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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仲文巧施妙计_四父辈齐解腰囊_关于刘公的故事

时间:2022-05-13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刘仲文巧施妙计_四父辈齐解腰囊_关于刘公的故事1910年冬,刘公拖着并未痊愈的身子,乘船回襄阳老家筹集准备武昌起义各项活动经费的所需款项。一路之上刘公思虑万千,心潮澎湃。刘公免不了把在异国他乡知道的逸闻趣事说给父母听,逗父母开心。慢慢地,刘公把话题扯到了自己回家所要办事情的正题上。这就是刘公在回家途中想好的计策,那就是以捐道台名义让父亲拿银

刘仲文巧施妙计_四父辈齐解腰囊_关于刘公的故事

1910年冬,刘公拖着并未痊愈的身子,乘船回襄阳老家筹集准备武昌起义各项活动经费的所需款项。一路之上刘公思虑万千,心潮澎湃。他想到大哥孙中山名震海内外,是何等的英明伟大,可仍然遭到革命党人内不少同志的非议。自己同孙中山比起来可相差远了,遭到某些人的批评与责难那也是难免的。所以今后无论大小事情,自己都要思之再三,谦虚谨慎,多征求他人意见,以避免出现什么差错。实际上大哥主张先从清王朝统治力量比较薄弱的南部边疆发动武装起义,一旦取得成功,再向敌人统治的中心地带发展的策略也没有什么错误,之所以多次起义都失败了,是因为起义的力量太单薄,再加上起义的力量不能统一指挥,没有形成合力,还有清军士兵参加武装起义的人数太少等因素。总之,要很好地总结革命党人前面起义的经验和教训,不能再犯已经出现的错误。经过深思熟虑,刘公认为光依靠会党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应加大力度在武昌的新军士兵中做工作。新军士兵训练有素,其组织纪律及战斗力绝非会党人员所能比,一旦新军士兵发动了武装起义,一定大事可成。想到这里,刘公决定此番筹款回到武汉之后,一定要利用已参加革命党人的武昌新军中的官兵,要采取多种方式,积极地在军队中开展革命工作,联络人员,发展力量,做到不动则已,一动则满清王朝命归西天,而一个崭新的民主共和体制的中华民国将成立。

刘公心里也明白1907年共进会在日本成立之后,自己被推举为副会长,不久,自己又被推举为湖北都督,1908年又被推举为共进会第三任会长。职责所在,筹集武装起义的款项,组织发动武昌起义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而这也是对革命党人的领袖孙中山大哥对自己万分看重与信任的最好的报答。

刘公心里很清楚,起义所需银子远远不是几百两几千两所能解决的,既要支付开展革命活动的经费,又要购买武装起义所需要的枪支弹药等等,各种费用加起来无论如何不能少于两万两银子。几百两千把两自己张下嘴,随便说个理由,父亲不会不给自己面子,但要两万两银子,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况且自己回家向父亲所要的银子是搞武装起义,是去推翻满清政府,而父亲是满清政府的良民,希望过安安稳稳、无惊无险的日子,若知道自己所要银子是去与满清政府作对,别说要数万两银子,就是要几百两,父亲也不会给的。想到这里,刘公陷入沉思之中。想着想着,刘公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原来他已想好了让父亲出银子的计策了,于是自己在心里说道:“不如此,父亲怎会拿出那么多的银子来呢?不如此,革命党人武装起义的经费困难又怎能克服呢?若武装起义的经费不能落到实处,那多年努力于武装起义的事不又变成泡影了吗?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大义,为了解民于倒悬,也为了报答孙中山大哥的知遇之恩,我只好迎合父亲心意,同父亲开一个玩笑了。”

在回家途中,刘公的脑子也得不到片时安宁,似此忧国忧民,其身子怎能不累垮呢?

