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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古城之谜

时间:2022-02-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遗址名叫沙塔胡攸克,这是考古史上一次重大的发现。虽然只有部分出土,但已成为考古资料的丰硕宝库。沙塔胡攸克城的面貌迥然不同。城墙原来的高度不详。到目前为止,城内出土的起居室已有139间,梅拉特鉴定其中40间为神殿或祭室。从几个出土的建筑层可知,每两户人家共用一所神殿。沙塔胡攸克可能是一座圣城;不然,出土的地区可能是男女祭师的住所。

揭秘古城之谜

自1950年苏丹山遗址出土以来,陆续还有其他史前城市山土。首先,1961年,安卡拉“英国考古学会”另一位英国考古学家梅拉特,在土耳其安那托利亚高原的南端发掘到一个繁荣的聚居地,推断其年代为公元前6250年。遗址名叫沙塔胡攸克,这是考古史上一次重大的发现。

然后在欧洲,1965年由史瑞约维克教授领导的南斯拉夫考古小队,在南斯拉夫多瑙河南岸发现了雷彭斯基弗的遗址。据推断其年代当在公元前5000年前。

考古学家至今还不知道,这些发现在新石器时代文化演进过程中,应该占什么地位。可是,这两项发现都对城市起源的问题提出了新的观点。

沙塔胡攸克尤其重要。虽然只有部分出土,但已成为考古资料的丰硕宝库。梅拉特写道,它“像一颗超新星,在当代颇为幽暗的农民文化的星系中大放异彩”。从公元前6250年到公元前5400年被放弃为止,沙塔胡攸克一直是个不断在演进的城市。

这次发现也获得了在耶利哥遗址无法找到的资料。耶利哥除城墙和几片骸骨以外,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沙塔胡攸克’有真正城市社区的迹象,经济发展良好,宗教和艺术生活也十分丰富。

另二方面,雷彭斯基弗却是纯粹属于旧石器时代传统的渔猎社会,简直不带新石器时代的色彩。它是早期营地演变为固定房屋的过渡形态的实例。雷彭斯基弗既在新石器时代革命以前已经存在,正好说明城市在旧石器时代就已具雏形了。

上述3个遗址在全盛时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还有一点最重要,就是怎见得三者是城市而不是普通村落呢?

首先,很难看得出这3个完全不同的聚居地之间有什么明确的联系,从而可以确定它们的演进过程有相同之处。耶利哥是死海北端河谷中的一个绿洲;沙塔胡攸克在查尚巴河畔盛产小麦的肥沃平原中央,海拔3000余英尺;雷彭斯基弗深藏在多瑙河附近一个形如马蹄的小河谷中,位于巴尔干山和喀尔巴阡山脉之间,“铁门峡”中段的森林区,与外界隔绝。这三个遗址唯一共同的地方,是都有水源,这当然是居民生存所必需的。但是,我们能不能在这三者之间,找出若干其他关系,不管多么细微也行,藉以表明城市生活在不断缓慢演进的某种总趋势呢?

三个城市的外观对这个问题没多大帮助,都是大小适中。雷彭斯基弗比一个村庄大不了多少,面积只有18-5米长,55米宽;居民才不过二、三百人。一度是耶利哥旧址的苏丹山土丘约有284米长,175米宽。据估计在公元前7000年左右,该城的面积约10英亩,有居民二、三千人。

沙塔胡攸克遗址那个大土丘长达492米。由于至今只有一小部分出土,很难计算出原城的大小。这个面积宽广、人口比较稠密的城市或许会有居民6000至1万。

耶利哥的第一批居民是拿杜夫文化的一族猎人,即公元前8000年左右,新石器时代陶器期以前的人。随后的居民住在用晒干的拱背形土坯砌成的圆形屋中。凯里扬博士称这种式样为“拱背砖剪影”。这种发乎自然的建筑式样,脱胎于游牧民族用树叶或芦苇搭成的小屋,然后慢慢演进为较有规范的建筑形式。到公元前6500年左右,居民建造了长方形的房屋,建筑式样显然更进一步。他们仍沿袭用干土坯,不过改为扁平状,更捺上拇指印。用以涂装灰泥。地面和墙上也都涂上石灰粉饰。

