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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意识的唤起与养成

时间:2022-03-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信仰上帝的、爱上帝和人的、对上帝的孩子般自动服从的、始终在这一意义上作出丰富业绩的和积极活动的耶稣的生活将再度在他身上表现出来,这样,对他来说,耶稣的教导和要求将能够在自己的生活中,并通过自己的生活被理解,被仿效。

如果儿童是在生活上和精神上与双亲保持一致的情况下成长起来的,那么肯定地说,只要没有新的起阻碍作用和干扰作用的原因在其中起分离作用,这种状况就能在整个少年期甚至更长时间内始终不变地维持下去,不仅如此,而且随着少年期的向前发展,这种一致便会愈益巩固、愈益生气勃勃。这里所说的儿童与双亲的一致,并不是指亲子之间好像把两个身体合而为一的那种模糊的、不确定的感情一致,而是指把生命的各种作用和现象作为一个整体来表现的那种活生生的心情的一致和明确的精神的一致。这种活生生的心情的一致和明确的精神的一致并非至多仅仅是外部生活上的共同性,而是真正的宗教精神的不可动摇的土壤和基础。人的这种内部生活,人的内部的精神生活的纯粹表现对于双亲与幼儿和少年儿童之间的精神一致来说是共同的。对于双亲,或者说对于父亲、母亲来说,由于生活的起阻碍作用的影响而未能在自己身上和通过自己表现并且再也不能在自己身上和通过自己表现的东西,现在他们试图在自己的孩子、儿子身上和通过自己的孩子、儿子来实现,即在他们身上和通过他们表现纯粹的人性。父亲把关于自己最内在的生命的发展、训练和培育的明确和可靠的经验(该经验虽然是他以昂贵的代价,并且往往是痛苦地,通过不断消耗力量换取来的,然而现在因此再也不能在自己的生活中加以应用了),拿出来与他的儿子共同使用。儿子则以纯洁的、未受削弱的年轻人的活力和朝气利用和运用这些经验,虽然这些经验相对于他本身的外部经验是陌生的,然而在他内部却表明是可靠的、有效的。凡生活从早期开始以来并未成为亲子之间恒久地不间断的整体的地方,由双亲传给孩子、传给儿子的一切乃是死的、不起作用的,因为双亲与子女的世界显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们的经验显然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经验,这两个世界和两种经验以两种相互之间缺乏起调和作用的媒介物的不同要求和不同力量相互处于对立地位。相反地,只有力求建立亲子之间精神一致的人,才能预感和推测到建立在培育和表现最崇高、最纯洁的明确的人性的目的和基础之上的、双亲与孩子之间、父亲与儿子之间精神一致所产生的结果。

这样的一种精神一致,必然需要从内部的原因与目的上,特别是从内部的和必然的活生生的关系上考察个人的和共同的生活。从这种考察中,使人获得了对人的甚至早在少年期的心情与内部知觉的极其明确的证据和信念,那就是:如果用人间的语言来谈论上帝(我们关于上帝不可能有别的说法,至少对于我们来说不可能有更易于理解和更有效的说法),那么,上帝还在继续不断地以其父亲般的保护和关心在人类的发展、培养和表现方面加以指导,因此,他也在人类生活的一切事件中,以父亲般慈爱的保护和支持陪伴着作为整体的一个基本环节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个体。难道人关于生活中的事件,在真正认识其原因、本质和意义并相应地加以应用时始终要为个人及全人类利益着想的认识,还能有别的和更全面的描写吗?!这一真理,今天无论在自己和他人的生活中,在个人的和共同的生活中,在人类和自然的生活中,在经验的和天启的生活中都能得到证实,于是,儿童便会发现圣经的、心情的、自然的启示的一致和统一,同时认识到自己是存在于自己眼前和内部意识中的那个从狭小的双亲和家庭圈子出发逐渐向更宽广更巨大的范围发展的人类整体和总体的一员,认识到,在上帝的指导、支持和祝福的最生动的证明下在肉体中表现精神,在人类中并通过人类表现上帝,乃是这个人类的整体和总体的共同追求。这种认识与发现必然地使少年儿童的心越益明朗和纯洁,使他们的力量不断加强和提高,使他们认识和发现事物的勇气和耐力更为坚强。这样的家庭的生活,这样的儿童的生活必然地是耶稣在行为和活动中、在不断的生产中体现的祈祷,即耶稣祈祷的生活。信仰上帝的、爱上帝和人的、对上帝的孩子般自动服从的、始终在这一意义上作出丰富业绩的和积极活动的耶稣的生活将再度在他身上表现出来,这样,对他来说,耶稣的教导和要求将能够在自己的生活中,并通过自己的生活被理解,被仿效。只有扎根于这样一种亲子间精神一致上的未来的宗教课,才具有坚如磐石的基础,才能结出丰硕的果实,才能大有裨益。而宗教课之成效和裨益的大小,则决定于通过幸福的生活状况在儿童身上一种内在的活生生的意识、一双感知内部精神生活的明亮的眼睛的觉醒程度。人们不必担心,就本质上说任何内部精神生活的对象对于儿童内部的精神知觉会显得过于高尚,过于不可理解。我们只需把事实摆在他面前,说给他听,这样,他的内部力量将会容易地以对他来说可以接受的直观的方式和想象的方式从中找到事实的内在意义。我们今天对少年儿童早期意识和心情的宗教能力的信任以及一般地说对他们的精神力量的信任都太少,因此,少年儿童后期的生活和心情看起来和实际上同样十分空虚,在对于精神的、纯粹人的、道德观念、宗教观念的关系上完全没有经验,因此是如此的僵化和没有生命,以致在他身上能找到的与真正的宗教生活联系的、唤起这种宗教生活和用来进行这种宗教生活的教育的线索甚至也十分稀少和微弱。尽管如此,在少年期后继的阶段上,即青年期中,在这方面应当对他们有更多的要求。

