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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葛底斯堡缅因纪念碑落成典礼上的演讲

时间:2022-08-03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在葛底斯堡缅因纪念碑落成典礼上的演讲_美国张伯伦将军事迹1889年10月3日,已经61岁的张伯伦将军受邀重新回到葛底斯堡小镇,参加在葛底斯堡国家公墓举行的缅因州纪念碑[1]落成典礼。可以说张伯伦将军的这篇著名演讲是对美国精神、美国理想、美国制度的完美诠释。

在葛底斯堡缅因纪念碑落成典礼上的演讲_美国张伯伦将军事迹

1889年10月3日,已经61岁的张伯伦将军受邀重新回到葛底斯堡小镇,参加在葛底斯堡国家公墓举行的缅因州纪念碑[1]落成典礼。

张伯伦将军在傍晚的纪念活动上,发表了热情动人的演讲,在演讲中张伯伦将军对美国内战的原因和意义、对美国政治结构,尤其是州权和联邦宪法之间的特殊关系给予了深刻阐述和分析,对以身殉职的林肯总统在1863年11月19日在葛底斯堡发表的伟大演讲进行了细腻的诠释,他说:

林肯总统讲到“我们在这里,立下坚定的决心,我们这个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绝不会从这个地球上消亡”的时候,他所言的人民并不是那些享有特权的少数人,而是我在上面所说的按照上帝的旨意虔诚生活、辛勤工作的大多数人……林肯总统所说的政府也不是由暴民和暴力统治的政府,就如同一个世纪之前的法国一样,他们并不知道怎么样推翻一个独裁统治但却不动摇社会人性的善良根基;这个政府也不是无政府主义者和今天那些使用爆炸手段在人民之中制造恐慌和混乱的毫无责任感的极端个人主义者所倡导的政府。林肯总统所指的政府是:一个人民在遵守法律的前提下享受自由的,通过议会和议员而行使人民主权的,尊重社会上少数特殊团体的,能够抑制自身无常变化和贪婪欲望的……向着共同繁荣和稳定的同一目标而奋勇前行的政府。

可以说张伯伦将军的这篇著名演讲是对美国精神、美国理想、美国制度的完美诠释。(www.guayunfan.com)在它的历史中,今天,缅因州以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过去,它也曾出现在这里,或以权力,或以尊严,或以荣誉;谦虚谨慎也许是人类在进行奖赏和升华的法律中必须遵循的基本品质,几个世纪以来,在其他场合,缅因州的价值常常被吸收进另一个声望更加崇高的名字中,缅因州心甘情愿地成为它的一员,并珍爱它胜过自己,同时它也因缅因州的加入而更加伟大、更加有价值,这个名字就是美利坚合众国。二百多年来,从我们国家历史开始之时直到现在,在每一次人民英雄般的斗争中,缅因州都将自己州具有最好体魄、精神和智慧的儿女献给了合众国,都将自己的热血抛洒给了合众国。

今天,它站在这里,准备继续为国服务,这是一种能够带来多种承认和褒奖的服务;它卑微地将自己约束在神秘的牺牲和受难的法律中,将善良从邪恶中拯救出来;它弯下腰,充满悲伤地面对着尘土飞扬的土地,而从这片由将士们鲜血浸润的土地中又将回赠给它“无价的珠宝”作为奖赏;它非常骄傲,它将自己最好的部分奉献给了国家,同时它失去的东西也因为是为了国家的福祉而成为不朽,而被国家和人民铭记;它举起双手,伸向空中,充满正义和优雅,它呼唤着在葛底斯堡公墓中所有纪念碑都能够发出雄辩的、具有说服力的声音,那是配得上它的巨大奉献和伟大奖赏的声音。它站在这里,充满自豪感。荣誉名册开始点名,当点到它的名字的时候,它坚定地回答道:“到!”

联邦军队的组织结构和联邦本身的结构是互为配对、相互应对的。在联邦军队的组织结构的终端和分隔单元中,呈现的是每个州的个人力量和政治权威。但是这些个人力量和政治权威被这个组织按照另一种顺序进行混合,进行合并;为了唯一的目标,为了共同的福祉,在联合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又被冠以另外的、更加崇高的名字。

原因多种多样,但都非常合理。来自几个不同州的团和炮兵连的部队,可能是绝大多数,接受了不同的任务指派,并被分配到了不同的旅、师、军,甚至在整个军团的范围内来进行分配这些部队。在这些原因中,有一些是相当令人伤感的,比如其中一个原因是这样的:分配可以使得在战争中,某些重大灾难造成的伤亡不会过于集中到某个州的某一地区域的家庭。但这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这样分配后,我们的思虑就不会再集中到各个州自身上,而是集中到这个所有州的联合体上,这个联合体就是我们具有唯一性的联邦,美国人民在这个联邦中生活,迁徙,生息繁衍。我们的心脏,为了唯一的、崇高的理想而一起跳动;我们的眼睛,全部盯着那面代表联邦的古老的旗帜;而我们的灵魂,也同时看到了这面旗帜,这面光荣的旗帜,象征着权力、和平和祝福的旗帜,在人类前进的道路上飘扬。