从出土的两层遗迹中可见,房屋不论是圆形还是长方形,面积都很小,而且彼此靠得很近,唯一的开口就是大门。最显著的特色是,这两期的住屋都挤在城堡的围墙里面。

沙塔胡攸克城的面貌迥然不同。四面没有护城的高墙。由于石料并不易得,晒干的土坯又不适合筑造护城高墙,当地居民便发明了一种新颖的保安方法:房屋不设大门,而且屋屋毗连。唯一的进出口是通过屋顶上的开口。这种设计显然奏效,因为在沙塔胡攸克的800多年历史中,完全没有受过劫掠的迹象。

沙塔胡攸克是个没有街道的城市。居民都在平台式屋顶上来来往往,屋顶靠木梯相连。房屋都是长方形,非常适合居民的需求。房屋用灰泥粘合长方形土坯,拼装在木架上建造而成,大小不一。有主房一间,长20英尺,宽13英尺;小房数间,用作贮藏室或附干土地窖用作粮仓。主房设备非常精致,有壁炉、炉灶、凳子,还有比地面高的土坑,似乎是沙发的原型。

雷彭斯基弗的风貌则完全不同。所建的房屋各自分开,是现代独立房屋的先驱。设计和比例家家一致,状如帐篷。把兽皮拉紧固定在直立的木柱之间,由上直到地面好像一面墙。这些房屋是由茅屋改进而成,加添了各种不同的石料,例如石灰石、砂岩和斑岩。石料都是采自附近的石场。中央长方形的石炉,四周都是雕像和固定在地上的祭坛。地面小心地铺上一层石灰浆,有极好的防潮作用。

在雷彭斯基弗,实际上只有四间建筑物,可能是一种神庙。但在耶利哥和沙塔胡攸克,都有与民房不同的公共建筑物。第一件公共建筑工程耶利哥城墙,是用雕凿整齐的小石块砌成,不用灰泥,墙基厚达6英尺。城墙原来的高度不详。但在苏丹山的沟中仍然可见的断垣,高12英尺,有些超过20英沿城墙外的岩石中掘开一条大沟,宽20英尺。城中央有一座高大的石塔,类似中世纪时代城堡的土垒。这些宏伟的防御工事是否出自“拱背砖”民族,不得而知。建筑的方法和建筑的目的,也不清楚。

在沙塔胡攸克,城的本身就具备了防卫功用,因为屋墙并排,全部向外。到目前为止,城内出土的起居室已有139间,梅拉特鉴定其中40间为神殿或祭室。大多数比其他房屋为大,不过有一个显著的特色使他认定是与普通民房有别,那就是屋内装饰不同,比一般民房更为讲究,也更具匠心,显然具有祭献的意义。梅拉特写道:“新石器时代的沙塔胡攸克城,除了许多辉煌成就以外,还先后建有特殊的神殿和庙宇,饰以壁画、石膏浮雕、兽头……又有神像。这使我们清楚地知道新石器时代人民对宗教信仰的热忱。”

从几个出土的建筑层可知,每两户人家共用一所神殿。沙塔胡攸克可能是一座圣城;不然,出土的地区可能是男女祭师的住所。不管怎样,城墙和神殿的出现,似乎表明那里曾有若干重要的社区存在,而且这些社区已组成了各种专业人员的团体。

研究人员在考察过这些遗迹,分析过组成这些原始城市的各种要素后,可以看得出原来城市设计的清晰轮廓。这就可以证明,在某一个时期内这些城市居民所建造的房屋越来越精巧,而、且社会的发展也必定与建筑技术并驾齐驱。因此,这些早期的城市显然不止是简陋的聚居地。

从城市的布局可见,沙塔胡攸克确实是一个经过策划的城市。它与近东其他新石器时代的聚居地不同,城内无一物是未经刻意安排的。梅拉特强调说:“到处井然有序;砖块的大小,房屋和神殿的统一图样、镶板、门口、壁炉、炉灶的高度,以至多半房间的大小,都有定制。似乎是以手脚长度为度量标准……”

