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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小怪兽表情图案

时间:2022-02-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认知功能是建立在中枢神经系统的基础上的,而情绪主要与自主神经系统有关系。书中的大部分数据来源于达尔文对儿子Doddy的细心观察。比如,达尔文是这样记录Doddy第一次表现出愤怒时的:很难确定他什么时候才能感到愤怒;在第8天,他哭之前皱眉头,眼睛四周的皮肤也皱了。这个例子说明,达尔文把注意力都放在情绪的面部表情上。达尔文因此在其他文化中收集相关的材料,希望知道世界上的其他人种是不是以相似的方式表达情绪。

表面看来这个问题很可笑,因为我们都很熟悉情绪。尽管情绪一直是人们日常经验的一部分,但在科学领域很晚才把它置于显微镜下研究。其中一方面的原因是过去对情绪的看法都是负面的:人们相信情绪是破坏性的、杂乱的精神事件,干扰了人类认知活动的效率。认知功能是建立在中枢神经系统的基础上的,而情绪主要与自主神经系统有关系。它是人体的原始组成部分,将我们与动物联系得更近,以至于不能把人类看作是进化得最好的物种。直到最近,对情绪比较正面的看法才盛行起来。情绪不再被看作是系统里的噪声,而被认为在促进发展和适应时有重要的作用。儿童的情绪发展现在是一个活跃的研究领域,我们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也随之迅速增多。

一、性质和功能

尽管是大家熟悉的东西,情绪这个现象却是如此的模糊,我们最好从一个定义开始。

情绪是对一个特殊事件的主观反应,可以从生理的、经验的和外在行为的变化等几方面加以描述。

这是许多定义中的一个,反映出无法确定怎样才能最好地了解情绪的本质。但是这个定义有它的好处,就是注意到任何一个情绪事件都是由许多成分组成的,包括:总是与某一个情绪相关的诱发事件有关。

比如,惊奇是由意想不到的事件引发的,愤怒是因为目标被干扰,恐惧是危险的场景引发的,羞愧是因为自尊受到打击。

1.生理成分,比如变化的心跳频率和脉搏、加速的呼吸、出汗、皮电反应,以及其他一些由自主神经系统控制的功能。

2.经验的成分,即从内心产生的真正的感情。这是我们在个人经历里最熟悉的一个方面。它的一部分是意识到生理变化带来的觉醒,另一部分与我们对诱发情景及其影响方式的认知评价相关。儿童期年龄增长最大的一个变化,就是认知因素起到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受惊吓的婴儿做出的反应都是恐惧,大一点的孩子就会采取一些行动,比如逃跑,所以他们不只是表现出恐惧,而是要控制恐惧。

3.外在行为变化是在观察他人的情绪状态时认识到的东西。最明显的标志就是面部表情,下面我们就会发现,这是情绪表现和再认研究的主要对象。声音变化(尖声表示恐惧)和特殊姿势(愤怒时会晃动拳头)是其他的外在信号。所有这些不仅让其他人知道此人情绪激动,而且让他们辨别出这种特定的情绪。

表4.1 六种基本情绪及其表现

表4.2 各种文化的成员辨认图片上人脸情绪的正确率(百分比

资料来源:改编自Ekman(1980)和Fridlund(1984)

让我再强调一遍前面说过的一点:情绪并不只是起到破坏作用,它还有积极的功能。例如,害怕陌生人,这个现象从个体出生后第一年的后半段开始出现,婴儿越来越可以有区别地对待抚养者之外的其他人。结果是,婴儿对陌生人的任何行为都以焦虑和不安来反应,但反应的强度不同,这种不同是因为陌生人的行为不同,以及婴儿的气质不同。这种情绪反应有明显的作用:它和反抗、退缩、寻求父母帮助这样的适应性反应有关。另外,婴儿的啼哭是一种交流手段,可以提醒母亲采取相应的措施。在婴儿能够使用语言之前,他们使用情绪反应和信号来告诉别人他们的需要和要求。因此,恐惧情绪可以保证婴儿只和值得信任的人在一起,不会随便被任何陌生人带走。毫无疑问,在最初将这种反应模式保存在人类的遗传库中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所有的情绪都有某种适应价值,都有调节个体和人际关系的功能。

二、生理基础

儿童不需要教就会发怒、害怕、高兴。这些情绪是自然表露的,是人类遗传的一部分。当然,这并不是说婴儿是带着所有的情绪来到这个世界的。我们刚才说到,害怕陌生人直到第一年的后期才出现。而像骄傲、羞愧这样的复杂情绪就出现得更晚。但是,还没有证据表明,儿童需要特别的经历才能产生这些情绪。似乎有一种基因控制程序确保不同的情绪在不同的年龄出现,这对所有人都一样,与社会和文化无关。

这当然是达尔文的观点。他在1872年出版的著作《人类和动物情绪的表达》中第一次尝试在很多方面科学地记录儿童的情绪表达,并解释其起源。书中的大部分数据来源于达尔文对儿子Doddy的细心观察。比如,达尔文是这样记录Doddy第一次表现出愤怒时的:

