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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丘吉尔

时间:2022-08-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一八七四——一九六五英国首相,保守党领袖。丘吉尔不仅是卓越的政治家,而且是当代公认的最雄辩、最有文采、最富于幽默感的大演说家。《政治画家》是丘吉尔成名后应邀在皇家科学院发表的演说,篇幅不长,然而言近旨远,对英国政界的风云人物作了点评,其中的隐喻、双关耐人寻味。因此,尽管对演说者来说平静是无益的,但对人民来说则是有利的。

一八七四——一九六五

英国首相(1940——1945,1951——1955),保守党领袖。生于贵族世家,毕业于桑赫斯特军事学院。1895——1900年先后参加侵印战争和英布战争。1900年起历任自由党或保守党议员,及殖民、贸易、内政、海军、军需大臣等职。二次大战爆发后两度出任首相。

丘吉尔不仅是卓越的政治家,而且是当代公认的最雄辩、最有文采、最富于幽默感的大演说家。他毕生发表过2300多篇演说,分为8大卷出版。这里收录了他的3篇演说。其中,《第一次政治演说》是他初涉政坛时在巴斯市发表的,言词尖刻而辛辣,一方面歌颂自己所属的保守党,另一方面无情地嘲弄其他党派,充分展现了他的才华和机智。《写作的乐趣》发表于伦敦市作家俱乐部,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作家的职业特点、生活习惯和社会责任,妙语连珠,令人叫绝。《政治画家》是丘吉尔成名后应邀在皇家科学院发表的演说,篇幅不长,然而言近旨远,对英国政界的风云人物作了点评,其中的隐喻、双关耐人寻味。

1897年7月26日

假如一个演说家以老生常谈和屡见不鲜的“我不习惯于当众讲话”的谦词作为开场白是可以原谅的话,那么我的开场白也是可以原谅的了,因为此刻我能对同胞们作这番演讲深感荣幸,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有此殊荣。〔喝彩。〕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非常乐意接受斯克林先生的邀请,来到巴斯这座古城,尽我绵薄之力促进樱草联盟的工作。〔喝彩。〕

但是每一种乐趣都有其障碍,正如每一束玫瑰都带刺一样。现在的问题是,要找一个合适的题目真是太困难了。在过去几星期里,大家都那么忠诚爱国,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欢乐已经死亡远去,结果,人们在未来很长一段时期内不再对任何事情充满热情。〔笑声。〕即使是议会也被一种沉闷所影响。因为政治是极其沉闷枯燥的,没有激动人心的辩论,没有势均力敌的派系,没有猛烈场面打破众议院的平静,没有激烈的演讲打破这个国家的宁静——一切都是静止的,昏昏欲睡的,舒适的,祥和的。〔笑声。〕就像流行歌曲中唱的,各位想必都听到过:每一双眼睛紧闭,整个世界安睡,懒洋洋地,昏昏欲睡地在这午日的阳光里。〔笑声。〕但是睡意也好,舒适的平静也罢,我必须提醒各位,它包含了寂静、舒适的进步,最终导致了惬意的繁荣。因此,尽管对演说者来说平静是无益的,但对人民来说则是有利的。议会是沉闷的,但并没有闲着。〔对,对。〕对这个国家的工人来说,他们的面前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议案。〔喝彩。〕假如你们认为像我这样的年轻人来讨论这样一个问题太放肆,我冒昧地希望你们归因于青年的顽强热忱。〔笑声。〕这个议案是用来保护工人的,使他们在危险行业中一旦为老板卖命而不幸受伤时免遭贫穷之灾。〔好啊,好啊。〕当激进党提出的议案失败后,他们把它叫做“雇主责任法案”。现在来看看托利党人办这件事是多么出色。〔对,对。〕我们把这个法案叫作《劳工补偿法案》,这个名字好听得多了。〔笑声。〕此议案是一项伟大的改革措施,它与之搏斗的弊病是这样的大,以至于只有那些与之有密切关系的人才能了解。〔喝彩。〕据预测,英国各行各业中每年有6000人死亡,25万人受伤。这个令人瞠目的数字比我们所知道的任何战争的伤亡数字都要大。〔是啊,是啊。〕我不是说,在过去的岁月里劳工们没有受到雇主们的悉心照料,而是说该法案使这个问题脱离了流沙般的慈善,并把它置于法律的稳固基石之上。〔喝彩。〕迄今为止,该法案只应用于危险的行业中。激进党人对自由党人永远不会满意,但他们总是自由地花他人的钱财。〔笑声。〕他们问为何此法案不运用于所有行业中。这就是十足的激进党人——鲁莽,无选择,轻率的激进政策。这使我想起了一个人,此人听说通风是一件好事,于是就打碎了房间里的每一块玻璃,最后死于风湿病。〔笑声和喝彩声。〕这不是保守党的政策。保守党的政策是一种基于尝试的政策——一种三思而后行的政策;它是一种假如有梯子可下,决不会跳下的政策。〔笑声。〕因为我们的进步是缓慢的,可靠的和连绵不断的。〔对,对。〕而将要采纳的这个议案表明了托利党人立法的趋向。它向千万个国人说明,托利党人不仅愿意帮助他们就业,而且也有此能力;英国工人更应寄希望于托利党代表的民主大潮,而不是激进党的日益干涸的排水管。〔笑声和喝彩声。〕