沙塔胡攸克本身就是个井井有条的综合建筑物。依梅拉特的看法,终有一天,可能“逐层发掘下去,一直查出最初的基本设计,也就是该城保守派建筑人员干百年来遵行不悖的那个自古传下来的设计”。

在一层出土的城市里,两条大街相交的中央十字路口是一个方场,那里有一所“大房子”。方场附近,其他房屋都并排在台地上,全部朝西面向多瑙河。这样排列是为了防御强劲的东风吹打房屋正面的开口,并把东风引开,顺着房子侧面吹。发现遗址的史瑞约维克说:“就我们所知,这是在建筑上最早应用空气动力学的例证。”

房屋用兽皮在木柱顶上拉开而造成,大小不一,但是图样和比例完全相同,而且排列成整齐的图案。可说是现代重复式建筑的先导。各个房子都有用石块造的中央火炉,还有一个祭坛。

但是,最大的特色还是那种独特的梯形房屋设计。房屋四边只有两边平行。这种设计似乎受了河谷形状的启发,而城市的梯形设计,也恰好与河谷的地形吻合。这是一个把环境和住所结合起来,以寻求协调的最佳实例。拿这些早期的新石器时代城市简单比较一下,立刻看出城市环境从一开始就各有不同。无论是圆形、长方形或梯形,这三个城市各自独具一格。最初的市民——巴勒斯坦人、安那托利亚人和多瑙河流域的人民——都成功地创造了各自的环境,因而成为本身独有文化的起源。

这些城市不但是人类为求适应周围自然环境的精心擘划,而且是安排人与人良好关系的尝试。那么,有关这三个城市的居民,我们可以得出些什么推论呢?他们的寿命一定都很短——30多岁,顶多40岁,但是健康状况一般都不错,至少在沙塔胡攸克发现的情况是如此。不过也发现过虐疾、肺炎和关节炎等疾病。在上述三个城市里,死者都安葬在住所地下,但是约从公兀前4000年起,耶利哥人把死者葬在城外。

在这三个社会中,妇女似乎都居于支配地位。当地举行丰产祭典时,主神又是一位母神。

史瑞约维克教授指出,雷彭斯基弗是个极端拘泥礼法的社会。从支配建筑与雕刻的严格传统来看,建立该城的居民是生活在一个个人服从团体的社会里,个人的生活完全依赖社会。他说,城市的建筑反映出该城市的“基本价值、目标和精神,还反映出社会成员的生活要与这些目标一致,从而节制自己的行为”。那必然是一种严格的集体制度。为要维持支配该城日常生活的经济体系,实行这种制度是不足为奇的。

在沙塔胡攸克,还发现社会生活更为复杂的证据。据梅拉特说:“从一成不变的房屋设计、相同的外观和内部设备看来,当时是一个秩序井然的社会。此外,在800多年的长时间中,重建或翻造的屋宇都依照原来的图样和传统的建筑格局,再加上在这个文化中看不出有多少变化,这一切都表明当地居民极端保守。”梅拉特指出,由于建筑物大小不同,财物和明器也有异,社会上必有或多或少不平等的地方,不过贫富差距似乎不大明显。

然而,为了更明确地认识这些最早的城市社会,还需要再作深入的研究。这三个城市有一个共通要素,就是传统与革新的结合,旧石器时代的习俗与新的文化基础如分工制度等并存。这些新的文化基础,就是城市社会逐渐定型时,生活方式早已变得复杂的明证。

从汶些溃址的无数发现中,获得最特别的一项推断就是在物质和精神两方面,市民的生活水准都比当时非城市社会要高。

沙塔胡攸克新石器时代文明的惊人发展,似乎是以有组织的生产和储存粮食为基础。

沙塔胡攸克和耶利哥的居民,看来不全像城里人而比较像靠田地生活的人。由于他们的生活仍要依赖农作物的收成,说他们是城里的农民较为正确。他们就在城市周围的小小田地上种植大麦、小麦、豌豆、蚕豆和扁豆等。

