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故事（三年级）

宋奕炜　画

青玥岑　画

教育肯定要回答，或者指向：我们从哪里来，在干什么，到何处去。

——题记

房子里黑压压坐满了人。这是一个四川的茶铺，农村的电灯泡朦朦胧胧的，一张长长的条桌，说书的站在前面，右手拿个醒木，或是折扇，啪……不管是醒木，还是折扇，打在木长条桌上都格外响亮，衬托的是满屋子人的清风雅静（四川话，意为十分安静）。

“喔豁（四川话，即哎呀），任凭你是天上的巨龙、水里蛟龙、地上的滚龙、人世间的滥龙（流氓），多半都脱不了爪爪（干系）……”

他的“爪”音拖得长长的，于是仿佛在茶铺间，红脸的雷公、黑脸的包公、白脸的曹公，吕洞宾、赤脚大仙一起跳将出来！

当我读到《黑暗传》文本的时候，我就仿佛回到我小时听四川评书的那个场景。

东边一朵红云起，西边一朵紫云开，谁个孝家开歌场？引得四方歌师来……一开天地阴阳；二开日月三光；三开五方五帝；四开闪电娘娘；五开风婆雨师，暂且退让；六开古老前人，先祖先王；七开金龙凤凰，青狮白象；八开魑魅魍魉，不可阻挡；九开天地人三界，人间天堂；十开一条条大路，直达歌场。

如本书“概论”中提到，华德福教育课程主轴是孩子的意识发展。我形象的说法就是从孩子懵懵懂懂，到似懂非懂，再到在现实世界中清醒过来，或是说神性的世界、神—人的世界、人—神的世界，再到英雄、平民、个体的世界。这是一个从天到人、到个体的下降过程，从人的发展上来说，就是从幼儿园到成人。三年级是孩子发展的早中期阶段，最大的特点就是自我意识的逐渐清醒，或是被激活。他们开始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我是谁，周遭的环境究竟是什么。这个阶段的孩子，学习创世故事是合适的，不管东方的故事，还是西方的故事，都能够满足到“我”的开始的探究，或者说，对人类起始的探究，即“我们”从哪里来。创世故事的重要性按美国比较神话学家约瑟夫·坎贝尔的说法，神话性质的创世故事，不断告诉我们世界如何形成，我们从何而来这样一些基本问题，以及我们应当知晓的一些世界构成的基本法则，才可以对应我们不倦的求知欲和永远渴求的心灵慰藉。

西方讲创世故事是讲圣经故事。这里，圣经故事不是作为宗教教义出现，而是从希伯来历史与意识的发展的角度去学习。事实上，希伯来和希腊文明，所谓“双希文明”，是西方文明之根基，也是世界的共同遗产，作为中国的华德福学校，学习希伯来创世故事当然是可以的。但是，我们还必须努力学习和挖掘我们自己的创世神话故事，唤起我们的崇敬与热情。很多文献资料亟待发掘，古籍和经典需要学习，地下地上材料也在涌现。以前我们用《山海经》里的故事，有源头，也还不错，但感觉不系统。后来大家用《黑暗传》。而《黑暗传》是20世纪80年代后期才由湖北神农架一个叫胡崇峻的先生整理出来，被称作“首部汉族创世史诗”。自从被华德福老师发现之后，几乎所有中国华德福学校都要给三年级的孩子们讲《黑暗传》。华德福教学的创造性不仅仅是材料的运用上，也包括材料的发掘。