我不无遗憾地说,一件事如果朝一个方向发展,就不会朝另一个方向发展。我指的当然是技师们的大罢工。劳资双方的战争已经爆发,最终结果必然是留下一片可怕的荒凉,〔对,对〕并给千百万人带来不幸。不管孰对孰错,不管是老板还是技师——双方实际上都错了;不管谁最终会赢,双方必遭损失。〔对,对。〕在国际经济竞争中,输家没有一席之地。每个个人和团体无疑都有权在最便宜的市场买最好的商品。假如英国制造商不能在贸易市场上生产出最低价格的出口商品——这是英国人的骄傲和外国人的羡慕——人们就会转向德国皇帝或一些别的并不出色的个人。〔笑声和掌声。〕政治家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是怎样避免劳资间的争端。〔对,对。〕我最终的希望是,劳工能成为他所在行业的持股人,那样他就不会不愿意忍受萧条年代的压力,因为他分享兴旺年代的利润。但是这个方法只能在遥远的将来才能实现。同时,每个有影响力和有机会的人,都有责任将这些旷日持久的争论做个了结。每个政治组织都有这个责任,而对樱草联盟来说,它比任何其他政治组织都更有责任。

樱草联盟在以往15年中确实干了许多艰巨工作。它始终教育大不列颠人民牢记帝国的辉煌,宪法的实质及舰队的重要性。但是现在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我们必须对使我国繁荣的好制度进行普及工作,这样才能使我们永远保持骄傲的地位。〔喝彩。〕这是一个重任,但我们会得到奖励的。帝国的情操,团结一致的愿望,在女王统治60周年之际实现的独一无二的帝国的荣耀,这一切都是与樱草联盟的原则和情感相吻合的。〔喝彩。〕我不想太过分地说这完全是它的成果,因为那样是过于夸大了,而好事是不需要夸大的。〔对,对。〕但我们可以公平地说,我们为所有与帝国运动有共鸣的人提出了号召,对热情投身于此的所有人提供了活动场所,我们收集了遍布全国的公众意见,集中成明确的行动目标。既然我们担负了我们的一份工作,我们就可以要求我们的一份荣誉。〔对,对。〕

这些回顾对许多像斯克林先生和执政大臣赖特上校那样的人来说是愉快的。他们从樱草联盟的草创时期就一直关注着它。最初,我们的联盟被认为只不过是“第四党”的一个花招,受到激进党派的蔑视和托利党的怀疑。联盟生存于一条窄缝中。但是现在它成长了,在奚落声中和反对声中壮大起来了。它分布于这片国土上的几乎每一个村镇,它的影响渗透到各个阶层,现在它已是政治机器中最复杂的部分之一,成了举世瞩目地矗立于宪法权力下的最巨大丰碑的组成部分。〔喝彩。〕

