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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难见真情

时间:2022-12-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克林特终于成功地爬到了马鞍上面。杰夫策马朝他俩走去,斯摩奇看见了他,接着不安地动了起来,似乎在警告他别靠太近,否则就别怪它不客气了。如果从斯摩奇被套上绳子那天开始算,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这期间,斯摩奇和克林特一直都是敌对状态,偶尔还会发生很激烈的对抗。克林特终于成功地让斯摩奇喜欢上了自己。对于斯摩奇来说,除克林特以外的陌生人,还是不值得信任的。

春季的活干完了。摇滚牧场的牛场老板杰夫·尼克斯把马车队的活儿交代给了代班,自己骑上最好的马,打算出来溜达一圈,也顺便看看牧场的各个棚区经营得如何。第一站就向着克林特驯马的马棚去了。

天气热得出奇,呼出来的气很快就蒸发得无影无踪。老场主骑着一匹大个子的棕色马,慢慢地跑着。他在马背上时不时地会抬起帽子,散散里面的热气,凉快凉快。他朝着马棚的大门跑去,路上经过干河谷或者洼地,他都会下去瞧瞧,然后再上马前行。作为农场主,他已经养成了在遛马的时候还留心牧场里的各种情况。不管是为了牧场好还是为了他自己好,只要事情不是发生在千里之外,那没有什么事情能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现在骑在马背上的他,习惯性地留意着周围,突然,右手边,一溜儿扬起的纤细的尘土飘了过来,他一眼就能断定那是一匹马拖着步子移动扬起的尘土。

为了看得更清楚,他停下马眯着眼睛仔细瞅了瞅。很快,透过那层尘土他看到了一匹马拖着步子缓步前进的身影,马背上驮着一个什么东西。

原野上,人和马之间发生过太多的故事,根据经验判断,通常遇到这种情况首先得立即探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杰夫策马奔腾,蹚过洼地、翻过一座座起伏的小山丘,眨眼工夫就跟那匹马所在的地方只有一座小山脊的距离了。

如果马背上的人受伤昏迷了,马儿又野性难训的话,他若快速冲过去,可能会让那马受惊而狂奔起来,事情就会越来越糟糕。所以他放缓了速度,静静地观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跳下马背,向前走了几步,透过又高又密的青草往外看,只一眼他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在他前面五十码的地方,有一匹灰褐色的马,从马笼头的样子看它才被训练了一半,但是却做着大多数被驯服的温和的马儿也难以做到的事情——它背上驮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半驮着一半拖着,而且还是头朝下拖着。

杰夫算是看明白了,此人正是他的“驯马专家”克林特,他第一反应是冲下去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好帮助他。但他不确定那匹马看到他是否会受惊跑开,也不确定克林特那样吊着有没有抓住鞍角,所以他最后没有轻举妄动。

他能确定的就是马背上那个人还活着,但就那样反吊在一匹半野半驯服的马儿身上,是不是清醒就难说了。杰夫继续观察,越发纳闷,那匹马似乎很照顾克林特,它径直走向克林特的马棚,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与其说是拖着走不如说是扶着克林特,生怕伤害到他,它观察着背上那人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一点跟不上或者脚步迟缓,它就会放缓速度甚至停下来,直到那人重新打起精神,然后继续往前走。

简直不可思议!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杰夫惊讶得张大了嘴。那匹马走到一块大岩石面前,停住脚步,马背上的人试图借助岩石翻到马背上去。

“曾经跟不下千匹马打过交道,这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马!”杰夫心里想道。

克林特奋力往马背上翻,那匹马耐心地站在那儿,尽力帮助主人达到目标。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克林特终于成功地爬到了马鞍上面。缰绳松松地挂在那里,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住那匹马——不管是跳起来、狂奔冲出去、还是任何别的事情,它都可以轻易完成。它向前竖着耳朵,迈着轻慢的步伐,小心翼翼地驮着主人朝马棚走去。

杰夫骑上马,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老天爷,我不是看花眼了吧?它居然能同意他从另外一边跨回马背。再温和的马,比如我的坐骑,是绝对不可能让我这么做的。马儿的脑子在特定的时机真会蹦出让人吃惊的念头。”

