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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预警和预警体系

时间:2022-03-1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虽然它们在风险预警体系中处于1—3级较低的社会风险水平位置,但它们是社区青少年群体风险的群体结构性要素,群体结构性要素水平的高低将决定犯罪行为级别的高低。在失学、失业、社会排斥等群体结构性要素下,社区青少年会产生个体心理应激。这部分未成年人目前已纳入上海市常住社区青少年群体的范围。
风险预警和预警体系_青少年群体结构理论:社区青少年群体构性风险研究结构及其结

二、风险预警和预警体系

在上海市常住社区青少年群体结构性风险预警体系的建构过程中,需要考虑两个方向的预警。第一,社区青少年群体在社区中的积累,偏离了走向学校和职场的人生预期轨迹。从成功的一般定义来看,社区青少年群体是生活和事业的失败者,对于社区青少年个体及其家庭而言,每一个社区青少年都可能代表了一个失败的家庭。因此,对社区青少年群体结构性风险预警体系的建设,需要考虑这些个体的幸福和发展以及家庭的和谐和稳定;第二,对社区青少年群体结构性风险预警体系的建设,还要考虑社区青少年群体在社区中的积累,在数量上达到一定的规模和级别时,对社区安全和社会安全产生的负面影响。社区青少年犯罪在同龄人犯罪中占据绝大多数,他们在社区中的积聚成为重要的不安定因素,带来很高的安全风险。

需要注意的是,上述两个风险预警方向同样重要。不关注社区青少年个体的幸福和发展以及家庭的和谐和稳定,而只关注社区安全和社会安全,我们的风险预警是很难奏效的。因为,正是前者的不幸福、不和谐、不稳定,才导致了社区和社会的安全问题。但是,常规风险预警的关注重心,往往是把社区安全和社会安全放在重要位置,并将风险防控的重点放在打击犯罪、维护社区安全和社会安全上。而真正有效的防控,需要从源头抓起,了解社区青少年群体的生存发展状态,帮助他们解决面临的生存发展困境,这是预警体系建设的关键一环,至少与犯罪行为的防控处于同样重要的位置。

在表6‐2中,我们将社区青少年群体结构变化中的结构性风险区分为7个级别,这7个级别又可以归属于“群体结构性要素”、“个体心理应激”和“个体与集体行为”等3个大类。群体结构性要素包括“失学”、“失业”以及由此导致的“社会排斥”。虽然它们在风险预警体系中处于1—3级较低的社会风险水平位置,但它们是社区青少年群体风险的群体结构性要素,群体结构性要素水平的高低将决定犯罪行为级别的高低。

在失学、失业、社会排斥等群体结构性要素下,社区青少年会产生个体心理应激。这种心理应激会向两个方向投射,即向内和向外:所谓“向内投射”即“自我封闭”和“自我隔离”,表现出惩罚自己、逃避世界的自闭心态,在风险预警级别上处于较低水平的4级;向外投射即“对社会产生敌意”,表现为“反社会倾向”,认为自己的不幸现状是社会不公造成的,表现出向外攻击的特点。但这种攻击只是潜在倾向,尚未外化为具体的行为。在风险预警级别上处于中等水平的5级。

然而,社区青少年表现出对社会的敌意和反社会倾向之后,绝大多数人只是出现敌意和反社会的倾向,而不会立即将之表现为行动,但也有极少部分人会将之表现为反社会的行为,即犯罪行为,也就是6级社会风险。其中有更少部分人会通过组织的方式实施团伙(集体)犯罪/骚乱,从而出现风险预警体系中的最高级别7级。

日常生活理论认为,犯罪动机和犯罪者是一个常数,亦即每一个社会总有某些百分比的人会因各种理由而犯罪。同时,犯罪的总数和分布与被害者及犯罪者的日常活动和生活形态有关。具有某种形态的日常生活方式的人群,其犯罪发生率(及被害发生率)可能较高。犯罪行为和合法活动与日常生活是紧密连在一起的,如进出游乐场所、夜归、远离家庭等等,都是合法活动,但其中也孕育了犯罪的机会。犯罪对于可能的犯罪者而言,是最有利的时机和选择,既不会损害自我利益,也可极大化自我利益。[25]这一理论可能需要有更多的实证检验,但是它也说明了在犯罪行为发生中的某些真理,即犯罪是某种日常生活环境中的一种机遇,而某种生活环境更可能为犯罪提供机会。社区青少年群体恶劣的生存和发展环境,使他们有更高的概率实施犯罪或成为犯罪的牺牲品,因而改善社区青少年群体的生存发展环境,加强对其行为的监控是非常必要的。