《黑暗传》是明清开始流传下来关于汉民族的史诗。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曾断言，“中国人没有自己的史诗，因为他们的观察方式基本上是散文性的。”是这样吗？我们华夏文明中以前确实没有发现类似古希腊《奥德赛》《伊利亚特》或冰岛《埃达》这样的史诗，但民间与城镇口头说唱传统一直强大地存在着。《诗经》内容里包含着史诗内容，特别是《雅》与《颂》。另外，古代中国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国家的概念，而是一个有扩有缩的地域概念，具有极大的文化包容性和熔融性，所以这里我用“华夏”这个概念。藏族的《格萨尔王传》、蒙古族的《江格尔》、柯尔克孜族的《玛纳斯》都是体量巨大的史诗。《黑暗传》的出现，预示着一些东西。虽然它语言的描述方式、词汇感觉有些“现代”——明清间定型，远非《尚书》《诗经》《山海经》古老。不管怎样，《黑暗传》把汉民族的创世神话理出一条较清晰的脉络。它一条线索下来，包涵许多古代传说，而诗体形式，对三年级的孩子们来说，正适合不过。里面奇丽的想象与图景，清晰的传承线索，诗的节奏与韵脚正适合这个阶段孩子。老师们大呼好用。我没讲过《黑暗传》，只是参照中国神话学者袁珂先生的书，选择了《山海经》《淮南子》等一些内容，就是因为没有看到这个材料，之后看到，就着力推广。而《黑暗传》中“先造死，后造生。生生死死根连根”“先天一世要灭尽，后天盘古才出生”“盘古本是一头颅”等说法，与人智学说法倒很有契合。

《黑暗传》目前已发现有8个版本。其中三个版本内容大致相同。其中一个版本分“开场歌”“天地玄黄”“黑暗混沌”“日月合明”“人祖创世”五个部分。它讲的是天地由“无”所生，后有“黑暗”“混沌”出生，有天虫“昆仑”吞噬一切，后来一个叫“江沽”的神怪，喝光所有水，后用“玄冰”“玄珠”把水造出来，也造了大洪水。再后来有了玄黄老祖，有阴阳日月，有了一个叫“浪荡子”的神，被开天剑斩，他的尸体分成五块，此后，才有了五行。遇产育神，生十天干、十二地支。之后，地上才有了实体，诞生了盘古。盘古请来日月，开天辟地，死后化身，躯干化成大地的一切。盘古死后，大地上的金石、草木、禽兽又化成各种各样的神，这时还没有真正出现人类。神们互相争夺，闹得天昏地暗，直到洪水滔天，淹没了罪恶。洪水中又出现了黄龙和黑龙的搏斗，来了个叫昊天圣母的神，帮助黄龙打败了黑龙。黄龙产蛋相谢。昊天圣母吞下龙蛋，孕生了三个神人，分别主天、主地、主冥府。洪水中来了五条龙捧着一个大葫芦在东海飘流。圣母打开葫芦，见里面有一对兄妹——伏羲和女娲，就劝他们结婚，这才生下各个创世的神，直到这时，才产生了有血有肉的人类。

它和我们所知的盘古开天形成天地万物不同，宇宙始于“无”，然后有水，遇金星化石剑，有五行，有天干、地支，有大山、草木、天、地、生、死，于是有了人。

《黑暗传》内容挺长的，老师们把它做了极大删减。授课中大多有这些内容——

1.开场歌

2.天虫昆仑

3.江沽造水

4.玄黄老祖

5.浪荡子

6.五方五行神

7.混沌兽

8.盘古神

9.泥隐子

10.女娲补天抟土造人

11.三皇五帝故事（一）

12.三皇五帝故事（二）

开场歌是一个重要内容，有丰富的涵盖性和仪式感。开场歌为“丧歌”——丧葬时说唱的内容，形式本身就是追忆述说歌颂，以作为起子概述内容。

天地奥秘玄又玄，下至泉壤上九天。玄黄老祖传混沌，混沌传盘古呀。九番洪水三天开，才有日月星光现。伏羲女娲传人烟，千秋万代往后传。

短短一段歌词，一下子把孩子们带入九天奥玄之中，简单的语言形式，宏大的图景，孩子们很容易被吸引。

下面一段是老师讲到的天虫昆仑。

天河里有一条虫，它喝天河水，吞天河石，不知过了几万年，变成了一条巨龙。巨龙一口喷出满天星，却被五色祥云包在黑暗混沌中。巨龙化成了昆仑山，黑暗混沌生出来一个黑蛋，日月星辰，江河山林，众神众祖先都包在里面。