几个小时过去了,马棚也到了,杰夫骑马跟了上来。他环顾围栏四周,寻找着克林特和灰褐色马的影子。果不其然,他们在那里,不过克林特好像昏了过去,马儿在围栏那静静地守着,似乎在等待克林特的醒来。

杰夫策马朝他俩走去,斯摩奇看见了他,接着不安地动了起来,似乎在警告他别靠太近,否则就别怪它不客气了。他不得不停了下来,原路返回,直到走到马儿看不见的地方。他骑在马背上,四处绕着圈,寻找一个可以接近他们的地方。最终选定了从另外一边绕到围栏边,跟那匹半驯服的野马以及昏迷的主人隔着几个围栏和一个马棚的距离。

杰夫跳下马,猫着腰走近棚屋,透过墙上的小洞寻找那匹灰褐色骟马的身影。它还在原地,克林特也还在马鞍上。这下可让杰夫左右为难了:如果靠近,要是那匹马受惊跑开,受伤了的克林特就会摔下马背;如果不靠近,克林特就会这样一直待在马背上了。

最终他选择冒险,尽全力去处理好这件事情。他轻轻地迈着步子,绕过棚屋一角,慢慢出现在了那匹骟马面前,马儿眼里冒着怒火,直勾勾地瞪着他,于是他试图开始和马儿说话。好像还有那么点作用,马儿待在原地没动,只不过眼里闪着亮光警告着他别再靠近半步。杰夫对那匹马的举动很生气,他不放心克林特待在那。但同时也对它赞赏不已,它极力地关心着背上的主人,主人的头靠着它弓着的脖子,仍昏迷不醒地躺在马鞍上。

如果从斯摩奇被套上绳子那天开始算,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这期间,斯摩奇和克林特一直都是敌对状态,偶尔还会发生很激烈的对抗。克林特每次的动作都是又轻又慢,但是每次却都是最后的赢家。慢慢地,斯摩奇对克林特开始友好起来,如果克林特没在视线范围,它会四下寻找他的踪影,傍晚如果看到他走过来,它会兴奋地嘶叫,跑到绳子的尽头去迎接他,显然,它开始信任并喜欢上了克林特。

克林特对它的耐心和关爱赢得了它的信任。不管它做了什么,克林特都一如既往地对它好。克林特每次过来给它套上马鞍,带它出去玩套绳子的小游戏,它的表情都好像是在笑,似乎很高兴。

克林特终于成功地让斯摩奇喜欢上了自己。对于斯摩奇来说,除克林特以外的陌生人,还是不值得信任的。长这么大,它见过的人里只有克林特对它如此关爱。所以克林特之外的人,都是它的敌人,那个靠近的人也是敌人中的一员,克林特是它的人类搭档,所以他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搭档在最需要关爱的时候,它不能不闻不问,敌人要是靠近半步,它一定会把那个人踢个半死。

杰夫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好一阵子,试图去体会那匹马所表现出来的情感。他不可能去伤害或者杀死这样一匹好马来拯救克林特。于是他决定拿绳子去套住马头,然后拖到围栏里,这时候,克林特动了动,好像醒过来了。

“ 醒醒啊,克林特!”杰夫趁机大叫一声,“快下马!”蒙胧中,克林特朝声音的源头抬了抬头,再看了看自己,慢慢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试图在马鞍上把身子撑起来,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杰夫在一旁指导他,花了好长时间,他才抬起腿跨过了马鞍,让身子滑到了地上。整个过程中,斯摩奇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杰夫,像在警告他不要上前,杰夫当然是识趣地待在原地。

杰夫继续在旁边指导:“记得牢牢地抓住马鞍,把马牵到围栏里去,我来关门。”

一切都完成得很及时,关上门的刹那,克林特手就软了下来,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幸运的是,杰夫的手可以穿过围栏杆够到他,但是还得想办法在不惹恼斯摩奇的情况下,把克林特从围栏杆底下拖出来。

弄了半天,克林特被拉了出来,杰夫抱着他朝房子走去。杰夫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地回头看,关着斯摩奇的围栏又高又结实,可他还是担心能不能关得住它。

太阳西沉,天色黯淡之际,克林特才苏醒过来,终于能开口说话了。杰夫把他照顾得舒舒服服的,煮了些肉干,盛了一大碗汤,端到克林特鼻子下面晃了晃,先让他闻闻味道。

克林特慌忙地扫视了一下四周,问道:“斯摩奇呢?在哪儿?”

