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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笑声欢

时间:2022-0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的三个子女工作都很忙,常常无暇照顾孩子,于是我这老屋就成了他们首选的托儿所,孙子外孙三天两头来搭伙。清晨,老伴将浸透胀足的黄豆放进粉碎机里,轻轻一按电钮,豆就成了浆。过滤、去渣、煮沸,老屋里顿时香气四溢。孙子爱喝甜浆,老伴给他放一勺红糖;外孙想喝咸浆,老伴为他添上一勺佐餐王。外孙问我石磨是怎么样的。我一边解释一边在纸上画了一幅草图,孩子们看了,哈哈大笑。看着如此天真烂漫的笑脸,我也笑了。

老屋笑声欢

我的三个子女工作都很忙,常常无暇照顾孩子,于是我这老屋就成了他们首选的托儿所,孙子外孙三天两头来搭伙。

清晨,老伴将浸透胀足的黄豆放进粉碎机里,轻轻一按电钮,豆就成了浆。过滤、去渣、煮沸,老屋里顿时香气四溢。孙子爱喝甜浆,老伴给他放一勺红糖;外孙想喝咸浆,老伴为他添上一勺佐餐王。

三个孩子一台戏,小家伙们说着笑着,不一会儿就把一锅豆浆喝了个底朝天。

有一天,孙子问我:“爷爷,你小时候也天天喝豆浆吗?”

“哪有这么好的福气,不过豆子倒是常吃。”接着,我向孩子们讲起两件陈年往事:

抗日战争时期,日本鬼子企图饿死四明山区的抗日军民,在鄞江桥、乌头门等地层层设卡,隔绝了山里与山外的联系。樟村只种贝母不产稻米,更没有盐,再加上我父亲生病,真可谓是贫病交加。母亲把地里收上来的黄豆煮熟,也没有放盐,就让大家充饥。初吃黄豆味道还可以,渐渐地就觉得难以下咽。我每天吵着闹着要吃米饭,母亲只好抱着我默默垂泪。

另一件事情是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那是个冬天,我和几个村民用手拉车拉着干柴到宁波沿街叫卖,行程百里,载重千斤,路又崎岖不平。傍晚动身,次日早晨才到达城里。正当饥肠辘辘之际,街边的豆浆店里飘出阵阵浓香,令人垂涎欲滴,然而摸摸自己干瘪的口袋,无钱高攀,便悄悄地走到一个角落,打开随身带来的冷饭包……

抚今追昔,真叫人感慨万千。三个孩子听了,都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为了调节一下气氛,我说:“爷爷让你们猜个谜语。土里生,水里捞,石头缝里走一遭,摇身一变白又净,没有骨头营养高。”

三个孩子想了老半天,怎么也猜不出,我只好自己说出了答案:“做豆浆。”

“不对,豆浆不是从石头缝里走出来的。”孙子一脸自信地说。

我这才意识到,小家伙们从没见过石磨,更没看到过这种传统的磨豆浆方式,难怪他们不理解了。外孙问我石磨是怎么样的。我一边解释一边在纸上画了一幅草图,孩子们看了,哈哈大笑。看着如此天真烂漫的笑脸,我也笑了。

俗话说:若问苦,打铁撑船磨豆腐。我为自己如今不必再出这样的苦力而笑,为眼前这美好的生活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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