现在,我们早已取得了胜利,我们的事业也得到了证明和肯定。美国人民的生存和权威,这个伟大的事实已经得到了庄严的验证和证明;崇高的道德力量被召唤起来,将我们的身体和思想一起作为我们事业的象征和为之实现的工具而神圣。在过去,为我们的崇高事业而奋斗的几个州,在今天,又以自己州的名义,站到了一起;同时,他们也为了各自州的崇高权利,来检验和确认他们州所派出的代表们的行为,这些州的代表们在这片纪念园中竖立的纪念碑将是他们州在我们共同的事业中作出伟大功绩的印证和对新生的誓言。

今天,我们站在这个令人敬畏的竞技场。在这个竞技场中,个人所需的品质是经历了数个世纪的成长、锤炼才最终形成,并被在那一天[2]中发生的伟大战争考验、决定。今天我们被一些当天的见证者包围,在这些见证者中,不但有曾在那天参加过战斗的军人的一部分,更为重要的是还有参加过那次战役的范围更广的人们,包括葛底斯堡小镇的居民,来自北方的和南方的人们,正是为了他们的福祉,我们才义无反顾地投入那场残酷的战争。

我们的思念、思绪和思考都层层涌出,在我们面前冉冉升起,就像在一个环形剧场,一环套着一环,一列挨着一列,州,联邦,人民,它们就是唯一性的整体。让我们从这个竞技台,凝视它们,这些实体的和精神的观众。

从某个方面讲,问题似乎像是形式上的,而不是实质上的。从表面上看,这是一个政府的问题。每个州都有一个炫耀的借口,它们手握决定这个州生死存亡的“死刑执行权”,每个州对此并没有从其反复无常的变化中给予一个合理的证明;那就是每个州有权违反联邦宪法[3]的神圣约定,每个州有权从永不分离的联邦中脱离出来,为了各州人民的利益而建立各自狭隘的独立主权;这样就给予我们政体中的一些成员以机会,这些政客们就可以凭着他们各自的意愿和一时冲动的念头来摧毁我们伟大民族的身体,来瓦解我们伟大民族的灵魂。

上述这些政治问题就不得不用武器的仲裁才能解决。我们取得的胜利,是一种大政治对小政治的胜利,我们人民良好的理智、崇高的道德觉悟和郑重坚定的决心,最终让我们赢得了胜利,并将那些错误进行了修正。

在上述问题中,这里存在一个混淆了法律问题和道德问题的短语,实际上,这个短语也歪曲并且篡改了历史。这个短语就是所谓的“国家之间的战争”[4]。除了我们的联邦,这里不存在任何国家。即使这个国家[5]解体,也不会分裂出所谓的国家。即使它们[6]成功地用壕沟固守了自己的这种态度,最终它们也会回到联邦的领土中。

事实上,试图从联邦中脱离出去的一些州,即使从它们的权力状态和历史来看,它们从来既不是国家也不是殖民地,它们的土地被联邦政府的中央财政出资购买,并由于联邦政府的仁慈和慷慨,才被接受为我们联邦的成员州。

在“国家之间的战争”这个短语之下,隐含着一个错误的假设:我们的联邦只是一个国家之间的契约联合体。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联邦中的任何一个州也都无权仅凭自己的狭隘意愿或者一时冲动的念头,就背弃联邦。我们假设这种理论成立,那些对联邦条约保持真心的州,那些对联邦成立和存在的目标保持忠诚的州,就有权力使用武力来抵抗那些反叛州所挑起的战争,并迫使这些反叛者们重新回归到他们对于联邦的责任和效忠的誓言中。我们国家的法律应该给予忠诚的州以相应的权利和补偿。

但是,这个假设不是我们的理论,也不是我们的辩护理由。我们高举着旗帜,冲向战场,这些旗帜并不属于某些特定的州,无论这些州有多少,也无论它们如何忠诚,这些旗帜更不是象征着对叛乱州的敌视。这些是联邦的旗帜,人民的旗帜。这些旗帜用来证明我们拥有的权利,并鼓励我们勇担重任,去阻止任何州进行分裂活动,不论这些州数量有多少,也不论这些州假以什么样的借口。这些旗帜都鼓励我们,决不允许它们对我们这个共同的联邦进行破坏和分裂。