“你说的是你刚才骑的那匹灰褐色的,总想跟我打架的讨厌鬼吗?它在围栏里待着呢!估计正在担心我会把你吃掉。”

克林特没听懂杰夫说什么,紧接着问道:“你能帮我把它的马鞍卸下来,然后拴到木桩上面吗?那样方便它吃点东西,放心吧,它很温和的,会配合你。”

杰夫哼了哼鼻子,大笑道:“得了吧,你说它温和?就算你把整个牧场都送给我,我都不想跟它打交道。要是它看到我,大概恨不得把我脑袋从围栏里挤出来。”

此时的斯摩奇,的确是非常恼怒,也异常地焦虑,在马栏里踱步转来转去,根本没有留意到马鞍还在身上,也无心吃草。也许对于任何一种会思考的动物来说,如果搭档病了或者濒临死亡,都会感觉到不安。斯摩奇就像人类一样,清楚地知道它的搭档出了事,而且是被一个陌生人从它眼皮子底下带走了,它越发不安起来。

第二天,太阳升得高高的,天气还不错。杰夫帮助克林特下了地,然后搀扶着他去了斯摩奇所在的围栏。克林特放开杰夫,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进了围栏,斯摩奇嘶叫着迎了上来,两只耳朵向前竖着,眼睛里发出神采奕奕的光芒,专注地打量着他,似乎有很多问题要问。紧接着看到了后面的杰夫,神情瞬间发生了180°的转变,眼睛里冒出怒火,耳朵也缩着挨到了后面的脖子。

“好了,小家伙,你要害我挨骂了。”克林特注意到了斯摩奇的动作和神情,幽幽地说道。他无奈地回头看了看杰夫,咧着嘴笑了起来。杰夫可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识趣地走开了,留下他们俩单独待着。克林特帮斯摩奇卸下了马鞍,带着它去吃了点草,喝了点水,这一切花了不少时间。然后在杰夫的帮助下,又回到了房子里。

克林特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开始说出他盘算已久的事:“你知道的,杰夫,”顿了顿,接着说,“我不想再当驯马师了,是该结束这种生活的时候了,尤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杰夫问道。

“都是因为那头愚蠢的母牛!”克林特开始讲述他受伤的整个过程,“那头母牛很机灵,看到我骑马追它,就想逃开,我让斯摩奇逼得它好几次掉过头来,我想斯摩奇应该很喜欢这样的游戏。我把绳子扔出去想套住它,可是没套准,落在了它前面,它一脚踩了上去。我就把绳子往回拽,也许是用力过猛,那头牛突然就整个栽倒在了地上,斯摩奇跑得太快根本不可能刹得住,于是就一头撞在了那头牛身上。”

“那母牛很快就爬了起来,不过很不凑巧,一下碰到了斯摩奇的前蹄,就这样,斯摩奇带着我腾到了空中,我们翻了好几个跟头才跌落在了另外一边的地上。”

“接下来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直到现在我都还感觉到我背上重重的,可能是我们摔倒的时候被斯摩奇压在了下面,但更大的可能是那头蠢牛踩到了我的背,才让我失去了意识。我能记得的就只有这些了。”

“过几天我就应该没大碍了,但是这伤痛会跟着我一辈子。几年前,我在三溪牧场工作,也被一匹顽劣不堪的黑马弄伤过,除了这两次,我身上其他部位都不同程度地受过伤,已经被折腾够了,不想再训练烈马,也不想再受这样的伤。所以如果您能让我去马车队里干活,那么我会非常乐意有人接手我现在的工作。”

克林特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我有个请求,杰夫,如果你允许我留在牧场,我希望只要我在一天,斯摩奇就在我身边一天,希望你能同意我们待在一块儿。”

克林特一口气说完,满脸焦急地等着杰夫的回答。杰夫没有立即给出答复,而是问了克林特几个问题。

“克林特,你训那匹马多久了?”

