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然而彼时动心的缘故，是因为李碧华的文字。头顶忽地撒下无数传单，灯火骤灭，台下诸人一片慌乱，唯有蝶衣，仍独自于黑暗之中，兀自舞着，丝毫未曾停滞。
这是哥哥的经典之作，曾经东鳞西爪地听人讲过这故事，当时便想要看看。然而彼时动心的缘故，是因为李碧华的文字。
此后拖了许久才看了这片子——尽管早已不爱李碧华那风骨幻丽的文字，却为着哥哥，在一个秋日看得无限唏嘘。
谁知道这世上哪里来的这样一个人物？那样的眉眼，像是含着无限绵长的情意，轻轻一碰便要漾出水来。
那样诚笃的人，京戏之于蝶衣，是研丹擘石——赤不可灭，坚不可夺。
蝶衣是“不疯魔，不成活”的虞姬。至于蝶衣心头所牵念的究竟是霸王还是段小楼，又有什么关系呢？
戏中倒是尤爱袁四爷。四爷首次出场，是在小楼与蝶衣一折满堂彩的《霸王别姬》演出之后。
彼时四爷文绉绉的自矜的语调，让我不禁蹙了眉头，谈不上喜欢，亦说不上嫌恶。
然而，真正让我惊艳的那个画面，是在日军占领北平的时候，戏院里，蝶衣正唱一折《贵妃醉酒》。
头顶忽地撒下无数传单，灯火骤灭，台下诸人一片慌乱，唯有蝶衣，仍独自于黑暗之中，兀自舞着，丝毫未曾停滞。
一片混乱之中，也唯有四爷，独自于楼上包厢继续目不转睛地注视黑暗中的蝶衣，丝毫未曾分神。
随即，应着环佩的叮当作响，蝶衣就那样柔柔地倒下去，满面的胭脂红妆，凄艳如梦的浮华。
那模样凄艳如斯——惊得我险些握不住手中的东西。
看到后来，小楼在逼迫下屈服，为求自保当众揭发蝶衣。忽然只觉得无限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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