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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是人的主观存在

时间:2022-03-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不过,当今社会的风险不同于早期人类社会中的风险。不过,我们应注意到风险的非现实性仅仅是指当下风险没有显示出来,风险及其后果可能在明天或后天就会显现出来。风险的作用结果首先是负面的,伤害及其伤害的可能性都是不好的,都是人们应该规避的。但是风险又有着好的一面,这是指风险作为危机而言,既有“危”的一面,又有“机”的一面。尽管我们说风险是一个现代性的概念,但这并不意味着风险完全
工程风险_现代性视域中的工程风险及其规避研究

工程活动在创造丰富的物质财富、增加人类福祉的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难以想象的风险,使得当下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复杂与不确定。为了规避风险,使工程更好地为人类谋福祉,我们有必要认真地探讨一下工程风险产生的原因、对策等相关问题。不过,在探讨工程风险之前,我们有必要先谈谈风险及其特质。

风险,在通常的意义上即为危险、遭受损失或受到伤害的可能性。比如英国学者吉登斯就认为风险是“在与将来可能性关系中被评价的危险程度”。(35)我国学者李伯聪则把风险定义为“针对个人、集体或人类社会而言的有可能在未来带来有害后果的不定性。”(36)不过若认真分析起来,风险概念的内涵可能更为宽广。我们认为风险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加以理解:第一,风险由两个因素构成:负面效果或伤害的可能性,以及负面效果或伤害的强度。(37)第二,风险不同于灾难,风险不仅仅是客观存在威胁与伤害之现实,风险更是对于威胁与伤害之诊断、预防的前瞻性把握。第三,风险是人对于伤害及其可能的理论自觉,它展示了人的力量、体现了人的伟大,它是人的审慎理性自觉的表达,它是人积极进取、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的展示。第四,风险是人的本真存在样式。从哲学人类学的角度而言,人的在世不仅仅是“烦、畏、死”,人的在世更是“危与机”,而“危与机”恰恰就是人的创造性活动的最本真的体现。

其实,自从有了人类社会,也便有了风险,也便有了伤害及其可能性。风险伴随人类社会始终——古代社会存在风险,近代社会存在风险,现代社会更存在风险。不过,当今社会的风险不同于早期人类社会中的风险。今天社会中的风险打上的鲜明的现代化的烙印。当今社会的各种风险与人的各项决定紧密相关,当今社会的各种风险与人类的现代化进程紧密相连。“风险的概念直接与反思性现代化的概念相关。风险可以被界定为系统地处理现代化自身引致的危险和不安全感方式。风险,与早期的危险相对,是与现代化的威胁及现代化引致的怀疑的全球化相关的一些后果。”(38)

通过上面对风险所进行的概念的解析,风险有着以下几个特点:

(1)风险是客观存在与主观认知的结合体

风险具有客观实在性指的是风险是真实存在的,风险的产生与存在及其演变有其自身的方式与规律,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对于风险的客观性我们应该首先承认与强调。不过我们更应该强调风险的主观性。风险是人的意识的反映,是人的主观的建构。这一点是不难理解的,若没有人,就不会有人与自然的对立;若没有人的活动,就不会有自然的人化与人化的自然。今天已经没有纯粹的自然了,纯而又纯的自然已经是明日黄花了,而风险恰恰就在人化的自然进程中体现出来。风险是人提出来的,风险也是人所造就的,风险也应由人来规避。

(2)可控制性与不可控制性的统一

风险的可控性是指风险是可识别的、可驾驭的。我们通过科学与技术、专家与学者、社会与国家等手段将伤害及其可能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是完全可能的,而且这是一客观事实。试想,若非如此我们何以能够整体上心平气和地生活于世呢?风险社会是一个自批判的社会,是一个既充满了风险又充满了自信的社会,是人类有信心与能力解决面临风险的社会。在这个社会当中,科学所起的作用越来越大,科学变得越来越成为人们生产与生活的必需。但是科学越成功,科学也便越来越相对化,这是因为新的科学发现会不断否定原有的发现,从而导致人们对某一具体科学论断乃至整体科学的怀疑与否定。更为重要的是,科技突飞猛进,一方面给我们无穷的力量,但有时似乎如脱缰的野马一样,有失控之可能。转基因、核能等等技术莫不是如此。贝克对此曾有如此的论断:“核能是与技术发展的‘绝对无误’之间一场极为危险的游戏。”(39)所以,认真思考一下,我们会发现今天我们这个社会事实上是一个无法保险的社会。

