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信请您想一想罗素和他的学生维特根斯坦的关系。罗素虽然不赞同这套新理论，但他的评语大意却是：这本书非常有创造性，但在他看来是错误的，然而同意给研究经费。其中，理性的力量是建设性的力量，而靠一种情绪整天在那里说“不”，尤其是夜郎自大地说“不”，那就是态度有些不端正了。我们应该深深地赞美，赞美这种“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理性力量。
一位学生来访，对我说：他去讲函授课，学生们不愿听，还提出一大堆问题刁难他，他大发脾气，拂袖而去。我告诉他，为人师者应具备四种素质：学问、胸怀、理性和激情。不信请您想一想罗素和他的学生维特根斯坦的关系。
维特根斯坦拿他的专著《逻辑哲学论》到剑桥申请博士学位。答辩主持人罗素提问道：“你一会说关于哲学没有什么可说的，一会又说能够有绝对真理，这未免太矛盾了吧？”维特根斯坦没大没小，拍着老师的肩膀口气不小地说：“别急，你们永远也搞不懂这一点的。”这样答辩就结束了，罗素同意通过答辩。
后来又一次，维氏拿另一本书申请基金，正好归罗素来鉴定。罗素虽然不赞同这套新理论，但他的评语大意却是：这本书非常有创造性，但在他看来是错误的，然而同意给研究经费。
你想想，罗素为什么能这样？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他有学问。学问是理性的基础，学问越大，对人对事的理性成分就越多。有了理性自然就有了胸怀，有了胸怀，就会激情翻涌。其中，理性的力量是建设性的力量，而靠一种情绪整天在那里说“不”，尤其是夜郎自大地说“不”，那就是态度有些不端正了。你别误会了，情绪不是激情。我在讲理性之时，心中也在赞美着激情。激情同样饱含着理性，并且只有在理性基础上的激情，才会真正长久而且能够打动人。人，正是有了这样的激情才可爱可贵。我们应该深深地赞美，赞美这种“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理性力量。
1999年2月9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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