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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洲河畔,那亮丽的风景线

时间:2022-01-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泗洲河是南塘河的一支分流,东起新典桥,西至藕缆桥,中间交汇于秀丽的庙前河,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眼前的泗洲河,让我心动。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新典公园,在水一方。好在政府为传承大禹文化,在泗洲河畔兴建新典公园,勉励人们保护环境水源,维护母亲河的容颜。为建造新典公园,泗洲河周边拆除违章建筑1000多平方米,清理河岸垃圾80多吨。

☉吴亚原

因时差关系,凌晨三点我就醒了,听窗外鸟儿叽叽喳喳,颇有思绪万千的感觉。这些天,网上的热门话题“五水共治”,牵动了多少人的心。为让宁波更加美丽,更具魅力,最适宜人居,市政府不遗余力,动员全市人民,共治五水。由此,近万名“河小二”脱颖而出,奋战在治水第一线。倚在床上,我突发奇想,趁红日尚未高照,何不去新典公园兜上一圈,见证下泗洲河风貌,突破微信观望的局限,了却一睹为快的愿望,或许还能遇上“河小二”,聊上几句。

走出家门,晨曦中满眼的绿,蓬蓬勃勃拓展开来,直扑人的心胸。泗洲堤岸,微风轻拂,杨柳堆烟,水汽氤氲,明镜似的水面,泛着一个个小小的涟漪,冒泡的鱼儿,率性嬉戏,让静静的小河灵动起来,好一个“春来‘河’水绿如蓝”,让我这个迟到的赏春者,怦然心动。

泗洲河是南塘河的一支分流,东起新典桥,西至藕缆桥,中间交汇于秀丽的庙前河,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眼前的泗洲河,让我心动。记忆里,泗洲河的水,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澈,河边的栏杆如尽责尽职的卫士,默默地守卫着小河。沿着“苏堤”往前走,一位七十开外的老人,一手拎一个袋子,另一手举着带有钩子的竹竿探向河边。拾破烂的?走近一看,原来他是在钩河里的一团纸巾,不知是谁丢的,我肃然起敬。上前搭话,我说:“老师傅,一大早来河边清除垃圾,小区里不是有保洁员?”老人憨然一笑说:“闲着无事,正好活动下筋骨。再说,我对泗洲河有感情,原先就住这,后因拆迁购了房。”听他介绍完,我高兴地说:“与您一样,我也是土生土长的河边人。”闲话中得知他为保护母亲河,晨昏巡视于小河边,一直坚持至今。好一位令人敬重的老人。

告别老人往前走,我不禁感叹,江南因水而名、因水而兴、因水而美。水是生产之基,水是生态之需,空气清净,树茂花艳,全是水的功劳,治水就是治家的根本;水是生命之源,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离不开水,工业生产需要水,治水是民生大事。“五水共治”实属妙策。为此,有多少男女老少投入了五水治理,条条河流有河长,更有那奋起的“河小二”,维护着河道的洁净,呵护着流水的通畅。我坚信,经过全市人民的努力,宁波将更加美丽。

前天,我还在加拿大,多伦多刚入春,正是人间四月天,杨柳嫩芽才上枝头,少光背阳处的草地,仍处于“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境地。唯有那蒲公英熬不住冬的寂寞,率先拱出沉睡的土地,开出淡黄色的小花,虽也亮丽,终究成不了气候。林子里的草木仍以灰白为基调,顺手折根枝杈,轻轻一下脆成两段。此情此景,不由使我忆起江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走在异国的树林里,我将家乡的春天一一串起:门前小河波光粼粼,小河边桃花灼灼,西窗下梨花带雨,樱花烂漫,茶花争艳,捧诗书看落英缤纷,摘青梅谈诗词韵律。异国的春天,哪能比得上江南之春,特别是家乡的小河,清波粼粼荡漾在心中,铭刻在我的记忆里。泗洲河,我似乎从没离开过你。童年的村子离小河不远,用孩子的步伐行走,也就十来分钟。

遐想间,不觉已到新典公园。新典公园建在小区对面,静静的泗洲河边上,园内亭台廊坊,流云栈桥,土堆绿荫成坡,步行道整洁宽敞;彼岸阡陌纵横,朝霞初笼,微风轻拂。碧波里,那一个个长方形盒子上,生长着蓊郁茏葱的水菖蒲、剑兰,剑样的绿叶厚重且深沉。好一个依河而建的公园,冬可踏雪赏梅,春来樱花纷飞,夏夜荷塘月色,秋飘丹桂浓香。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新典公园,在水一方。我信手拈来,脱口而出。

