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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生活与家庭生活的最大区别

时间:2022-02-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所以,为了延续我们的关爱与教育,对Abby的大学生活,我们时常有深刻的讨论。Abby去美国上四年的大学,学费连同生活费,根据学校的初估,换算成台币是六百万。就在Abby要去上大学的前两个月,我们与一位朋友相遇,她跟我们分享了许多教养的经验。我跟Abby说,金钱上的独立是精神独立重要的指标。Abby把大姐姐的经验听进去了,她开始认真思考我们讨论的问题,并立刻询问学校工作的可能。

Abby上大学之后,“了解与面对现实”,是我们要教给她的第一件事。我并不担心父母的“物质给予”会成为孩子对“爱”的计量,相信我们给予的精神支持与生活照顾,才是这个家庭最丰厚的资产。

我母亲婚前家境很优渥,所以在她的年代里,家里有足够的资源让她受很好的学校教育。据说早逝的外婆不只手很巧,头脑更是清楚,家里虽有佣人,但要求阿姨和母亲一定要把家事扎实地学好,绝不因为她们读高等女中,而放松生活能力的教导。在母亲转述外婆的教育观念中,有一句话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就算我有婢钱(台湾话的意思是请得起佣人的钱)给你,你也未必见得有使婢差奴的命。

她说明了父母能给孩子最好的礼物,不是生活的保障,而是不因变动而永远存在的能力。

虽然我与早逝的外婆无缘见面,但是每当母亲谈起外婆的时候,我总会心生仰慕之情;最大的说服力,当然是因为她把我的母亲养育成一个非常坚强、对自己的人生完全负责的女性。母亲头戴斗笠、如土牛一样掌管砖厂十八年的身影,与翻着日文杂志为我解说生活的优雅柔美,永远并存在我的脑中,也为身为女人与母亲的丰富面貌做了最好的诠释。

Abby高中毕业后,虽然获得许多美国名校的录取,但是对于她的教育,我们并没有因此而松下一口气,因为成绩不是我们对教育唯一的想法,上知名大学也不是我们培养她的终极目标。那个新的学程才要开始,真正关键的教育还没有发生影响的作用,谁能认为孩子上了常春藤的大学就是一种成功?

Eric跟我时常谈起,无论东西方的大学,现代教育全都偏重名声、知识、金钱、资源与专业训练,对锻炼人格的部分恐怕全都不够尽力,也力有未逮。所以,为了延续我们的关爱与教育,对Abby的大学生活,我们时常有深刻的讨论。

“了解与面对现实”,是我们要教给她的第一件事。

美国专栏作家Abigail曾经说过一句很好的话:

If you want your children to keep their feet on the ground,

put some responsibility on their shoulders.

要子女脚踏实地,先让他们负点责任

这责任的界定,恐怕就是天下父母最大的难题。放多了,会不会压垮她?放少了,也不过是一种形式,求得一点安心,知道自己总算有心于教育,但心知成效或许不大。

也许是因为我自己的经验吧!我并不担心父母的“物质给予”会成为孩子对“爱”的计量,我们相信,十八年来所给予的精神支持与生活照顾,才是这个家庭最丰厚的资产。

Abby去美国上四年的大学,学费连同生活费,根据学校的初估,换算成台币是六百万。三年后再加上妹妹的学费,总计就是一千两百万台币的支出。花一千两百万培养两个孩子上大学,对某些家庭来说可能是不痛不痒的;对某些家庭来说则是愿意咬紧牙关,为换取这个学位与教育机会而在所不惜的。但是,对我们来说,却两者都不是。

我们不觉得自己要倾其所有让孩子去上一所好大学,这并不是唯一可以对孩子示爱的方式。而如果一对父母愿意付出六百万,孩子却不好好珍惜这样的学习机会,其中的遗憾就无法计算。

从建立这个家庭开始,我们的生活运作有一个从不改变的主轴——互助与体贴。永远都是如此,一个人在为家庭劳动时,其他的人绝不会坐视不顾。如今,自付学费的问题,就要从家庭的小互助往上延伸到大笔金钱的考虑,这也是我们全家在学习金钱资源分配上的平衡问题。

这是真正面对现实的第一课。我们不想透过金钱完全的支持向孩子证明对她们的爱无怨无悔;这应该也是我们对家庭爱的一种信心与安全感——并非是供应不起的父母就比较不爱孩子。

面对现实的第二课,是提前帮助Abby了解,走出校门后的实际生活。

就在Abby要去上大学的前两个月,我们与一位朋友相遇,她跟我们分享了许多教养的经验。在新加坡的时候,我一直希望能认识这位朋友却擦身而过,还好在台湾相遇了。

我很想认识她,是听说她的女儿去了康乃尔大学之后,用功到不曾注意校园的美景。当时,我们身边有一些朋友的孩子都在美国上名校,但大学生活时有失败的借镜。我多么希望在Abby上大学前能听到更多有益、深入的建言(而不是“哎呀!大学本来就是好好玩它四年”这类的话),我希望在她上学前,我们都已经做好各种准备与心理建设。

拜访之后,我把一个重要的讯息传递给Abby。大姐姐毕业那年没有顺利申请上研究所,所以决定回台湾找工作。她当研究助理,一个月领两万多元,在台大附近租个单人套房就要一万多,生活勉强可以维持平衡。姐姐很乖,她不愿意接受家里的资助,非常用功于研究,把生活过得简单充实(好消息是,今年她已拿到奖学金,要去卡内基大学直接攻读博士)。

这个经验让我们更进一步地确信,如果能早一点让Abby了解,出了校门之后,社会有各种各样的困境实景等着她面对,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只是一时的安全之岛,该如何善用四年培养自己的能力,是很重要的功课。名大学镀的那层金光一刮就下,不会有多大的保障。实力最重要,而从学生时代就逐渐了解实际生活的压力,也不是一份过早的学习。

我跟Abby说,金钱上的独立是精神独立重要的指标。我知道一个大孩子不会愿意常跟父母伸手要钱;而一个有自尊的孩子,也绝不希望父母对自己说出“如果你不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会帮你付学费,你看着办好了!”这种以付出来模糊爱的语言。

我相信这些道理对她来说,是可以理解并接受的。

Abby把大姐姐的经验听进去了,她开始认真思考我们讨论的问题,并立刻询问学校工作的可能。她努力准备维修计算机的专业知识,读书、动手拆卸机器,通过在线的测验,拿到一份工作,把“愿意”化成“行动”,以行动作为成长的阶梯,稳稳向上攀登。从她陆续写与我分享的工作日记中,我看到那份从小为她根植的责任感,已慢慢活化在她远离我的生活中了。


注:这个部分收录的十篇Abby的工作日记,之所以决定以英文印行,是因为这些年来Abby都生活在英文的环境中,她习惯以英文书写心得,保留英文只为忠于她的原著。后来当玢玢与我思及读者需要更方便的阅读,这些文章应该也翻译成中文时,我们决定先由Abby自己翻译,我们再帮忙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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