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伟大的一天

伟大的一天

时间:2022-12-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8月27日,是不平凡的一天。这是我们旅行中伟大的一天,现在每当我想起那一天,我还会感到很害怕。在汉斯的帮助下,我们迅速地离开了岸边,这一时刻值得纪念啊,叔叔目不转睛地盯着计时器。这道光来源于汉斯那儿,原来是他点亮了一盏灯。汉斯和叔叔有力地抓着我的胳膊。我们三人依旧都在木筏上,不过我的胳膊感到生疼,原来是叔叔与汉斯抓得太用力了。于是忠诚的汉斯马上找到火炬,艰难地点燃了它。

8月27日,是不平凡的一天。我们本想炸开堵在洞口的石头,可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又有一个意外在等待着我们……

8月27日终于来临了。这是我们旅行中伟大的一天,现在每当我想起那一天,我还会感到很害怕。从那一天起,我才见识到了自然的威力,与大自然的力量相比,人类的理智、创造性和判断力显得多么渺小啊!

6点钟我们便来到了洞口,我请求叔叔让我来点导火索,因为我认为这是无比神圣的事情。当然我知道,当我们点燃导火索后,我们必须迅速地离开这里,到木筏上去。因为我们放的火棉很多,它们的爆炸力十分强大,估计不仅会炸到岩石内部,就连洞外也会受到影响。

由于我们的导火索足够长,所以它会燃烧10分钟,因此我会有足够的时间跑回到木筏上。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准备去点导火索,叔叔和汉斯上了木筏,我手中拿着一盏点燃的灯,它是用来点导火索的。

“孩子,去吧,小心点,点完快点来找我们。”

“放心吧,叔叔,我会注意的。接着我便朝洞口走去。”

教授手里握着定时器,“准备得怎么样了?”叔叔朝我喊道。

“准备好了。”

“行,点火。”

我迅速点燃导火索,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我飞快地跑回岸边。

“快,上船。”叔叔说,“出发,离岸。”

在汉斯的帮助下,我们迅速地离开了岸边,这一时刻值得纪念啊,叔叔目不转睛地盯着计时器。“还有5分钟……4分钟……”我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

“1分钟……来吧,倒塌吧,这座花岗岩大山!”

怎么了?我怎么没听到爆炸声呢?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岩石的形状发生变化了。它们被打开了,岸边出现一个大洞。而大海也受到影响掀起了巨浪,我们的木筏也被推向了浪尖。我们三人全被掀翻了,瞬间周围一片漆黑,接着我感到我们的木筏失去了支撑,我还以为它会沉到海底呢,可是我想错了。我想和叔叔说句话,可是海水的咆哮声实在是太大了,他什么也听不到。

尽管身处这种状况下,可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被炸开的岩石后面是一个深渊,刚才的爆炸在地面上造成了一次地震,于是地洞裂开了,海水便带着我们一起流入到深渊里,一泻千里。

我感觉这回我们真的完了。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我们三人互相拽着胳膊,紧紧地握着手,以免我们会被甩出木筏,当木筏撞到周围的石壁上时,它便会产生出剧烈的震动。不过木筏很少撞击石壁,这也就说明这条通道变得非常宽,这就是冒险家萨克努塞姆曾经走过的路。但是由于我们的疏忽大意,我们没有自然下降而是与海水一起进来了。大家应该可以理解,这些想法在我脑海中忽隐忽现,朦朦胧胧。我不能精确地计算出我们下降的速度,我只知道这种速度令我感到头晕。吹打在我脸上的气流很大,我能根据它推测出我们的速度超过了目前最快的火车,我们现在在黑暗里,因为我们身下的唯一的路姆考夫灯也在刚才的爆炸中光荣下岗了,而现在这种环境下也不能点亮火炬。

就是由于这种状况,当我看到周围有一束光时,我感到十分惊讶。这道光来源于汉斯那儿,原来是他点亮了一盏灯。尽管灯光很弱,但是它还是为我们在黑暗中带来一丝光明。我的推测没错,这条通道真的是很宽,水流的坡度非常大,我觉得它都超过了美洲最湍急的急流的坡度了。水哗哗地的流着,我真的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我此时的感受。根据木筏的前进状况,如果我没推算错的话,我们应该是以每小时400英里的速度前进的。我与叔叔一起靠在桅杆旁,很惊恐地注视着四周,而桅杆也在这次爆炸时折了。风的速度太快了,我们为了不被迎面的气流吹得窒息,只能选择背对着风。

