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蜂拥在宝座前的贪婪的一群，
扼杀“自由”、“天才”、“光荣”的屠夫啊！
……
你们即使用你们那所有的污黑的血
也洗涤不净诗人正义的血痕！
——莱蒙托夫《诗人之死》
飞旋的主宰
是西伯利亚骤风
裹满北冰洋的寒潮
穿越你躯体而来
笼盖城市乡村
这是你的天空
俄罗斯的天空
人民的天空
河流凝结
只有冰层下涌动的激流
漫步荒芜乡村
歌颂自由
深情凝望远处的大海
想念那西伯利亚的囚徒
矿坑里的朋友
……
荒原上的播种者
孤独的旗帜
呐喊的诗人
等待自由之声汇聚
西伯利亚一隅
流放的小木屋
列宁围着炉火诵读你
爱妻冈察洛娃
困顿的孩子
守望孤独和等待
青年学生传抄的诗行
燃起纷飞梦想
饥饿的工人等待着
等待一次热烈拥抱
交谈
农民炽烈的眼神啊
注视着
手中正义之笔挥舞
你的天空
响起嘹亮激越的号角
震碎农奴手上的枷锁
这是你的天空
俄罗斯的天空
人民的天空
宫廷舞会正在进行
沙皇邪恶的目光
凝聚一点
十八岁的冈察洛娃
二十岁的冈察洛娃
美丽、纯洁、善良的冈察洛娃
痛苦的冈察洛娃
……
躲不开贪婪的追逐
这是你的天空
俄罗斯的天空
人民的天空
丰沛的涅瓦河
流不尽忧郁
绵延的高加索山脉
望不断梦想
现实主义的忠诚骑士啊
大雪掩盖了彼得堡的夜
却封堵不住心头愤懑
叩饮一瓶伏特加
走过厚厚积雪
裸露灵魂
让夜的围攻退缩
有谁能诉说
你远去的鸽子
衰老的乳妈
阴霾的天空
有谁知道
你和强盗的兄弟站在一起
和纯朴的农奴一起歌唱
风雨里
你孤独的臂膀
拥抱黑暗
温暖那泪流满面
希腊的女儿
有谁能知道
你锋利的匕首投向何方
蓝色的海湾是否荡漾
壮丽的悬岩飞临多久
你三十七年早已失去的天空
吹过的风
卷过的雪花
奔走的声音
亲吻的面颊
吸取的乳汁
是否还铭记一种精神
你我心中畅流
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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