一组群雕映入我的眼帘:十来个少男少女,人手一辆单车,骑车姿势各异,少年的任性、青春的活力,洋溢在脸上,令人忍俊不禁。风儿吹起衣摆裙裾,骄阳晒黑了脸庞,他们一往无前,风一样自由。此情此景,令我心情放飞。

这曾是我上学的必经之地。白驹过隙,现已今非昔比。一切是那么熟悉,但又是那样陌生。家乡的河流土地,萦绕着我儿时的梦想。小时候,最期盼去的地方,是庙前河边的大禹王庙。记得每年六一儿童节,几个学校的师生汇集在大禹王庙,载歌载舞,庆祝节日。我们小手拉着小手,合抱起红红的木柱,抚摸着上边精致的雕刻。同学们争先恐后,登上飞檐翘角的戏台,跳着排练过多次的关于水的舞蹈,蓝蓝的绸带宛如流水。孩子们辨认着栩栩如生的历史人物,比赛谁识得的楹联上龙飞凤舞的字最多;我们在长廊前指点山水人物画,看看谁能叫出他们的大名。

夏禹文化是宁波的传统文化之一,“大禹治水”的传说脍炙人口,我自小就听父亲说过,也在姐姐的语文课本上读过。三皇五帝时期,大禹外出治水,十三年间,三过家门而不入,他的故事感动了整个华夏民族。明州人民为纪念大禹,在城西建造了庙宇,恢宏的大禹王庙离泗洲河仅一公里左右,也就是现在的联丰。随着城市建设的展开,历经三百多年的大禹王庙未能幸免,于二十世纪末期被拆毁,取而代之的是高入云霄的大厦。好在政府为传承大禹文化,在泗洲河畔兴建新典公园,勉励人们保护环境水源,维护母亲河的容颜。

为建造新典公园,泗洲河周边拆除违章建筑1000多平方米,清理河岸垃圾80多吨。公园以“生态新生活、典藏公园里”为主题,为周边市民提供了集文化、休闲于一体的好去处。

新典公园,泗洲河东西拥环,庙前河南北穿越,北有高楼林立,下有地铁横穿,自西向东分为三个区段:足迹、活力、共享。公园筑河岸以保水土,修栈桥以示浪漫,造亭廊以供休憩,建广场以为健身休闲。行走在樱花成林、梅树横枝、郁金香遍坡的小道上,举目远眺,那清浅的荷花池,分明是一双幽深的美瞳。

沿着栈道快步行走,双眼凝视着对岸风景,那拔地而起的高楼,建造在老家旧址上,家乡的父老乡亲早已入住新的家园;那并不显高的土堆,绿茵葱茏,应是儿时的乐园——掘菜庵“遗址”。记得小时候,我们总爱往废墟跑,断壁残垣,杂草瓦砾,女孩们在青石板上玩着跳房子游戏,男孩们则掏蚯蚓、捉蟋蟀,官兵抓强盗玩得不亦乐乎。

喜欢春天的掘菜庵,矮墙上爬满藤蔓野花,断壁边的茅针又嫩又长,抽一根放嘴里咀嚼,甜丝丝的,满口清香;摘一把草丛中的橡皮根,剥去表皮放进嘴里,酸滋滋、甜咪咪,特爽口。最爱矮墙上的野红莓,拨开刺柴,一颗颗鲜红饱满的果子立在绿叶间,边摘边尝,好吃极了。后因平坟造田,掘菜庵成为菜园子,但儿时的记忆每每萦绕在梦中,有时清晰,有时朦胧,有时也变幻莫测。眺望魂牵梦萦的地方,任泪水模糊了双眼。

忽然,栈桥上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追着一位买菜大妈,奉劝她:“您不能把菜叶子往河里扔,水会被污染的。”大妈强词夺理:“我这不在喂鱼,鱼儿正抢得起劲呢。”少年说:“治理五水,人人有责,别看一菜叶子,能滋生出很多细菌,形成污染源,影响我们的生活。”大妈点头称是,说以后再也不扔了。此时,少年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根绑有小兜的竹竿,轻巧地将河中的菜叶捞起。我上前问:“河小二?”少年点头。“竹竿藏在哪?”“树丛里,每天清晨我坐地铁上学,来河边绕个弯。”少年有点腼腆。“上学来得及?”我问。“不就少睡十分钟。”少年洒脱地跨过十字路口,走向地铁站。望着少年的背影,我感慨,民众一心治五水,何愁城市不美丽。