幼儿和少儿从早期开始我们让他们注意许多他们所不能理解的外界事物并教给他们许多他们所不能理解的外界事物,这正是由于这些事物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是外界的事物,同时,对于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在自己内部能够理解的许多内部的事物,甚至所有内部的事物,我们不去唤起他们的注意,不去教给他们。因此,儿童从早期起,被引导到了陌生的外部生活中去,而相对地疏远了内部生活。因此,他们的内部生活便变得十分空虚和干涸。如果要让人理解许多真理,尤其是宗教真理的话,那么我们必须注意让他在自身内部有许多体验,这就是说,必须让他意识到他的心灵生活和宗教生活的、他的精神发展过程及其条件的种种即使也许本身是微小的事情。人不仅必须在自己的生活中预感和认识作为父亲的上帝,而且必须进而预感和认识作为一切人和一切事物的父亲的上帝,否则将来的宗教教育在同样相反的程度上是空虚的,没有成效的。如果及早注意让孩子这样去做的话,或者至少通过使内部精神生活的发展没有阻碍、没有干扰地与外部生活保持一致和联系,这样,许许多多宗教上的过失和误解、虚伪和似是而非的真理便将自行消失,同样地,对一定宗教教育的一定格言的错误强调亦将得到避免,宗教上的格言在这种片面表现的情况下,在人的生活中和生活上起的实际效果与它应该起的效果正好相反。例如在宗教课上,在宗教教育中十分强调的格言“善有善报”或“善者得福”,一般说对人的生活、幸福、满足以及持久的强烈的进取精神是极为不利的。对于尚缺乏外部经验、把自己的生活仅仅作为他的不可分割的整体来感受和体验的单纯的儿童来说,内部的善与外部的善、内部的幸福与外部的幸福、内部的生命与外部的生命还是不分的,对他来说还没有存在于自身之中的差别和对立。因此他不会怀疑和预感到还会有不同情况出现的可能,内部的明朗、纯洁的心灵生活也必然地被作为外部生活来对待,因而,为善结出的内部果实也从外部加以要求和期待。然而内部和外部、无限和有限,就形式上比较起来,永远是在外部现象上各异的两个世界,而且必然是各异的两个世界。因此,那句如此普遍地流行的格言,即使不会从很早起就干扰和削弱儿童和一般人的内部宁静和力量,至少也会使他在内心充满对生活完全错误的期望,把他引导到对他的生活中发生的事情作出完全错误的判断和理解以及错误地运用由此得出的经验,把他引导到人生极大的谬误中。一定的宗教教育应当相反地从早期起就建立一项原则,向儿童和成年人指明在他们各自的生活和共同生活中如何运用此原则,并在自然和人的一切发展中加以直观地说明。这项原则就是:凡真正地以认真、努力和牺牲的精神去求得作为人性之纯粹表现的善的人,必然地需要投身于并生活在外部的压迫、外部的痛苦和困难、外部的忧虑和操心、外部的贫困、灾难和欠缺之中,因为这种努力的要求正是在于应当使内部的精神的东西,即真正的生活获得解放并显露出来、表现和体现出来。如果要达到和实现这一点要求,就必然地和不可避免地要遇到第二点要求:为了让儿童能够清楚地认识和领会起见,要让他们对于一棵树木发展的诸要求和条件以及诸现象在与一个人的精神发展的必然的要求和条件及现象的比较中进行观察。每一个被达到的阶段,不管在它的地位上看来是如何完美和合理,然而当一个更高的发展和形成阶段应当到来之时,它就必然会消失和走向没落,必然被彻底消灭。当新枝生长和馥郁的花朵盛开时,起保护作用和御寒作用的花蕾总苞便必然脱落,尽管这新枝和娇嫩的花朵从而会遭受往往还是相当恶劣的早春天气的伤害。馥郁的花朵必然脱落,以让位于最初尚不显眼的、酸而苦涩的果实。美味可口的、绯红的、诱人的果实必然会掉下并腐烂,以便从中萌生出富有生气的新的植物和树木。为建立人类的尊严和表现纯粹的人性而奋斗的许多人的赞美诗和赞美歌,正如他们本身的生命之树上,大卫的生命之树上结出的果实一样,如果对它们以往的生活合适的、贵重的生命发展阶段不走向没落,以让位于以后的、更高的、更贵重的发展阶段,那么它们是绝不可能出现的。而这些赞美诗、赞美歌等等的名句,不也如同果核一样,一旦重新播种在人类心灵的肥沃土壤里,便会长出开满馥郁花朵、结满增强人类力量的永恒不朽果实的茂盛的树木吗?因而,为了获得内部的东西而舍弃、免除、脱落掉外部的东西,乃是达到最高发展的必要条件。这一真理是与从另一方面观察中产生的格言“爱子越深、鞭子的管教越严”或“主所惩戒的人,便是他所爱的人”是完全相符的。对于任何一颗尚未完全冷却的童心来说,这一真理是能够被理解的。一个受到这样引导、意识到自己崇高目的的人是不会像一个执拗的孩子在其生活的道路上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那样忿忿不平地抱怨道:“为什么我的遭遇如此悲惨,如此恶劣,如此不幸,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至少我觉得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而某些人,如人们清楚地知道的那样,是恶劣的、不善的,至少是按照外表的见解和考虑,按照临时的,站不住脚的动机行事的,却十分走运。”相反地他会对自己说:“正是因为你真心诚意地和坚定不移地仅仅追求至高至上的东西,追求本来的、不变的善,相对的、暂时的善才必然会没落,以便越来越高级、越来越完善的发展阶段以及最后永恒不变的果实能够出现。”

