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东山区杜家村里有一户人家,家中3口人,母亲和2个儿子。大儿子年30余未婚,村里大都叫他杜大,弟弟叫杜二,年方十八九,兄弟以贩卖私盐为生,养活老母。杜大力大,一次可挑盐300斤,杜二力小,一担不过100斤,自己可勉强糊口。
有一天,杜大经过一处街坊歇肩的时候,由于担子太重,盐担滑下来,把一个小孩压死了。人命关天,杜大被官府抓去,关在监牢里,待判死刑。杜二一个人卖盐,奉养老母,十分困难。一次,杜大对来探监的弟弟说:“再过2天,我要被执行死刑了。”兄弟相抱痛哭。弟弟说:“我去替你死。我死只死一个,你死便死3个。因为我力气小,挣的钱,不能养活母亲,二人都会饿死。”说着弟弟把哥哥推出门外,自己进了牢房。
过了2天,杜二作了替死鬼。可是杜大怕事,出来后并没有回家侍母,不知藏到哪里去了。杜二灵魂化作杜鹃鸟,到处飞叫:“哥哥回来!哥哥回来!”一边叫,一边口中滴出鲜血。鲜血滴处,长出了红杜鹃。此后,每年春天满山一片红杜鹃花,人们都说,这是杜二的红心与孝心。就在杜二到处找哥哥的时候,有人发现,距杜家村数十里的九峰山后,常有许多山羊,仰天嚷着:“妈!妈!妈!”好奇的人进山去看,在羊群叫嚷处,有一具腐尸,从衣服看出这就是杜大,尸旁长出一株有毒杜鹃,开着黄色的花。消息传到杜家村,大家都说杜大贪生怕死,害了一家。死后变成毒草大家叫它闹羊花(即羊踯躅)。
后来村里流传着几首山歌:①满山杜鹃一片红,怨鸟滴血花成丛。杜二孝母甘替死,杜大怕死躲九峰。②弟弟魂化子规鸟,苦唤哥哥快回家。千呼万唤哥不应,鲜血开出满山花。③哥哥死在山沟里,善良山羊喊妈妈。原是杜大化毒草,大家骂他闹羊花。
闹羊花,又名羊踯躅花、黄杜鹃、三钱三、毛老虎、八厘麻,为杜鹃花科植物羊踯躅的花。常见于山坡、石缝、灌木丛中。分布江苏、浙江、江西、福建、湖南、湖北、河南、四川、贵州等地。4~5月花开放时选择晴天采收。采下后立即晒干。以干燥、黄灰色、无杂质者为佳。本品味辛,性温,有毒,有祛风除湿、散瘀定痛之功,适用于风湿顽痹、伤折疼痛、皮肤顽癣等。《本草蒙筌》言其“主风湿藏肌肉里,濈濈麻痹”。《本草新编》言其“主折伤”。《本草求原》言其“劫顽痰”。《科学的民间药草》言其“是麻醉药,能镇痉镇痛。治气喘”。药理研究表明,本品有镇痛,降低血压,减慢心率,杀虫作用。
闹羊花根,又名羊踯躅根,为杜鹃花科植物羊踯躅的根。本品辛、温,入肝、脾经,有驱风除湿、消肿止痛之功,适用于风寒湿痹、跌打损伤、痔漏、癣疮。《本草纲目拾遗》言其“追风,定痛”。《医学集成》言其“治痛风走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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