(3)风险既是现实的,又是非现实的

风险不是人们臆想与虚构出来的,风险是真实存在的,有些危险与风险事实已经产生并充分暴露出来,因而,风险具有现实性;不过,风险又往往是指可能发生的而实际上仍未发生的危险,仅就当下而言风险仅仅具有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并不直接等同于必然性与现实性,因而,风险有着非现实的一面。不过,我们应注意到风险的非现实性仅仅是指当下风险没有显示出来,风险及其后果可能在明天或后天就会显现出来。对此,贝克说道:“风险意识的核心不在于现在,而在于未来。在风险社会中,过去失去了它决定现在的权力。它的位置被未来取代了,因而,不存在的、想象的和虚拟的东西成为现在的经验和行动的‘原因’。”(40)

(4)风险的分配既是公平的,又是不公平的

风险的分配具有公平性,无论是谁——穷与富、贵与贱、男与女、老与少——都必然面对风险,都要接受风险的挑战与可能的灾难。这也正如贝克所说的那样:“贫困是等级制的,化学烟雾是民主的。”(41)不过,风险的分配尽管有公平的一面,也有不公平的一面。这是因为“阶级社会和风险社会中的不平等是相互重叠和互为条件的;后者可以产生前者。社会财富的不平等分配给风险的生产提供了无法攻破的防护墙和正当理由。”(42)面临着同样的化学烟雾,有钱人可以通过选择使用空气净化器等方式净化空气,而穷人只能在无防护的情况下直接接受污染的空气。

(5)风险作用的双重性

风险的作用具有好与坏的双重性。风险的作用结果首先是负面的,伤害及其伤害的可能性都是不好的,都是人们应该规避的。但是风险又有着好的一面,这是指风险作为危机而言,既有“危”的一面,又有“机”的一面。“机”的一面是指风险即机遇,风险是一个使人们反思的契机,使人们警醒的节点,风险促使人们寻求问题之解决;因而,风险从这一维度而言不是前进中的障碍,反而是我们前进中的动力——它刺激着我们去进一步研究自然与社会内在的运行机制,从而又提高了人们认识世界与改造世界能力。

现代性社会中的风险与传统社会中的风险具有一定的共性,无论是何种社会风险都可以归纳为两种:一是自然风险;二是人为风险。自然风险指的是大自然可能给人类带来的伤害,如地震、山洪、海啸、台风等等;而人为风险则主要指的是人的活动所形成的风险,如建筑倒塌、河堤决口、战争,等等。尽管我们说风险是一个现代性的概念,但这并不意味着风险完全与自然无涉。在现代性社会,自然风险依然存在,不过人为风险更为凸显。在现代社会,随着人们对于外部客观世界认识的深入以及人们征服自然、改造自然能力的增强,人类已真真切切地成为我们这个地球的主人。但我们也应该注意到人类的活动给地球带来很大破坏,人类的生存是充满了风险的,我们的生活有着诸多的不确定性。因而,贝克讲道:“风险社会不是一个革命性的社会,而是灾难性的社会。”(43)

现代性社会之所以有风险,是因为风险的产生原因是多样的。其中既有自然的原因,更有人与社会的原因。自然活动的不规律性与突发性(如地震、海啸、火山爆发等)可能直接就会给人带来灾难,对于这样的自然灾害、自然风险并不是完全无能为力,我们对此是可以预防的,但我们并不能完全规避。我们所能做的、所要强调的是人为的因素与成分,即从人与社会的角度去寻找原因,探求解救之途。风险的产生与人的理性和科学有关。人的理性的增强与科学进步的结果是双重的:理性的增强与科学的进步一方面是人的自主能力增强的体现,促进了人类社会文明发展;另一方面其所造成文明的进程也是有代价的,更为重要的是存有风险,而且这种风险的预测又是极其困难的,比如说核风险与生态灾难风险均是如此。当然,风险的产生还与理性的、利己的“经济人”以及官僚制的运行是有关的。相关内容我们将在后面的篇幅中加以论述。

