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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斑斑征夫泪

时间:2022-01-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姚燧,元朝人,字端甫,号牧庵,河南人。历任奉议大夫、大司农丞、太子宾客、太子少傅,累官至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能文善曲,与卢挚齐名,时称“姚卢”。不得已啊,不得已,夫,你已离家万里。可是为妻我在乎,有多少像我这样的女人思念着我们的男人,凄凉孤单地淌湿了多少的鸳鸯枕巾,那星星点点的都是我们的征夫泪。

姚燧,元朝人,字端甫,号牧庵,河南人。二十四岁从学于著名学者许衡。三十八岁为秦王府文学。历任奉议大夫、大司农丞、太子宾客、太子少傅,累官至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能文善曲,与卢挚齐名,时称“姚卢”。应该说这个男人当过官,也有才,竟然能体会思夫的女人之深切苦痛,而且在寥寥数语间将这种情绪赋予了音律,于是我们才得以在今日的时光中捧一本元曲,斟一杯清茶,一起体会这委婉悲切的《[越调·凭阑人]寄征衣》:

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

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在顿挫的吟哦间,我们好像看到了征衣的影子,也听到了征衣的故事。

夫,夜深人静,我孤灯独坐,于是想你。你不是自愿离开家,去打仗,去驻守边关,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生在这乱世之中。战争,战争,这恼人的战争啊,在我们生活的土地上频频燃起,这被迫离家、妻离子散的又何止是你我。不得已啊,不得已,夫,你已离家万里。

我在灯下时,你在遥远的边疆吗?一年一度冬来到,北风呼呼地刮,雪也纷纷地飘,我在灯下,给你缝一件战袍,风吹得灯火摇摇曳曳,如同我凄零的心声。这个时刻,你远在塞外,我怕你冷,我怕你寒,一针针一线线,铺上去一朵朵棉,那都是我对你的思念,也是高堂、子女对你的殷殷期盼。你那边,朔风一定比家乡的厉害,在那无数个征战的夜里,你肯定是不闻儿哭声,唯闻马蹄声碎、羌笛呜咽。

月亮门外,树影婆娑,似你的脚步声声,你也在想家吧?可是,我们却是问君归期未有期,那李商隐还有个巴山夜雨时,我们却离家万里归无计。我想给你寄去这一件御寒的征衣,又怕你已不在人世,不敢问,不敢想;我如不给你寄去这征衣,又怕你在那玉门关外,风沙阵阵,吹落你一腔的思乡情绪。寄,还是不寄?夫啊,院外的月光沉寂,而妾身却千千万万个难。

夫,你在那刀剑丛中,一定要多长双眼睛,在那军阵中,你只是万千军人千万游子中的一名,可是在家中,你却是顶梁柱,你是我们妻儿老小的全部。夫,你在那两军阵上,一定多长几个心眼,你不闻古人说“死是征人死,功是将军功”?你以及那离家万里的男儿,都是命如蝼蚁,一将功成就要万骨枯,何况,功不成也要万人枯。王侯将相谁来在乎你们的死活?可是为妻我在乎,有多少像我这样的女人思念着我们的男人,凄凉孤单地淌湿了多少的鸳鸯枕巾,那星星点点的都是我们的征夫泪。连范仲淹都说:“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我不是孟姜女,能哭倒万里长城,见着他的范喜良,你如果去了,我又能到哪里找你?高堂明镜悲白发,小儿黄口未长成,为妻我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妾身的泪早已湿透了这征衣,我想,还是寄去吧,这斑斑血泪,风会吹干,却不能问君归期!

夜雨寄北

唐 李商隐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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