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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奇怪儿子

时间:2022-07-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谈儿子:我那奇怪儿子《做书虫也做玩家》,这书名是我为刘轩取的,道理很简单,因为在我眼里,这就是他。有时候我真搞不清,他是成天在读书还是在玩。说到这儿,读者应该了解,我为什么叫他“做书虫也做玩家”了。我这么说,不知会不会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而做了溢美。每次当你看不惯朋友的时候,都请退一步,静下来想想:如果他真不再那样,还像不像原来的他。

谈儿子:我那奇怪儿子

《做书虫也做玩家》,这书名是我为刘轩取的,道理很简单,因为在我眼里,这就是他。

有时候我真搞不清,他是成天在读书还是在玩。

小学时候,他总黏在电视前面,好像每个影集都是他的最爱;初中时候,他成天打电话,好像每次经过他的房门,都听见里面叽叽咕咕的聊天声;高中开始,他成了热门音乐迷,而且刚弹完巴赫就去搞吵死人的热门音乐。有一天我怨他,“你去朱丽叶音乐院原来学的是这玩意”,他居然回问我:“老爸!你不是也不喜欢临摹,而要画你自己的东西吗?”

自那时,我就没再说他,因为我也在“搞现代”。只是我常后悔送他去朱丽叶,使他迷上音乐,而且差点从研究所辍学出来,跳进流行乐坛。

提到他念书,我也常纳闷,他整晚打电话、打电玩、上网络,为什么还拿A。他考美国的SAT会考,因为分数特高,纽约州政府自动寄来一笔不少的奖金;他申请大学,懒,只申请一所哈佛,居然就进了。至于研究所,没有社会经验的,哈佛博士班不太会录取,他却大学一毕业就直接进去了,还攻博士。

然后,他“玩家”的毛病又犯了,一年就拿到硕士,再偷偷办了休学,跑到阿拉斯加、马来西亚、墨西哥和英国流浪。

诚如他在这本书里写的,几年前他还总在餐桌上跟我冲突,怎能想象前年能和我合作《创造双赢的沟通》。我们父子一直到今天,还常抬杠,原因很简单——我看不惯他“玩家”的那一面。

才进哈佛,他就加入贵族俱乐部,那地方全是名人的后代,有钱到在大学城拥有自己的“会址”,总在里面开酒会。俱乐部不好进,他居然进去了。我常在睡不着时,牙痒痒地想“这小子现在八成在那里鬼混,说些言不及义的东西”。

只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从进研究所,就获得特准住在俱乐部的楼上,租金便宜,房间特大,而且一下楼就有各种美女和美食可看可吃。

提到美食,我的儿子居然特别爱做饭(他自称那是品位,不是烧饭),我太太常讲:“以前儿子打电话,多半要钱,现在八成是问怎么做中国菜。”然后,她也会牙痒痒地说:“不知是不是做给哪个女生吃!”

气归气,我今天能得到回馈的还就是儿子烧的法国菜。只是,他可能用三个钟头做汤汁,再让全家以两个钟头饥肠辘辘地等待。却上菜上一半,大叫一声:“我得走了,赶不上回波士顿的飞机了!”

在波士顿的哈佛大学城,他已经是老鸟,知道每一条街、每家餐馆,甚至认识每个大师傅,他常邀我和他妈妈去,不说带我们去看他的校园,只说有一家餐馆很正点。

他也吃到世界各地,尤其在台湾和东南亚国家,总去吃小摊子,吃到有一年感染A型肝炎,回纽约,瘦了十几磅,我常劝他去些“好的”餐馆,别老是坐在路旁,他却说只有路边摊才够味。

或许那是真话,也可能是他小气,舍不得花钱。虽然是玩家,他其实很节俭,我以前还不清楚,直到有位记者去哈佛采访他,看见他到超级市场,一掏口袋,掏出一堆减价券,才知道他继承了奶奶的美德。他甚至省到买二手衣穿,我说搞不好是恶疾的人,死了之后,丢出来的。他笑笑说:“洗洗就不传染了。”

当然,他也有大方的时候,就是当老爸老妈付钱的情况下。从小,他只要跟他妈妈去市场,一定会“顺便”买东西;直到前几天,他回纽约,陪妈妈去买菜,看到牛排不错,也赶快买。然后说:“我晚上不走了,回家烤牛排给你们吃。”

我太太回家小声对我说:“我真操心,是不是儿子在学校舍不得花钱,见到好牛排也买不下手。”

我哼了一声,说:“省下钱,买他的音乐器材。”

可不是吗?他作曲的器材,足够开个“工作室”,用他那套东西,他出了CD,帮小提琴家陈美配了乐,成立了公司,还常到纽约做专业的DJ。

所以我又担心了,怕他这个心理博士候选人,不写博士论文,跑去搞热门音乐了。

他作的曲,都“热”得要死,放出来,几乎能把天花板震裂。我家的天花板确实有裂缝,一半得自音乐,一半因为他在楼上跳舞。他的舞,我见过,是八年前带他去大陆时,在旅馆夜总会看到的。据说他进哈佛之后,舞艺更为精进,有一天去加拿大,跟个女生跳,四周的人都停下来欣赏;还有一年,他到台湾南德兰启智中心当义工,在台南文化中心募款演讲会上居然还表演了一段舞。

说到这儿,读者应该了解,我为什么叫他“做书虫也做玩家”了。他就是那种不到考试不K书,一K就K到天昏地暗,却一边K,还一边跟着音乐扭的那种人。

这书里的文章也是他不到交稿不写作的成品,我十分感谢许多刊物,每月向他催稿,使他能用三年时间积成这本书。

书中的文章,我过去都零零星星地看过,但是直到这次编辑,才做“全面观”。看完,我也不管波士顿是不是已经夜里四点(因为他常四点还在外面办音乐会),就传了封信给他,在信里我说:“虽然你主修心理,又醉心音乐,但是反而在文学上先见到你的潜能,里面许多篇,即使严苛的文评家,也不得不给你肯定。那是流畅、跳动、现代,且带着一点颓废与哀愁的作品。”

我这么说,不知会不会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而做了溢美。只是掀了他不少糗事,总得说几句好听话。

还是请读者给他最公正的评断吧!

(本文选自刘墉为儿子刘轩作品《做书虫也做玩家》所写的序言)

每次当你看不惯朋友的时候,都请退一步,

静下来想想:如果他真不再那样,还像不像原来的他。

如果他不像原来的他,是不是也就不可爱了!

等一等,天就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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