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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旅顺日本风情街最新情况

时间:2022-0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很多人的记忆中,大连仍为“旅大市”。2001年6月5日联合国授予大连中国唯一、亚洲第二个“世界环境500佳”城市称号。随后大连又获得中国“人居环境奖”、“国家环境保护模范城市”等荣誉。大连火车站的最大特点是合理地利用了地形,在较低的广场空间上,通过弧形坡道将主体建筑与广场外的城市空间有机地连接起来,造型简洁明快,清新大方,无论时间如何推移,总是不落伍。

也许,大连的魅力正在于她不能被固定地描述,在城市册页的记录中,她被反复“定义”和“提炼”。无论怎样,我觉得三个元素是确定的:山、海和城。当然,这样的地理形态并不为大连所独有,大连最鲜明的特色应该是广场了,70多个广场在城市里星罗棋布,站在不同的广场上,会看到不一样的天际线。我觉得把“广场”喻为“客厅”倒很形象。城市的“客厅”往往能给人深刻的印象,可以速览城市的概貌,并且,客厅是人们社交最多的地方,也就有了人文,有了色彩。

由于修改《中国大连》七种语言的市情介绍片,每年我都参与调整解说词,不断补充新的画面。城市发展太快,几个月不见,就会有新的大楼拔地而起,环境的陌生,令人视觉受到挑战。2008年夏天我们组织了一次航拍,航拍十分麻烦,需要跨部门审批,还要“碰对”合适的天气。航拍的片子并不算理想,但毕竟提供了新的视觉。审阅影像和照片时,我发现不同光线和角度下的城市与日常视点有很大区别。航拍里的大连仿佛在黄海和渤海的簇拥下一点点隆起,或气势磅礴,或温婉神秘。

我的视线是从黄渤海分界开始的。黄渤海分界线并不是人为的分界线,与地图的标线不同,海水的分界完全是大自然的态度。分界线位于辽东半岛的尖端——老铁山角,站在那里,眼前的黄渤两海真的是“泾渭分明”。海水在颜色上形成了自然分界,东部黄海部分水色深蓝,西部渤海的海水略呈微黄色。海潮从海角两边涌来,交汇处出现了几米深的急流旋涡,发出阵阵碎鼓般的涛声。

老铁山属于旅顺口区的辖区,而旅顺口是大连一个绕不过去的城市符号,或者说是大连这个城市的童年。很多人的记忆中,大连仍为“旅大市”。旅顺坐卧在黄金山、老铁山脚下,是天然的“要塞”。从东面白玉山高处瞭望,旅顺港的“狮子口”“老虎尾”尽收眼底。“狮子口”不过一个窄窄的“口子”,实际上是300米宽、由两山对峙围抱的出海口,通过这个出海口,只有一条91米的航道,每次只能通过一艘大型军舰,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1860年英国战舰HMSAlgerine号首次闯入这个拥有古老历史的小渔港,由于舰长叫威廉·阿瑟,所以在西方当时的地图里,旅顺也一度被称为“阿瑟港(PortArthur)”。1880年,清政府开始兴办北洋水师,在旅顺建军港,修炮台、筑船坞,旅顺口成为当时世界闻名的五大军港之一,同时也是一个中西融合的,宁静、安详而浪漫的海滨小城。革命导师列宁的姐姐新婚蜜月就是在旅顺度过的。后来,旅顺成了战争的沙盘、战场和墓地。1894年的中日甲午战争,1904年的日俄战争,旅顺成为中国近代史的缩影。“一山担两海,一港写春秋,一个旅顺口,半部近代史。”1945年,曾经在日俄战争中蒙受耻辱的俄国人,在二次大战后期又以战胜者的姿态回到旅顺。2002年3月,出生于大连旅顺的俄罗斯前总理C.C.斯捷潘诺维奇重访大连。半个世纪过去了,旅顺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童年记忆中的旅顺天际线早已作为背影走入了历史。