我们联邦,我们的国家,既属于南方,也属于北方。试图使联邦解体和分离的这些人也都属于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具有更大的生命,它超越了那些以自我为中心的狭隘的人们的生命,然而,在这个国家中,所有人的利益都相互交织在一起。

由于真实的物质世界的影响,他们不断遭受着从自己精神上的理想世界被拉回到现实中的痛苦,受尽折磨。这就是人类所谓两重天性的危险。圣保罗曾说过:“我看到另外一种法律,存在于我身体中的另外一种法律,和存在于我心灵中的法律相对抗,相敌视。”

在这里,我承认从上述问题的本质中产生了一种固有的混淆,南北双方都宣称为了相同的目标而战斗,这些目标就是“自治政府”、“自由”,如果我们可以这样——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行动——来定义自由甚至宪法权利的话。

然而,一个简单但非常重要的事实是人类的生活在许多范围内同时运行着。在一个范围内,人们进行相同的感知、思考、观察和行动;而在另一个范围内,人们则进行着不同的活动。人们的性格、所受教育、习惯,有时会给运行的结果造成巨大的影响。

这里,我们联邦中的一些成员仅仅在各自州的范围来考虑他们的利益。而另外一些成员则在国家的范围来限制他们的利益,那么这些成员心中对所有人的权利就有着更深的理解。

事实上,我们的政治生命和我们个人的生命都有着两个范围、层面和含义。这源于我们的人民既是他们所属州的人民,同时也是或者说更是联邦的人民。我们每一个男人和女人都同时生活在州和联邦之中。

在我们这个复杂的民族大家庭中,占统治地位的观点是人们的相识度和共同性占主流。然而,恰恰是对于一些大是大非问题的微小差别和异议就会成为双方争执的导火索,并导致一场重大运动和事件变化的中心问题。

不!我们的内战不是国家之间的战争。这只是我们的人民在不同范围、不同层面和不同含义上的战争。

我们中没有人会否认,那些向我们如此珍视又如此重要的联邦生命发起战争的人们,和我们一样同样具有男子汉的气概和最诚挚的动机。但是恰恰是这些,使他们成为我们的敌人。我们不得不承认人类最好的美德极有可能出现在最坏的事业中。

如果把关于破坏和分裂联邦的问题提给作为美利坚合众国公民的广大南方人民,我不相信他们会作出同意的决定。但是在错误的步调中,那些南方的领导者们非常了解如何利用植根于每个美国人心灵中的天性;他们扭曲和操纵州政府;他们使得个人的阴谋看上去完全是各州自愿的行动,也似乎是为了本州的利益而行动;他们求助于各州人民对于本地政府自治这个原则的忠诚和感情;他们用军队响亮的、令人激动的起床号声,撩动那些具有骑士精神同时也容易受到不良影响的人们的心弦。

有些时候,盲目的行动比理智的分析更符合人类的本性,冲动的投入战斗比艰难的做正确的行为更加容易。但是如果人们跟随这些表象的信息,往往会铸成大错。

人民被虚构的谎言所欺骗;被那些政治历史和公共法律的所谓权威灌输的错误事实和信条误导;人民被错误引导的情感激怒,他们迷失在奇怪的相互矛盾的道路上,但是他们却以为自己立刻就成了民主制度的捍卫者和贵族优越性的代言人。

他们没有看到那种表面平静但内在却不停激荡翻滚的生命;他们没有看到对分歧更有力的解决方案;他们更没有看到同类同性物质所产生的强大凝聚力,这种强大的凝聚力通过相互吸引达到的平衡和异类异性之间的吸收融合而得到加强。这比简单地将同类同性物质混合在一起要产生出更大的力量。

他们没有认识到历史背后那些充满神意的事实,这些神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意志,并构建了历史的内在结构和更深层次的法律基础,这些结构和法律充满了我们人类急需的理想,而我们的国家正是在这些结构、法律和理想中成长起来的。

我们的内战不是国家之间的战争。这场战争是以某些州的名义发动的,目的是破坏我们联邦,这个永不分割的政治实体。这些州利用他们过去作为联邦成员的地位,假以一些看似公义的政府自治的理论,妄图建立起自己的国家,并使之有效运转。他们的错误行为均源自他们错误的理论:我们的内战是一场国家之间的战争,北方政客的战争目的就是为了征服南方的人民;如果北方胜利,无异于南方国家的自杀身亡。

我们的敌人,从他们的立场出发,抓住机会声称他们是在抵抗侵略者;他们是在为保护自己的土地和与生俱来的权利;是在为了他们的家庭和其他所有他们珍爱的人而战斗。我们非常理解这种情感所能够激发出来的巨大力量,即使这种情感被滥用,被操纵。

