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状态下宁波产业升级的金融支持体系构建研究

锁定状态下宁波产业升级的金融支持体系构建研究

孙景德　张超群　余霞民

一、宁波市产业结构的锁定现象

关于宁波等较发达地区的产业升级问题，民间和决策层的讨论一直没有停止过。虽然对于具体的产业转型方向，不同学者的看法和意见存在一些分歧，但是对于目前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附加值低、缺乏创新的经济结构难以维持持续的增长，必须要做出调整的看法是一致的。而在各级政府的经济发展规划中，产业的升级转型都被列为核心任务，政府也通过一系列政策措施来推动产业的升级，但是从实际情况看，效果却并不明显，产业结构存在一定的锁定现象。

（一）三次产业结构中第二产业的比重变化很小

在产业结构的分析中，三次产业的产值比重是最普遍的评价标准。从改革开放以来宁波市三次产业结构的变化情况看，虽然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的产值比重出现了较为明显的变化（第一产业占比从1978年的32. 33%下降到了2010年的4. 24%，第三产业的比重从19. 63%提高到了2010年的40. 16%）。但是第二产业比重的变化却极为有限，仅变化了7. 6个百分点，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第二产业的占比仅变化了1. 2个百分点。因此，从总体上看宁波的三次产业结构变化并不显著，只是在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之间变化较大，第二产业的变化则很小。而从产业结构变迁的规律看，宁波目前正处于工业化的中后期，产业结构演变的规律应该是第二产业的占比逐渐下降，而第三产业的产值比重居于支配地位。

图1　宁波市三次产业结构（产值比重）变化情况

数据来源：《宁波统计年鉴》（2011）。

（二）工业内部结构变化较小

为了说明宁波市工业结构的变化，我们依据资本—劳动比和科研经费占增加值的比重等标准将工业行业划分为劳动密集型行业、资本密集型行业和技术密集型行业。^[1]

从宁波市工业结构的变化情况看，劳动密集型行业的比重总体上表现为下降的趋势，从1989年的49. 8%下降到了2010年的35. 6%，但是其占比在2004—2006年之间则出现了上升。技术密集型行业的比重则是出现了上升，从1989年的10. 5%上升到了2010年的22. 1%。而资本密集型行业的占比则保持了相对的稳定，比重变化较小（1989年为39. 7%，2010年为42. 4%）。因此，从工业内部结构看，相比较三次产业结构，宁波市工业结构的变化较为大，主要表现在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占比得到了提高。但是从总体情况看，一方面工业结构的技术密集型产业占比仍然偏低，另一方面，劳动密集型产业和资本密集型产业的比重变化并不大。因此，工业内部结构的调整也并不明显。

图2　宁波市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结构（总产值）变化情况

数据来源：《宁波统计年鉴》（1990—2011）。

通过对宁波市三次产业结构和工业结构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改革开放以来宁波的产业结构总体上未发生实质性的变化，即三次产业结构中以第二产业为主，工业结构中以资本和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产业升级未能达到预期的目的，而显得非常困难。那么为什么产业升级会如此困难呢？本文认为在经济发展中，由于产业的发展存在自增强的机制而陷入了路径依赖，宁波的产业结构出现了锁定的情况。

二、影响宁波市产业锁定的因素分析

（一）资本投入锁定

改革开放后，因为我国拥有丰富的劳动力，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符合当时我国的比较优势，因此当时我国的非公共投资部分（包括民间投资和外商直接投资）相当大的一部分都集中在资本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的制造行业。从图3可以看出，宁波历年来实际利用外资主要集中在第二产业，占比基本保持在70%左右。因此，对于制造业来说，由于具备良好的基础条件，在这些行业可能存在边际报酬递增的情况，增加在该行业的投资获得的收益可能更大，从而导致资本投入在产业间发生锁定。