时间飞逝着,我们的状况丝毫没有改变。雪上加霜的是,我们这儿又发生了一个意外。我想整理一下我们所带的东西,可是我发现木筏上大部分的物品全都不见了。我猜测可能是爆炸时,海水向我们冲过来时弄丢的。我想看看我们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拿着灯,仔细地检查。我发现我们的仪器中只剩下了计时器和气压表。所有绳子只剩下了一小段,那还是绕在桅杆上的缆绳。锹、锤子、镐等工具全都不见了。最最要命的是食物,我们现在所剩的食物只能维持我们一天的生活。我找遍了木筏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它的缝隙,什么都没有。我们仅有的那点食物是几片饼干和一块干肉。我愣愣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我担心的危险到底是什么呢?即使我们的食物足够充裕,可以维持我们几年的生命,又怎么样呢?我应该关心的是:当我们掉进这深渊,我们要怎么出去?现在好了,怎么都难逃一死,现在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也许我们会早早饿死。在我胡思乱想时,我已经完全忘记我目前的危险了,我只想到了未来的威胁,我安慰自己,也许我们会摆脱这个困境,重新回到地面上,可是我又不禁问自己,要怎么逃脱、怎么回去呢?我把自己给问住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答案。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要努力,只要有机会我们也会把握好,绝不轻言放弃。

我本想把我们所处的状况告诉叔叔,告诉他我们只有维持一天生命的食物了。我还想我们应该一起算算,我们最多还能活几天?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不想让叔叔着急,我想让他冷静一会儿。这时候灯光越来越暗,直至熄灭,灯熄灭后,黑暗再次袭来。我们的最后一只火炬也派不上用场了,因为在此环境下,它根本就不能维持燃烧的状态。我现在只好闭上眼睛,因为我不想看着周围黑乎乎一副恐怖的情景。

又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我们又提速了,通过打在脸上的气流算出,我们现在的速度似乎是刚才的一倍。我们真的不是在下滑,而是在垂直地坠落。汉斯和叔叔有力地抓着我的胳膊。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感到了一阵震动,可是木筏没有撞着什么特别坚硬的物体,它却突然停止了下降。突然倾盆大雨并带着超级大的水柱落到我们的木筏的表面上。我顿时觉得快要窒息了……

不过雨和水柱并未持续太久,它们只维持了几秒钟,于是我又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我觉得能够自由呼吸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我们三人依旧都在木筏上,不过我的胳膊感到生疼,原来是叔叔与汉斯抓得太用力了。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时的时间应该是晚上10点钟,当撞击停止后,我的感官反应最明显的是耳朵。我刚恢复好感觉,耳朵马上就又开始重新工作了,因为这之前海水的咆哮声一直在我的耳边轰隆作响,而现在我却感觉周围一片寂静。终于,过了一小会儿,我就听见了叔叔的话。他说:“我们这是在上升。”

“什么?您没搞错吧?这是什么意思?”听到叔叔的话我很激动,我不愿意相信这一事实。

可是叔叔却坚定地说:“没错,我们就是在上升!”我舒展一下胳膊,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周围的石壁,我的手马上被划出了血,对,我承认我们是在上升,而且是飞速上升。

“火炬,快把火炬点燃!”教授大声命令道。

于是忠诚的汉斯马上找到火炬,艰难地点燃了它。火炬上的火焰不停地跳动着,虽然它发出的光不是很强,但足够照亮我们的周围。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现在在一口井里面。我们可以看出这口井的直径也就20多英尺。井里的水会一直回升到水平面的高度,而我们也会这样一直随它往上升。”

“我们会升到哪里?”我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危险随时都会发生。我推算我们上升的速度应该是每小时46英里,如果速度不减的话,我们会马上到达地面上的。”

“是,您说的没错。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如果这口井的出口不被封死的话!可是什么事都有万一,万一空气由于受到水柱的压力而往下压缩的话,那我们极有可能会被压死。”

“孩子,”教授不像往常那样急躁了,现在他平静地和我说话,“情况是不乐观,可是只要我们还有一丝生存的机会,我们也不要放弃,我们有可能随时都会死去,但我们也可能随时都有机会存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没事,我们先吃点东西,恢复了体力后再想办法吧。”

“吃点东西?”我问。

“是啊,怎么了?”教授问完,见我没有反应,又用丹麦语与汉斯说话,我看见汉斯摇摇头。

“有没有搞错,我们的食物全被水冲跑了?”