种植农作物的是女人,用的是石制耕具。她们还照料牲口。事实上,在田里的工作大部分都由女人担任,男人则带着刚驯养了的犬只去打猎。可是他们还未能生产足够所需的粮食。即使是在沙塔胡攸克,那里已发现当时所种植的食用植物至少有14种之多,新石器时代的人仍是狩猎能手,狩猎仍是食物供应中非常重要的一环。那时安那托利亚高原上的野生动物种类繁多,古代人可能猎取鹿、野牛、野猪、豹、狼、熊、鼬鼠、狐、羚羊及雀鸟等。

农业的发展促成人口增长,从而促进城市的形成。人口的增加又刺激农业进一步发展。不过,城市的起源并非单靠农业。农业可能为耶利哥和沙塔胡攸克的兴起奠定了基础,也为居民提供了日常生活所需的粮食,但是促进城市成长和繁荣的真正原因还在其他方面。

这些城市中发现若干家庭用品显示,居民已开始追求城市生活所能带来的舒适享受。在沙塔胡攸克发现的无数日常用品,品质之佳和手工之精细,看来似乎可以证明新的城市生活带来一定程度的奢华享受。虽然居民在应用木料和编织方面,在雕制骨器石器工具方面,都没有创新,但是从出土物品可见,当时手工业相当繁荣。他们的木工和骨雕已经达到新的水平,而他们的石器工艺也达到新石器时代琢磨技术的顶峰。

新技术的出现更具重要的意义。沙塔胡攸克居民制陶器和织羊毛。在该地出土的物品中,有最古的衣物,保存完好,前所未见。

在墓穴中埋藏的兵器和珠宝饰物,以及小雕像和黑曜石造的镜子,说明沙塔胡攸克的居民有相当高的技术水平,还会用铜和铅两种金属。梅拉特强调说:“在沙塔胡攸克所习用的种种工艺技术和早期铜器时代发达的文明相比,并无逊色。在出土物品中找不到的,只有表现书写和音乐这两种技艺的物品。”

制造这类东西的作坊虽然还没发掘出来,但是毫无疑问必有这种作坊。既有这样的特殊的手工业,生活水准又高,这不能简单地解释为新石器时代革命的“附带结果”。其中必有某种新的因素。所有的迹象都显示,这个新因素就是贸易发达。

在耶利哥和沙塔胡攸克必定已建立了商业,不但开始发展而且早就有了成果。从一些出土物品(特别是贝壳和I态物)所提供的初步线索,可以想像出当时商业的概况。贸易是以制石器工业为中心,这种工业是从旧石器时代直接传流下来的。原料和制成品往返运送的路线现已有迹可寻。

耶利哥在一个水泉附近建立,但是这片绿洲的发展是由旺盛的贸易促成的。死海的盐和岸边挖掘出来的矿物,都要取道耶利哥转运别地。往来巴勒斯坦南部和安那托利亚之间、往来沙漠游牧民族停留站和地中海之间的交通,都必须经过耶利哥这个中途站。

沙塔胡攸克曾与南面各地区通商,可用遗址中发现的峨螺、宝贝、乌哈壳、乌哈和角贝等地中海产的贝壳作为证明。手工匠在寻取原料时,遍搜附近的山陵,然后再到更远的旷野中去寻找。他们所采用的原料,除木料外,还有燧石、石灰石、雪花石膏、大理石、绿岩、水晶、红玛瑙、玉髓、碧玉及其他很多矿物。

当时从沙塔胡攸克可望见的活火山,例如黑桑山,都盛产黑曜石。黑曜石是一种酷似黑色玻璃的火山岩,非常名贵,用途甚广,可用来制造切割工具和兵器。约从公元前6000年起,该城曾与远至塞浦路斯及巴勒斯坦等地的人通商。新城市的繁荣就靠这种贸易交流网支持。这些最近的研究结果,彻底改变了我们对城市最初在地球上出现那个时代的概念。继往开来的是谁呢?至今还不知道。从上述阶段中的最早城市,发展到有现代城市那么复杂组织的苏默城邦,整个过程历时四、五千年,其发展的经过至今全不清楚。这是城市发展史上缺漏的一个环节,仍有待考古学家发掘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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