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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依稀见过你

时间:2022-01-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乔豫晚上老做梦。在她叙述的梦境里,频繁出现一个名字和她的名字谐音、生活在未来某个时期的女孩——乔豫,说是和她一般大,十三岁。那天,隔壁的李大婶摸着乔玉的小辫儿,问她:小玉,这些梦都是你编的故事吧?林琪对乔豫的梦有些不屑。娘在城里找了一家裁缝店做针线活,不久全家才搬进城里。“对了,我昨晚梦见了一个女孩。”里面,一个男人穿着黑色长衫、镶着金边的褐色马甲,坐在茶几左边的藤椅上,看样子是小玉的爸爸。

庄子曰:“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题记

乔豫很少笑。

应该说很少痛快地在别人面前笑。但她一旦笑起来就非常美,像传说中的天使。只是她进入十三岁之后,便觉得这个城市实在没啥值得开怀大笑的。每天走出教学楼,她就能瞅见一块鲜红的光荣榜,那上面写满了名字和分数,那是年级成绩排名前一百的同学。虽然乔豫排在第二十六名,算是很不错的了,但她并不觉得有啥了不起的,她认为那是家长和老师们更喜欢谈论的东西。她感到校园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物质,令她一脸麻木。

不过,她内心里藏着一个真实的自己。

乔豫晚上老做梦。她把那些有意思的梦统统记了下来。她不喜欢跟大人们讲,大人们对于孩子做的梦,总是付之一笑。所以,在她蓝绿色带密码锁的日记簿里,满载着稀奇古怪的故事,扉页上,一排拙朴但工整的字:欢乐和忧伤是生活的全部色彩,我只喜欢属于我的那一点点色彩,我选择我喜欢,无怨无悔。

日记里经常出现的,是一个名字和她的名字谐音、生活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同龄女孩—乔玉。

熙熙攘攘的集镇里,一个女孩从人群的缝隙中迎面蹦蹦跳跳地跑来。她的脸颊浮现出灿烂的微笑。镇子上的人都知道她是杂货铺乔掌柜的女儿乔玉,大家都夸她漂亮、聪明,是这个小镇上人人喜欢的开心果。她爱幻想,经常把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的梦讲给大家听。在她叙述的梦境里,频繁出现一个名字和她的名字谐音、生活在未来某个时期的女孩——乔豫,说是和她一般大,十三岁。

夏日里,吃完晚饭后,邻里们聚在一块聊着。那天,隔壁的李大婶摸着乔玉的小辫儿,问她:小玉,这些梦都是你编的故事吧?

乔玉懵懂地摇摇头:不,我也不知道,婶娘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同一个人可以在我的梦中出现这么多次?

晚上,乔玉双手撑着脸颊,望着天空中挂着的那轮弯月,眨眨眼,可能这就是大人们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吧!

乔豫的父母经常出差,每个月才回来一次,乔豫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姥姥一起度过的。姥姥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人,但她有时很孤独,常常在乔豫不在家的时候望着卧室墙上姥爷的遗像出神,姥爷似笑非笑的神情总是那么亲切。姥爷在世的时候特别喜欢逗在襁褓里的乔豫,把她逗得咯咯笑,小手小脚像个永动的螺旋桨,在摇篮里手舞足蹈。姥爷还用长满老茧的手去抚摸乔豫的脸蛋,姥姥忙用身子挤开姥爷,说你这老家伙不知轻重,不怕把豫儿弄疼啊,走走走,去给豫儿弄米糊吃。于是就把意犹未尽的姥爷哄到厨房里去了。这些事情是乔豫长大后姥姥讲起的。姥姥望着照片时那天真而慈祥的眼神,也令乔豫的心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豫儿呀,起床喽!……再睡,小琪就只好先走了。”姥姥在院子里喊。

