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味】味甘,性微温,归于肺、胰、肾经。
【功效】补气升阳,益卫固表,托毒生肌,利水消肿。
【药论】周岩说:“黄芪中央黄,次层白,外皮褐,北产体虚松而有孔,味甘微温,叶则状似羊齿,明系由胃达肺,向外而不中守。有外皮以格之,却又不泄出。独茎直上,根长二三尺,故能由极下以至极上。”
唐容川说:“盖天地之阳气均由土下黄泉之水中透出于地面,上于天为云雾,着于物为雨露,交于人为呼吸,只此水中之气而已。人身之阳气则由肾与膀胱气海之中发出,上循三焦油膜,以达于肺,万里为呼吸,布于皮毛而为卫气,亦只此水中之气而已矣。水在五行以北方为盛,故补气之药皆以北方产者为良。汉中甘肃所产黄芪根体多实,气不盛而孔道少,山西所产体略虚松,犹不及北口外所产者其体极松,以内中行水气之孔道更大,故知其气更盛,盖黄芪根长数尺,深入土中,吸引土下黄泉之水以上生其苗叶,气即水也。引水即是引气,根中虚松窍大者所引水气极多,故气盛而补气。人身气生于肾,由气海上循油膜而达口鼻,与黄芪之气由松窍而上苗叶者无异,芪之松窍象人身油膜,中亦有通水之松窍油膜者,三焦也。故谓黄芪为三焦油膜中药,其能拓里达表,皆取黄芪从油膜中而上行外通之义也。且黄芪外皮紫黑,水火之间色也,惟其秉水中之阳气,故成此水火之间色。三焦相火乃水中之阳,名曰少阳,黄芪中通象三焦,引水泉之气以上生苗叶,是秉水中之阳而生者也,故有水火之间色,而为三焦之良药。其气类有如是者,芪之肉理色黄味甘,土之色味也,黄芪入土最深,又得土气之厚,所以黄芪又大补脾。今人不知身中网膜是三焦。又不知网膜上之膏油即是脾之物,不知膜与油相连,又安知黄芪补脾土、达三焦之理哉!能知网膜是三焦,膏油属脾土,则和黄芪归脾经、达三焦之理矣。”
一般只认为黄芪归于肺脾二经,但也有不少医家认为本品亦归于肾经,那是因为黄芪以根部入药,所以归于肾,但它的主要功用却不在于补肾。由于黄芪通行肺、脾、肾三经水道,所以最是利水消肿之佳品。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就是“黄芪为三焦油膜中药”,它比较善于补益与疏利三焦油膜,而这正是归胰经所管的人体水液传输的重要管道。
黄芪善于补气,气补则卫强,毒邪难于再进一步地侵害人体;又气能生血,血充则肉长,所以说此物善托毒生肌。但其实,此物善托毒生肌还有更深刻的含义在内,因为如果说到补气,人参比黄芪更厉害,但为什么不说人参也善于托毒生肌呢?如果你将人参与黄芪分别嚼几下试试,相信你会发现人参很快就变得稀烂而可以下咽,但黄芪却怎么也嚼不稀烂,不仅如此,即便你将黄芪煲上2个小时,它的韧性还是这么强,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出,黄芪此物,致密性强,柔韧度高,所以最善固表,也善托毒生肌,这绝非偶然。
《伤寒论》中,伤寒重证内虚者不用黄芪,如四逆类为内阳虚弱就是如此,按黄芪“向外而不中守”,能提气往肌表,故于中虚不宜。至若金匮黄芪建中汤者,为疗虚劳,小建中汤建立中气,黄芪只用一两半,取其补益肺气,则气不足之证得以渐愈。黄芪建中汤比较适用于胃溃疡,以黄芪善固表,自然也善于巩固胃的表皮。当然,如果胃溃疡是疼痛有规律的,那么也可以用饮食疗法来摆平。即每在规律性疼痛发作前约半小时进一餐,以平素喜食、易消化而富有营养之食物为佳。宜温食不宜冷食,宜软食不宜硬食。须基本吃饱,至正餐时仍须随量而进。每日发作几次,即须进食几次,一次都不得间断,二三个月后痛必不作,但仍须在原先每次食用之时间继续进餐,吃至一年可断病根。
《本经》里面对黄芪的药用描述有主“补虚小儿百病”一语,这可是确确实实的话。比如说,小孩子很多莫名其妙的病,小柴胡汤其实都可以解决;或者是小孩子各种身体的虚损,用一剂黄芪建中汤就统统都处理掉了。但你要治大人百病,它可没有这个办法!这是什么道理呢?以西医的观点来看,这与人体的免疫大王——胸腺有关,大概黄芪比较善于补益胸腺。而这个胸腺,一旦人类性功能发展全了,就逐渐退化掉了,所以《本经》就说黄芪主“补虚小儿百病”,实在是太奥妙了。而在中医看来,则着眼点在三焦油膜这里,在取代脾经而成为真正的“后天之本”胰经这里。中医认为小儿的体质特征是“肝旺脾(胰)弱”小儿的很多病证均源于“胰弱”,黄芪既然善于补胰,自然就能够治疗“小儿百病”。
黄芪补气,与大多数的补气药一样,都会碰到初作胀满而少顷安然之象。大抵补气之药一至胃中,若当胃虚而暂不受补之时,则胃必恐有夺其补者,乃闭关而不肯开放,所以才出现初作胀满的情况。如果要避免这种现象的发生,可加入当归、川芎与麦冬三味,使之分散于上下,并且气血津液得以同补,那么就没有胀满的忧虑了。一般情况下,黄芪小量(20克)治疗虚劳,中量(40克)治疗风痹。身体不仁,大量(60克以上)治疗水气、黄汗、浮肿等,并且越是大量就越不需要担心这一点。
陈士铎曾传有这样一种炮制黄芪的方法,说是大约用黄芪500克,防风30克。先将防风用水十碗煎数沸,滤去防风之渣,泡黄芪半小时致湿透,以火炒干,再泡透并炒干,以汁干为度。然后用北五味子10克,煎汤一大碗,又泡半干半湿,复炒之,火焙干,得地气,然后用之。喘满者凡人参该用一两,用此黄芪亦一两。
人参善定大满之喘,那是因为这样的喘是肾气欲绝、奔腾上升所致,看似气之有余,实则气甚不足。必须以大剂人参治之,使肺肾同补于顷刻。若用之以黄芪,虽亦能使肺肾同补,但其力稍弱,顾此而失彼,补之以肺气,而肾却少得,必上而夺肺母之物,肺本已虚,又受此夺,故必喘满增剧。倘若制之以防风,则由于防风是肺部主药,而黄芪的药性会受防风的制约与驱使,则同样主入于肺而功专于补肺,再加上以五味子敛其气,使肾不能夺之,如此则肺自速得其补,肺有所补,自给于肾子,肾既得益,又兼五味子之收敛,合则见效甚速。所以说,直接补肾,不若补肺而生水为快。此乃天理自然之法,人但用之,则贫寒病家可救,愿天下人不要轻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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