“嗯,我们现在只剩下一点点食物,而且我们还要三个人一起分享它。”

叔叔目光呆滞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现在,您还认为我们还有机会生存吗?”我问叔叔,可是他没有回答我。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感到很饿,我知道叔叔他们此时也一定饿极了。可是我们谁都没有碰一下我们仅存的食物。

这时候我们还是飞速上升,有时候迎面吹来的风使我们不能呼吸,而且令我们疑惑的是,随着我们的上升,我们周围的温度也在不停地增加,我估计现在的温度已经达到40度了。

这一切的变化,都已经证明黎登布洛克的理论是对的:在特殊的环境下,如:耐热岩、磁和电等大自然的规律会发生变化,这种变化使得气温一直处于比较稳定、比较温和的状态。可是我却一直认为,这一切的变化用地热理论解释是最恰当不过的了。我们是否会回到我们人类承受不了的高温环境中呢?我很担心这一点。于是我对教授说:“我们有可能被压死、淹死、饿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高温活活烧死。”

他对于我说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之后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我们周围除了温度又上升了以外,没有任何变化。这时叔叔终于打破了沉默说:“现在,我认为该是我们做决定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我问。

“我们现在要恢复我们的体力,如果我们仅为能够多活几个小时而节省这些食物,使自己挨饿的话,那么我们的做法太不明智了。”叔叔接着说,“这样我们的身体素质会下降,假如我们有机会逃生,到时我们也没有体力了。”

“可是,叔叔,吃完这些东西,我们可就真的没有食物了。”我对叔叔说。

“你说的没错,孩子,可是我们不吃它,我们一直看着它,它就会变多吗?你真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是,您就会说我。目前这种状况,难道您不感到绝望吗?”

“我没有。”叔叔坚毅地回答。

“难道你还认为我们有逃生的机会吗?”

“当然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机会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也不会放弃!”都到这种地步了,叔叔说出的话仍然是那么豪迈。

“好吧,你是怎么打算的?”

“把剩下的食物吃完,这顿饭会使我们恢复体力。虽然这也许是我们生前最后一顿饭,可是最起码我们不会再因为挨饿而无精打采。”

“好,那让我们一起吃吧。”我说道。

叔叔把我们仅剩的饼干和肉平均分成了3份。分完后叔叔迅速地吃着,而且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我呢,我虽然感到很饿,但我并不觉得这食物好吃。而汉斯一直表现得很平静。汉斯又找到了半壶刺柏子酒。于是我们又一起分享这半壶酒。叔叔与汉斯在一起喝酒时,说酒很好喝,他们的好心情又使我重新对生活有了信心。

在我们吃完这顿饭后,每个人又都发起呆来。汉斯有着东方人宿命的思想,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着什么。而我嘛,我此时在回忆我原来的生活。我想到了我们的家,想到了我亲爱的格劳本,现在我真的有点后悔离开家来和叔叔一起探险了。叔叔却没有休息,他拿着火炬这儿照照,那儿看看。他仔细地观察着地层,这是因为他想由地层的性质判断出我们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这样的推算不是很准确,但也能非常粗略地估计出来。我偶尔能听见叔叔说出一些名词,都是和地质学有关的。这也使我对叔叔所研究的内容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这是火成花岗岩,这说明我们现在是在原始时期,不过由于我们在一直上升,我们所处的时期也会跟着变化的。”

叔叔摸摸旁边的石壁,愣了一会儿又说:“这是云母片!非常棒,照这样下去,我们马上就会到过渡期的地层了。”我没弄懂教授的意思,他没有气压计,他是怎么算出我们头顶上的地壳的厚度的呢?这也不能估算啊。

温度还在不停地上升,我的皮肤灼热,这里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我们不得不脱下我们的外衣。热量又增加了一倍。“我们是不是在去往火炉的路上?”我问。

“不可能。”叔叔回答。

“可是您可以自己摸摸,这石壁是不是烫手?”在说话时,我的手无意碰到了水,我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这水更烫!”我叫道。

这次教授没有回答,但是他变得非常生气。

这时,我感到非常的恐惧。我总是预感我们将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有一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地盘旋,我不想去想它,可是它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宁愿认为是我自己想多了,可是我无意中看到了一些迹象,却使我的想法得到了印证。在火炬的帮助下,我看到花岗岩层在不停地做无序的运动。这说明这里将要有一些自然现象会发生。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有很多,如高温、电、沸水。我想看一眼罗盘,我发现罗盘的指针在不停地胡乱晃动。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