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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才对术数迷信的评论

时间:2022-08-2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节 吕才对术数迷信的评论吕才像吕才,博州清平人。根据这些材料,可以看出吕才批评阴阳术数迷信的大致轮廓。宇宙的变化,四时的运行,万物和人类的化生,都离不开阴阳相互作用,这才是对阴阳的正确认识,把术数迷信附会到阴阳二气中,完全是荒诞的、错误的言论。吕才的理论活动,除刊正《阴阳书》外,对因明论也有自己的见解,并因此引起过一场争论。

第一节 吕才对术数迷信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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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才像

吕才(600—665年),博州清平(今山东聊城)人。他最初以通晓音律为中书令温彦博、侍中王珪、魏徵所举荐,到弘文馆任职,后来进入太常寺,由太常博士擢升为太常丞。太常寺是掌管礼、乐、祭祀、卜筮、医药的机构,吕才曾参加不少官方的编辑图书的工作,如受命与学者10余人刊正《阴阳书》,与许敬宗、李淳风、孔志约及诸名医增订陶弘景《本草》,并作《图解》,这与他所属机构的性质有关。他著有《因明注解立破义图》,造《方域图》及《教飞骑战阵图》等。其著作大部分已经散佚。他对阴阳术数、音律、医药、地理、军事、逻辑等都有研究。

刊正《阴阳书》是吕才的重要学术活动,其经过大致如下:隋唐之际,由于动乱,阴阳术数迷信盛行(包括看风水、算命、卜宅等)。当时统治者中也有人不相信这些迷信,认为解答不了国家所以兴亡的问题。刊正《阴阳书》的工作在隋时已开始进行,隋文帝曾命杨素等“刊正阴阳舛缪”,又命萧吉“考订古今阴阳书”。到了唐初,唐太宗命吕才等人加以刊定。

吕才的《阴阳书》已佚,现存的只有《叙宅经》《叙禄命》《叙葬书》这3篇带有序言性质的文章和11条零散材料。前者收入《唐书》本传,后者辑入《玉函山房辑佚书》。根据这些材料,可以看出吕才批评阴阳术数迷信的大致轮廓。

吕才以儒家经典为依据,以历史事例为证验,依据自然知识,指斥卜宅、禄命、卜葬、吉凶等迷信“事不稽古,义理乖僻”(《叙宅经》),既不符合历史,又不符合道理。

吕才指出,把天下万物分属于宫、商、角、徵、羽五声,并据以推断行事的吉凶,完全是无稽之谈。他依据《易》《诗》《孝经》等书的说法,指出丧葬占卜,其原意不过是“备于慎终之礼,曾无吉凶之义”(《叙葬书》),即只是悼念死者的一种仪式,与“阴阳葬法”的迷信有严格的区别。同时他还依据历史事实,以鲁庄公、秦始皇、汉武帝、魏孝文帝、齐高祖为例,用史书记载来核对按其出生年月所做的禄命推算,指出推算结果完全“不验”。如鲁庄公生当乙亥之岁,建申三月,依照禄命书的推算,应当贫无官爵,但是庄公是一国的君主。按照禄命书,这一年七月出生的人身体虚弱,相貌丑陋。但是《诗经·齐风·猗嗟》这首讽刺庄公的诗,却证明庄公生得高大,既不虚弱,也不丑陋。

吕才认为万物来源于“气”。他说:“太极无形,肇生有象;元资一气,终成万物。”(参见《明濬致柳宣书》)认为“气”分为阴阳,“天覆地载,乾坤之理备焉;一刚一柔,消息之义详矣。或成于昼夜之道,感于男女之化,三光(日、月、星)运于上,四气(四时之气)通于下,斯乃阴阳之大经,不可失之于斯须也”(《叙葬书》)。宇宙的变化,四时的运行,万物和人类的化生,都离不开阴阳相互作用,这才是对阴阳的正确认识,把术数迷信附会到阴阳二气中,完全是荒诞的、错误的言论。吕才的这三篇文章不仅在当时而且在后世也有过积极的反响。明、清两代的无神论者,如王廷相、熊伯龙等,都一再称扬吕才。然而,在批判禄命迷信时,吕才又提出“皇天无亲,常与善人,祸福之应,其犹影响”(《叙禄命》)。这里,虽把人为的“积善”与“积恶”作为祸福来去的直接原因,但祸福的主宰仍是“常与善人”的“皇天”,表现出儒家天命论的影响。在批评卜宅迷信时,他也为儒家经典中的“卜宅迷信”辩解。加之他主编过一部权威的术数全书——《阴阳书》,著述了《青乌子》和《葬书》,后世术数之士便编造了《杨乌子改坟枯骨经》《广济百忌历》《阴阳迁造冥王经》《轨限周易通神宝照》等书而托名为吕才所作,这当然不能代表吕才思想的主流。

吕才的理论活动,除刊正《阴阳书》外,对因明论也有自己的见解,并因此引起过一场争论。

贞观年间,玄奘译出印度佛教的因明学说以后,门下诸僧奉为秘宝,竞作注疏。《因明入正理论》先有文轨和窥基的《疏》,后有窥基一系慧沼的《义断》,智周的《前记》《后记》等。《因明正理门论》的注疏,见于记载的,有神泰的《述记》,大贤的《古迹记》,大乘光的《记》,圆测的《疏》,文轨的《疏》等。但因明的研究最初只限于翻译者之间,社会上很少流传。

吕才从他的旧友、译经僧栖玄那里看到因明论,加以研究。永徽六年(655年),他著《因明注解立破义图》,自称“至三法师等所说善者,因而称之,其有疑者,立而破之”。这一论著引起了许多僧侣对他的攻击。站在吕才方面的有自然科学家李淳风,与吕才个别提法相同的有文轨。他的论敌有明濬、慧立等僧侣。慧立批评吕才“好起异端”,“排众德之正说”,“媒炫公卿之前,嚣喧闾巷之侧……再历炎凉,情犹未已”。柳宣也谈到,“吕君既已执情,道俗企望指定”,可见这是一场很大的争论。

吕才对因明三支都提出了新的解释,由于原文已佚,其详细内容已难以考辨。从现存的片断资料中,可以看到吕才的有些论点是值得注意的。例如,他认为,《易》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与胜论的“极微”说“言异词同”。胜论是印度六派哲学中的一派,该派的学说是以古代的原子论、元素论、逻辑等构成的二元论的体系,在自然观与逻辑学方面大部分观点是唯物论的。其所谓“极微”,是指物质元素。吕才可能从反神学的方面理解,把胜论的“极微”与《易传》的“气”看成是同类的物质范畴。此说受到明濬和尚的反驳。由于资料不多,无法说明其中的详情。

吕才和玄奘一派在因明问题上的争论,据说是在皇帝的干预下,以“吕公词屈,谢而退焉”宣告结束。这场争论,正如吕才自己所说,“论既外无人解,无处道听途说”,“今既不由师资,注解能无纰紊”,很可能有误解之处,但从现存资料来看,还得不出吕才在辩论中失败的结论。有一点可注意的是,他敢于指出,在真理和谬误的问题上不能因人论事,不能说佛教僧侣关于因明学的论断都是对的,而其他人就是错的,他的这种勇于探求真理的精神是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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