乔豫噌地蹦起来,匆忙地刷了牙,套了校服,接过姥姥递来的几个奶油馒头和一袋豆奶,跌跌撞撞冲出门外。

“唉,你终于出现了,快迟到了你知道吗?”林琪在门外急得直跺脚。

“唉,我喘口气慢慢说,不急。昨天老师还说有事,让我去管晨读,我让蒋斓先管着了。咱俩迟会儿到不会被发现的……对了,昨晚我又做梦了。”乔豫吸了一口豆奶。

“嗯?又是啥梦啊?”林琪好奇地问。

“梦,只能第三天讲的,今天还是不能说的秘密!”乔豫神秘地看了看林琪。

“嘁,不说算了,我还懒得听呐。快走,还是早些到校为好,说不定老师忽悠你,想考验考验你……”林琪对乔豫的梦有些不屑。

乔豫抬头望了望天,晴朗的天空,几乎不带瑕疵的纯洁蓝色,她怀揣着自己的小得意,又度过了紧张的白天。

晚上,台灯下,她奋笔疾书:

我遇见了一个清秀的女孩。她扎着一对可爱的麻花辫,梳着整齐的刘海;穿着蓝绿色的花夹袄,浅天蓝色的紧口裤;一双粉红的布鞋。她告诉我,她叫乔玉,“乔迁”的“乔”,“宝玉”的“玉”。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名字竟和我的同音啊!

她领我去了她家,那是我只在电视里才见过的北方城郊的老四合院,院内堆满了杂物,黄色的玉米被串起来挂在窗台前,几堆金色的麦子被搁在一边。阳光直射进来,一只小黄狗正趴在院中打盹儿。一切都很安详。

乔玉跑进里屋,端出了两个小木凳。

“你叫什么呢?”她问我。我告诉她我叫乔豫。

“呀,这么巧?”她开心地笑了,两眼宝玉一般剔透润泽。我补充说,“乔迁”的“乔”,“犹豫”的“豫”。

乔玉抿嘴一笑:“咱俩前世有缘,长得差不多,名字也同姓同音,嘻嘻,上辈子该不是双胞胎姐妹吧?”

她告诉我,她家以前住在山里,后来爹进城当学徒,慢慢地自己也开了一家小杂货铺,店面不大,但声誉不错。娘在城里找了一家裁缝店做针线活,不久全家才搬进城里。但城里没有乡村宁静,小伙伴也少,她一点也不喜欢城里。

我和乔玉一起荡秋千,玩得不亦乐乎。阳光透过树叶照在我们来回晃动的小脸上,四合院,秋千旁,榕树下……这是我从来没享受过的日子,是童年难忘的邂逅时光。

停下笔,乔豫翻了翻前面写过的日记,真巧,真巧,怎么这么巧呢?居然在梦中会遇到这样的女孩,还玩时空穿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真想不明白,现在的我和梦里的她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乔豫抬起头看看钟,惊恐又悲哀地瞟了一眼摆在书桌上的一大沓作业本和试卷。八点了,不早了,该写作业了。乔豫自言自语着:就这样吧,明天再接着写吧——我是说如果今晚够幸运的话,我还想知道乔玉所在的那个镇子呢。

“小玉,你咋在这?我去你家找你玩,你娘说你出门了。”同学潘苑苑站在了匆匆回家的乔玉面前。

“哦……我外婆的药没了,我来买药。顺便捎些菜回去,最近外婆和妈妈身体都不大好。”

“那我等你,好吗?”