拿定了主意,刘公心里觉得踏实多了。但瞌睡却不知不觉地向自己袭来。心想平日里哪有这样的空闲时间?乘着坐船干不成什么事,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然到家了事情多,要想睡个好觉,恐怕是难上加难了。想到此,他放倒身子便在船上大睡起来,不一时便酣然入梦,好似从来没有这么香甜地睡过。(www.guayunfan.com)一路晓行夜宿,不数日的一天下午,船到了东津湾老营码头。下了船,上了老营码头,站在河边的河堤上向南眺望,自己在上洲老家的庄园已隐隐约约可以望见了。一别又是数年,马上就要回家了,思乡思亲之情人皆有之,所以刘公多么希望能早点见到自己的双亲及众家里人啊!不知不觉,刘公脚步加快了,如似小跑步一般,恨不能一下子飞到家里去。

刚到自己家的大门口,就被在大门前喂牛草料的刘新看见了。他忙丢下手中活,快步迎向刘公,接过他手中拎的给双亲买的礼品,并分外亲热地喊道:“二东家回来啦!”众仆妇人等一听,皆涌出大门,大家万分高兴地欢迎刘公回家。一霎时,整个刘家庄园便沸腾起来了,合家大小都沉浸到欢乐与幸福之中了。

刘子敬夫妇见儿子回来了,自然也高兴得合不拢嘴,也忙同众人一起迎到大门之外。数年不见二老,一见二老鬓角已有了白发,刘公不由一阵心酸;但看到二老那副高兴的样子,怕扫了二老的兴,忙将心酸强压制到心底,而是满面笑容地奔到二老面前,无比亲热地喊道:“爹!妈!当儿子的让二老操心费神了。”

刘公的话刚说完,当母亲的已把他搂到怀里——虽说刘公已是30来岁的人了,可当母亲的还是把他当作小孩子一样地搂着,不由满含泪水地说:“看到你回来,妈心里高兴,但想到数年前你走时是弟兄俩成双成对,现在回来却只有你孤身一人,我们当父母的能不心如刀绞吗?”但陶氏夫人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见过世面的人,怕使儿子回来的欢乐氛围受到影响,忙用手绢拭干泪水,问刘公道:“你身子好像不舒服是吧?身子怎么这样瘦呢?”

“偶感风寒,过几天就好了,妈别操心。”刘公忙应道。

两个儿子走,一个儿子回来,刘子敬岂有不伤心的?但他毕竟是男的,怎好作妇人态呢?所以只好把泪水往肚里流,强打着笑脸应付着一切。

刘公见过了父母,同众人虚礼一番之后,在众人的欢笑声中走进了客厅,一家人在客厅中坐定。

进了客厅,刘新不用人吩咐忙把手中拎着的礼品给了同众人一起迎接刘公的夫人周氏,而后便忙着沏茶;厨子们也不用陶氏夫人交待,也都忙了起来,想把晚餐尽力地置办丰盛些。

远隔重洋,留学的儿子回来了,虽非过年,一家人比除夕吃团年饭还要热闹。

饭后,仆妇下人都去休息了,刘公的夫人周氏及四弟与弟媳也走了,好让刘公与自己的父母说说知心话。客厅里只剩下刘公同父母在品茶,扯闲话了。刘公免不了把在异国他乡知道的逸闻趣事说给父母听,逗父母开心。慢慢地,刘公把话题扯到了自己回家所要办事情的正题上。先是把自己从日本明治大学毕业的毕业证书拿给父母看,而且接着说:“日驻华武官同我交情深厚,其言出20000两纹银,可帮我在河南捐一实缺道台,辖唐河、新野、南阳等县。”刘子敬清楚,清朝实行的是省、道、府、县四级行政体制,道台为正四品官员。刘公说得有鼻子有眼,刘子敬听得是心花怒放。这就是刘公在回家途中想好的计策,那就是以捐道台名义让父亲拿银子,而后把其当作武昌武装起义的经费。刘公最了解父亲,知道父亲朝思暮想的心事就是希望自己当官,好光宗耀祖。所以刘公坚信:让父亲拿银子捐官做,父亲是不会拒绝的。

