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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记忆

时间:2022-0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人生如戏,一晃就是几十年,但那傻傻的、纯纯的、开心的童年总让人回味。“奇机”呈三角形,多数是废书纸折叠而成的。上学后的“炮”,是用纸折叠的,有小炮和大炮之分。“扮炮”的事儿还如在眼前,至今记忆犹新。底部的顶尖处钉一颗钉子,以增加陀螺的耐磨性。被泥块掷中了的就表示中枪而死去,不能再参加打仗。投降了的人,就参加到对方的队伍里继续打仗。受电影的影响,还照着枪的样子做木枪。

我们这一代人小的时候,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手机,连电话都只有邮电局才有。家里有急事需要打个电话,也要去邮局,然后由邮递员来传达。不过这也与我们做小孩的无关,是大人的事儿。人生如戏,一晃就是几十年,但那傻傻的、纯纯的、开心的童年总让人回味。

很小的时候,就是玩泥巴坨。最初很简单,就是把泥巴和点水,把泥巴调成大人们做粑粑的样子,然后捏成一坨坨。后来大一点就学着做得圆一点,像大人做的汤圆。再后来就学大人包团子的样子来捏泥巴。捏好后,就在那个捏好的团子里,吐一口唾沫,然后高高举起,用力向地下“扮”去,落地后的泥团子会发出像爆竹一样的声音,小时候我们把这叫作“扮炮”。这个名字还是很有道理的,它概括了动作的过程——“扮”,像大人扮禾的样子,也描述了动作的结果——“炮”,像爆竹发出的声音。小伙伴们玩“扮炮”,就看谁的炮扮得最响,发出的声音最大。

上学后,就不玩泥巴坨了。无论是放学回家的路上,还是星期天的玩耍,就是“打波”与“扮纸炮”。

打波分为两种,一种是“扣子波”,一种是“奇机波”。

打“扣子波”的时候,就在队上的晒谷禾场里打,禾场平整,面积大,扣子不容易丢失。扣子是从家里母亲放针线与扣子的抽屉里拿的。比赛的时候就用扣子钉扣子,谁砸中了别人的扣子,那扣子就归谁。扣子有大有小,比完大的比小的,一直到全输完才结束。有时玩得来了瘾,也有把身上的扣子割下来玩的。我没这样玩过,怕母亲回家见了后打我。我的舅佬弟他不怕打,硬是把全身的扣子都割下来打,有时回家输得全身没有一粒扣子。他母亲问他:“扣子哪去了?”他说:“输掉了。”儿时的舅佬弟就是这样淘气,经常输得没有一粒扣子。

打“奇机波”的时候,就用一块乡里用来做屋用的泥砖做墩子,在它的上面放上纸制作的“奇机”,然后再距墩子大约6米远的地方,画一条横线,那叫基准线。人站在那里,用铁块向墩子掷去,那铁块多数是用家里的烂锅底敲打出来的。锅底的那一块厚实,拿在手里有点分量,免得轻飘飘的。谁把“奇机”打下了墩,“奇机”就是谁的。“奇机”呈三角形,多数是废书纸折叠而成的。打“奇机”也会上瘾,有些不会读书的孩子,输得没有“奇机”了,就把书包里的书拿出来一页页折叠,也不管书本是不是有用。那时没了书的孩子,往往就是这样输掉的。

上学后的“扮炮”不同于小时候的泥巴“扮炮”。上学后的“炮”,是用纸折叠的,有小炮和大炮之分。“小炮”可以用一张纸折叠,先把纸折成条形,再折几折就成型了。“大炮”是用两张以上的纸折叠而成的,越厚实的炮就越高级,越难扮。“扮炮”的时候,就是双方把“炮”置于地面,双方都会尽量让“炮”更贴紧地面一点,捏了又捏,唯恐有缝隙,让对方把“炮”打翻。如果“炮”被对方打得翻了面,“炮”就算输给了对方,这个“炮”就归打翻了的人所有。我的一个老表,不会读书,他的书本就全被“扮炮”给输掉了。我那时“扮炮”蛮厉害,赢的“炮”没地方收藏,就藏在舅舅家的床底下。在春天的日子里,泥地很容易潮湿,我有一段时间没去看,结果受潮起了霉,只好全丢了。“扮炮”的事儿还如在眼前,至今记忆犹新。

有时就玩“滚弹子”。所谓“滚弹子”,就是把玻璃的弹子放在地上滚动,如果滚中了对方的弹子,那弹子就归你了。有时也采取人站着击打的方式,打中了就把那弹子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男孩子们喜欢玩水,尤其是夏天的日子。那时河道里到处都可以玩,放学后我们这些小伙伴也会不顾大人和老师的反对,下河去游泳。我的游泳就是在儿时没有人指导的情形下学会的。我在小伙伴中还是算蛮厉害的,不过这也是用我的命换来的。在我对游泳还没有概念的时候,看见队上的大哥们在水里游,很羡慕,就站在水边看。看得入了神,就一个劲地从岸上跳进了水里。入水就不见了人,是我隔壁的大哥留神,发现我不见了,就从水里捞我,结果抓住我的头发,才把我捞上了岸。那一次差点丢了命,不过那以后,我就会游泳了。也许是水神没要走我的命,却教会了我游泳。

力气大一点以后,就学会打陀螺。陀螺是用那种比较结实的木削砍成的,上部是圆柱体,底部削成圆锥体,像写字的铅笔笔头的样子。底部的顶尖处钉一颗钉子,以增加陀螺的耐磨性。打的时候,用一根竹棍子系上苎麻搓成的细绳,不停地抽打陀螺。比赛时,也有两种方式:一是看谁的陀螺打活以后旋转得最久,转的时间长的一方获胜;二是陀螺与陀螺相碰撞,看谁的陀螺不倒下,倒下的一方就失败。打陀螺是不输陀螺的,难的是制作陀螺和搓麻绳,因为陀螺容易磨损,麻绳容易抽掉。不过打陀螺很热闹,看的人会有很多。