“嗯,走吧。中午就在咱家吃吧,去跟你爹打声招呼吧。”

“好!”潘苑苑高兴坏了。

“对了,我昨晚梦见了一个女孩。”见潘苑苑在听,于是乔玉清了清嗓,接着讲,“在梦里,我在集市买东西回来时碰到一个女孩,她在咱家门口那个捏糖人儿的地方好奇地看热闹。我觉得她的打扮很奇特,于是就上前和她打了声招呼。我们开始聊天,你猜她叫什么?她居然叫乔豫呐!只不过是‘犹豫’的‘豫’,但也很有缘呀!她真有趣,看见镇子里的东西都那么好奇。她跟我说她不是咱镇子的人,具体是哪来的我也没多问。不过我觉得她挺好的。她说她刚来不久,很喜欢这里。我看见她是外乡人,于是告诉她我们这个镇子不太平,土匪地痞经常出入,为非作歹,几乎没人管!可她说,他们那里还要可怕些,虽然有人管,但管的人动不动就把被管的人给打死打伤了,有的当官的和有钱人,仗势欺人,和地痞土匪没两样。”

潘苑苑大叫:“哟,那可真不得了。这女孩来头不小,可要当心哦!”

“我觉得她是好人。再说了,你忘了,她是我梦中的人。”乔玉想用手轻轻地点一下潘苑苑的太阳穴,潘苑苑调皮地闪开了。

“你不知道有托梦这一说法吗?她会麻痹你的,而且她又跟你姓名谐音,哟哟,不能再说了,怪瘆人的……快走吧,晚了爹就不让我去你家了。”潘苑苑边说边拉着乔玉加紧了脚步。

乔玉不禁打了个寒战,真的是有什么兆头吗?居然会这么巧,她到底是哪儿来的?下次再遇到她一定要问问。希望今晚还能遇见她。

乔玉仰头望着天空,满眼是不带瑕疵的干净蓝色。

乔豫趴在书桌前,翻开日记本:

小院门口。我刚想进去,又瞥见了那个卖糖人的摊子,我走上前,买了两串。叩了叩小院的大门,开门的正是乔玉。

“哟,你来了!”

“呵呵,来,给你一个!第一次吃就喜欢上了,真甜呢。我们那边可没有这么好吃的。”

“谢谢!”

“不用客气。”

小玉拉着我进了屋。里面,一个男人穿着黑色长衫、镶着金边的褐色马甲,坐在茶几左边的藤椅上,看样子是小玉的爸爸。右边也是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两人都端着茶碗,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哟,朋友来了。”那个穿黑色长衫的人快速打量了一下衣着奇异的我,像是有急事马上又转眼对着小玉说,“小玉啊,你让娘带弟弟出来,李先生要看看他。”

“哦,乔豫,来。”乔玉撩开卷帘示意我进屋。

我问她:“李先生是谁?看你弟弟干吗?”

“哦,是这样的,那个穿黑色长衫的人是我爹。咱爹虽是生意人,但骨子里还是读书人,弟弟八九岁了,爹说要请人教他读书。这李先生和爹爹是同窗好友,如今自己办了个学堂,名声不错。爹想让他收我弟弟做徒弟。”

“直接去学堂不行吗?”

“那可不行。”

“为什么?”

“呵呵,我也说不清。咱们去瞧瞧?”

乔玉去了里屋一会儿,不久又出来拉着我一起躲在耳房。

我小心翼翼地拨开帘子一角,看见一个清秀的小男孩被一个中年女人牵着从里屋出来。

“李先生来了。乔良,还不快叫先生?”

“噢,李先……先生好!”那男孩声音弱弱的。

“乔良,爹给你请来了李先生教你读书,他可是个学问家,今天就是你正式拜师的日子,来,快给李老师行拜师礼!”乔玉爹的笑容中有种不能违抗的严肃。

乔良马上恭敬地跪在了地上:“恩师,受学生一拜。”

“你们经常这样行跪拜礼么?”我悄声问乔玉。

“嗯,都习惯啦。特别是逢年过节,见到长辈都是要跪拜的,叫我们起身才能起。腊月二十四过小年那几天还得小心呢,说话用词稍有不当或不懂礼貌,就要受到大人的训斥,还可能挨打,呵呵,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女孩子也会挨打吗?”