刘公见父亲很高兴,就又补充说:“我在日本留学时,还结识了一位清廷王府的外甥,与之相处得也很好,我把捐道台的事同他说了,他也认为这是一个好机遇,万万不可错过。并答应我回国之后,他也鼎力相助,但他强调了一条,那就是银子必须先到位。他对我说瞎子见钱眼睁开,瘫子见钱站起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事情就好办,没有钱,那就不好说了。”

听了儿子的话,刘子敬喜在脸上,乐在心里,但所需银子的数量太大,就对刘公说:“好事倒是件好事,只是所需的银子太多,让我考虑考虑再说。眼下你先静心养病,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刘公也深知自己的母亲虽是名门闺秀,但受舅舅陶际唐爱国思想影响,思想也很进步,有推翻清朝、建立新政权的志愿,于是就把自己所携带的《革命军》、《猛回头》、《警世钟》等革命书籍拿给母亲看。知子莫过于父母,当母亲的知道儿子从小就是一个叛逆者,从上次与这一次回来的言行举止,当母亲的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见儿子给自己拿出这么多的革命书籍,知道儿子正在从事着一件鲜为人知的掀天揭地的大事业。猜测归猜测,心里不够踏实,她把儿子递给自己的书,大致翻了翻,浏览了一下。一天,刘子敬外出,她把刘公喊到自己的卧室,单刀直入地说:“儿子,这里只有你我母子二人,没有第三个人。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很清楚的,对于你所从事的事业,母亲是不会反对的。但你能否把你所从事事业的详细情况跟我说一说呢?在需要我给你帮忙的时候,我也好倾力相助,免得把我这个当母亲的蒙在鼓里,替你干着急而使不上劲。我相信你对你的母亲还是信得过的。”

刘公知道母亲是个深明大义的人。见母亲说出了这样的话,深受感动,于是就把自己到日本留学后所从事的革命活动,以及与孙中山相识并结拜为兄弟的事都向母亲讲了;接着又把自己现在是革命组织共进会会长,此次从日本回到武汉准备搞武装起义,但令人感到特别头疼的事就是没有武装起义的经费,万般无奈,儿子我只好回家来筹款。

说到这里,刘公对母亲说:“妈,我爹什么都好,就是太热衷功名,总是想让我在清朝廷里混个一官半职,好光宗耀祖。为投其所好,我就想出了以捐道台名义,让父亲拿银子,而后就用这些银子去搞武装起义。”说到这里,刘公把母亲望了一下,又叮嘱道:“妈,我把什么事都向你说了,但您万万不可向任何人泄露一句,它关系到武装起义的成与败,关系到千千万万人的生命安全,同时,在让父亲出银子这件事上,你要旁敲侧击,要多为我说说话。”

母亲听了儿子的话,深深为儿子舍家为国的革命精神所感动,不由慨然而言曰:“你舅舅常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是你舅舅的口头禅。我没出嫁时就受到你舅舅爱国思想的影响和熏陶,也早已感觉到满清朝廷丧权辱国、腐败透顶,是该改朝换代了。我虽不能像花木兰那样代父从军,驰骋疆场,也不能像梁红玉那样登上将台,击鼓战金兵,但爱国之心却是有的。你放心,当母亲的一定想方设法助你成功。”说到这里,她略停了一下,又对刘公说道:“你现在所从事的事业正是你舅舅多年来朝思暮想之事,你再去同你舅舅说说,让他做做你父亲的工作,准能奏效。再说你父亲最相信的就是你舅舅,他说的话,你父亲准听。”