为了更加详细地说明宁波的资本投入在产业间存在的锁定情况，我们具体分析各个产业之间资本存量的结构关系。因为每年的固定资产投资额是增量概念，难以说明资本投入情况，这里我们利用永续盘存法来估算资本投入在三次产业中的分布。^[2]永续盘存法用公式可以表示为：Kt＝It＋（1-αt）Kt- 1，其中，Kt表示第t年的资本存量，Kt- 1表示t- 1的资本存量，It表示第t年的投资，αt表示第t年的折旧率，本文的折旧率定为9. 6%。关于初始资本存量，中国人民银行宁波市中心支行课题组（2008）曾经估算出1990年宁波三次产业的资本存量分别为42. 37亿元、116. 3亿元和46. 8亿元。据此我们可以测算出宁波三次产业中的资本投入配置情况。

图3　宁波市第二产业实际利用外资变化情况

数据来源：《宁波统计年鉴》（1990—2011）。

表1　宁波市分产业资本投入占比变化情况（1990—2010年）

续表

表1给出了1990—2010年间根据永续盘存法估算得出的宁波市三次产业中资本投入占比情况。从表1中可以看出，1990年以来第二产业资本投入的占比基本保持在50%左右，其变异系数也是最小的，仅为0. 07，远低于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变异系数。这说明第二产业中资本投入的占比变化相对很小，存在着锁定的情况，该结论也和第二产业产值比重保持稳定相一致。

在工业结构的资本投入分布上，因为在《宁波统计年鉴》中有关于工业企业固定资产净值的统计，我们可以利用该指标作为工业结构中分行业资本投入的数据。

表2　宁波市工业结构分行业固定资产净值占比变化情况^[3]（1990—2010年）

表2给出了工业内部结构的分行业资本投入（固定资产净值）数据，从表2中可以看出，在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三大行业中，资本密集型行业资本投入的变化最小，其变异系数为0. 06，其次是劳动密集型行业，变异系数为0. 12。这种变化情况也和工业内部的产值结构变化相一致。

（二）劳动力投入锁定

改革开放后，我国大力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劳动力主要集中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中，这导致了劳动力的技能被限定在这些产业上而难以发生改变或者改变需要重新学习而需要支付较高的成本。另一方面，因为资本在产业上的投入具有先导性，即资本投入的改变会导致劳动投入也发生改变，所以资本投入的锁定在一定程度上会导致劳动力投入的锁定。同时，对于宁波来说，因为大量外来务工人员的存在，使得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投入成本显得更低。因此会使得劳动力在产业间的分布也会存在锁定的情况。

表3　宁波市分产业劳动力投入占比变化情况（1990—2010年）

续表

表3给出了1990—2010年间宁波市劳动力在各产业间的配置情况。从表3中可以看出，第二产业劳动力投入占比从1990年的40. 01%提高到了2010年的55. 94%，但是其占比的变异系数仅为0. 11，远低于第一产业（41. 31%）和第三产业（24. 47%），而且2002年以后的变化很小，因此劳动力投入在第二产业中的变化也是最小的。

表4　宁波市工业内部分行业劳动力投入占比变化（1990—2010年）

续表

表4是劳动力在工业内部的配置情况，从表4中可以看出，对于工业内部结构来说，劳动力投入在劳动密集型行业中的变化最小，仅从1990年的54. 11%变为54. 03%，变异系数仅为0. 03。同时，资本密集型行业的变化也较小，占比从35. 66%下降到30.%，变异系数为0. 07。因此，工业结构中，劳动力的投入也存在锁定的情况，并对产业的锁定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三）需求锁定

因为改革开放后我国的初始资源禀赋是丰富的劳动力，因此在全球的分工体系中，我国主要生产的是低附加值的劳动密集型产品，这也决定了我国的贸易结构是出口低附加值的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从宁波市近5年的出口商品结构看，机电产品基本保持在50%以上，而高新技术产品的出口量则明显较少，2007年以后高新技术产品的出口占比出现了下降，2010年宁波市高新技术产品的出口额的占比仅为10. 7（见表5）。