从旅顺乘船,沿蜿蜒曲折的南部海岸线进入大连湾,一路上千姿百态的岩石峭壁,金光闪烁的沙滩,绿荫掩映的楼宇和别墅,风光秀美旖旎,色调明快绚丽。小平岛、黑石礁、星海公园、滨海路、傅家庄、棒棰岛风景区、东海公园,一组缤纷的景色构成了大连南部沿海的天际线,组成了抒情的流动音乐,音乐的高潮部分是城市的全景图——海上看大连。这个视角可以领略现代化都市的大连,高楼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形成波浪形的建筑群体轮廓,时尚、明丽、大气,满眼都是高饱和度的色彩。如果是晴天,楼群倒映在海面上,光洁无尘,透明艳丽,薄雾里梦幻迷离,逆光中灵光跳跃。体现出了城市与大海的亲密关系,浪漫与气韵,胸怀和魅力。

大连港在视野中的右侧,那里海水碧波荡漾,海轮进出频繁,色彩艳丽的大吊车忙碌地工作着,一排排的集装箱,一艘艘远洋货轮停泊在港湾上。大连被国家确定为东北亚国际航运中心,相关资料表明,大连港与1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300个港口通航,承担着东北地区70%以上的海运货物和90%以上的外贸集装箱运输。临海区域在渤海一线,那里形成了海洋工程、船用曲轴和风电设备等重型装备产业集群。STX造船、万邦造船、中远造船成为大连一道雄壮、凝重的产业风景线。

从绿山电视塔上看大连,色彩就明显不同了,城市坐拥在起伏的山峦和绿树青草之间,显得婉约、妩媚了很多。这是个绿化覆盖率比较高的城市,可以看到很多林冠线,有的区域成了天然的大氧吧。2001年6月5日联合国授予大连中国唯一、亚洲第二个“世界环境500佳”城市称号。随后大连又获得中国“人居环境奖”、“国家环境保护模范城市”等荣誉。视野中的大连是透明的、光洁的,仿佛清水洗过一般。站在绿山上我想,这个城市的空气质量是不是也得益于黄渤两海的沐浴之风呢。

二、亲密接触的天际线

进入一个城市有很多办法,对于外乡人,通常以火车、轮船、飞机的方式抵达,而第一印象又非常重要。一出码头、车站或者机场,看到那个“城市”也许就是你确认的城市意象。

在大连城市生长的更多的时间里,火车站和码头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我最初的记忆也是从那里开始的。火车站坐落在胜利广场北侧,1937年6 月1日投入使用。据说这个火车站与日本的上野火车站一模一样,出自同一个设计师太田宗太郎之手,大连火车站建成时,设计师发现尺寸竟然比自己祖国的车站还大几毫米,于是,他十分羞愧,写下遗书,在家剖腹自杀。我曾经把上野火车站和大连火车站的照片比较了一下,两者的确很像,但并非完全一模一样。大连火车站的最大特点是合理地利用了地形,在较低的广场空间上,通过弧形坡道将主体建筑与广场外的城市空间有机地连接起来,造型简洁明快,清新大方,无论时间如何推移,总是不落伍。

其实,大连最早的火车站在西岗区胜利街46号,建于1903年,当年伊藤博文、张作霖、溥仪、周恩来等历史名人都进出过那个俄式的车站。还有一个车站值得一提,它就是东北铁路沿线保存最为完整的欧式建筑——旅顺火车站。那是一座造型别致,俄罗斯风格木质建筑物:草帽形椭圆尖顶,挂满羽毛状小瓦,精巧的细部雕饰,白墙、绿窗以及在国内难得一见的纯欧式月台。1980年代,火车站对面的建筑物都不高大,五六层着色的楼房,风格隽永,赏心悦目。90年代后期,银色幕墙的高楼大厦纷纷拔地而起,具有了大都市的气派。