在现代性社会,风险的产生及其后果是严重的,我们必须要加以警醒。尤为重要的是,风险所造就的影响是复合的与叠加的,技术风险可能会转化为经济风险与政治风险。而且在现代性社会,风险所带来的后果是灾难性的:环境的恶化、财产的损失、生命的威胁、社会的失序乃至国家的混乱等等。因此,我们必须要重视风险,要注重风险的防范。

工程风险属于人为风险,不属于自然风险。当然,这并不是指工程风险中就完全排除了自然的因素,而是说这种因素所起的作用是次要的与诱发的。工程风险鲜明地体现了“人为性”这一特质,工程风险是人创制出来的风险。无论是苏联的切尔诺贝利核污染还是日本福岛核泄漏、无论是“多利羊”所带来的克隆人的危机,还是关于“黄金米”所引发的对基因食品安全的探讨,这些都是人的活动所形成的风险,都属于工程风险。当然,许多人可能还是将工程仅仅简单理解为大型土木工程(这种对于工程的理解自然不谬,不过略显狭窄)。任何一个大型土木工程都面临着工程风险:工程自身的失败(主要指设计不科学、施工不合理所导致的工程失败,如桥梁倒塌等)、征地拆迁、移民安置、环境污染、生态恶化、战争破坏等等。工程风险除了具有一般风险所具有的普遍特性之外,还有着潜藏性、突发性、蔓延性、多样性等特点。

工程是人把自己的意图强行加进客观世界中,使客观世界实现“自然的人化”;但是这种人化过程并不必然一定完全按照人所设计的路线发展。同时,客观世界(尤其是自然)可能会以自身的方式“反馈—回报”人类社会。此外更为重要的是,工程的设计、实施会涉及包括人在内的诸多的利益主体。所有这些都使得工程不再是纯粹的技术问题,而是复杂的社会管理问题;所有这些都会造成工程风险。总之,自然灾害、理性的不及、人的自利、风险与收益的不合理的制度安排等因素都会造成工程风险。工程风险涉及每一个人,涉及民族、国家与社会。工程可能会危及我们的身体状况与经济利益,给我们的身体健康与财产带来损失;工程可能会打乱我们的日常生活与节奏,危害到社会的和谐与稳定;工程可能会带来自然与社会的巨变,工程可能会毁掉民族与国家;工程所造成的风险(如核污染与核辐射)可能危及地球与全人类。因而,我们要对工程加以认真对待;我们要对工程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加以仔细的评估,以确保工程的人为性与为人性的统一,保障工程“善”之目的与属性。

对于风险的规避,我们应该做到三点:第一,端正对风险的认识,正确地看待风险。第二,甄别对待风险的诸种态度,不能被他人的意见所裹挟。第三,厘清对待风险的职责,科学制定规避风险的策略。

第一,端正对风险的认识,正确地看待风险。风险是客观存在的,然而又是难以把握的。这易造成人们对于风险的模棱两可的态度。我们必须承认,风险是客观存在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因而,我们对于风险不必大惊小怪、惊惶失措、手足无措;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风险的客观存在,就不以为然、见怪不怪,任其自然发展。我们要直面风险,既不过分悲观,也不盲目乐观。我们应以审慎的态度对待风险,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应以更加积极的态度对待风险。正如吉登斯所说:“风险总是要规避的,但是积极的冒险精神正是一个充满活力的经济和充满创新的社会中最积极的因素。生活在全球化的时代里意味着我们要面对更多的、各种各样的风险。我们在支持科学创新或者其他种类的变革中,可能应该表现得更为积极些,而不能过于谨慎。毕竟,‘风险(risk)’一词的词根在古葡萄牙语中的意思是‘敢于’。”(44)

第二,甄别对待风险的诸种态度,不能被他人的意见任意裹挟。不同的人基于不同的立场、利益关系与知识背景对于风险可能会产生不同的态度。美国学者查尔斯·E.哈里斯认为对于风险至少有三种不同的态度:专家的、普通人的与政府管理者的。专家对于风险的态度通常是功利主义的,采用风险—收益分析法来评估风险;普通人经常从自身利益出发看待风险,并且普通的人通常不能区分风险与可接受风险的差异;政府管理者作为公意的代表,应从公共管理的角度作好风险的预防、分配与治理。(45)

