想性与现实性界分开来,从两个维度来进行理论研究,“凯撒的当归凯撒,上帝的当归上帝”,而不要将二者混同起来。但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创制活动却成了首要的实践形式。

四、“凯撒的当归凯撒,上帝的当归上帝”

最后,需要强调的是,笔者这里的旨趣决不是要放弃马克思主义哲学理想性或超越性维度,而是主张将理想性与现实性界分开来,从两个维度来进行理论研究,“凯撒的当归凯撒,上帝的当归上帝”,而不要将二者混同起来。关于理想性层面,笔者曾多次撰文,主张恢复经典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批判性精神,将马克思主义哲学对市场经济的批判性功能视做其当代性的一个根本性方面。[19]这些想法至今并不曾放弃。但近年来混同理想与现实给理论研究带来的混乱,却促使笔者不得不强调将二者加以界分的必要性。当然,更重要的是本文一开头提到的问题,那就是作为一种国家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是完全不同于仅仅作为一种单纯的批判力量的。作为单纯的批判力量,可以不管现实社会的运行问题,但作为现实社会的指导思想,却不能对之甩手不管,只顾高悬在理想层面进行批判。你若不能对现实问题提出现实的可操作的方案,那就等于放弃了理论之职责,或听任盲目的行动,或听任他种主义的理论。

此外,还需要说明的是,笔者以为,就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而言,当前影响其发展的关键因素是对马克思哲学的黑格尔主义阐释。这一阐释自卢卡奇以来已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理论传统,特别是对近十几年来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更是有着支配性的地位。毫无疑问,我们必须充分肯定这一阐释传统对于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积极意义,但是,同样必须肯定的是,尽管对马克思哲学的黑格尔主义阐释有助于克服机械决定论,但是无论如何,马克思哲学是通过批判地改造黑格尔哲学而形成的,而且这种改造并非细枝末节的修补,而是根本原则上的变革,是在根本性原则上超越了黑格尔哲学的,因而在学理上绝不可以将马克思哲学按照黑格尔主义的方式或某种变相的黑格尔主义的方式去加以理解。此外,如前所述,对黑格尔哲学的背离,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对于康德哲学的接近。而且,如果我们承认马克思哲学是对于德国古典哲学的批判继承,而德国古典哲学不仅仅是黑格尔哲学,也包含康德哲学在内,那么,说马克思哲学中包含有对康德哲学的批判继承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但是,无论有什么样的接近,无论有什么样的继承,我们也不能把马克思哲学归结为先前的任何一种哲学。马克思哲学就是马克思哲学,它既不是黑格尔哲学的简单延续,也不是康德哲学的简单延续。我们不能因为有以卢卡奇为典范的黑格尔主义阐释范式的存在,就把任何试图超越这一范式的努力都看成是康德主义的。我们的努力的目标应该是将马克思哲学与康德哲学、黑格尔哲学的实质性区分界划清楚,将马克思在哲学上所实现变革的革命性意义充分地揭示出来。当然,马克思在何种程度上背离了黑格尔而接近了康德,马克思在哲学史上的真正位置在于何处,仍是一个开放的问题,需要作进一步的研究。

【注释】

[1][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著,雷喜宁等译:《尼各马科伦理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117~118页。

[2]当然,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实践与创制的区分是十分重要的。在他看来,在每一种人类活动中,都有一种与之相匹配的品质和行为的能力。这种品质或能力对于创制而言,是技艺;对于实践而言,是实践智慧或明智。技艺的目的是要制造某种事物对自己有益,而实践智慧的目的却不是要制造别的事物,实践的目的就是它自身。但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创制活动却成了首要的实践形式。关于实践概念的这一演变,可参见拙作:《实践、艺术与自由——马克思实践概念的再理解》,《哲学动态》,2003年第6期。

[3]参见[英]康普·斯密著,韦卓民译:《康德〈纯粹理性批判〉解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28页。

[4][德]康德著,邓晓芒译:《判断力批判》,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336页。

[5][德]康德著,邓晓芒译:《判断力批判》,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312页。

[6][德]黑格尔著,杨祖陶译:《精神哲学》,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4页。

[7][德]黑格尔著,贺麟译:《小逻辑》,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第119~120页。

[8][德]黑格尔著,贺麟译:《小逻辑》,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第126~127页。

[9]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24页。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63页。

[11]参见俞吾金:《论马克思对德国古典哲学遗产的解读》,《中国社会科学》,2006年第2期;《从思维与存在的同质性到思维与存在的异质性》,《哲学研究》,2005年第12期。

[12]黑格尔对康德的批判与超越在多大程度上是合理的、站得住脚的,仍是一个充满争议的问题。关于这一问题,可参见钱广华:《开放的康德哲学——重读“物自体”》,《中国社会科学》,2004年第5期。

[1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85页。

[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13页。

[1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218、222页。

[1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39、225页。

[1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926页。

[18]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4页。

[19]参见拙作:《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第三期发展与批判传统的复兴》,《学术月刊》,1995年第1期;《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性的三重意蕴》,《中国社会科学》,2001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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