很难确定他什么时候才能感到愤怒;在第8天,他哭之前皱眉头,眼睛四周的皮肤也皱了。但这可能是因为疼痛或者悲伤,不是因为愤怒。大约10周的时候,有一次给他喂很冷的牛奶,他吸的时候前额皮肤一直皱着。那个样子就像大人被强迫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一样。快到4个月的时候,也许更早些,从涨红了的脸和头顶的样子判断,他无疑很容易有激烈的情绪。

这个例子说明,达尔文把注意力都放在情绪的面部表情上。他认为,这个特点是我们遗传的一部分,它是从求生的斗争中演化而来的反应模式,其他的灵长类动物也是这样。因此,“有些表现,比如在极端恐惧时毛骨悚然、在勃然大怒时露出牙齿,除非我们相信人类曾经生存在一个很低级的、动物般的状态中,不然很难理解这些。”

人们一直试图勾画出情绪发展的阶段,尤其是想确定在新生儿那里就能辨别出的基本情绪。情绪的表现是短暂的现象,早期的大部分研究只能依靠印象。近些年来,出现了一些高度精密的手段来客观、可靠、细致地描述面部表情。虽然专家对情绪在生命最早几周时出现的精确方式还有不同意见,但大多数人相信有6种主要的情绪在新生儿那里能分辨出来。分别是愤怒、恐惧、惊奇、厌恶、高兴和悲伤。每一种情绪都有特定的神经基础,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表现,有自己特殊的适应功能。当然,只有行为的表现能让人们发现儿童情绪的线索。

在一个实验中,两个月的孩子坐在婴儿椅上,胳膊上系着一根线。孩子很快发现,胳膊一扯就会放出一小段音乐。

他们对这回报以各种高兴的表现:张开嘴、睁大眼、大笑。当试验员关掉音乐,扯胳膊不再有想要的效果后,孩子们清楚地表现出各种愤怒的样子:咬牙切齿、撅嘴、皱眉。各种表情的显现总是带有一些特殊的适应价值,比如,婴儿吃了难吃的东西时会有厌恶的表情。这是想要排斥这个东西的一部分反应,哭是为了提醒看护人采取相应的行动。

如果情绪表现是由生物性决定的,它们就应该是普遍一致的。达尔文因此在其他文化中收集相关的材料,希望知道世界上的其他人种是不是以相似的方式表达情绪。从他那个时代起,许多社会的,尤其是与世隔绝的没有文字的社会材料都收集到了(见表5.1),我们从中发现全世界的人确实以很相似的面部表情,以及声音和动作表达情绪。比如,当听到死亡的消息时,或是遭遇到危险的动物时,或是遇到别人的语言挑衅时,所有人的情绪表达完全一致。这也就是说,辨别他人的情绪的能力也是普遍一致的:当看到各种表情的照片时,各种文化中的成员毫不费力地认出每个所表达的情绪(见表5.2)。事实上,3个月大的孩子好像就可以分辨出人的一些情绪,因为他们对笑脸、面无表情和面带怒色的表情反应非常不同。

应当承认,普遍性并不一定表示有一个先天的起源:相同的行为模式可能是来自共同类型的典型学习经验。因此,更重要的发现是没有这种经验的儿童,如天生的聋子、哑巴,也有和其他正常人一样的情绪表达方式。从一开始他们就以同样的方式、在同样的情境中大笑、微笑、皱眉、吃惊、啼哭。所以,发怒时他们握紧双拳,伤心时双肩下沉,尽管不能听到别人的声音,他们伴随发出的声音也是恰当的、“正确的”;虽然在儿童期受到社会的影响,比如确立情绪表达程度和情境的标准,但是情绪具有的先天起源应该说是肯定的。

三、研究新石器时代社会中的情绪

情绪表达是天生的还是学习的?如果是天生的,那么不论在什么文化中,人类的情绪表达都是完全一致的,哪怕是在与世隔绝的社会中。

保罗·埃克曼(1980; Ekman,Sorenson和Friensen,1969)完成了这方面最全面的跨文化研究。他和他的同事研究了在偏远的新几内亚、还处在新石器时代的弗瑞(Fore)部落,埃克曼等人到达那里之前,那里的居民完全不与外人联系。这项研究采用了多种研究方法。比如,让弗瑞成年人先听几个故事(这些故事翻译成他们的语言),故事内容包括,一个人单独碰上野猪、有好朋友来访等。每个故事听完以后,要求他们从一堆不同表情的西方人的照片中挑出最合适的表情。大多数情 况下他们都是成功的:比如,辨认高兴的表情他们的正确率是92%,愤怒是84%,厌恶是81%,悲伤是79%。弗瑞儿童的成绩和这差不多。另一种研究方法是,事先准备一些照片,上面是西方和东方文化的人都认同的一些情绪。然后把照片拿给弗瑞人看,让他们编一个关于所看到的表情的故事,描述正在发生什么,以前发生了什么,以及将来会发生什么。这个任务相对困难,但是结果依然显示,弗瑞人对照片上表情的认识和其他文化背景人的认识相同。还有另外一个研究方法,就是让弗瑞人做一些表情,比如,他们愤怒到要与对方打架,或者因为朋友来访很高兴。事后对这些表情的录像进行分析后发现,在做表情或者试图模仿表情时,弗瑞人的脸部肌肉和其他文化中的人一样。还有,当把这些录像放给西方人看的时侯,他们能准确辨认出大部分表情。