儿时看场电影不容易,那是最高级别的享受。那时我们公社里有个茅草的礼堂,放电影也在礼堂里,那电影是要收费的。我们这些没钱的孩子进不去,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一个个进去,好生羡慕。有一次,我和我的表哥一起找到了一个通往礼堂的通道,以后每次都成功进入了。礼堂有个废弃了的厕所,有个掏粪的口子在礼堂的外面,从来就没人爬过,因为毕竟是个粪坑。我们看电影心切,就从那个掏粪的口子进入,再从拉屎的坑里爬上来,悄悄地钻入礼堂。从此,没有钱的孩子也可看上电影,再也不用羡慕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尽管有被抓的危险。看的电影中印象比较深的是《打击侵略者》《渡江侦察记》《地道战》《地雷战》。

看了电影后,就学电影里的“打仗”。把伙伴们分成两组,然后就利用树木庄稼等隐藏物开始打仗。可以掷泥块,也可以活捉对方。被泥块掷中了的就表示中枪而死去,不能再参加打仗。如果被活捉了,就要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把手举起来,表示投降。投降了的人,就参加到对方的队伍里继续打仗。我那时候身体单薄,跑不动,经常是大哥哥们手下的“俘虏”。

受电影的影响,还照着枪的样子做木枪。先在木板上画一个枪,再用锯子沿着画的枪割锯,一把枪就成了,然后再用墨汁染黑,就是一把更像枪的“枪”了。平时“打仗”也带上它,作为作战的工具,这种枪只有形似,没有任何功能。后来就做弹弓,从树上砍下一个带叉的树枝,把树皮剥干净,再用一束橡皮筋加一块牛皮的子弹袋。射击的时候,就用力把橡皮筋拉开,然后突然松手,让子弹发出去。橡皮筋用得越多,弹弓的威力就越大。也有用弹弓惹祸的,打得人家头破血流。我那时喜欢用它来射树林里的鸟儿,特别是晚间。有时如果离鸟的距离很近,鸟儿也有被射下来的,不过整体说来成功的概率很小。有时我们也会在河塘边射击,比谁的射程远,玩得特别地开心。

踢房子与跳绳是我们那时男、女孩子可以一起玩的游戏。踢房子就是在平展的地下画出并列对称的四间房子,其中最后一间划分为四个横排。把算珠子用绳子圈起来,就算是道具,踢的时候是一间间踢过来的。踢到哪间就把算珠子抛到哪间,踢的时候如果算珠子或踢的人踩线就算犯规,就只能出局等下盘了。谁先踢完这七间房子,谁就是胜者。踢的过程,蹦蹦跳跳,一身发热,如果是冷天踢,就可以不烤火。其实那时也没什么火烤,我记得母亲就是用一个火钵放一点谷壳,再把灶里烧过的草灰放进钵子里,就算是火源了。烤的时候,就用一块布一盖,让热量在腿的周围徘徊。

跳绳很少有单人跳,大都是双人或多人一起跳。跳的时候,有两人站着用力摇绳,其余的两人或多人就在里面蹦跳,如果没有跳过摇动的绳子,就算失败。失败的人就去摇绳,另一组就来跳。这样如此反复,一直跳到精疲力竭。这个活动在寒冷的秋冬玩得比较多,活动时全身都会发热。

踢毽子是女孩子们玩得比较多的,我们男孩子也踢,但踢得少。毽子是用一枚铜钱和一束鸡毛扎成的。会踢的女孩子,踢得很多,有的还可变换脚来踢,有的还可玩花样儿踢。我只会欣赏,脚不灵活,踢十多个就会掉下来,看着毽子在空中飘,也踢不中。

我们儿时玩得最多的还是捉迷藏。经常在我舅舅家玩,因为舅舅人很好,我们在他们家玩得“天翻地覆”他也不骂我们。玩累了,还可以在他家里吃午饭,还有好吃的,比在家的生活好多了。我们捉迷藏的时候,就躲在蚊帐背后,或是柜子里,床底下,门的背面,米桶里,水缸里,厕所里,还有周围的柴草堆里。有时为了让找的人难得找到,就躲到黄麻或是棉花地里,这样找起来就特别困难,有时找半天都难得找着。有次我找一个捉迷藏的伙伴,找了好久都没有找着,我就回家了。结果他待在黄麻地里睡着了,直到大人晚上寻找他,他才在大人的喊声中惊醒过来。那天,爸爸还狠狠地打了我一顿。舅舅家是我们捉迷藏的“根据地”,我们过几天,就把他家翻个天。现在想起来都好玩极了,也不时想起在舅舅家吃饭的快乐样子。

童年是幸福的,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只能怀念、回味、记忆。不同时代的孩童会有不同的玩法,不管怎样,都要让孩子们去玩,玩是孩子们的天性,也是他们的权利。不要把他们锁在学习这一根锁链上,有些知识不要学得过早,到了一定的年龄阶段自然就知道了。也不要过多地逼孩子上这个上那个学习班、补习班、培训班,有兴趣的内容他们一学就会,迟一点学习,未必就比早学一点的差。眼下的孩子们,活得很累,他们比我们那时上学早了很多,我们那时是在自己家里吃了早饭才上学的,而现在大都在学校吃早餐了。现在的学生晚上或假期作业也比我们那时多了很多,他们玩的时间自然就比我们那时少了很多。

还是还孩子们快乐玩耍的童年吧,身心的健康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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