表5　近五年宁波市出口结构变化情况（单位：万元，%）

数据来源：宁波市统计局网站（www.nbstats.gov.cn）。

从宁波市具体的出口商品种类看，占比居前的商品基本上都是劳动密集型产品。表6给出了2010年宁波市出口商品结构中居前五位的商品，其中服装及衣着附体、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塑料制品、灯具、照明装置及类似品都属于劳动密集型的产品，而船舶制造则属于资本密集型产品。

表6　宁波市出口商品前五位（2010）（单位：万元，%）

数据来源：宁波市统计局网站（www.nbstats.gov.cn）。

（四）政策锁定

在处于转轨阶段和实施赶超战略的我国，政策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显得尤为突出。如2009年年初，为了防止经济下滑，促进产业转型升级，国家就出台了包括纺织业、钢铁业、汽车业、船舶业、装备制造业、电子信息产业、轻工业、石化产业、物流业和有色金属业等十大产业振兴规划，并制定了相关的实施细则。虽然在产业转型过程中，产业政策对产业结构的升级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政府通过政策来促进高新技术产业、第三产业的发展，但是在一定条件下，如在亚洲金融危机和次贷危机中，因为短期内难以实现有效的产业转型，而出口受到的影响对经济增长的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因此国家通过提高出口退税率的方法来促进出口，保持了经济的增长，但是这也一定程度上保护了落后的产业。在这种情况下，国家长期的政策目标就和短期政策目标之间存在着矛盾。而这种政策的制定显然是不利于产业结构的升级。一旦政府的政策被锁定在达到短期目标上，就有可能对产业升级带来影响，导致产业锁定。

表7　我国纺织服装业出口退税政策历次调整

三、解除产业锁定的路径选择：金融视角

本文的分析说明由于在资本投入、劳动力投入、市场需求以及政策等方面的原因，宁波的产业结构存在锁定的现象。因此，要实现产业的升级，必须要解除产业的锁定。而基于路径依赖理论，要解除锁定必须要实现相关变量的替代。依据影响产业锁定的因素，在解除产业锁定的过程中需要实现以下变量的替代（见表8），才能解除产业的锁定，从而实现产业的转型升级。

表8　解除产业锁定所需要替代的变量

根据以上分析，在解除产业锁定需要替代的各个变量中，金融体系是最为关键的因素。而前文的分析也提到过，资本投入在产业间的分布是影响产业结构的直接原因，因此资本投入在产业间的锁定是导致产业锁定最直接的原因，需求、技术和政策等最终都是通过影响资本在产业间的配置而对产业结构产生影响的。产业转型的实质就是使得生产要素在产业之间转移，将要素资源配置到那些技术含量高，生产率较高的行业中去。而在各种生产要素的转移中，资本具有先导性，只有实现资本在产业间的转移，才能引导劳动力等要素发生转移，从而实现产业的转型升级。金融体系的核心功能在于动员和配置资金，合理的金融体系能够有效地配置资金，将资金配置到生产率较高的产业中去。因此，在产业转型中充分发挥金融体系的作用至关重要。金融的资本导向效应能够促进产业水平的提升，市场化的金融部门对产业竞争力的敏感性极强，能够对产业发展中的投资收益、风险等因素予以甄别，从而确定最优的投资组合，促进产业的转型升级。

因此，本文认为宁波等较发达地区要实现产业的转型升级，从而保持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应该坚持以下总体思路：根据宁波的资源禀赋状况，确定产业升级的具体方向，然后依据产业转型升级的要求，重构金融体系，强化金融供给的外生性，构建与产业升级要求相适应的金融体系，达到金融体系对产业结构的反锁定，从而实现产业的转型升级。

图4　解除产业锁定，促进产业转型升级的总体思路

重构金融体系并不意味着将现有的金融体系推倒重建，而是一种诱致性的变迁，即在金融体系的发展过程中，强调金融供给的主动性，即依据产业结构转型、产业竞争力提高的目标要求，主动构建促进技术创新、结构升级的金融体系结构，充分发挥金融体系在产业发展中的巨大推动作用。