埃克曼坚信,他的研究说明某些情绪的表达是普遍一致的。他先认定高兴、惊奇、悲伤、愤怒、恐惧和厌恶属于一个共同的、与文化无关的系统,后来又把蔑视加进了这个系统中。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认同埃克曼的结论,一个原因是他的研究方法并不简单,另外的原因是用其他理论也能解释他观察到的现象。但是,结合其他一些证据,全人类具备一套表达基本情绪的特殊的固定模式是可信的。

四、发展过程

在发展中,情绪随着成熟和社会化而改变。新情绪出现了,比如在第二年和第三年,儿童开始表现出内疚、骄傲、羞愧和难堪。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恐惧和愤怒同时出现。当然,基本情绪会终生保留在人类的情绪系统中,但是它们出现的场景会随着年龄而变化。特别是从第二年开始,不仅是情境本身,情境的符号表征也会引发情绪。即使孩子安全地坐在家里的椅子上,但是听着或者只是记起一个恐怖故事,他也会感到恐惧。另一个值得提到的变化是:当孩子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并学会社会认同的反应方式后,情绪也会通过越来越微妙的方式表达出来。所以,当孩子学会“礼仪”后,情绪及其外在表现逐渐变得更加超然:别的孩子得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一等奖时也不表现生气,得到的礼物是自己根本不想要的也不表露出失望,甚至要表现出一种比真实的感情更“礼貌的”情绪来掩饰自己。

情绪发展和认知发展是紧密相连的。被称为自我意识的情绪,如骄傲、羞愧、内疚和难堪,通常在第二年前出现,正好说明了这一点。因为儿童要想体验到这些情绪,必须先要有自我意识,而自我意识大约在18个月时才出现。恐惧和愤怒这些情绪并不要求自我意识,所以出现得早。但是,孩子感到骄傲或羞愧就是“自我评价”的问题了(Lewis,1992)。这就是说,个体必须要有某种程度上的客观的自我意识才能进行自我评价。这是一种婴儿还没有发展出的相对复杂的能力。所以,儿童只有在认知上能够客观地认识自我以后,才能评价自己的行为,将之与他人或自己制定的标准做比较,得出“我做得很棒(或很差)”的结论,然后才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或者不满)。

五、研究骄傲和羞愧

愤怒和恐惧这些基本的情绪在儿童身上很容易区分出来:它们的外在表现展示得很清楚,呈现的形式也或多或少地相同。后来出现的自我意识情绪,如骄傲和羞愧,就不同了,并没有产生出独特的面部表示。要研究这个现象,研究者首先要抓住测量的问题。

骄傲和羞愧都是“全身的”情绪:它们也许不能从特定的面部表现中看出来,但是它们显示在个体的整个姿态上,尤其是儿童,因为他们不会控制自己外在的、全面的表现。把儿童置于一个他们可能会成功或者会失败的环境中,研究者收集了足够的用来给骄傲和羞愧进行编码的数据。大家的共识是骄傲本质上是身体的“膨胀”:儿童摆出开放的、挺直的姿势,肩膀后绷,头扬起,两臂高举,眼睛抬高,带着笑容,有时还会说积极的语句,如“我做到了!”或者是“好!”与此相反,在羞愧的时侯身体是“垮掉了”:肩膀下垂,双手垂下紧贴着身体,或者放在脸前,嘴角下撇,眼睛低视,一动不动,也许还会说点消极的评价,如“我不擅长这个。”通过使用这些指标,研究者在记录孩子的体验上可以取得很好的一致性,这使得客观地研究这些现象成为可能。

以刘易斯·亚历山德里和沙利文(1992)的研究为例。3岁的男孩和女孩完成简单的和复杂的任务,他们骄傲和羞愧的情绪反应被录像。研究的目的是要看儿童骄傲和羞愧的情绪反应与任务困难程度之间的关系,以及儿童的行为是否有性别差异。结果清楚地显示,儿童表现出的骄傲和羞愧是不同的,并且是恰当的:没有孩子在失败时骄傲,也没有孩子在成功时羞愧。但是,孩子确实会根据任务的困难程度现实地评价自己的表现。

与完不成困难任务相比,在完不成简单任务时,更多的孩子感到羞愧。简单任务的成功或者失败并不足够说明儿童的反应,即使才3岁大的儿童,他们就能够根据要达到的目标来评价自己的行为。说到性别差异,男孩和女孩在表现骄傲时没有区别,但是在失败时,尤其是简单任务失败时,女孩明显地比男孩更羞愧。这个结果与对成年人的研究结果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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