刘公十分佩服舅舅,因为舅舅是他接受爱国思想的启蒙人。多年不见舅舅之面,心中自然十分思念,再说由于革命事业的需要,也非得去舅舅那里走一趟。第二天一大早,刘公吃了早饭,就提上礼品,到双沟陶王岗去拜望舅舅。舅甥俩多年不见,一见之后喜悦之情自然溢于言表。一番客套话之后,刘公即把到日本后的经历及此次回家的目的与筹集武装起义经费所用之计皆向舅舅坦言之。

舅舅陶际唐听后拍案叫绝,连声说道:“好,好,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你能够舍家为国,拿家里的钱去搞武装起义,像你这种品德高尚的人,古往今来能有几人?我想满清王朝的掘墓人舍你而能有谁呢?既然你能够如此而为,我岂能等闲视之?不日你表弟陶德琨也将从省城武汉回来,到时我和你表弟一起到你们家去,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说罢之后,就带刘公到樊城去看他在那里办的“樊城佐新民书店”。书店在樊城河街临官码头附近,三间店面,连着后院,共有两进院落。书店除销售湖北省官方发的木刻线装“经史子集”古书之外,还大量输入上海商务印书馆与其他外地书局的新学图书,‘如中外地图、科学图书、各国名著等’,代销《申报》等报纸杂志,传播革命册子,如邹容的《革命军》与陈天华的《警世钟》、《猛回头》等。以此拓宽鄂西北民众的文化视野,把民众从麻木不仁中唤醒,让他们了解国内外的形势,号召他们起来革命。

参观罢了舅舅的书店,刘公对舅舅说:“舅舅的维新爱国之心实在令人可钦可佩。作为我们晚生,如不努力向上,有何面目以见舅舅呢?”说完即要辞别回家。

陶际唐说:“咱们舅甥俩多年不见,怎可口水不沾就走呢?无论如何,你就是再忙,也要吃了午饭再走。”一边说,一边拉着刘公的手,走进了书店旁边的一家饭店。

因为筹款的事没落到实处,所以刘公一吃罢饭,就辞别舅舅,回到了家里。他趁父亲不在家里,母亲独坐时,即向母亲问道:“妈,如果父亲同意捐官之事,那么现在家里能拿得出两万两银子吗?”

母亲随口答道:“家里的钱都是由我在经管,一下子哪里能拿出那么多银子?能挪用的银子还不足一万两。要凑足两万两银子,恐怕还要请你的四叔父刘子麟想想法子了。”

家里的银子有多少,刘公心里知道,母亲心里更清楚。家里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没有办法可想,只有按母亲说的去做。一天,刘公起了个早,就到住在襄阳城北街的四叔刘子麟家去求助。到了四叔家,刘公就把用两万两白银捐一河南实缺道台的事向四叔说了,并把家里一下子拿不出来那么多银子而请四叔帮忙的事也向四叔说了。

四叔刘子麟听了侄儿刘公之言,笑呵呵地说:“用两万两银子换一实缺道台倒也划算。再说两万两银子我们刘家也并非拿不出来。而且如此一来圆了你父亲让你读书做官、光宗耀祖的梦。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这都是一件好事。”略停了一停,刘子麟又接着说:“我看你剑眉虎目,仪表堂堂,好一副官相。只是身子特瘦了此,好事不在忙中起,你在我这里好好地休息几天,把身子调养调养。我把手边要办的事处理一下,待过几天,我回老家一趟,保证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

叔父既然如此说,刘公就只好耐着性子在他家住了下来。住是住下来了,但刘公并没有真正地静下心来调养身子,而是遍访了襄阳城内的毛伯屏、黄丽生、阎树勋、尚潘溪等人,叮嘱他们说:“要加强同武汉的联系,要大力地发展共进会会员,一旦武昌起义的枪声一打响,襄阳一定要揭竿而起,迅速响应,要使革命的大好形势不断发展,使满清王朝早一日寿终正寝。”

在四叔刘子麟家住了几天之后,刘公在一天上午返回了上洲村。刚巧回河南探亲的徐万年,因为途经襄阳,又加上与刘公亲如骨肉弟兄,所以顺便到上洲来看望刘公身体恢复情况,并把武汉革命党人活动经费万分困难的情况也向刘公作了如实汇报。

刘公听了徐万年的汇报,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关于经费的事,等四叔回到老家之后同我的两个伯父及父亲商量了再说。”话一说完,刘公话锋一转说:“你既然要回河南探亲,这可是发展共进会员的好机会。我不妨同你去一趟河南,相机发展会员,你意下如何?”