1880年,托利党曾被打垮过,它四分五裂,心灰意冷。它的伟大领袖比肯斯菲尔德勋爵气息奄奄,它的原则不再流行,它的成员寥寥无几,已经濒临灭亡。然而请大家看看今天的托利党。〔喝彩。〕托利主义的奋斗精神已使英国政府发展成为现代最强有力的政府。〔喝彩。〕1889年的自由党曾是生机勃勃的,团结一致的,最高级的,现在却萎缩成由一些信誉扫地的狂热分子组成的四分五裂的派系,没有人员的增加,没有政策,没有一致行动,没有凝聚力,只有爱尔兰自治运动像个大磨盘吊在他们的脖子上。〔喝彩。〕在这公众意见发生巨变的过程中,樱草联盟担负了它的一份工作。它孜孜不倦地工作,把托利党的原则灌输到英国人民的头脑中,尽管这个任务重,持续时间长,我们还是干完了,有了光荣的回报。〔喝彩。〕激进党则被时代所击倒。它躺在地上,接下来是联盟的事了,要让它永不翻身。〔笑声。〕樱草联盟经受了讥讽的考验,忍受过失败的考验,它继续存在,现在就看它能否经得住胜利的更大的考验。我们必须再接再厉。离下次竞选还有3年时间。让我们挑选目标——激进党某一要人——把他打倒,镇住他,直至威风凛凛地把他带到投票处。到那时,1901年的竞选就会像1895年英帝国竞选那样荣耀了。〔欢呼。〕

不少人说,帝国在60周年时已达到荣耀和权力巅峰,现在要开始走下坡路了,就像巴比伦迦太基和罗马一样。不要相信这种不祥预言,我们要用行动来证明我们民族的精神和生命力是不会衰退的。我们的决心是作为英国人,坚持我们从父辈继承的帝国,使我们的国旗高高飘扬在海洋上空,让我们的声音传遍欧洲议会,我们的君主被热爱她的臣民所拥戴,我们的事业被一双万能的手指点着继续前进,把和平、文明和良政带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热烈喝彩。〕

译自《温斯顿·丘吉尔演说全集》第1卷吴英译

居宗雍校

1908年2月17日

在我看来,世上幸运的人——世上唯一真正幸运的人,是那些工作也是其乐趣的人。这个阶层的人并不多,还没有人们常说的那样多。也许,作家是其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就幸运而言,他们至少享受着生活中真正的和谐美。依我看,能使工作成为乐趣,是世人值得为之奋斗的阶层标志;而且,我毫不怀疑别人会羡慕这些幸福的人,因为他们在思绪驰骋的畅想曲中找到了生计,对他们来说,每劳动一小时,就是享受一小时,而休息——无论多么有必要——是令人讨厌的插曲,甚至度假也几乎成了一种损失。无论写得好坏,写得多少,只要在意,就可尝到谋章布局的乐趣。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临桌而坐,整整4个小时不受打扰,有足够数量的雪白稿纸,还有一支“挤压式”妙笔〔笑声〕——那才叫真正的幸福。全心全意地投入一项令人愉快的职业——此愿足矣!外面发生什么事又有何妨?下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上院也可如此。〔笑声。〕异教徒可以在全球各地大发作。美国市场可以彻底崩溃。证券可以下跌;女权运动可以兴起。〔笑声。〕没有关系,不管怎么说,我们有4个小时可躲开这个俗气的、治理不善的、杂乱无章的世界,并且用想象这把钥匙,去打开藏有大千世界一切宝物的小橱。〔喝彩。〕

说到自由,既然自由自在的人为数不多,难道作家还不算自由?既然获得安全感的人并不多,难道作家还不算安全?他作业的工具极为平常,极为便宜,几乎不再有商业价值。他不需要成堆的原材料,不需要精密仪器,不需要有人效犬马之劳。他的职业不靠任何人,只靠自己;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事都无关紧要。他就是一国之君,既自给,又自立。任何人都不能没收他的资产。任何人都不能剥夺他的从业资本;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他违心地施展才华;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按自己的选择发挥天赋。他的笔就是人类和各民族的大救星。〔笑声。〕他的思绪在自由驰骋,任何锁链束缚不住,任何贫困阻挡不住,任何关税限制不住。〔笑声〕,甚至“泰晤士”图书俱乐部〔笑声〕,也只能有节制地对他的收获泼一点冷水。无论作品是好是糟,只要已经尽力而为,他就会感到欢快。在变幻无常、扑朔迷离的政坛活动中,我每每以此信念自励:我有一条通向安逸富饶之地的退路,在那里,任何无赖都不能追踪,我永远不必垂头丧气或无所事事,即便没有一丁点权力。确实,在那时,我才为自己生来就爱好写作而真诚地感到欣慰不已,在那时,我才对各个时代、各个国家所有勇敢而慷慨的人充满感激之情,因为他们为确立如今无可争议的写作自由进行了斗争。〔喝彩。〕

