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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难忘的报告

时间:2022-01-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上个世纪50年代中期,我有幸听过当时高等教育部杨秀峰部长的一次报告。八时半,一位中等身材,穿一套黑色中山装,戴黑框眼镜,面容清瘦,约60岁左右的领导同志,给我们做报告,经介绍才知道是高教部杨秀峰部长。杨部长的报告约两个小时,主题是我国的高等教育。杨秀峰为此向浙江的父老、同志们表示歉意。杨秀峰同志毕竟是一位见多识广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襟怀旷朗,精审练达。

一次难忘的报告

上个世纪50年代中期,我有幸听过当时高等教育部杨秀峰部长的一次报告。虽然时过境迁,转眼45年,但他报告中有一段话,仍然铭刻我的脑际,永难忘怀。

1956年仲秋的一天下午,校里通知我第二天上午到城里听报告。那时,我在浙江师范学院(杭大前身)工作,学校位于六和塔旁边之江边的山上。翌晨,天高气爽,风和日丽,我按时到山下坐上校车,直达城里的人民大会堂

八时半,一位中等身材,穿一套黑色中山装,戴黑框眼镜,面容清瘦,约60岁左右的领导同志,给我们做报告,经介绍才知道是高教部杨秀峰部长。“杨秀峰”三字,对我并不陌生,我早就知道他早年参加过“五四运动”,曾在法国、苏联留学和在美国考察,是我们党内一位学贯中西、谙悉教育的大知识分子。

杨部长的报告约两个小时,主题是我国的高等教育。有一段话我记忆犹新,大致意思是说1952年的院系调整,把综合性的浙江大学拆散了,变成单纯的工科大学,这对全国来说,是有作用的,但对浙大,对浙江来说,是很大的损失。杨秀峰为此向浙江的父老、同志们表示歉意。他还说对于一所学校,校风至关重要。而好校风的形成,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浙大有良好的求是校风,是国内不多的知名学府,如果当时不将她拆散,而是完整地保留下来,充分发掘她作为一架重型工作母机的作用,也许意义更大。

杨秀峰同志毕竟是一位见多识广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襟怀旷朗,精审练达。他涉及老浙大时,开诚布公,袒腹相见,情真语挚,淳恳感人。作为浙大的校友,我听了以后,不禁思潮翻滚,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1952年高校的院系调整,从全国一盘棋来看,无疑很有必要。不过,对于个别蜚声中外的名牌大学,如清华、浙大,历史悠久,基础厚实,专业设置较齐全,互补性强,有良好的校风,内部的凝聚力很强,权衡得失,是否一定要动大手术,确实值得商榷。杨秀峰部长报告中对浙大的分析,目光高远,语重心长,确系真知灼见,使人折服。

我是母校法学院首届学生,抗战胜利后来杭州报到入学。当时,西迁达八年之久的遵义总校,积极准备东归,著名的科学家和教育家竺可桢校长,审时度势,紧紧抓住迁回杭州的有利时机,给已名重一时的母校以开拓性的新发展,当年成立法学院,第二年成立医学院。所以我在学时,浙大有文、理、工、农、法、医、师范七个学院,2000多学生,是当时国内一所专业较齐全、规模很大的综合性大学。德高望重的竺校长,苦心孤诣,继往开来,他长期积极提倡和精心培植起来的求是校风,使浙大不但成为当时国内四所名大学之一,而且有“东方剑桥”的美誉。每当我回忆起母校当年的辉煌,往往情不自禁,豪情满怀。

1952年高校院系调整浙大被肢解后,凡是母校的校友,都深为惋惜。最使人触景生情的,莫过于除工学院外,其他六个学院的校友回到母校时,都好像校园中的落花飞絮,随风飘荡,无所依托!

然而,教育的发展也有它自身所固有的客观规律,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日渐汇流,各个学科之间的互相渗透,在高等教育领域,综合性大学越来越显示出其无可比拟的办学优越性。我们引为庆幸的是,原来同根生长起来的浙江四大高校,已返源归宗,都回到生母的怀抱,共同组成崭新的浙大。现在正雄姿焕发,昂首迈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原载《浙江大学报》2001年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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