徐万年忙说:“大哥说得没错。那我们吃了饭就动身如何?”

刘公笑了笑说:“一别上10年,兄弟好容易到我家来一趟。既来之,则安之。过个夜,明日我们吃了早饭走,你看怎么样?”

徐万年说:“一切但凭大哥安排。”

第二天,刘公同徐万年吃了早饭,与父母亲打了个招呼,就直奔南阳而去。

在河南,刘公又发展了不少共进会会员,并同河南西部执掌兵权的王天纵结为生死之交的朋友。

武汉革命党人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发动武装起义,徐万年咋可能在家里多住些时日呢?所以在家里住了几天之后,就同刘公一同离开了河南,徐万年直奔武汉而去,刘公因终日奔波劳碌,病情又加重了,再加上起义的经费没有落到实处,就只好回到上洲老家,一边养病,一边耐心等待着武昌起义经费的落实到位。

刘公从武汉回来之后,收到几封从武汉寄来的密函。一方面汇报武汉革命形势的发展情况;一方面询问起义经费筹措情况。言辞之间自然流露出急需活动经费的情况。鉴于这种情况,刘公在回信中写道:“望诸君放宽心,起义经费我会设法很快将其落到实处。至于武装起义之事,我辈既参加了革命,成为革命的一员,宗旨既定,当百折不回,但须团体坚固,努力为之,目的之达谅不在远。”武汉“诸同志得信后,其气为之一振。”

1911年2月,刘公的表弟陶德琨从省城武汉回到双沟陶王岗以后,同母亲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就同父亲陶际唐一起到了上洲村表兄刘公家里。

陶德琨1902年以优异成绩考取官费赴美留学,1910年7月偕张柳池与朱公俭两同学由美归国,遍游欧洲。1910年11月,陶德琨由意大利的那不勒斯上船回到上海,受到前一年回国老同学孙裕方的热情欢迎。稍事休息,又乘船回到武汉,在好朋友刘禺生的大力帮助下,在湖广总督任“督、府、司、道会议厅”审察员兼藩署财政顾问官。被安排居住在黄士坡(现名首义路)半坡一幢花园楼房。该洋房原为鄂督张之洞为武备学堂德国军事教官修建的住所,有10余间宽大的楼房,院内花木繁茂,幽静宜人。

陶德琨在美留学期间,先考入美国宾夕法尼亚州怀阿敏中学学英语,后考入俄亥俄州立大学,习经济;又入康奈尔大学研究院研习政治、经济、币制学,并曾撰写《中国币制问题纲目》一书,共计175条,获硕士学位。在康奈尔大学,他师从精琪博士,甘默尔博士,并曾与两位教授共同讲学。

陶德琨在美留学八年期间,爱国忧民,宣传革命,珍惜人民财力,生活俭朴,节约开支,以其所应领的“留学生公费”数千元购置1909年最新出版的《大英百科全书》及当时国际名著:政治学、经济学、银行币制学、财政学等类书籍数百册,携运回国,意欲在学术上树立新风。又自费周游欧美各国,考察财经、币制、金融制度,作为改革中国币制的借鉴。

陶德琨在武汉的工作安排到位之后,就和武汉的革命党人取得了联系。武汉革命党人孙武、张振武、杨玉如等将活动经费万分困难的情况向他作了说明,知道他和刘公是姑舅老表,于是就派他速回襄阳催刘公快点筹集武装起义经费。

刘公见舅舅和表弟来了,自然高兴异常,同舅舅打了个招呼,就对陶德琨说:“你终于回来了,见到你让我太高兴了!”