大连港码头客运站同她的母体——大连港一样,历经了沙俄、日本、苏联和我国自主建设与管理的四个发展阶段。在100多年的发展变迁中,客运站也经历了沧桑变化。年客运量增长了120多倍。老客运站仿佛一个半圆和长方形积木的组合,也像一个拉开的盒子。这个客运站于1924年投入使用,至今还可以看到墙角里当年留下的铸件和线盒,候船厅南面建有长122米的天桥走廊,是旅客进出候船厅的通道。出了客运站,走过拱形桥,直接映入眼帘的就是港湾广场,那里绿草茵茵、花团锦簇,广场的中央停靠一艘仿造郑和“宝船”设计的古船,仿佛正在扬帆起航,驶向新的彼岸。广场西侧深褐色的七层老建筑十分引人注目,经历了100多年的风风雨雨,仍结实地伫立着。大楼上爬满了藤蔓,夏天葱绿,秋天丹红,仿佛叙说着难以破译的时光故事。

站在港湾广场,记忆里还鸣叫着海鸟的声音。我一直觉得困惑我们的是“时间”问题,从奥古斯丁对时间的怀疑开始,到暧昧而坚决的马塞尔·普鲁斯特,普先生觉得时间可以摧毁一切,但也认为回忆可以起到保存的作用。他告诉我们的保存方法是:“某种回忆过去的方式”。著有《告别上帝》《信仰之海》《时间》等著作的剑桥大学教授唐·卡皮特(doncupitt)认为,我们的世界里除了线形时间,更多的是循环时间。从车站、码头来熟悉大连,必定留下历史感很强的记忆,视野的变化表明时间是不肯停留的,不过,时间在我们的城市里转了个大弯。

三、风格迥异的广场“客厅”

1990年代初期,我住在胜利路桥北“大连自然博物馆”后街,那个米黄色巴洛克建筑是城市的第一个市政厅,百年前,市政厅前的广场应该算为第一个广场了。每天晚饭后,我都在那个小广场和通往胜利桥的路段上散步,小路十分静谧,间或有灰鸽子和喜鹊飞落,路的两侧是欧式风格的小楼,小楼错落有致,基石腌渍岁月,木栅栏陈漆剥落,以至多年后,我常在梦中回到那个有尖塔和草色铁皮屋顶的小街。现在那条街被改造了,叫着俄罗斯风情一条街,不过,我怎么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了,复制的建筑很生硬很水泥商铺人流十分喧扰。旧市政厅的广场,应该是大连广场的发端。

大连是一个广场“串”起来的城市,采用了以广场为节点、路道街区四处放射的城建布局,与欧洲的巴黎有几分神似。古希腊、古罗马的柱式风格,盛行于文艺复兴时期的圆穹顶式格调,巴洛克三角墙,哥特式尖塔顶……形成了广场周围的天际线。20世纪末,大连城市在新一轮城建浪潮中,秉承和延续了欧化的建筑文化品格,大大小小的广场性格各异,或清秀、或雄浑、或典雅、或隽永,散出令人遐思的生命气息。

人民广场应该是这个城市标志性“客厅”之一。曾经叫“长者广场”“斯大林广场”,广场的南侧中间原来耸立着一尊高高的苏军烈士纪念塔,那是为纪念苏联红军解放东北修建的。1994年广场更名为“人民广场”,1999年纪念塔整体迁至旅顺苏俄烈士陵园,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欧式汉白玉水幕回廊和一处大型音乐喷泉,广场中央大片规整的草坪,棋盘似整齐的方砖小径,涌动的喷泉、飞舞的白鸽、飘扬的风筝,还有广场上飒爽英姿的女骑警,构成浪漫滨城的一道特别的风景。广场北侧中央建筑是大连市人民政府,法院和市公安局大楼分列两侧。人民广场的旗杆成为城市的地标,每天早晨升国旗的仪式都十分庄严神圣。