【注释】

[1]值得注意是,调查数据显示,有部分未成年人在初中阶段就已偏离了人生发展的正常轨道,放弃九年义务教育,流入社区。这部分未成年人目前已纳入上海市常住社区青少年群体的范围。

[2]数据显示,2013年,仍处九年义务教育阶段的失学未成年人,沪籍有95人,非沪籍有3 581人。

[3]Jones G.,The youth divide:diverging paths to adulthood.York:Joseph Rowntree Foundation,2002.

[4]Wallace C.,For richer,for poorer:growing up in and out of work.London:Tavis‐tock.1987,pp.21—22,140.

[5]Robert Lawya,Jocey Quinn and Kim Diment,Responding to the“needs”of young people in jobs without training(JWT):some policy suggestions and recommendations,Journal of Youth Studies,Vol.13,No.3,June 2010,pp.335—352.

[6]European Commission(2002),A New Impetus for European Youth,Office for Offi‐cial Publications of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Luxembourg,p.49.

[7]Social Exclusion Unit(1999),Bridging the Gap:New Opportunities for 16—18 Year Olds Not in Education,Training or Employment,H MSO,London,p.6.

[8]Bay A.,Blekesaune M(2002),Youth,unemployment and political marginalisation.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ocial Welfare 11:132,139.

[9]Creed P.A.,Reynolds J(2001),Economic deprivation,experiential deprivation and social loneliness in unemployed and employed youth.Journal of Community&Applied Social Psychology 11:167,178.

[10]Bynner J.,Parsons S.(2002),Social exclusion and the transition from school to work:the case of young people not in education,employment,or training(NEET).Journal of Vocational Behavior 60:289,309.

[11]Room G.,Beyond the threshold.The measurement and analysis of social exclusion,Bristol,The Policy Press,1995.

[12]Boardman et al.,Work and employment for people with psychiatric disabilities.British Journal of Psychiatry,2003,182(6),467—468.

[13]Warr,P.,Work,Unemployment and mental health.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7.

[14]Lahelma,Unemployment and mental well being:elabor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ealth services,1992,22,261—274.

[15]参见蔡定剑:《中国就业歧视现状及反歧视对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8、10页。

[16]BRYAN GARNER,Black’s Law Dictionary(8)West Group Co.,2005,467.

[17]Hammer T.(2000),Mental health and social exclusion among unemployed youth in Scandinavia:a comparative study.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ocial Welfare 9:53,63.

[18]Donovan A.,Oddy M.,Psychological aspects of unemployment: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emotional and social adjustment of school leavers.1982,Journal of Adolescence 5:15—30.

[19]参见《对青少年“宅居”现象的调研》。

[20]Robert Lawya,Jocey Quinn and Kim Diment,Responding to the“needs”of young people in jobs without training(JWT):some policy suggestions and recommendations,Journal of Youth Studies,Vol.13,No.3,June 2010,335—352.

[21]D.P.MITCHELL,A.BET TS,M.EPLING,Youth employment,mental health and substance misuse:a challenge to mental health services.Journal of Psychiatric and Mental Health Nursing,2002,9,191—198.

[22]资料源自共青团上海市委:《来沪青少年违法犯罪的城市适应心理原因及对策——以梅陇镇农民工子女为实例》。

[23]参见[英]谢尔顿·克里姆斯基、多米尼克·戈尔丁:《风险的社会理论学说》,徐元玲、孟毓焕、徐玲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63、64、68页。

[24]参见[英]谢尔顿·克里姆斯基、多米尼克·戈尔丁:《风险的社会理论学说》,徐元玲、孟毓焕、徐玲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76—177页。

[25]参见[英]戈登·休斯:《解读犯罪预防——社会控制、风险与后现代》,刘晓梅、刘志松译,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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