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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三大学记略

时间:2022-01-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悉尼有三个大学。最负有盛名的,当然是悉尼大学。悉尼大学采取学院制和大学制并行的办校方针。悉尼大学的系科设置,不求全,而颇有负盛名者。全校学生接近一万八千人,居澳洲名大学学生人数的第二或第三位。近年以来,由于联邦政府经费限制,国立大学的日常费用受到了影响。悉尼大学的汉字研究,集中于历史系和东方系,两系课程设备颇有重复,东方系也研究和开设中国历史课。

悉尼有三个大学。最负有盛名的,当然是悉尼大学。悉尼大学创办于一八五〇年,原来的校址在市中心海德公园旁边,与博物馆为邻。创办不久之后,主管人发现,这个地方的发展前途不大,不管怎么扩充,只有半条街的余地。于是,就搬到了现址。现址高踞在山上,由下往上望,称得上雄哉壮哉。地方宽阔无比,占地大过于国立大学。现在的校门外,有一大片空地,原是大学的地方,学校愈来愈发展,但建筑房屋只是向其他方向发展,始终保持着这大片空地,为的是有了这片空地,一进门来,一望就可看出学校的雄壮景象。这片空地现在移交给政府了,改成了公园,但是,协议规定,只能让它空着,不能盖房子,学校只是把校门后移而已,这片空地仍然与学校相融,保持了壮观。

悉尼大学采取学院制和大学制并行的办校方针。这是学校长期争论的问题。有人主张废除建校时古老的学院制,有人则反对,两种制度乃并存至今。学院有很大的独立性,经费人事都自决,不受学院管理。学院保存了更多的古风,必须穿黑袍的场合不少。只是从建筑上看,也可见三代的区别。学院的房屋是第一代建筑,全仿牛津,用大石头;用砖头建筑的,是第二代房屋;新式建筑自然是第三代了。第一代建筑确实庄严得多,其礼堂尤甚,予人以肃穆之感。

这所学校在创办时,是颇为自负的。一幢于上一世纪建筑的最为雄伟可观的巨大建筑门楼上,有三个标记,中间是悉尼大学的校徽,左为牛津校徽,右为剑桥校徽。办校人意以此表示兼取牛津剑桥之长。的确这个大学至今仍颇有古风。

历史系黄宇和先生陪我在学校参观,虽然行程匆促,跑马看花也不可得,究亦知其一二。

悉尼大学的系科设置,不求全,而颇有负盛名者。全校学生接近一万八千人,居澳洲名大学学生人数的第二或第三位。澳洲除了堪培拉的国立大学,都是州立的,各州的大学分由各州的政府办,悉尼大学当然由南威尔士州州政府办理。国立大学的经费,不免受政府经费限制,时多时少,势难掌握。据说国立大学创办之初,勃勃有雄心,政府的一个想法即是防止学人外流,因此,给国立大学以充足的经费,而以优厚的条件使学人安心,使国外学者欣然而来,访问人员之设,亦即为此。是以,数年之间,声誉崛起,引起国际学术界的注意。近年以来,由于联邦政府经费限制,国立大学的日常费用受到了影响。州立大学就不同了,它们可以接受私人捐助,经费不会受到政府财政开支的影响。现在州立大学都改由联邦政府管理,但不称国立。在经费上,仍然可以接受私人捐助。悉尼大学不专设经费以供外来访问人员之用,但由于这个大学在澳洲学术上拥有的地位,即使没有较好的经济待遇,也有国外学人自动要求来此访问。

悉尼大学的汉字研究,集中于历史系和东方系,两系课程设备颇有重复,东方系也研究和开设中国历史课。到悉尼大学访问前一天,我曾去访问病重住医院的大卫先生,他就是东方系主任。他是研究陶渊明的专家,写了陶渊明传,其时尚未出版,而他的癌症已不可救药。陪同我和惠敏去医院的,是大卫先生的学生,麦考莱大学高级讲师鲁易斯先生。鲁易斯先生说,也许在他逝世之前,可以有样书送到他手里,他可以瞑目。当时我看他骨瘦如柴,面带苦笑,道谢我们去看他。回到堪培拉后不几天,报纸登出他逝世的消息,年止五十九岁,也不知他曾看见他的著作出版否?

新南威尔士大学建于一九四五年,学校占地最小,而系科设置最全,学生人数一万八千人有余,居全澳之冠。陪同我访问这家大学的是席路易Louis Sigel先生,他是我到澳洲第一个认识的友人。前番在我初抵澳洲时,到飞机场相接,此次又在悉尼盛情陪同。临别之际,我写句赠曰:“愧无良物赠新交,秀才人情纸一张。”他说,我们这个学校是地少人多,没什么可看。这自然是谦逊之词。学校占地的确不大,显得拥挤,而系科设置周全,也就是它的特色。图书馆设备很先进,微型放大机很完备。席路易先生是经济系的高级讲师,开设中国经济史课,现在正和中山大学共同研究珠海特区。

最年轻的大学是麦考莱大学,创设于一九六七年,学生人数为一万一千人。理工科是主要的。没有历史系,而是历史、政治哲学共成一系。这个大学教历史的高级讲师温斯顿·鲁易斯先生,在清晨即至我的住处相访,之后带同参观了他的大学。他是香港大学的毕业生,之后入西雅图华盛顿大学,为萧公权先生晚年学生,我可以和他勉强称为师兄弟。他正在研究端纳,准备写一本端纳传。端纳这位澳洲名人,和他的前辈莫理循一样,和中国近代历史颇有渊源。老师是袁世凯的政治顾问,学生后来做了蒋介石的政治顾问。显然,这个人物值得加以研究。承他问询,我没有旁的意见可以提供给他,只是说,西方人研究对中国有过政治影响的西方人物,不只要研究传主的思想和行动,尤其要充分了解中国的历史情况与社会情况,庶免隔靴抓痒。鲁易斯先生和另外一位教师,合作教中国历史。他们两人把上下五千年全包了,以宋为界,各分一半。真难为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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