英语是多么崇高的媒介!我们每写下一页,都不可能不对祖国语言的丰富多彩、灵巧精深,产生一种实实在在的喜悦。如果一位英国作家不能用英语,不能用简单的英语说出他必须说的话,请诸位相信,那句话也许就不值得说。英语没有更广泛地得到学习是何等憾事!〔听啊!听啊!〕我不是要攻击古典教育。凡自命对文学有一丁点鉴赏力的人,都不可能对希腊罗马的吸引力无动于衷。但我承认,我们目前的教育制度却使我忧心忡忡。我无法相信这个制度是好的,甚至是合理的,因为它把唯有少数特权人物和天才人物才能欣赏的东西,一股脑儿摆在很不情愿而又很不理解的人民大众面前。对公立学校的广大学童来说,古典教育从头至尾都是一些冗长的、毫无用处和毫无意义的废话。如果有人告诉我说,古典课程是学习英语的最好准备,那我就回答说,迄今为止,大批学生已完成了学业,而这个准备阶段却仍然很不完善,未能收到它所保证的任何好处。

即使那些无缘成为大学者、但对古代作家有所了解的人,难道可以说他们已经掌握英语了吗?究竟有多少从大学和公立学校毕业的儒生,能够娴熟地写下一段拉丁诗文,使坟墓中的古罗马人闻声而动?〔笑声。〕能写出几行佳句的人何其少矣!更不要说能用简单的、正确的和练达的英语写出几个精彩段落的人了。不过,我倒是极为仰慕古希腊人——当然,我得仰仗别人把他们的情况告诉我〔笑声〕——我想见到我们的教育专家至少能在一个方面效法古希腊人的榜样。古希腊人是如何使自己的语言成为人类迄今所知最典雅、最简练的表达方式的呢?他们花毕生时间学习希腊语以前的语言了吗?他们不知疲倦地坚持探索已消失的世界的原始方言了吗?根本没有!他们只学习希腊语。〔喝彩。〕他们学习自己的语言。他们热爱它,珍惜它,装饰它,发展它,因此,它才能延续下来,成为所有后代人的楷模和乐趣。毫无疑问,对我们来说,既然英语已经为自己在现代世界赢得了如此无与伦比的疆域,我们至少能从古希腊人那里学到一个道理,在数年教育中稍微操点心并拨出一些时间,去学习一种也许将在人类未来进步中起到主导作用的语言。

让我们都记住,作家永远可以尽最大的努力。他没有任何借口不这样做。板球巨星也许会状态不佳。将军在决战之日也许会牙疼,或者他的部队很糟糕。〔笑声。〕舰队司令也许会晕船——我作为晕船者满意地想到了那种意外。〔笑声。〕卡鲁索也许会得黏膜炎,哈肯施米特也许会得流感。至于一位演说家,想得好和想得正确是不够的,他还需想得快。速度至关重要;随机应变越来越成为优秀演说家的标志。所有上述活动都需要行动者在一个特定时刻倾其所能,而这一时刻也许决定于他完全无法控制的种种事态。作家的情况不一样。不到万事俱备,他永远不必出场。他永远可以发挥最大的能力。他并不依赖于自己在某一天的最佳一刻,他可以把20天的最佳时刻加起来。他没有理由不尽最大努力。〔听啊!听啊!〕他的机会很多;他的责任也很重。某人说过——我忘记了此君是谁——“话语乃唯一持久不灭之物”。依我看,这永远是绝妙的思想。人类力量的最伟大的杰作,即人类用石块垒起的无比坚固的大厦,也会夷为废墟,而那脱口而出的话语,那思绪起伏时转瞬即逝的表述,却延续了下来,但它不是过去的回响,不是纯粹的建筑奇迹或神圣的遗址,它力量依旧,生命依旧,有时候远比初说时更坚强有力,它越过了3000年时光的峡谷,为今天的我们照亮了世界。〔喝彩。〕