“江沽造水”说的是江沽喝光了世界上所有水，求北冥玄冰、玄光玄珠，后化成鲲鹏去求助，最后世界重新得到水的故事。

玄黄老祖是玄黄山所成，阴阳而构。

黄石一块九丈高，十二丈围玄黄苗。变为九色莲花瓣，蕊现霞光透九霄。此人坐在宝台上，心中暗想甚原因，一只阴眼一只阳，天地玄黄此时生，自己取名叫玄黄。

霞光、莲花、仙石、阴、阳、人状的神明，孩子们想象力飞翔，文化烘托在背景中，图景、诗句的描绘，自己绘画的描绘，孩子沉浸其中。故事继续着，玄黄徒为奇妙子，奇妙子得到光明：

玄黄叫声奇妙子，你将珠宝来劈开，一半黄来一半青，青上浮来黄下沉。只听咔嚓一声响，缝中劈开一般匀。青赤二气两分开，结成元物似蛋形。从此天地初出世，黑暗之中现光明。

它遇浪荡子后，斩其而浇泉水为五行，后遇混沌兽。

头如碾盘样，口张簸箕形。角长有五尺，高有四丈五。长有百丈零，獠牙三尺剑，目中放光明，鼻孔似水桶，行走云雾伴，一动狂风生。异香三阵过，出气山川震，六足云霞起，顷刻万里程。

盘古的故事大家就比较熟悉了。

盘古举起开天斧，东南西北四边砍，声如炸雷火星闪。气之轻清往上升，气之重浊往下沉。劈开黑暗与混沌，天高地厚无比伦。

泥隐子与大洪水相关，它躲过大洪水，带来人类。

玄黄叫声泥隐子，葫芦一个传与你，后收洪水葫芦存。天干地支入葫芦，交与泥隐一神人，藏在昆仑石洞内，要躲洪水一难星。洪水一万八千载，葫芦存在昆仑顶。等到盘古开天地，天干地支得重生。

还有女娲的故事。

女娲出世一神女，人面蛇身变七十。观天象，察地理，自思索来自纳闷。九山九海无人住，需要千千万万人。起个念头心中喜，不如挖泥作泥人。

到这里，盘古、大洪水、女娲造人等，都具备了，孩子们陡然发现，之前的造作都不是“人”做的，之后到三皇五帝的故事，人越来越到人世间，也多挣扎。

三皇五帝、伏羲、神农等故事可以三年级讲，而尧舜禹等从创世神话到英雄神话，我觉得可以留到四年级。包括有个性呈现的神人，比如《夸父逐日》《大禹治水》等故事均可在四年级讲。以下是《黑暗传》课程实例，来自肖健宁老师。

本节课程目标：

前一天已经讲述过关于《浪荡化五行》的故事，今天是带领孩子学习和体验五行。

课程内容设计：

1.简单回顾和复述故事《浪荡化五行》

2.阅读《五方五行神》文本

3.讲述体验五行相生相克

4.主课本制作：绘画，并抄写五行相生相克

5.故事：《仙山帝都》

主课堂展示：

1.全班在鼓声的带领下，合唱《黑暗传开篇歌》（师生共融的开始）

2.（20～30分钟）回忆昨天的故事《浪荡化五行》，并通过提问题，引导孩子复述故事内容：

（1）浪荡子是谁？是怎么来的？

（2）为什么浪荡子被斩？

（3）那颗宝珠化成了什么？

（4）浪荡子化成了什么？是怎么化身的？

（5）玄黄的葫芦有何神奇？

然后把文本《五方五行神》发给孩子们朗读（通过以后持续的朗读至可背诵）。

以上过程孩子是主体，老师是通过发问，引导孩子回想、思考并清晰表达。然后通过带领朗读，让孩子以图景、整体的方式理解文句所表达的意思，对孩子不会读的字和不能理解词句，做简单描述。