州,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同样宝贵。它是我们家乡和权利的守护者,给予我们每个家庭施舍和帮助的施赈官,州就像是一个圆环。

在这个圆环中,所有物理上的相识性、利益的一致性和情感的共同性,把我们结成一个紧密的整体。所以,一旦我们自己的州遭到攻击,无论这种攻击发生在什么地方,或者想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我们都会勇敢去保卫她,为她去战斗,就像我们南方的兄弟们所做的那样,保卫自己的土地和人民。

但是,这样的攻击却并不存在。我们并不攻击任何州,相反,我们拯救这些州。我们攻击的是我们国家共同的敌人,我们要推翻的是这些敌人在我们土地上进行毁灭的工具和标志。在战斗中,或许我们并没有比南方的兄弟们更出色,我们也没有展现出比他们更优秀的个人品质。

但是,我们战斗的事业更加崇高,我们的思想更加广阔。我们同样是为了与生俱来的权利,为了我们的故土,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圣洁的生命而战;为了所有那些属于我们,我们也属于它们的东西,这些事物覆盖了我们的土地,并且在遥远的未来岁月中将会来到我们身边。这些思想就是我们的力量,她高尚无私,激励着我们超越狭隘的自我。

心中怀有并坚持自己的理想是一件非常伟大而且有感染力的事。在遥远的、崇高的真理之光的照耀下行动,将近在咫尺的利益和短暂的快乐放到一边。紧紧抓住那些对自我完善有益处的东西,同时为了更远大的目标、更高尚的理想、更无私的利益而行动、努力、奋斗。

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生活的人民是道德的人格化,他具有个性,肩负使命,有责任,有职责,有权利,有权威。而联邦就是我们人民精神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实体化组织。我们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部分,我们对她的存在负有责任。我们为了她而服务,而奉献自我。

我们的人格具有两种身份,一种是属于自我实体范畴的,另一种是属于精神范畴的。一种身份被划定了范围,受到了限制;而另一种身份则超出了物理学上无边轨迹的限制;一种身份就在我们附近,我们可以感知其存在,因而也受到我们的珍视;另一种身份则很遥远,很崇高,因而也很伟大。

我们同时生活在这两种身份中,但大多数时候生活在最伟大的身份中。人类能够达到她最完全的发展状态,并不是在隔离的和狭隘的有限空间和限制中取得的。人类这种最完全的成长只有通过在最大范围中,由人们之间的共同参与和协作来取得。在这个过程中,将激发和调动人类所有男子汉的品质;找到一个舞台或时机来将人类所有的美德表现出来,经受考验和得到升华。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和人类的自我凝聚力和自我引导的法则相一致的最宽广的组织。只有通过这样一个组织所发散出来的和反馈回去的影响力,我们个人和整个人类的完善才有可能取得。

一个伟大而自由的国家不仅能够抵抗外来的侵略,而且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民。对于每个真诚的心灵来说,国家不但是个人发展的机遇更是灵感的源泉。在这个国家丰富的资源和多样的内涵中,心胸开阔的友谊和充满友好的竞争在这个氛围中得到鼓励和成长。与此同时,人道主义精神和关怀被放大,照射到每一个角落。每个人将自己最好的东西奉献给所有人,所有人的最好的东西也回报给每个人。所以一个国家的力量和伟大将每个生命的范围和深度延展和提升,并且让每个家庭都得到祝福。因此,在涉及等级、权利和责任的问题上,国家必须超然屹立,超然于个体和一些特殊团体的私自利益。

让我们思考得更深入一些。在我们的天性中,有一种神奇的法则:在成员资格和共同参与的问题上,成员的精神范畴总是和其实体范畴达到相当的一致性。

整体的伟大渗透进了每个个体中,整体的权力似乎变成了每个个体的权力,整体的个性也体现在了每个个体的个性之中。包括人类宽广和遥远利益在内的崇高事业给予每个个体极大的激励,让他们能够完成在过去他们梦想都无法完成的事情,当然仅凭他们单独也是无法完成这些事情的。

当我们意识到自己属于一些超越于个体的范畴,意识到自己属于我们还不完全了解的组织,这个组织能够在空间和时间上拓宽我们的心灵范围,将之突破理想的局限,因此培养我们崇高和伟大的品质。

我觉得,正是像上述我所讲的这些东西标注了我们事业的崇高动机,使得我们变得更加强大以面对这场残酷的战争,直到我们取得胜利的目标,同时也让我们的胜利充满了宽宏大量的精神,没有一丝个人的复仇情节。

我们在灵魂深处思考的就是《独立宣言》中宣告了:人人生而平等,拥有与生俱来的并且是不可转让的权利,以确保了政府是为人民的目的而创建。当我们的思想得到升华,我们的心脏为之搏动的时候,幸福、自由、生命——我们把这些东西放到神圣的祭坛上,奉献给上帝,祈求他的庇护和祝福,或者任由他在狂怒中予以毁灭。