译自《温斯顿·丘吉尔演说全集》第1卷王建华译

井力校

1932年4月30日

皇家科学院果然是侠义心肠,偏偏从有幸与会的所有政治家中挑出了内政大臣和我——两个离开会场就最不被人理解的政治家。〔笑声。〕我俩在这里找到了庇护所。我不敢奢望对皇家科学院院士的艺术说三道四。门外汉也许会那样做,但作为一个谦卑的业余爱好者,我对杰出的艺术大师们无比尊敬。我想对诸位讲另一个“科学院”,它不仅是“皇家科学院”,而且目前也是“全国科学院”,它坐落在威斯敏斯特,今晚有许多客人都来自那里。

本届国民政府与皇家科学院有许多相似之处。它虽不像后者那样源远流长,而且也许不如后者长寿〔笑声〕,但它也要迎合公众的明确需求,也要容纳——我不能肯定“容纳”一词是否贴切,姑且用之——政治艺术的各种风格和流派。

我要对诸位谈谈几位名列前茅的政治画家。第一位当然是首相。听说他的健康状况大为改观,我们是多么高兴。〔喝彩。〕他的作品非常出名,遗憾的是,我们在国内却不能更经常地见到。最近,他屡屡在国外展出,以致我们非常惦记他在国内的佳作。〔笑声。〕我相信,目前他在欧洲大陆有几件非常重要的作品仍然令人不快地尚未完稿〔笑声〕,我们盼望这些作品能够问世,也盼望他的归来。

许多年来,我一直在留意首相的风格和技巧,而且我不妨说一句,我一直认为他的画中朱红色太多了。〔笑声。〕资本主义已放射出灿烂夺目的晚霞;我高兴地发现,他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风格。在他新创作的所有绘画中,我们发现了钴蓝、法兰西佛青、普鲁士深蓝和各种各样的蓝色〔笑声〕,当然,我要高兴地说,还有真正的英国蓝〔笑声〕——我们都赞赏不已的神圣的蔚蓝。我认为,首相在绘画中使用蓝色时酷似已故的约翰·萨金特,即不仅用蓝色烘托气氛,而且用蓝色确定基调。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喜欢他的现代风格,而不是他的早期风格。

下一位是枢密大臣鲍尔温先生。我可以向诸位保证,他仍然是我院的一位杰出画家,如果一定要我批评几句,我就说他的作品缺少一点色彩,他对前景的景物也缺少一点严格的定义。〔笑声。〕他在晚期不仅改变了风格,而且改变了主题。我们都非常怀念他在过去创作的令人欢快的古英国画卷——“伍斯特农庄”、“红花草丛中的猪”、“秋日的花椰菜”等。〔笑声。〕最令人怀念的却是除了他的画笔就无人能充分表现的主题——“酿造审计麦芽酒”。〔笑声。〕公平地说,我必须承认,在鲍尔温先生的绘画中,他的中间调是非常令人舒服的。〔笑声。〕

下一位就是我院的殖民地大臣托马斯先生了。他是我不妨称之为卓有成效的主体主义流派的代表。〔笑声。〕有些人认为这个流派令人震惊,另一些人则说它不能令人信服。批评得很严厉,是不是?尽管如此,它肯定对我国的绘画作出了非常有趣的贡献。

我相信诸位会问,我为什么这些日子不展出自己的作品。〔笑声。〕我为什么不在科学院的画展上占有重要一席?我要对你们坦率直言,我不作任何隐瞒:我同委员会——选拔委员会——有点儿意见不合。〔笑声。〕幸运的是,就我而言,他们的权力有限,今年我并不打算向他们提交任何作品。〔笑声。〕

我已经加入教师的行列。我们在威斯敏斯特有一所“平板套色学校”。学员们年轻有为,热切向上,前程无量——要学、要闯。〔笑声。〕我想帮助他们获得议会政治的技巧和知识。我自己的画板上也有一些东西,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向公众汇报。我肯定,在向诸位谈了我们的政治科学院之后,大家一定会同我一起为你们自己的提议而干杯。

译自《温斯顿·丘吉尔演说全集》第5卷秦文勇译

井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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