在宗教教育和宗教课上常常十分强调的关于善良的业绩和行动如果今世得不到报答需等来世报答的说法带有不小的危害性,并对于人生来就具有的目的的实现起着极大的阻碍作用。对于把肉体的享受看作最大幸福的无教养的野蛮人来说,这样的教训不起作用,本来生性善良的儿童和成年人则不需要这样的教训,因为,如果我们的生涯是纯洁的,我们的行为是正当的,我们的行动是善良的,那就不需直到来世才能得到报答,尽管在今世缺少在追求肉体享受的一切人看来十分重要的东西。如果必须强调来世报答的刺激手段,以便促使人表现出与他的本质、他的天职和使命相称的行为,这表明对人的本质认识不足和对人的尊严缺乏尊重。人如果从幼少时起就应获得成长为一个真正的人的可能性,那么我们能够并应当引导他时时刻刻感觉到他的尊严和本质,而按照他的尊严和本质忠实地生活和工作的感觉和意识,对他来说,在任何时候都应该是他的行为的最高的报偿,除此之外,再也不需要其他外部的报偿了,更没有对其他外部的报偿的要求了。难道善良的儿童、善良的少年,当他在自己的心里意识到他必须作为自己父亲的一个合格的孩子按照父亲的精神和意志行动时,还需要和要求得到这种意识所产生的欢乐以外的某些别的东西吗?难道一个纯粹自然的、行为善良的儿童除了这种意识之外,还会有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可以得到报偿(哪怕仅仅是赞赏)的考虑吗?难道人在行动上不应当像尘世的儿子对待他的尘世的父亲那样纯洁地、真诚地对待上帝吗?耶稣不是甚至说过:我按照天父的意志去做,这就是我的食粮,这种意识将会维持我的生命,使我的生命升华,使我的生命得到欢乐。耶稣不是为了提高穷人心灵力量的效果和使他们的生活与此一致起来而现在就已经如同真实的那样为他们祝福吗?如果我们在人的本性前面放上诱饵,以引诱它作出良好的行动,尽管这诱饵是系在来世上的,如果我们运用外部的刺激剂以唤起更好的生活,尽管这刺激剂纯粹是精神的,而让存在于每个人身上的那种表现纯粹的人性所需要的内部的自由和自动的力量的发展陷于停顿,那么,我们将会在何等程度上使本来应加以提高的人的本性堕落下去,使其尊严遭到损害,在何等程度上使本来应得到加强的人的本性遭到削弱。