我们被命运召唤过来,我们看见我们的国家肩负着人民殷切的希望和信任,正在不断前进。我们相信她拥有灿烂的前途和实现崇高目标和远大理想的意志和力量;在为了伟大事业而奋斗的道路上,她永不停息;她不断向上,创造历史,奔向上帝。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他把自己奉献给了并且自己也属于一个不会死亡的事业,这是一个超越时间和空间限制的东西。

这里有一些理性,它们并不固定在事物的外在形式中,而是对这些事物的形成起到影响。这就是灵魂的理性思考:为什么我们要为联邦而战斗?

这里有一种精神战胜了对联邦神圣意义的否定和妄图对联邦进行瓦解的黑暗势力。这种精神恢复了南方人民在他们自己土地上的正常生活,并把他们在联邦大家庭中应有的权益归还给他们;这种精神让我们古老的旗帜高高飘扬,在北美大陆的四大河流[7]之间的所有人民和所有土地上,这面古老的旗帜讲述的是同一种生活,同一种形体,同一种自由,同一种法律。我们现在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家乡还依然如昔。我们互相凝视着,我们轻柔地交谈着,我们在充满神圣思想和回忆的氛围中重聚——就像今天一样,天空晴朗明净,高挂天空的太阳照耀着我们,也照射在这片曾经被战争阴云笼罩的、被隆隆炮火覆盖的战场上,在那伟大的三天战斗[8]中,我们许许多多的兄弟们都埋葬在这片战场上。今天,我们在这里树立这些纪念碑[9],是为了庆祝在这里阵亡并埋葬的兄弟们获得的复活和重生;是为了在这片遥远的土地上让人们能够纪念那些英雄的名字;是为了对各州表示敬意和嘉奖,因为这些州培养出了具有男子汉品质和忠诚精神的英雄们,使得这些州能够在距离它非常遥远的地方和事物中得到怀念和奖励。

但是也有其他理由,其他更有决定意义的、更加真实的理由。这些理由体现在更加积极和更加正面的外在形式中,那就是知识和理解力。我曾说过,我们面对的问题是一个政治问题。大家都知道,当我说到这个政治问题的时候,我并不意味着这是一个党派问题,即某些特定人群通过他们的政策来控制我们的政府;同样当我说到这是一个政治问题的时候,这不意味着这不是一个道德问题。我并不认为政治和道德必然完全相异和排斥,在一些时候,它们又必须相互维持和共存。诚然从一方面讲,政治与形式、方法、步骤相关,因此政治能够根据经济和战术策略的考量来行动。然而,这些政治上的形式、方法、步骤必须和一些重要的、具有建设性的原则一致,或者至少不相互异化。而这些原则和采取行动的最终原因和最初动机又需要一致。

我相信,政治是有关人类组成元素和权力的一种结构化的组织,这种组织能够促使人类正确地生活,并且确保人类生活的最高贵目的能够在人性中获得。这是一个包含着更高层面的领域,在这个层面中的认知不仅仅关于权利,还关系到公正,关系到人类的价值,关系到一种与道德和宗教相联的高贵品质。因此,政治的范畴包含了思想和行动的最高层面,也是在人类世俗生活的所有实际伦理道德中含义最广的一个领域。

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实际的具有正效应的公共法律,它是理智、伦理和人类自我完善等方面的首要基础。我们过去面临的问题,就如我们相信的那样,就是如何保证宪法责任[10]的实现,我们自愿郑重宣誓:慎重履行这种宪法责任并以此作为人民心灵和道德中最深刻信念的表达。如果我们是正确的,那么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并拥有权力的人民就被称为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民;如果我们是错误的,那么就不会有这样的人民;只有一片混乱和无序,充溢着发出刺耳声音的元素和相互仇视的利益对立。然而在这片混乱和无序之后,有一股力量正在凝集。我们的忠诚正在经受着考验。这是一个非常实际而又能够带来正面和积极意义的问题。对于忠诚的考验相当尖锐和猛烈。但是我们对此的回答必须是具有决定性的最终回答。

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回答。当然我们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无论是精力、财富还是鲜血和泪水,我们代价都是巨大的。人民让他们成了宪法的阐述者。他们作出的决定已经被清晰地、被符合宪法和其他法律的立法成果接受,并且得到了在这块土地上最高司法机构[11]的确认;而且我们热切地相信,受到居于至高处上帝的祝福和恩赐,我们是同一个民族,有关这个民族精神的法律将高于他成员的法律。