四、完善金融体系，解除产业锁定的政策建议

（一）加强金融创新，积极开拓新兴行业的信贷支持模式

金融机构要改变传统的以抵押担保为主的经营模式，提高信贷资源的配置效率，充分发挥商业银行贷款的产业甄别功能。首先，宁波的金融机构要积极适应港口物流的发展需求，积极推进金融产品的创新，以物流金融的发展推进物流业的提升，积极创建与物流发展、商流发展相匹配的新的物流金融领域和范围，提供高效率、低成本的物流金融服务工具。其次，要大力发展应收账款质押业务，现有的银行贷款主要依靠不动产的抵押实现风险的管理，但是从宁波的实际情况看，大量的资产形态是应收账款，特别是对于一些中小企业和创新型企业，应收账款等动产所占的比例很大。据测算，宁波市以应收账款形式存在的沉淀资金大约在1500亿左右，因此可以充分利用企业征信系统资源建立的以互联网为基础，全国集中统一、高效、便捷、低成本的应收账款质押登记系统，大力发展应收账款质押业务。再次，大力发展专利权质押贷款，根据《宁波市专利权质押贷款实施意见》的要求推进专利权质押贷款业务的开展，解决科技型和创新型企业的融资需求。

（二）大力发展总部型金融机构，丰富金融体系

发展总部型金融机构是宁波实现产业结构升级的战略选择。培育总部型金融机构，一方面能够有效地解决制造企业总部外迁后的产业替代和产业接续问题；另一方面通过总部集聚，形成强大的服务需求，带动法律、会计、信息等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提升服务业水平，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从现实情况看，宁波的总部型金融机构明显偏少，多是全国性金融机构的分设机构，因此应该进一步完善政策环境，大力发展和培育总部型金融机构，积极吸引国内外知名公司来宁波设立金融机构总部。

（三）积极发展消费信贷市场，提高居民消费层级

商业银行要发展多样化的消费信贷市场，跟随居民消费需求的变化，创造新的消费信贷产品与工具，扩大消费贷款在全部贷款中的占比，通过消费信贷助推居民消费增长，促进消费升级，提高消费对产业升级的贡献，加大产业结构升级的内生动力。要积极发展高端的消费信贷市场，形成信贷支持动产消费的模式，改变目前以住房等不动产贷款为主的消费信贷模式，优化消费结构，以此带动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

（四）优化融资结构，提高直接融资的比重

不同产业及不同类型的企业的融资及金融服务需求、投资经营的风险收益特征不同，要求有相应的资本市场类型和融资渠道，所以要充分利用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体系，促进产业的转型升级。首先，支持不同类型的企业在主板市场上市，在支持传统制造业上市的同时，积极鼓励服务行业的企业通过资本市场融资。其次，积极发展私募股权基金市场。充分利用宁波作为长三角地区私募股权投资试点区域的机遇，发展私募股权投资市场。首先，要解决股权基金的资金来源问题，资金多元化是股权投资基金的发展趋势，因此除了政府资金外，应该充分吸收民间资金，还可以通过建立信用担保基金的方式引入保险资金、养老基金等社会资金。其次，在股权投资基金的投资方向选择上，紧密结合宁波市产业升级的具体方向，投向宁波市重点发展的成长性行业。同时，要完善区域性的产权流通市场和OTC市场，使得股权投资基金能够具有交易成本低、流动性高的退出渠道。

从构建区域性创业创新的金融支持体系来看，创业板市场的推出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创业板为高科技和新兴行业中的企业提供了融资平台，特别是解决了高科技中小企业的资金来源问题，同时也为私募股权投资基金提供了很好的退出渠道。因此，从宁波的实际情况看，一方面要充分利用创业板市场，培育和辅导具备一定条件的企业在创业板上市。另一方面，要加大证券公司等证券中介机构的组建和引进工作，加强对企业上市的服务工作。

