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知道吗

妈，你知道吗

——妈，你知道吗，Isaac差不多快要不是我的朋友了，因为一起玩的时候我有时出错，他就这么说了。但是没关系呀，我还有Adrien和其他小朋友呢。（在挫折中成长。）

——妈，你知道吗，我都不想Théo来学校了，因为他不让我说话，只想他自己跟Isaac说话，我就说：“Ce n’est pas juste。（这不公平）”（在挫折中得到磨炼。）

——妈，你知道吗，Laurent在学校吃饭吃得太慢了，因为他太小了，有时候大孩子欺负他，我就过去帮助他。（那是个中国男孩子，个子小小，让闹闹很有做哥哥的感觉。）

——妈，你知道吗，我跟Laurent很多都不一样，但是只有一个是相同的，就是我们都是中国人。（令我十分欣慰的认同意识。）

——妈，你知道吗，楼下的跷跷板、滑梯、木马什么的都被工人修理过了，那根新绳子的颜色，我都觉得挺好看的。（闹闹最喜欢观察了，总有新发现。）

——妈，你知道吗，这是用来保护小孩的。（小人指着电视遥控器上的静音标志说。闹闹这般归纳，让闹爸想起来就乐。）

——妈，你知道吗，我的这块海绵跟去年的那块不一样，它一面是软的，一面是麻麻的。（爱比较的小小人特意拿到厨房来跟我说。）

——妈，你知道吗，我告诉爸爸了，无花果就是不结花开的果，我说是妈妈教给我的。（我发誓真不是这么教的。）

——妈，你知道吗，Mme Garcia为什么只拿了我画的太阳贴在这里（幼儿园里的宣传栏），因为我的太阳最大，胖胖乎乎的。（小人满脸自豪。我很高兴闹闹眼中的世界，色彩是鲜艳的，太阳是大大的。）

——妈，你知道吗，我觉得核桃的肉很好玩，长得奇模怪样的。（小人估计常听到老爸说“人模狗样”吧，自己开始举一反三造词了。）

——妈，你知道吗，爸他太烦人了，他老是问我：“今天回到家爸的第一件任务是干什么？”我都很不想回答。（那个问题的答案，是“折磨”。）

——妈，你知道吗，昨天我在路边的墙上看见一只大蜗牛和一只蜗牛宝宝，但是我没有把它们带回家，我怕它们会死掉，那就太可惜了。（真是个善良的小人呢！）

——妈，你知道吗，我都不喜欢跟他们那些孩子玩打来打去的游戏，我觉得没意思。（对回国期间的见闻发表意见。）

——妈，你知道吗，人长得高一点矮一点都没有关系，只要健壮有力量就好了，最重要的是要有思想。（纯粹鹦鹉学舌。闹闹在班上个子显矮一些，闹爸便常常如是教导。我呢，还没有跟他举拿破仑和现总统萨科奇的例子，我其实只想跟他说：你爸一米七还得是一大早量的，据说在婚介所里基本属于“二等残废”，还不照样家有仙妻？）

——妈，你知道吗，爸说你们去青岛就是为了生我的。妈，那你们生我的时候，有没有想我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闹闹舒服地躺在床上，竟然面带神往地如此问我。）

——真的没想过呢宝贝，那是很偶然的，我只是想那肯定会是一个可爱的闹闹！（脑子里突然记起博友丁香在《不再完整的心》里面描述的“造人”之“苦”。虽然自己没那么难，当年也是相当不容易呀，哪里还顾得上挑男选女？）

——什么是偶然呢？

——偶然嘛，就是不确定，是大自然的选择，就是在天上高高兴兴飞着玩的你，不早也不晚刚好过来找到了爸爸妈妈。好了，闭上你的小嘴，睡吧。

——大自然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今晚拒绝回答。晚安宝贝。

（2007－1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