但是,伴随着伟大的胜利而来的是巨大的责任。来自战败方的重新反攻的危险和来自胜利方对于权力掌控的贪婪的危险可能不会很多。在我们的心中必须对有一个问题具有非常明确的态度,那就是我们的胜利不能让我们对地方政府自治原则[12]产生敌意和仇视。我们的胜利是为了所有的人民,我们的胜利是对我们国家政治体制的价值观的完全认可和高度褒奖,这种政治体制的价值观承认地方政府在地方政务中发挥着中心作用,并一直奉行政府自治原则。战败者“失去的事业”中并未包括其自由和地方政府自治权力的丧失,相反,他们失去的只是奴隶制度和他们州自以为是的最高主权,而这种最高主权在联邦的宪法体系下是并不存在的。

我们必须拯救我们的联邦。在激烈和尖锐的斗争中,由于临时的需要,我们被迫把联邦政府的权力延伸到最大,以使我们尽快恢复联邦政府的权威。这种战争时期特殊的政策和法律并不能够代替和平时期指导人民正常生活和成长的法律和政策。

临时性的需要是一些人觊觎权力和特权的危险借口,尤其当对这种需要的判断又被权力的觊觎者们伪装成看似合理的理由,这种危险性更大。在和平时期,有关人民生活的自然环境和道德精神方面的法律不断得到改善和提高;处于自由状态的对世界拥有极大改造能力的人民生活也获得了不断的改善和提高,在这个时候,对于政府的权力,我们更需要严加看管,甚至是以一种嫉妒和怀疑的心态去监督政府行使它的权力,防止它滥用权力,对于政府的机构和代表,我们必须使其和人民的愿望、利益和思想保持一致。

我们通过战争证明了国家的权威,这意味着,从最终的分析来看,美国国会才是政府权力唯一的法官,它也是人民自我意志唯一的教育者。这是一种巨大的人民信任。上帝将这种在人类之前的历史中并没有行使过的人民信任授予了我们政府,不是为了让政府的权力为所欲为,也不是为了让政府以权力去强迫多数人的意志,更不是为了满足某个特定群体或者党派的利益,而是在对人性和历史进行更广、更深、更高的观察后,在对宪法责任和人民的最高信任有了深刻体会和清晰理解的基础上,为了所有人的福祉而行使这种人民的信任。

为了这个目的,每个州在我们整个政治体系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地方政府和联邦政府职责和职能的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是我们国家政治制度的一个特点。在其他国家的政治制度中没有与此相同的特点,在其他土地上的国家对这个特点也很难理解。为了限制和监督政府,我们将政府分成了三个部门[13]——立法部门、行政部门和司法部门。英国也有类似的三权分立的理论,但是这个理论在实际中并没有阻止英国在其下议院的操纵下逐步地、但却是肯定地变成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现在英国已经是一个完全的中央集权的国家,而非三权分立的国家了。而我们国家的政治制度非常好地处理了中央政府即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之间的关系。这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和决定。可惜英国并没有在三权分立、中央集权和地方自治的和谐共生、平衡发展这条治国之路上坚持走下去。然而德意志帝国却沿着这条正确的道路坚持前进,造就了今天如此强大的国家;相反,与此背道而驰,使得曾经伟大的法兰西共和国倒退了一百年。[14]

单凭地方自治政府不可能创造出这样的人民。但是如果没有地方自治政府在我们以代议制[15]为核心的政治制度中发挥建设性的作用,无论是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还是各州的人民都不可能团结聚集到一起的。毕竟创造性和建设性的力量都集中在地方上。对互惠互利的服务和共同前途和命运有了深入的意识和透彻的理解之后,每个地方才能够把各自拥有的资源、人才、能力和创造力融合汇集到一起,真正将我们紧密的团结成具有唯一性的国家。在历史进程中,即在我们所讲的上帝神意的注定和安排下,每个地方的传统习惯、感情因素、需要、愿望和志向都对整个国家性格的形成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并成为国家性格的一个部分。这样,每个地方的人民就能够在整个国家的机构、法律和政策中,不但感觉到自我的存在而且还感觉到自我生命和价值的延伸和扩大;他们的自由得到了保障;他们的思想和利益在国家中有了代表;从联邦政府和整个国家的层面上发散出来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对每个地方的人们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使得他们自愿团结成一体,没有任何力量、冲动和诱惑能够带走他们对联邦和国家的忠诚,爱国和作为相互伙伴的自豪。

每个州在它的职能范围内拥有最高的权威,联邦政府不能强加干预;三权分立的每个政府部门之间相互协作,但又不侵犯其他部门的权利,这些对于国家的稳定和繁荣极其重要。但这些还不足够。对我们利益和福祉最有力的保护措施却是每个人在有关国家发展方向和前途命运的事物中的参与。这些保护措施并不是在行政部门和秩序中对地方政府的职能和中央政府的职责进行截然的分离,而是在州和联邦之间进行的权利和义务的有机融合和互惠渗透。