“嗯,那当然了!这是规矩。”

“我该帮爹整理一下店里的账务了,你陪陪我吧!”乔玉说着,就把我带到里屋。只见她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账表、算盘和笔墨纸砚。“首先要根据每天的流水账,把当天售出数量与库存数量进行比对,算出第二天店里要补多少货,如果缺货还要提醒爹进货;然后,还要将当天所有物品的售价与进价进行比对,算出每天的毛利,爹爹在月末计算店员的薪水、税费、租金、盘缠等乃至当月利润时,我也帮着做些简单的计算。”

乔玉接着说:“爹经常要出门进货,老外婆卧床,娘身体也不好,弟弟还小,这些珠算和统计的活儿,在我十岁那年爹就开始教我了。”

“乔玉,你真行!”我羡慕地说。

“你不也一样在学校学知识吗?不像我,只能在家里,不能去学校。”乔玉眼里同样也流露出羡慕。

我突然不知所措,无法回答,用笑敷衍了过去。

“那,你坐,我给你讲我昨晚的梦吧。”乔玉指了指凳子,示意我坐下,“你们那里的人都穿得花花绿绿,住的全是高高的楼房,坐的是我们这里很少见的奇形怪状的车,哎呀,我要是也能住在那样的房子里该有多幸福啊!”

我怔怔地说了一些她肯定听不太懂的话:“也许,你只看到了表面,你最后未必会喜欢我们的生活,相比还是你幸福!”

合上日记簿,乔豫想起一个纠结的问题:到底是我生活幸福,还是乔玉的生活幸福呢?

第二天,乔玉和乔豫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达成一个有意思的协议——交换着生活几天。

于是,依旧在那个卖糖人的摊子旁,依旧是在那个乔家院内,依旧是女孩,可主人公却换了人。但场景只能在梦里,并且,两人还要同时做相同的梦,相貌还要互相交换,否则麻烦就大了。

也就是说,乔豫借用了乔玉的外表悄悄地潜入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乔家四合院。

正巧赶上了春节。

处处都是红色,满地都是鞭炮的红纸屑,漫天的硝烟。路上的人都满面春色且行色匆匆,捧着大包小包的年货,想着快点回家去。小孩子也跟着出来,只是乖巧地跟在大人们的后面,规规矩矩地,向街坊大人问候,见到小伙伴也只敢先做做鬼脸,过年了,还是安分点吧,还没到撒野的时候。

母亲在大厅唤了:“乔玉、乔良,出来了,来客了!”

“来来来,你俩快些给客人拜年。”乔老爷介绍着来客。

真的像乔玉所说的,跪下拜年后,听大人们聊着天说了些客套话,乔豫起身后,端起茶壶给客人一一沏茶,但没料到,由于将水壶倾斜得太多,不小心茶水从壶盖处溢了出来,泼在了客人的长袍上,顿时把乔豫给羞得好想马上钻进地缝中去,心想,乔玉这怎么没有教我啊!

父亲便打发他们走:“好了好了,你们玩去吧。”乔豫和乔良走到母亲跟前,乔良调皮地将母亲拉到一旁,悄声说道:“娘,可以买鞭炮玩吗?”乔豫赶紧也补充道:“也不用太多,就用刚刚我们买茶叶剩下的钱可以吗?”母亲望了望正与客人谈笑风生的父亲,点点头:“罢了罢了,你们去吧。注意安全,别去太闹的地方,早些回啊。”

应了一声后,他俩会心一笑,乔豫牵着乔良的手撒腿就跑了出去。隐隐地,乔豫第一次尝到了做姐姐的那种被依赖、被信任的感觉,内心无比幸福。姐弟俩在集市烟花摊子边,和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地挑了很久,返回时已近黄昏。爆竹声此起彼伏地响着。回家后,乔豫帮着娘收拾了一下碗筷和屋子,有些累了,原来过年也这么累啊,想想明天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要做。爹刚刚还提醒说春节过后就是月末了,要她把账目再清理核对一次,为月末盘点做准备,乔豫一听便觉全身发软。