3.（20～30分钟）老师介绍讲述五行和五行之相生相克。

此过程老师是主体，通过生动鲜活的素材展示给孩子五行之关系。

木性温暖，火隐其中，钻木取火，故木生火。火性灼热，能焚烧木，烧木成灰，故火生土。土聚成山，山必有石，金隐石中，故土生金。金气流泽，津润而生，销金变水，故金生水。水性温润，使树生长，木赖水生，故水生木。众胜寡，故水胜火。精胜坚，故火胜金。刚胜柔，故金胜木。专胜散，故木胜土。实胜虚，故土胜水。

4.（30～40分钟）主课本绘画与书写

此过程孩子是主体，以个体的方式在课本上生成自己的学习内容。

5.（20分钟）故事《仙山帝都》

此过程老师是主体，孩子享受故事的滋养。

第二天，孩子们还可以通过律动来体验相生相克之理。

“故事中的创造之神皆由天地灵气而生，神力非凡，但又蕴藏着全然的奉献的精神，在他们的创造、转化中，万物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回归自然，但每一个‘无’中都孕育着新的诞生力量，阳极阴生，阴盛阳来，世界就在这种阴阳转化之中诞生、发展着！”这是肖健宁老师对《黑暗传》的评价，我认为点到了我们文化之精髓。

下面谈一下教学的方式。办法很多，而击鼓伴唱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想象一下，教室里摆着大鼓，一个孩子击着鼓，孩子们踩着鼓点，声音洪亮而富有节奏地诵着，拉开了华夏大幕，进入幽深的历史，行进到远古洪荒……

此外，迤逦的想象必然激发出奇丽绚烂的画面，主课本呈现必定令人惊叹。不管是玄黄山、盘古、鲲鹏，可以像上面展示的那样，可以用原说唱内容，也可以概括成瑰丽的故事。故事里一定有壮丽的图景。

还可以有小戏剧，不止一个老师用十个男生与十二个女生组成天干地支。孩子们穿着红或青的衣裳，变幻着图案和队形，配着诗句和音乐，煞是可爱！

三年级也讲旧约圣经故事，完全是希伯来起源的东西。从创世纪、亚伯拉罕，到出埃及记，到大卫王，历史神话系统清晰，完整。当然，这里说是“神话”，也许有的朋友并不认同，认为这就是“历史”——希伯来人一步步走过来的，不管怎样，早期历史和神话、寓言、童话，交织在一起是很正常的，就是一个精神从天上到地上的一个过程。而三年级就是这个过程中的一个点——从自我的内在想象状态到面向现实周遭世界的状态——逐出伊甸园！

九岁的危机我们涉及不少，创世故事就是试图让“其中的图景、法则和引导，在孩子定型的过程中帮助孩子们增加内在的安全感”（《国际大纲》）。

创世故事——绝不仅仅只有早期圣经故事——给出这个阶段孩子对自己、人类来自何处的一种充满想象力的解释。问题是需要回答的，创世故事可以让他们得到一种线索，从而产生试图的理解和安稳。没有什么比找到一种起源（缘起）更安稳。我们来自伊甸园，无忧无虑的地方，但是因为蛇的引诱——我们犯错了——我们吃到智慧之果，看到自己的裸体，从而被逐出，从而受难。

希伯来《旧约圣经》中的故事太多，也非常经典。它解释世界之形成、氏族之演进、人性之真实、神性之万能。有故事的传奇性、智慧光彩、人心冷暖。“虽多涉信仰教诫，而文章以幽邃庄严胜，教宗文术，此其源泉，灌溉人心，迄今兹未艾”（鲁迅《摩罗诗力说》）。