在那个广场上,我曾碰到过郭安娜,她是郭沫若在日本期间的夫人,她就住在人民广场南侧的高尔基路上,那个普通的日式二层小楼里,东侧住着郭安娜,西侧住着刘长春,一个书写中国田径史的中国男人。郭安娜原叫佐藤富子,郭沫若在日本流亡期间,安娜为了爱一直掩护一个中国革命者。抗日战争爆发后,郭沫若回国抗日,安娜被日本警察抓去坐牢,她克服重重困难,保护了郭沫若的手稿。新中国成立前夕,安娜冲破险阻将子女分批带回中国。她带着四个孩子,在小楼里孤独地生活了四十五年,直至去世。“我永远属于哥哥,属于哥哥的祖国……”每读到这句话,不免感慨唏嘘。

中山广场是年代最久的标志性“客厅”,始建于1899年,时称“尼古拉耶夫(沙皇尼古拉二世名字)广场”,日本占领时期改称“大广场”。中山广场是典型的圆形广场,周围沉淀了10个不同风格的老建筑。西洋古典建筑风格的日本朝鲜银行大连支店(现为中国工商银行中山广场支行);二层砖木结构哥特式建筑的大连民政署(现为花旗银行);H.Ashead于1914年设计的英国领事馆(现为浦发银行和广发银行营业楼);具有欧洲文艺复兴后期建筑风格的大和旅馆(现为大连宾馆);折中主义建筑风格的大连市役所(现为中国工商银行大连分行);西洋古典欧式建筑的日本东洋拓殖株式会社大连支店(现为交通银行大连分行);欧美折中主义建筑风格的中国银行大连支店(现为中信实业银行大连中山广场支行);古罗马建筑艺术风格的人民文化俱乐部;欧洲文艺复兴后期建筑风格的日本横滨正金银行大连支店(中国银行中山广场支行);折中主义建筑风格的日本大连递信局(现为大连邮政局办公楼)。这些建筑构成的景观驻留了很长时间,对于1969年以短篇小说《洋槐林立的大连》获芥川文学奖的日本当代作家清冈卓行来说,最让他魂牵梦萦的是广场的风格建筑和周边南山洋槐下的小楼。近年来,老建筑的后方,耸立了一座座现代化的大厦,形成了新的天际线。古老与现代、典雅与时尚,合奏了一曲中西合璧的城市建筑交响乐。

还有以“水晶球”闻名的优雅“客厅”友好广场;继英国、美国之后,世界第三个以“海军”命名的海军广场;地下“ShoppingMall”——胜利广场;有轨电车穿行世纪街衬景中的民主广场;摩天大楼护卫下的五四广场;蔚蓝色基调的临山观海广场——海之韵广场……最大的“客厅”应该是星海广场了。

星海广场位于星海湾畔,落成于1997年香港回归之际,广场占地面积110万平方米,被称之为亚洲最大的城市广场。广场周边建有星海会展中心、大连世界博览广场、国际大厦、星海国宝等商业设施和住宅楼,形成了星海湾金融商务区。星海广场夜景是迷人的,周边的古城堡、栈桥和欧式小别墅在五颜六色灯光的装饰下,柔和迷离的灯光,郁郁葱葱的绿地,构成了广场如歌似梦夜景,仿佛进入到童话般的世界。

作为城市“客厅”的广场是个大的载体。于是,国际服装节、赏槐会、马拉松、烟花爆竹迎春会、国际啤酒节等大型活动登上了广场这个舞台。夏季达沃斯论坛、APEC高官会议、亚欧经济部长会议、WTO小型部长会议也纷纷亮相。值得一提的是,6月举行的10万人参与的国际徒步大会和9月满城欢度的狂欢节,参加巡游的市民充满了自信、充满了快乐。陪同海外记者方索采访时,他说他拍摄过很多大连人的面孔,笑容的比例之高令他意外,很多大连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也许,这才是“客厅”里最有意义、最绚烂的时刻。

玛丽娜·伊万诺夫娜·茨维塔耶娃说“生活就是车站”,这是一句多重含义的表述。大连是这个古老国度现代化的起点,也是生长着的城市的领跑者,随着大连区域城市化快速发展,那些宏伟的蓝图正固化在生机勃勃的土地上。有时我在想,在历史的时光隧道之中,我们在记录着城市,还是城市也在记录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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