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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争第一的“三脚猫”

时间:2022-07-2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永争第一的“三脚猫”——冯正仪教授访谈录本人在护理学院门前留影冯正仪,女,1968年毕业于上海第一医学院医学系。第一年是整整一年的下乡劳动。我是三中全会以后第一批入党的,也是年轻人中的第一个。我的人生也随着学院的发展而改变。负责一项国家级继续教育项目,主编《内科护理学》、《社区护理》等教材4本,其中3本是教育部规划教材。教书的首位任务是育人。

永争第一的“三脚猫”——冯正仪教授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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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在护理学院门前留影

冯正仪,女,1968年毕业于上海第一医学院医学系。现任复旦大学护理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主持社区护理课题为上海医科大学争得了第一个护理界的最高奖项——1996年的上海护理科技一等奖和1997年的全国护理科技一等奖,在1998年又获得了上医大的护理科技成果奖,此后分别获得两届全国护理科技奖的一等奖和二等奖,被上海市护理界称为“获奖专业户”。

主编《内科护理学》、《社区护理》、《糖尿病的饮食治疗》等教材4本,其中3本是教育部规划教材。发表论文数十篇,有关社区的论文50余篇,其中获奖4篇。

我1968年毕业于上海第一医学院医学系。由于我的父母都是上医毕业的,而我自己又喜欢学医,所以报考时就自然而然地选择了上海第一医学院。我是重点中学成绩优秀的学生,我知道自己有实力,因此考试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压力,考完以后录取通知单就来了,我就这么进了上医。

我进学校后,学校的“三基”和“三严”给我的印象非常深。“三基”是指基础理论、基本知识、基本技能,“三严”是指严格的要求、严密的方法、严肃的态度,要求非常高。以后上医的校训是:团结、创新、严谨、求实。我的专业是六年制医学,前3年是医学基础课,后3年是临床课。前3年的医学基础课我全学到了,而且学得非常扎实,经常被评为学习积极分子。那时候我说过:“要找我,九点以后到床上找。”但除了解剖课以外,我基本不开夜车。这其实是一个学习方法的问题。我上课的效率非常高,根据教学大纲要求复习重点和难点,我听课和复习时用“三支笔”,即一级要求(掌握)用红笔、二级要求(熟悉)用蓝笔、三级要求(了解)用铅笔;同时注意知识的应用以及不断拓宽自己的知识面。我们那时课外活动没有像现在的学生那么多,晚上就是复习,复习好了九点钟就睡觉,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优秀的。以后是“四清”运动和“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一开始我没办法只好参加,然而,我出身书香门第、又是资产阶级,我自己知道,我的定位应该在哪里,就避开了斗争,和另外两个女同学跑到医院学技术去了。所以,医学的知识我还是掌握得很好的。

大学毕业以后,因为我和我先生是同班同学,就被一起分配到甘肃去了,在那里呆了7年。那里非常艰苦,10岁的小孩都没有裤子穿,大人就是一件棉袄,没有内衣。第一年是整整一年的下乡劳动。然后上山,我们被分配到一个矿区,一个海拔很高的矿区医务室。在矿区的时候,正是读书无用论的年代,我不务正业,什么书也不看,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时年纪轻,要唱样板戏就去唱戏、要下矿井我也会下。有一次县城要开一个大学毕业生座谈会,我先生写了我们为矿工和附近少数民族服务真实情况的发言稿,我就拿着稿子在会上发言。县里听了以后就决定要把我调去,我没有答应,但我先生被调到县医院里去了,没过多长时间我也被调入县医院了。在西北地区时,县医院的病人不多、病种也简单,原有的知识也够用了,除了医疗工作外我什么事都干,护士的事也干。

在甘肃呆了7年后最终我被调回了浙江。进了一家市级医院的内科工作,所在的医院规模大,病人的病情也比较严重,我开始感到知识是有用的,我如饥似渴地学、没日没夜地干,而我以后的人生道路也随着我来到市医院而开始改变。那年代职称晋升停止了,干了几年我们内科主任把好几个主治医师都撇在那里,却把我抽到病房里让我承担代理主治医师的工作,对我说“这一组就由你管起来”,于是我就管起了一组病人并指导住院医师和心电监护室。心电图是内科的基础,我从一本《简明心电图学》开始自学,在医院心内科的实践中,我心电图的知识和技能不断提高,主任又让我管起了心电监护室。外语是重要的,我中学读的是俄语,因为当时的重点中学都是读俄语的,中学读俄语进大学后仍读俄语,中苏断交后医院院长组织全院学习医学英语,我的英语是33岁开始学习的。我拼命工作,别人做8个夜班,我会做10个夜班,我做的比别人多,考的成绩也比别人好,连续几年年终的业务考试和英语考试我总是考第一,就这么连着3年我被评为先进,然后就入了党。我是三中全会以后第一批入党的,也是年轻人中的第一个。后来我先生考上了上海华山医院神经外科的研究生,他去了上海以后,我也被调了过来。