然而,如果人从早期起,特别是从少年时代起,他的注意力被引导到对自己行为的反应上,不是引导到自己外部的舒适或不舒适的状况上,而是引导到他内部的,即他的精神和心灵自由活动的状态或被束缚的状态,明确或不明确的状态,满意或不满意的状态上,那么这一切所产生的结果又会何等的不同。由此产生的经验必将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激发人的内部感觉,这样,作为青少年的最贵重的财宝——真正的思考便会表现出来。未来的宗教课应给这些经验带来光明,应把这些经验带到人的意识中,应使这些经验调和和统一起来,应从这些经验中引出在自身中并通过自身显示出来的、因而存在于自身之中的、在自身之中并通过自身证明自己的真理,应指明如何应用这些真理,如何在力、生命和精神活动所处的种种发展阶段上按照这些真理生活,应把这些真理与受到上帝启发的、被上帝的精神推动的人所认识的和说出的真理一致起来。这样,真正的宗教精神将成为这种人永远相传的财产,最后渐渐地成为全人类相传的财产,而人类已经指明的、在人类中和通过人类表现出来的一切高尚神圣的东西,亦将在人身上一再地表现出来。于是,为了作为个体的人和整体的人的幸福,个人的宗教陶冶日益与人类中的宗教精神的发展过程相一致,从而,任何虚伪、怀疑和随心所欲将自行消失,而对我们来说,剩下的只有“我们生活在上帝中、活动在上帝中和存在于上帝中”这种使人幸福和愉快的意识。

宗教格言的掌握

仅就由于人就是人这一原因,宗教感情、宗教感觉和宗教思想来源于、萌发于人的心情和精神,同样地也来源于、萌发于与双亲精神一致中成长起来的、尚未变得疏远的儿童,这是很自然的。然而这些感觉和感情,在人看来,在成年人和儿童的心灵里,开始时仅仅作为一种作用、一种知觉、一种精神的充实表现出来,既没有言语也没有形态,一般地说,并不表达它们是什么东西,而仅仅作为一种强化人的生命和充实人的心灵的东西。这时,对于人,对于儿童的心情,对于这些宗教的感觉与感情来说最有益的是把它们加强到、提高到能够接受言语,亦可以说语言,以便它们不致变得沉闷和无形无声地沉没在自身之中,使自己窒息在自身之中,毁灭在自身之中。在这种场合,人们不必害怕他人的言语会把别人的感情强加和接种给幼儿和少年儿童。宗教精神具有纯洁的空气、明亮的阳光和透明的水的特性,地上的每一个生物都得吸取这种精神,并且,它在万物的每一个体中构成各别的形式、形态和颜色,在每一个体中引起各别的生命表现。试采用一条对于每一个幼儿和少年儿童来说通过自己的生活和在自己的生活中所能理解的简单的宗教格言,让六名、十二名和更多的儿童牢记它,那么,它将在每一个儿童的生命之树上生长出一个该生命之树所特有的芽苞。当然,这些言语必然会直接触及儿童内心的生命。我们不能要求儿童首先赋予这些言语以生命、形象和意义,而言语必须赋予已经存在于儿童心灵里的生命和形体以语言,并让生命和形体通过语言获得意义。比如,一个还不满六岁的孩子每天晚上请求带他上床睡觉的双亲之一“教我祈祷吧”,当他念完祷告之后,他便安静地入睡了。某日,他作出了某种表明他在内心里并不完全明白的行为。祈祷一般在傍晚开始,像通常一样他有力地、大声地重复着所说的话,只是祈祷中的一个不太重要的措词使他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突然,他的声音和所说的话轻得几乎无法听到,然而他的内心无疑是在大声说话。昨天他第一次在上床睡觉之前对我说:“和我一起作祈祷吧,”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信号,由此可推知一定发生了与他的生活有特别密切关系的什么事情。我选择了我相信是合适的一个祈祷,他就安静地入睡了。

不久前,这个孩子前来见我,并带来一张图画,这是他刚才发现的。他为这张图画感到高兴,因为它是彩色的。就在他要给我看这张图画的时候,走过来一个比他年长一岁半左右的、十分活跃的、其内心生活还不太能够被觉察出来的孩子。“这多残酷啊!”他看了一下图画说道。这是一幅描写土耳其人攻击希腊人,特别是攻击希腊母亲和儿童的图画。我对孩子们说,所有的人,不仅为了未受灾祸伤害的生活,而且为了受到保护的生活都有理由十分乐意地经常感激上帝。“可不是吗,”比较活跃的那个孩子很快插嘴道,“正如我们在早晨和傍晚所做的那样,”尽管从未为了这一点而对他说过特别的、解释性的话。当然,对于较年幼的儿童来说,在掌握给内部生命提供言语、语言和意义的格言时过于频繁地更换这些格言,这既无必要,也不符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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