第三,厘清对待风险的职责,科学制定规避风险的策略。风险的产生有不确定的一面,也有确定性的一面,因而,风险是可以归因的。这也就是说风险的责任是可以追究的。公众、专家与政府对于风险的规避都是有责任的。这就要求克服政治冷漠、技术霸权、渎职腐败等现象。与此同时,我们应确立规避风险的基本性的指导原则。在这一方面,美国学者查尔斯·E.哈里斯等人在《工程伦理:概念与案例》提出了一个可供借鉴的原则(46)

1.确定风险中的基本义务、价值和利益,并指出存在的冲突;

2.分析并判定何种选择是可行的,何种选择是有风险的;

3.确定该行为的受众(其权利可能会受到影响的那些人);

4.每种选择都可能会对权利产生侵害,对各种侵害的严重性进行评估,评估时不仅要求考虑权利所处的级别水平,而且要考虑其中包含的对权利侵犯或侵害的程度;

5.选择那种对权利造成最小侵害的原则或行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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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美]卡洛琳·麦茜特:《自然之死》,吴国盛等译,吉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37页。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77页。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62年版,第4页。

(4) 汉语大词典编辑委员会:《汉语大词典》(第八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1年版,第57页。

(5) 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版,第1026页。

(6) [英]W.C.丹皮尔:《科学史》(上册),李珩译,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9页。

(7) [德]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贺麟、王玖兴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18—19页。

(8) [德]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贺麟、王玖兴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7页。

(9) 参见[英]J.D.贝尔纳:《科学的社会功能》,陈体芳译,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150页。

(10) [英]亚·沃尔夫:《十六、十七世纪的科学、技术与哲学史》下册,周忠昌等译,商务印书馆1991年版,第518页。

(11)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修辞术·亚历山大修辞学·论诗》,颜一、崔延强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311—312页。

(12) 参见[英]J.D.贝尔纳:《科学的社会功能》,陈体芳译,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41—42页。

(13) 张之沧:《科学哲学导论》,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344页。

(14) 参见金柄华等:《哲学大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年版,第599页。

(15) 参见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版,第854页。

(16) 吴国盛:《技术释义》,《哲学动态》2010年第4期,第88页。

(17) 转引自李醒民:《科学和技术异同论》,《自然辩证法通讯》2007年第1期,第2页。

(1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300页。

(1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册),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219页。

(20)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苗力田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20页。

(21)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苗力田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页。

(22) [英]亚·沃尔夫:《十六、十七世纪科学、技术和科学史》下册,周昌忠等译,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518页。

(23) [瑞典]奥维·洛夫格伦、乔纳森·弗雷克曼:《美好生活:中产阶级的生活史》,赵丙祥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40—41页。

(24) [瑞典]奥维·洛夫格伦、乔纳森·弗雷克曼:《美好生活:中产阶级的生活史》,赵丙祥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69页。

(25) 参见陈万求:《工程技术伦理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年版,第56页。

(26) 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版,第589页。

(27) 李伯聪:《工程哲学引论——我造物故我在》,大象出版社2002年版,第8页。

(28) 殷瑞钰:《建立工程界和哲学界的联盟,共同推动工程哲学的发展》,《自然辩证法研究》2005年第9期,第57页。

(29) 邓波:《朝向工程事实本身——再论工程的划界、本质与特征》,《自然辩证法研究》2007年第3期,第63页。

(30) 包和平:《工程及其基本属性刍议》,《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2008年第1期,第34页。

(3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1页。

(3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27页。

(3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73—274页。

(34) 李伯聪:《工程哲学引论——我造物故我在》,大象出版社2002年版,第25页。

(35) [英]安东尼·吉登斯:《失控的世界——全球化如何重塑我们的生活》,周红云译,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8页。

(36) 李伯聪:《风险三议》,《自然辩证法通讯》2000年第5期,第48页。

(37) 参见[美]查尔斯·E.哈里斯等:《工程伦理:概念与案例》,丛杭青等译,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25页。

(38) [德]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19页。

(39) [德]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220页。

(40) [德]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35页。

(41) [德]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38页。

(42) [德]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50页。

(43) [德]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95页。

(44) [英]安东尼·吉登斯:《失控的世界——全球化如何重塑我们的生活》,周红云译,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32页。

(45) 参见[美]查尔斯·E.哈里斯等:《工程伦理:概念与案例》,丛杭青等译,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27—132页。

(46) [美]查尔斯·E.哈里斯等:《工程伦理:概念与案例》,丛杭青等译,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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