陶德琨见周围除了父亲,再没任何人,就神秘兮兮地走近刘公,说:“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督催革命经费”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姑父、姑母已从屋内走出,陶德琨忙打住话题,快步走上前去问好,并递上从美国和省城武汉带回来的礼物。

刘子敬见舅官与留学多年的内侄来了,岂有不高兴之理?一边笑着对陶际唐说:“三哥稀客!”一边又急不可待地问陶德琨说:“侄儿留学回来之后谋了个什么差事在做?”一边说,一边打手势让陶际唐与陶德琨坐下,而陶夫人接了礼物,则忙着安排下人去准备午饭。

陶德琨坐下后,忙向姑夫说道:“我从美国留学回来之后,在朋友们的帮助下被推荐到湖广总督任‘督、府、司、道会议厅’审察员兼藩署财政顾问官,并被推荐为湖北省出席全国‘咨政院’参事,全省只有两人。”

刘子敬望了下陶际唐,伸出大拇指,高兴地说:“好!好!好!太了不起了!以后可要好好地为湖北、为襄阳争光,还能为家庭争光!今天中午姑父要陪你好好地喝几杯酒,向你表示祝贺!”

陶德琨却摇着头,摆着手说:“姑夫,你不知道,这只是清廷为了装点门面,蒙骗百姓玩得一处把戏,说一句真心话,我还真不想干这个差事。”

刘子敬听了,摇了摇脑袋,用命令似的口气说:“孩子,不要挑肥拣瘦了,现在能谋一个官差不容易呀!”稍微停了一下,又望着刘耀瑸说:“耀瑸,你也要好好干,像你表弟一样,也谋一个好差使干干!”

刘公忙顺从地答道:“爹,我知道了!”

儿子回答得干脆利索而富有深情,刘子敬听得既舒心又高兴,就说道:“你们表兄弟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好好地聊一聊吧,我同您舅舅去说几句闲话。”说着,即把陶际唐引进了自己的书房。

落座后,品了几口茶,陶际唐即主动地发问道:“前几天外甥到我那里去,说用两万两银子可捐一实缺道台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目前,清政府腐败到了极点,风行的就是拿钱买官做。外甥现在学成归来,已有经天纬地之才,非是那种胸无点墨之人。若能捐个道台做,定能造福百姓,光宗耀祖。”

刘子敬随口答道:“自他把这事同我说了之后,我早晚都在为此事琢磨,只是眼下一下子凑不到那么多银子。”

陶际唐便激将道:“若银子不够,我可以帮你一把,你看需要我帮多少?”

刘子敬是极要强、极爱面子的人,忙说道:“耀瑸能有今天这个样子,已让你当舅舅的操了不少心,两万两银子我还是拿得出来的,哪能为这事又让三哥操心呢?”

这一边陶际唐正变着法儿让妹夫拿钱给外甥捐道台,而那一边刘公在父亲离开堂屋之后,忙把表弟陶德琨拉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妻子周瑞英支使到母亲那里去,还没等陶德琨坐下,就问道:“德琨,目前,武汉的革命形势怎样?起义筹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筹集到起义的款项?”

“表哥,武汉的革命形势自从你从日本回来之后,在你的布置安排之下,众党人齐心协力,形势一直很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武装起义的准备工作已全面展开。当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活动经费严重短缺,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虽有不少人也尽心尽力筹集了点把钱,但场面如此之大,用钱地方如此之多,那实在是杯水车薪。我这次回来就是受革命党人之委托,向你来催款的。你比谁都清楚,没有钱如何能购买枪支弹药?没有枪支弹药,又如何举行起义?还有参加革命的人越多,所需用的费用也就越多。表哥,目前你对经费筹集得怎么样了?何时能到位?”