向前走,终于寻觅到树郎桥“遗址”。河塘边,长满青苔的桥脚石板犹存,斑驳得令人怆然。这座小桥,我整整走了七个春秋,对她又爱又恨,爱的是,她见证了我从儿童成长为懵懂少年,能识文断字且能看书读报。恨的是,在那个非常时期,她没有拒绝一个落魄人,那人于走投无路之时,毫不犹豫地投向她的怀抱。生性懦弱的我,脑子里每每会浮现泗洲河里惨不忍睹的一幕,致使我再也不想独经此处,因而放弃了学业。那个时期的泗洲河,水是混浊的,河滩淤泥堆积,河堤野草荒芜,连河边的老牛都是那样无精打采,仿佛在为非常时期而叹息。

好在,事情已经过去,泗洲河旧貌换新颜。十年前我乔迁新居,回到故乡的怀抱,过起临河而居的日子。清晨,踏出单元门,清清的小河横亘眼前,堤岸一棵桃树一株柳,梅树倩影添风雅。小区里浓缩版的“西湖十景”,哪一景不是泗洲河水滋养?晚间,行走在整洁优雅的步行道上,任河风轻拂着面颊,任思绪随风飞扬。望四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家乡终于有了现代化的公园。清晨或晚间,公园里,孩子们游玩,年轻人慢跑,中年人快走,老年人打太极拳。伴随着节奏明快的音乐,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可尽情发挥,再也不愁会影响小区居民休息。

家住泗洲河边,我知足。泗洲河不宽也不深,但水很绿很清。从记事起,记忆总与她相关。我有个姑妈,住在城里南门外,即现今的南塘老街。那个时候,奶奶隔三岔五会去姑妈家住上几天,奶奶去的时候必然带上我,从家里出发,到姑妈家有五六里地。我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爱采几朵野花,捧在手中臭美,尤其是那个毛茸茸、软绵绵,开黄花,叫“蔓节节”的野生植物,它与面粉揉在一块,嵌上豆沙或黄豆馅,做成青团,锅里一蒸,糯糯甜甜的很有嚼劲。

沿着长长的河塘,奶奶迈着小脚,拎只篮子蹒跚地踱在后边,不时叮咛我小心,不要掉到河里去。我蹲在河堤,边摘蔓节节边问奶奶:“这条河有名字吗?”奶奶说:“小孩子家家,挺爱打听,记着吧,这河叫泗洲河。”从此,这个好听的名字伴随我长大了。

冬去春来,我们一大群孩子,背着书包,踩着毫无规则的石板路,沿着泗洲河往返于学校与村子之间。我喜欢春天,泗洲河两岸郁郁葱葱,低垂的杨柳伸出美丽的手臂,从清澈的河里沾上绿水,将自己装扮。河塘边的野蔷薇,绿叶中点缀着纯白小花,微风吹过,俏生生的倒影在河水中摇曳。一艘小船撑过,欢快的口哨声滑过水面。蒙着眼罩的老黄牛,拖着年代已久的牛车盘,悠闲地兜着圈子;不算太旧的木质水车,任性地将车头伸到河里,毫无顾忌地将清冽的河水吸进肚里,然后一吐为快,跌落在清浅的小沟里。

泗洲河边上有一猪榭,猪榭边有棵桃树,往右是棵老梅树,借着清凌凌的河水,桃树矫健,梅树横影。太阳爬到梅树上,阳光透过细长的梅树叶子,斑斑驳驳地洒在菜园里,青菜更加嫩绿;桃树上挂着粉色花蕾,让褐色枝杈充满生机。懒洋洋的老母猪,带着一窝子吃饱喝足的猪崽子,哼哼唧唧地躲在暖洋洋的墙角晒太阳。我们戴着红领巾欢唱着“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拐弯踏进学校大门。

那个时候的泗洲河,水很清很绿,河边村民们做饭洗菜的日常用水,全来自于她。放学回家口渴的少年,蹲在河边撩开水面的浮尘,双手作瓢,一阵猛喝,也没听说谁家的孩子饮河水而得病,可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走过碎石小路,踏上栈桥。晓色初开,泗洲河碧波荡漾,白鹭飞翔。美好的景色,让我感触颇深,作为社会中的一分子,不能以旁观者的姿态去面对,应积极参与污水治理。从我做起,不往水中丢垃圾,杜绝污染源蔓延。人人行动起来,保护母亲河,让祖国大地山青水绿,风光旖旎。

我爱泗洲河,她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河,没有汹涌的波涛,更没有卓越的功绩,但在我心里,她永远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更何况现在有新典公园相依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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