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又受小伤了

闹闹又受小伤了

闹闹今天意外又摔伤了膝盖（其实可怜那两个膝盖近来就没有完全无损的时候，总是处在结痂待掉状态，三月以来，摔破三条裤子了）。事出有因：傍晚回家后闹闹本来要跟隔壁的小黑邻“马鲁达”^[1]玩的，可是不知何故那小家伙突然在我们大人均不在场的情况下猛然打了闹闹的左耳朵。小人儿捂着耳朵喊疼，大哭，十分委屈，泪流满面。闹闹平日里对他的小黑邻特别好（马鲁达比闹闹还小两岁，但是长得高大，头脑却简单，还没上学），那孩子每日里最期待的时刻就是闹闹放学归来。可是他也许因为常常被母亲训斥或挨打，自己也偶有暴力行为，尤其是对闹闹，因为熟悉，因为他知道闹闹对他好。原先我已经教育过闹闹学会自卫反击，可这次实在太突然，闹闹完全没有戒备，被袭击了。

作为对黑邻的惩罚，闹闹决定不跟他玩了，便带着玩具跟爸爸到楼下去。可就在他离进入草地一米远的地方，好几个阿拉伯裔的孩子围过来就要抢他的玩具，闹闹本能地一躲一跑，结果就重重摔倒在粗糙的石子路上，厚厚的裤子左腿被割开一个大口子，膝盖也破了一长条，还挺深，跟平日的小磕碰有较大区别，鲜血直流，小人儿立即哭得稀里哗啦的，实在是委屈啊，接连受重创。我给他消毒后敷上创可贴，看他哭得伤心，一边帮他擦眼睛，一边自己也忍不住泪流。

今天的事，还好不算严重，闹闹从来就不是个哭起来没完没了的孩子，在爸爸怀里抱着，渐渐也就止住了哭声，只是一晚上再没有听到他动人的笑声了。说一千个如果也无济于事，抱怨也没有用，我只是困惑：教育孩子善良没有错，可是用你的善良PK别人的野蛮，究竟好不好？怎么办？

为母亲者一时柔弱的心痛，是为记。

（2007－04－13）

【注释】

[1]参见本书第二部分《家有黑邻“马鲁达”》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