“德琨,要进行武装起义,我进行了反反复复的测算,少说也得两万两银子,少了那只能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我也知道不少革命党人的家里都挺困难,让他们筹集起义经费,那不现实。为此,我想出了以捐道台的名义让您姑父拿出两万两银子,而后用这笔银子当作武装起义的经费。可至今您姑父还没给我一个明白的答复。”说到这里,刘公让陶德琨坐下,自己也随手端了把椅子在其身边坐下,然后附着他的耳朵,如此这般地耳语了一阵。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的光景,刘子敬让刘新喊刘公、陶德琨吃午饭。

刘公、陶德琨随刘新走进堂屋,餐桌已摆好,鸡鸭鱼肉等各种菜肴摆满了一大桌。刘子敬见儿子同侄儿已来了,就同姐夫坐了主席,让刘公与陶德琨在两边侧席相陪。人逢喜事精神爽,刘子敬今天特别高兴,一是凑款给儿子捐道台的事姐夫也极力赞成,二是内侄陶德琨被安排在湖广总督衙门做事。有了这样的好事情,所以刘子敬在入席后酒喝得特别爽快,他左一杯右一杯地给陶际唐敬酒,说:“三哥教子有方,子女都培养成了国家的栋梁之材,实在可喜可贺,理当敬三哥几杯酒。”

妹夫既然如此说,当姐夫的陶际唐安能不喝?所以敬几个喝几个,想让妹夫喝醉了好办事。

给姐夫敬罢了酒,又劝侄儿德琨酒说:“八年留学生生活倍加艰辛,现在有了合适的官差,不用再操其他的闲心了,今天应该多喝几杯。”既然姑夫劝酒,陶德琨怎能不喝呢?于是姑夫劝几个陶德琨就喝几个。

刘公病没有全好,当父亲的自然倍加关心,所以只让儿子端酒杯略表示了一下。

刘公见父亲酒喝得如此爽快,正中了自己的心意,乘他给舅舅夹菜之时,忙向陶德琨使了个眼色。陶德琨心领神会,待姑夫刘子敬一放下筷子,即说道:“有来无往非礼也。当侄儿的安有不敬长辈之理?”于是左一杯右一杯地回敬不止。

陶德琨给姑父敬酒刚停,陶际唐接着敬酒;既然舅舅和表弟给父亲敬酒,当儿子的岂有不敬酒之理?所以隔三岔五,刘公也适时地向父亲敬酒。俗话说三拳难抵四脚,好汉架不住人多。酒宴从十二点开始,一直到下午两点多还没结束,刘子敬纵是海量之人,也招架不住众人车轮战法似地敬酒,慢慢地不知不觉间已酩酊大醉了。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他在又饮了陶德琨敬的一杯酒后说:“郎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两加亲如一家,你谋个官差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姑父说,我会竭尽全力相助的。”

刘公觉得向父亲发起总攻的时机到了,于是趁着父亲醉眼蒙眬去夹菜的时候,忙又向表弟陶德琨使了个眼色。陶德琨心知肚明,即接着姑父的话说:“姑父,不管好歹,我眼下总算有个事做了,倒不用您老人家操心了,只是表哥的事,您可要操下心啊!”

刘子敬喝多了酒,说话也不那么斯文了,提高了嗓门说:“你这娃子,有啥话你就直说,别绕来绕去的,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

“姑父,你们刘家,人称刘百万,在襄阳可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您的豁达、豪爽也是出了名的。眼下有人肯为表哥帮忙,只要出两万两白银,就可捐一实缺道台,在这关键的时候,姑父可不要小气呀!”此时陶德琨酒也喝多了,也是酒王爷在当家了,也大着嗓门说:“姑父,不要心疼钱,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你挣再多的钱,不都是为了儿孙吧?俗话说‘三年穷知县,十万白花银’,只要表哥当了道台,你就是不爱钱,银子也会像水一样朝家里流。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不仅被安排在省政府工作,分了很多房子,还有一个大院子。可够气派了!”