构成政府中每个组织的政治单元的既不是单独的个人,也不是州,而是每个州的人民——每个人的行动代表的不是他个人的能力,而是政治能力;他们行使的也不是他孤立隔离的、通常理解意义上的、虚构的、无法真实感知的“自然权利”;他们行使的是他们所属的州的宪法赋予他们的权威和公民权,这些权利旨在增进共同生活的福祉。

我们的自治政府并不是以实玛利人[16]意志的集合体,而是能够体现参与政治生活的各州人民意志的组织,我们人民拥有高度的责任感,信念成熟而坚定,他们在各自的州内管理和调节着民事秩序,使之井然有序,为民造福,并不辜负整个国家的信任。

联邦政府对每个州所拥有的权利范围和职责职能予以承认和尊重,而不强加干预和侵犯,这就能够最大限度地保证人民的自由;因此,各州的人民从自己了解的、信任的、有担当的人群中选举出他们的代表,再由这些代表来制定和执行与日常生活密切联系的、与他们的利益密切相关的法律;各州的人民手中掌握着这样的权力,他们通过各州的政府机构来行使这些权力,他们要求由他们选举出来的各级众议员、参议员、行政首长(包括州长和总统)能够将他们的意志、利益和诉求清晰表达出来,并通过法律的制定和执行予以实现。因此,人民最为珍视的自由才得以保护。这些人民选举出来的议员和行政官员必须具有足够的勇气去改变那条错误的理念:法律关照的不是少数人,法律只为大多数人服务。他们不能够仅仅代表那些因为一些原因而短暂结合在一起的所谓的大多数人的利益,他们要代表的是包括各式各样的人群和人民的良心、道德和心灵,即使这些人群和人民并非主流,甚至遭到歧视和排挤,因为这些人群和人民投出的选票,同样发出了上帝的声音。

我们牺牲殉道的总统[17]当时站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出席葛底斯堡国家公墓揭幕式[18]的时候,他发表了不朽的葛底斯堡演讲[19]。林肯总统讲到“我们在这里,立下坚定的决心,我们这个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决不会从这个地球上消亡”的时候,他所言的人民并不是那些享有特权的少数人,而是我在上面所说的按照上帝的旨意虔诚生活、辛勤工作的大多数人……林肯总统所说的政府也不是由暴民和暴力统治的政府,就如同一个世纪之前的法国一样,他们并不知道怎么样推翻一个独裁统治但却不动摇社会和人性的善良根基;这个政府也不是无政府主义者和今天那些使用爆炸手段在人民之中制造恐慌和混乱的毫无责任感的极端个人主义者所倡导的政府。

林肯总统所指的政府是:一个人民在遵守法律的前提下享受自由的,通过议会和议员而行使人民主权的,尊重社会上少数特殊团体的、能够抑制自身无常变化和贪婪欲望的,在每个方面都保证良心和道德存在的,被一种伟大信念所指引、向着共同繁荣和稳定的同一目标而奋勇前行的政府。

在由所有人民组成的政治人格化的组织中,我们自己的州都是这个组织中的一部分。正如二十六年前,来自不同州的英雄们屹立在葛底斯堡战役的田野、公路、山坡、山冈和山峰上,他们是人民最伟大的保护者,无论他们是战斗在那场伟大战役的第一天、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无论他们当时处在右边的阵地,突然被两股敌人包围,被像巨大的剪刀刀锋掐住,然后被剪断,还是他们位于左面的阵地,被敌人一阵难以平息的进攻旋风击退,还是他们位于阵地的中央,被绝望、痛苦和恐惧猛烈撞击着,他们都是人民最伟大的保护者。

不管我们的阵地在哪里,来自缅因州战士们的枪声就会在哪里打响,缅因州的旗帜就会在哪里飘扬。当漫长的、激烈、残酷的战斗结束后,在战争中赢得了光荣的战士们,他们之中的很多也牺牲在这里,并被埋在了他们倒下的土地中。一个伟大的名字:缅因州,将在葛底斯堡的山峦和河岸间久久回荡,从骑兵麦田到野狼山冈、从卡尔普小山冈到神学院山脊、从公墓小山冈到桃树果园、从小麦田到魔鬼山坳、从小圆顶山的山峰到大圆顶山的悬崖,缅因州,这个用高贵者的鲜血铸就的名字将永远响彻在葛底斯堡的上空。