（五）规范民间金融市场，理顺民营资本的投融资机制

合理、规范的民间金融市场作为正规金融体系的补充，在经济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是缺乏监管、不合理的民间金融行为反而不利于地区产业的升级。因此，要规范民间金融行为。首先政府要给予民间金融准确的定位，通过制度的完善，将其纳入监管当局的有效监管之下，并且给予其必要的保护和支持，依法维护金融交易各方的合法权益，在加强监管和改善管理的同时鼓励其发展，使他们的金融服务价格和质量得到改进和提高，并为其建立良好的服务体系，提高非正规金融市场的融资效率。其次，可以通过必要的制度创新，将那些已有一定规模，机构建立比较完善，财务制度比较健全，运营和管理比较规范的非正规金融合法化，并积极创造条件使其向规范化、正规化方向发展。

改革开放后，民营资本在宁波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在产业转型的过程中，民营经济应该也完全能够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首先，要完善民营资本的投融资机制，逐步形成政府投入为引导、民间资本投入为主体、金融信贷与风险投资为支撑的民间资本投融资体系。鼓励民营资本建立风险投资基金，引导社会资金投向高技术创业企业，允许其对具有开放潜力及上市前景的企业进行上市前的股权投资。第二，放宽民营经济进入金融业的门槛，在小额贷款公司，村镇银行试点的基础上，支持民间资本进入金融行业。筹建区域性的投融资公司、民间银行和私营银行，促使民间金融合法化和正规化，使民间资本作为资本金注入民营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切实将民间融资从体外循环纳入体内循环。限制民间资本进入房地产和股票等具有投资性的市场，充分发挥民间资本在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中的重要作用。金融部门可以联合科技部门通过金融创新来拓宽民营企业的融资渠道，这样可以有效弥补产业升级的资金缺口：（1）尽快建立专门为民营科技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中小型商业银行，吸收民间资本入股；（2）积极引导有条件的民营科技企业发行企业债券，尤其注重短期债券的发行；（3）重点推动达到一定规模的高科技民营企业上市；（4）允许民间组织建立互助性担保基金，以及企业集资建立行业内互助性担保基金等。

参考文献

[1]黎开颜，陈飞翔.深化开放中的锁定效应与技术依赖.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8（11）.

[2]李杰，罗卫东.产业结构低端锁定现象研究——以浙江制造业为例.工业经济，2007（5）.

[3]卢福财，胡平波.全球价值网络下中国企业低端锁定的博弈分析.中国工业经济，2008（10）.

[4]卢文鹏.金融抑制、路径依赖与中国渐近改革中的制度性公共风险.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4）.

[5]时磊.制造业技术“低端锁定”和升级困境的摆脱——Lucas“人力资本”模型的修正与深化.中国经济问题，2006（5）.

[6]吴海兵，唐艳芳.我国金融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和演化趋势分析.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06（1）.

[7]中国人民银行宁波市中心支行课题组.产业结构优化——标准和机理.中国人民银行2007年度重点研究课题.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银行宁波市中心支行

【注释】

[1]具体分类标准如下：劳动密集型行业包括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橡胶制品业，塑料制品业，饮料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工艺品及其他制造业，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资本密集型行业包括烟草加工业，石油加工及炼焦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技术密集型行业包括专用设备制造业，化学原料及制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该分类未包括黑色金属矿采选业，非金属矿采选业，电力、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燃气生产和供应业，水的生产和供应业。

[2]永续盘存法的基本步骤：（1）通过普查或根据一定的假定估算出某一计算基期的全社会资本存量；（2）取得各年份产业部门的投资额，并将按当年价格计算的各年投资额分别换算成按可比价格计算的投资额；（3）按每年投资额中各类资产的投资构成，以专门调查测算的各类资产的平均使用年限为依据，测算出每年资本折旧的价值，并予以汇总；（4）从历年投资额中扣除折旧总值，得出各年资本的实际增量；（5）根据上年资本存量加本年资本增量等于本年资本存量的原理，推算出历年资本存量的数据。

[3]本文的工业企业数据中1997年以前的为乡及乡以上独立核算的工业企业，1997年以后的工业数据为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