她睡在床上,想着数学里学到的那几种加加减减的方法,好像都和账务有关系又没啥关系,渐渐地害怕起来,要是乔玉教教我就好了。渐渐地,她睡着了。

乔玉则借用乔豫的外表进入了这个男人越穿越多女人越穿越少、高楼林立、满街汽车爬行的二十一世纪。

依然是一个初中生,身边依然是死党林琪。可是主角却由乔豫换成了能干可爱的乔玉。

“唉,你说老班她是不是疯了,那么多复习题得做到什么时候啊?这么费劲地搞题海战术,考试还不是有玩作弊的。唉,谁知道呢?”

“老班?……题海战术?作弊?”乔玉一听就犯傻了,嘴里弱弱地重复着,“老班?啥意思?”

“嗯?怎么,老班啊,班主任老师方咏兰啊。咦?你不会连下礼拜的全市统一月考都忘了吧?最近你怎么了?是累病了还是失忆了?”

“可能是……嗯,没休息好。”乔玉只得撒谎。

“哦……真奇怪。”林琪自言自语。

乔玉心想,这个世界才真的是很奇怪呢,她什么都听不明白,怎么就连对自己的老师也这么不尊重?还能叫外号?考试还能作弊?

到了晚上,乔玉握着笔,半天下不去手,课本上那密密麻麻的数学题都看不懂啊!白天的体育课上,又是蹦又是跑的;语数英三科,本是乔豫最拿手的,可是今天换成乔玉,被老师批评了,她做练习时一字没写,她发觉,这比在店里算那几笔狗肉账要难多了。

要是乔豫教教我该多好啊,啥“奥数”,简直就是折腾人啊。渐渐地,乔玉趴在桌子上,睡意袭遍全身。

乔豫和乔玉又在梦中相遇了。

“忙活了一天,我快累死了。全身都酸胀得不行了……”乔豫一边捏着手臂,一边抱怨道。

“我也是,上课的东西,我一句也没听懂,还被方先生教训了一番!”乔玉一脸沮丧,“对了!作业还一个字都没写呢,都不会啊,怎么办?你帮帮我啊!”

“今天给客人沏茶的时候不小心把茶水洒到客人身上去了,好在大人们心情好,要不我要挨打了吧?”乔豫问乔玉。

“那是当然。”乔玉朝乔豫做了一个鬼脸。

“我看,我们还是换回来吧,我快受不了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发出同样的哀叹。

“嗯!”又是异口同声。

终于解脱了!

一阵风透过纱窗吹进来。夜晚的风是凉的。

乔豫醒了。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趴在一大堆作业之中。又是一阵惊恐和悲哀。十点整了。“不过幸好,我回来了。”她兴奋地说道。忽然,她意识到,姥姥已经休息了。

于是,她压低声音,哼起了腾格尔的那句歌词:“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她拿起日记本和笔,蹑手蹑脚地来到阳台,外面的天空黑魆魆的,没有星星和月亮。她摁亮手里的小电筒,将本子摊在阳台的护栏上,提起笔开始继续写着:

乔良轻轻地叫醒了乔玉:“姐,谢谢你今天白天陪我玩。以前你总是说爹娘不会答应咱们动那些钱,但今天我们一起努力赢得了一次玩的机会呢!好开心哦!对了,我们明天要早起,去舅舅家拜年,可别像今早一样起晚了。”

“今早,我起晚了吗?”乔玉知道那是我惹的祸。

“要不是我,你得挨骂了,还有你以前给客人沏茶都很小心,娘总是表扬你,让我向你学习,怎么今天……”

“哦,好嘞!明天一定不会的。不早了,睡吧。”不一会儿,单纯可爱的乔良渐渐地睡着了。

乔玉起身来到窗前,撑开帘子。

在黑魆魆的天空下,唯独这扇窗里的亮光和女孩的剪影散发着光亮。

【注释】

[1]本文系作者13岁时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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