现在,你们把英雄们的遗体埋葬在葛底斯堡国家公墓中。在他们的墓碑上,你们刻上了他们的名字,并用饱含着各州悲伤和哀悼的花环将这些烈士的坟墓环绕。你们把他们安葬在这片土地上,这片他们至死都在保卫的土地上。在这里,他们将永远保留下来;他们其实不是被安葬在这里,他们在这里获得了新生,他们的身体融入了这片土地,这片因为他们的鲜血和生命而变成了光荣、伟大和神圣的土地。

风霜雪雨所引起的化学变化,在生死循环的四季轮回中覆盖在这些墓地上的泥土,这些都不能够将烈士们已经深深流入并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的生命之血和这片因此而变得神圣的土地分割开来。

今后,太阳滚滚升起,这片山林将被晨光照射得光辉灿烂;傍晚时分,太阳依依不舍告别白天的徘徊,天边的晚霞变成略带奇怪的深红色——这些美丽迷人的晚霞将天空和大地映照得绚烂无比,但它们既不属于天空,也不属于大地,这些似被烈士们的鲜血染红的晚霞只属于长眠在天地之间的这些勇士。

缅因州(志愿兵)第二十步兵团纪念碑,位于小圆顶山西坡,其正面刻有第五军第一师第三旅缅因州第二十步兵团的番号,正中刻有第五军的徽章——马耳他十字架。

但是,这些纪念碑并不是仅仅为了纪念这些逝者。死亡,是每个人都要予以神圣而庄严接受的属于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生命的核心意义在于为他人服务。这些事实、这些真理,正是这些纪念碑所要缅怀和纪念的。在这些纪念碑的中央,矗立着缅因州高贵伟大的男子汉气概,坚定顽强,在为民服务的高贵事业中,它毫无胆怯,勇往直前,直到最深、直到最高。

那些在这里倒下的人;那些在之前已经倒下或者在将来要倒下的人;那些还在徘徊,尽管犹豫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但终究要跟随这些人脚步的人;所有这些人集合成一个伟大的团队,这个团队中每个人都光辉灿烂;他们的前额上都永远铭刻着在缅因州盾形徽章顶端闪闪发光的那颗北极星;星光灿烂的他们就像银河中的星系一般,光彩夺目。

在伟大的行为中包含着一些东西,在伟大的战场中保留着一些东西。外在的形式不断地改变和飞逝,但是伟大的灵魂却始终停留在那里,不会消亡,并按照灵魂看到的理想之地,将这块土地神圣化。

那些来自遥远的地方的、虔诚恭敬的男人和女人,那些并不认识我们同时我们也不认识的后代,他们热切地希望了解是哪些人,为了他们的幸福而经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而成就了这么大的伟业。他们来到这片不朽的战场上,来思考,来梦想。看啊!烈士们的光影将他们紧紧包裹在怀中,并将梦想的力量注入他们的灵魂。

这就是为民服务回报给我们的伟大奖赏。在别人的生命中,我们自己的生命得到了延续和延伸。这就是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最神秘、最伟大之处:将我们生命中最美好的部分奉献给一个如此高贵的事业,这样我们将死而复生,并因此永恒。

【注释】

[1]Maine Memorial

[2]张伯伦将军所指的那一天,即1863年7月2日,是葛底斯堡战役的第二天。在这天,张伯伦上校率领的缅因州第二十步兵团经受住了严峻的生死考验。

[3]1889年,恰逢美国1789年联邦宪法诞生100周年纪念。

[4]原文为“The war between the States”。在这里,我将State翻译为“国家”,而不是“州”,是想突出这些州拥有类似于国家主权的概念。

[5]这里的国家指的是联邦。

[6]张伯伦将军所指的“它们”,就是脱离联邦发动叛乱的南方邦联州。

[7]从东向西,分别为康涅狄格河、密西西比河、密苏里河、科罗拉多河。

[8]1863年7月1-3日的葛底斯堡战役。

[9]在葛底斯堡国家公墓中,树立了包括缅因州在内的参加过这场战役的很多北方其他州的纪念碑,比如宾夕法尼亚州纪念碑。

[10]Constitutional Responsibility

[11]即最高法院(Supreme Court)。

[12]The Principle of local Self-Government

[13]The Separation of the Three Departments of Government—Legislative,Executive and Judicial

[14]在1870年的普法战争中,法国战败,德国完胜,正式标志着在欧洲的政治舞台上,德意志民族崛起成为一等强国。

[15]Representative Government System

[16]以实玛利人:源自《圣经》,喻被社会遗弃,不被理解和爱戴的少数人。

[17]指林肯总统。林肯总统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在位殉职的总统。

[18]1863年11月19日,林肯总统参加了葛底斯堡国家公墓的揭幕仪式。

[19]该演讲是美国历史上最为著名、最为简练的政治演讲,全文不到二百六十个单词,被刻在华盛顿国家广场的林肯总统纪念堂的右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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