在众多故事中，如何选择恰当的故事，是很值得探讨的。以下是我的一些选择：

1.创世七日；

2.伊甸园；

3.巴别塔；

4.诺亚方舟；

5.该隐和亚伯；

6.以扫和雅各；

7.约瑟圆梦；

8.兄弟团圆；

9.摩西；

10.出埃及；

11.力士参身；

12.大卫王与歌利亚。

创世七日讲上帝创造世界，万物是怎么形成的以及星期的由来；伊甸园讲人因智慧——不再听从神的命令，意识到耻辱，被放逐的故事；大洪水诺亚方舟的故事大家都很熟悉了；通天古塔巴别塔，因语言被上帝弄乱而失去和合之力；该隐和亚伯算是人类历史上早期的凶杀案了；以扫因一碗红豆汤而失去长子名分也太轻率；约瑟被遗弃，因帮助埃及法老圆梦而得富贵，最后帮助家人，全家和解；摩西被埃及公主收养，后成为以色列人众望所归的领袖，在上帝的帮助下，引导以色列人出埃及，经过多次较量，最终摩西带走以色列人顺利渡过红海，回到“流着奶和蜜”的迦南地。

故事的选择建议着眼从天堂到人间的现实，最后找到心目之中安全的地方。在这个过程中当然要权威的引领，因为越与周遭世界相遇就必须有内在的坚定信念和力量，而这最初需要敬畏与权威来建立。在黑暗与混乱之中指引方向的，还有光。至于具体选择的内容，确实要根据班级的情况来确定，比如亚伯拉罕献燔祭，毁灭所多玛，也许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太强烈了。

有的老师说，中国创世故事和神话图景大、圆融，比较“轻”——侧重“道”和自然万物；希伯来神话很快到人世间，感觉是一种分离，比较“重”——黑暗与拯救。究竟哪个更适合我们，我认为两者都需要。

关于教学法，在教学中，水彩画、蜡块画、戏剧、歌曲等都可以运用来为故事服务。

我自己印象最深的是带孩子们学习巴别塔。那还是我刚刚开始尝试华德福的方式教学。孩子们对这个关于语言的重要的暗喻故事感到十分新鲜和好奇。讲完故事，请孩子们画一下，每一个孩子都画出自己心目中高高的巴别塔，神态各异，富有想象力，使我初为华德福师的人感到激发孩子想象力、思考力的路径是正确的。这给予我信心。

我看过一个班级，老师们也带领孩子，甚至家长们造“诺亚方舟”。他们用长长大大的板子画出方舟的样子，旁白过后，响雷和雨声大作，渐渐地，停息下来。一只鸽子飞出来，不见了，等它飞回来的时候，衔着一枝橄榄枝。接着从诺亚方舟里面走出来的不同的孩子扮演不同的角色，有诺亚和他的妻子，有举着尾巴的鸡、漂亮毛色的鸭子、可爱的小猪、摇摇摆摆的企鹅、长腿的马儿、高高的长颈鹿、飞翔的鸟儿，等等，配着不同的服装和动作，引来热烈的掌声。

那么，《黑暗传》《旧约》两相对比，究竟如何呢？

肖健宁老师写道：“而孩子们的情形，与学习希伯来故事时截然不同，他们都被故事中的奇妙、变化深深吸引，在绘画主课本时，很多孩子竟然可以通过色彩的变化来表现故事，他们所表现出来对故事的理解与感悟，对朗诵诗篇的热爱，对绘制故事、抄写诗篇的渴望，常常令我震惊。在教学中，我似乎隐隐感受到了何为‘道’，这些远古、博大的神话本就隐藏在孩子们的内心，我现在只是把她引发出来而已！这才是我们的中国魂！”这也算一家之言，可供参考。有太多的东西，意义上、内容上、方法上、材料上的东西，都需要探索。这里只是抛砖引玉而已。

创世故事是三年级重要的教学内容，我用德国哲学家谢林在《世界时代》中的一段话结束这个主题：

过去的被知道，现在的被认识，未来的被推算。知道的事物被讲述，认识的事物被阐述，推算的事物被预言。

主要参考书目

[1]袁珂.中国神话传说[M].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2.

[2]黑暗传[M].胡崇峻，整理.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2.

[3]陶阳，钟秀.中国神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4]新旧约全书[Z].中国基督教协会印发，1994.

[5][美]阿瑟·马克斯威尔.圣经故事插图本[M].杨佑方，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