我从外地到上海后,我父亲本想托人帮我找工作,我说我不要,我要自己去应聘。在面试的过程中,我充满了自信。其中的一个问题是:“你搞的是心电监护,心电图的梯形图你会不会?”我就告诉他我通过自学并用梯形图分析过一些疑难的心律失常,但是还很不熟练,不过我想我一定能很好地掌握。我去面试以后,那家单位立刻就拍板下来,他们对我说:“所有手续你都不用操心了,我们会给你办的。”就这样我被录用了。上海的临床医学实践使我内科学的知识和技能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在两年内从住院医师很快就当总值班医师,在恢复职称晋升制度后第一批升为主治医师。

在上海医科大学开始护理本科教育之际,我回到母校,从临床医学专业改行为护理专业,从事高等护理教育,从第一届护理本科生开始一直到现在。我校的护理专业最早是大专,1985年开始招第一届本科生,之后大专和本科又合并在一起成立了护理学部,再以后是护理学院。我的人生也随着学院的发展而改变。我1987年升中级职称,5年以后的1992年升副教授,再一个5年的1997年我升正教授,1998年任硕士生导师。

在19年的护理教学中,我认真学习护理,承担不同学历层次的教学任务,如硕士、本科、大专(成人大专和高职)等,承担多门课程的教学任务,如内科学概论、诊断学、健康评估、内科护理学、护理教育学、护理科研、社区护理学等。任硕士研究生导师后,护理学院培养的硕士共6名,我是其中5名硕士生的导师。负责一项国家级继续教育项目,主编《内科护理学》、《社区护理》等教材4本,其中3本是教育部规划教材。

教书的首位任务是育人。我一直强调要先学会做人,再学怎么做学问,先要做人,再做学问,第二位才是传授知识,教会学生掌握开启知识宝库的钥匙。在教书育人中,我常对学生说要有“三自”,即自立、自强、自信。在教学中,我以“三爱”来对我的学生。首先要爱学生,我要把他们当成是我自己的小孩;第二要爱病人,要让我的学生去爱病人;第三是爱专业,要让我的学生去爱专业。为了让学生爱专业,我绝对不会对他们讲大道理,而是把枯燥的课讲得生动,引起学生对学护理专业的兴趣,这样学生就会钻进去,他们钻进去了就会知道这是一门很重要的学科,就会想学好。学生自己的例子最有说服力:第一届有一个本科学生为一位病人导尿,却没有导出尿,她运用诊断学的知识进行叩诊,结果不是浊音而是鼓音,证实没有尿;为什么呢?一测脉搏,发现脉搏微弱,再拿个血压计一量:90/60——于是得出结论:早期休克。我就是想教会学生怎样去思考问题,想把他们的思路拓宽,这样他们的学习兴趣就能被激发出来了。我曾被评为师德、师风优秀教师。2004年学生从网上评价老师,我被评为学生心目中的好老师。

作为一个高校教师,既要搞好教学,也不能忽视科研,护理学是一门新兴的学科、又是一门独立的学科,没有科研,就没有护理学科的发展。我从临床医学领域转为护理领域,我虚心学习护理,科研方向也相应地改变,并争取到了校级课题。当我一下子接受退休导师交下来的、研究方向为护理教育的3个硕士生(其中1个一年级、2个二年级)时,我又学习和研究护理教育,并争取到市级课题。随着我国社区卫生服务的起步和发展、国外把护理领域分为临床护理和社区护理两大块时,我觉得社区护理是一片“没有开垦的处女地”,既崭新、又荆棘遍野,为开拓创新我还是选择社区护理作为我的主要研究方向。我的第一个立项课题是糖尿病病人的生活质量和社区护理干预,是1994年香港中文大学护理系主任带来的题目,胡雁老师提出要由我负责,我就此“被逼上梁山”。由我们护理学院、中山、华山等3个单位的在校和临床教师以及学生共30人参与,历时3年完成。这个课题为上海医科大学争得了第一个护理界的最高奖项——1996年的上海护理科技一等奖和1997年的全国护理科技一等奖,在1998年又获得了上医大的护理科技成果奖,连着3年得了3个奖。

回顾我的学术生涯,我其实是“三脚猫”。我的第一“脚”是临床医学,本科毕业生后有近20年的临床医学经历;第二“脚”是护理教学,自1987年改行至今;第三“脚”是护理科研,主要是社区护理科研。说是“三脚猫”是因为我自己觉得三方面都不精。重点学科的建设、精品课程等都是以前上医没有的,复旦与原上医合并以后,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复旦非常注重学科的建设,我们护理学院作为扶持学科,促进了教学和科研,尤其在科研上,设立了专门的科研基金。教学的硬件上有新的教学楼,软件上有两校的老师相互交流上课,这就是强强合并、资源共享。学生培养方面,文理科的公共平台为学生打下更为宽广的知识基础,为以后通才到专才的发展打下更好的基础,同时又是对教师资源的肯定与充分利用。复旦还带来了先进的理念,比如说在对外交往方面,复旦对外交往的面更宽。总之,上医与复旦的合并是一件双赢的好事,复旦是一所非常好的学校,我为我能在复旦工作而感到非常自豪。

(采访整理:曹新旋、徐镠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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