“德琨,我可没说不办呀!花两万两银子捐一个道台值得。我不是同你姑母在商量怎样凑银子的事吗?你何必这么着急呢?”刘子敬说。

陶际唐见刘子敬如此说,忙打圆场说:“姑父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事没办过?对你表哥捐道台这件事你姑父早已成竹在胸了,不日便可见分晓。”

该说的话已说了,酒大家也喝好了。于是在欢笑声中刘子敬让下人把杯盘碗筷收拾下去,给每人沏了一杯茶。品了一会茶,又说了几句闲话,时候不早了,陶际唐父子便辞别而归。

刘公知道以两万两银子捐道台不是小事情,所以事先已向两位伯父和四叔父都说了,所以包括父亲在内,四位当家的老弟兄都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该如何办。刘子敬在送走了舅官陶际唐与内侄陶德琨之后,同夫人陶氏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两人对在短时间内一下子拿出两万两银子,确实感到有困难,只好把希望寄托到刘公的四叔父刘子麟身上,看他能想出一个什么样的好办法。

没隔几天,四叔父刘子麟从襄阳城回到了上洲村。进了刘子敬家,对沏的茶也没喝一口,就急忙问坐在身边的刘子敬道:“三哥,给二侄儿捐道台的事,你咋在办?”

刘子敬说:“捐道台是件好事,可眼下一下子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银子呢?我和你嫂子也正在为此事着急,想请你帮忙想个法子呢。”

刘子麟听了,即对坐在身边的刘公道:“老二,去把你的大伯父与二伯父请来,就说我有事要同他们商量。”

从四叔父一进门的神态、语言,刘公就知道他今天的来意。四叔父话音一落,就忙答应了一声:“是”。即抬脚向两个伯父家跑去。

没到一根烟的时间,两位伯父即到了。老弟兄几个难得一聚,难免说几句客套话。

待大家坐定,喝了几口茶,刘子麟开言道:“上前要亲兄弟,打仗要父子兵。对于用银子给耀瑸捐道台的事,不光是三哥的事,也是我们弟兄们的事。我看耀瑸相貌堂堂,仪表非俗,出言谦逊,办事稳当,虽出身富贵之家,却无半点纨绔子弟习气,是个当官的料。他若当了道台,我们脸上都有光,我们办什么事也就有了个靠山。眼下让三哥一下子拿出两万两银子,的确有困难。既然这样,我建议两万两银子由我们四门均摊。以后耀瑸有钱了,再还给我们。”

既然老四已表态了,老大、老二怎能无动于衷呢?也忙随声附和道:“四弟说得是,自家骨肉,我们怎能袖手旁观呢?我们没意见。只是得缓几天才拿得出现银。”老弟兄四个一家出五千两银子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武昌起义的筹款落到了实处,刘公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但他知道武汉的同志们对筹款的事一个个都万分关注,都心如火燎焦急万分。于是第二天上午他忙到双沟陶王岗对陶德琨说:“老弟,我知道武汉的同志们现在的心情,你现在务必迅速回到武汉,把筹款到位的事告诉大家。我会同你姑母商量,让他尽量早点把银子弄到位,我也会尽快返回武汉,让大家再耐心等几天。”

陶德琨得了表哥的指示,同父母亲打了个招呼,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装,就直奔樊城乘船到武汉去了。

刘公到双沟陶王岗刚刚把表弟陶德琨打发走,回到家里在堂屋刚刚坐下,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便看见表哥潘善伯已走进了大门,急匆匆地向堂屋里走来。只因潘善伯的到来,有分教:

中华儿女多好汉,推翻清朝心志坚。

刘公洪胜彭楚藩,志同道合结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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