“大概两个月吧,可能还要多一点时间。”对于这个问题,克林特很是纳闷儿。

“那么大概一个月前,是不是有几个人过来要带走你训的所有野马?”

“没错,是的。”

“那么,那个时候它应该跟被带走的那些野马一样听话了吧,为什么那时就没让他们把斯摩奇带走?”

听到这里,克林特瞟了瞟他住的再简陋不过的屋子,然后笑了笑:“那个,杰夫,我想你应该知道原因的。”

杰夫当然知道原因,而且还知道得很透彻。那些人来带走训练了一半的野马的时候,他把斯摩奇藏了起来。杰夫也笑了,把手搭在了克林特肩膀上,好像在表示理解。

“放心吧,只要我还在牧场,”杰夫安慰地说道,“我会非常欢迎你加入马车队,做我的手下。我依然会给你最高的工资以及我这里最好的马儿。至于斯摩奇,我肯定也会非常喜欢它的。”

听到最后一句,克林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差点给呛住了。“是!毫无疑问,我很想要它!”杰夫继续说,“但是,我看到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即使哪天它也喜欢上我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从你身边抢走它。我想过了,它不属于牧场,也不属于我,而是应该就属于你。”

一个星期过去了,克林特上半身还是没什么劲,背跟断了似的,根本没办法坐直,连拿马刺都是个问题。曾经以为自己过几天就会好,可见他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没过多久,杰夫就安排了一位新的驯马师,接替克林特完成剩下的工作。也是从那天开始,如果是在围栏旁边,克林特就会吊在围栏上跟驯马师交谈,看着他驯马;如果不在围栏边,他就会坐在拴着斯摩奇的大柳树下。

杰夫的到来,激发了斯摩奇内心的情感,这是克林特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杰夫走后,克林特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审视斯摩奇。自己居然能让斯摩奇产生这样的情感,他又惊又喜,心底里开始感到自豪——那匹马终于全身心地属于他了,他再也不用去患得患失。

一个月后,赶牛的马车开始成队出去忙秋天的活儿了,母牛们带着刚断奶的小牛犊,四处逃窜寻找藏身的洞穴。克林特——是杰夫·尼克斯的二十二名马车队牛仔之一,此刻正骑在斯摩奇背上,听着另外一个牛仔的笑话而笑得合不拢嘴。

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克林特身体恢复后,终于又能骑马了,不过不是骑的别的野马,而是已经被驯服了的斯摩奇。

斯摩奇也因此跟着休息了一个月,直到那天早上,克林特再次给它套上马鞍,骑着它出了门。表面上看,克林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笼头上的缰绳又明显让它感觉到了束缚,它只能听从克林特的指挥,抬着头乖乖跑路。

走了几天,他们就到了牧场,这是斯摩奇头一次看到了繁忙的牧牛场的中心驻地。这里有许多的牛仔,多得它看不过来;硕大的围栏里,围的全是马,旁边有许许多多的大大的马棚;另外还有不可胜数的马车和帐篷。一个圆滚滚的厨师从一个圆木房子里蹦跳着冲了出来,打算跟克林特握手,斯摩奇喷了个响鼻,往后退开了。

“咦,克林特,”那男人疑惑道,“听说你已经不骑野马了,你现在这匹怪吓人的马又算怎么回事?”

“某种马吧!”克林特笑着回答。

克林特把斯摩奇的马鞍卸下来后,它顿时感觉轻松不少,然后被克林特把它和其他坐骑关到了一起。它打了个滚,又抖了抖身子,就挨个上去跟别的马儿打招呼了,但是没有几匹马愿意跟它交朋友,它也不介意,忙着把所有的围栏都走了个遍,直到遇到一匹枣红色的骟马。那匹骟马也看到了它,彼此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都朝着对方迎了上去。

走近了,它们低下脖子,碰了碰鼻子,嗅了嗅对方,进行初步交流。几分钟后,它们就成为好朋友了。它们互相蹭着脖子。殊不知,它们其实就是亲兄弟。那匹枣红色的马,就是三年前,它妈妈带到马群里的小马驹,如今已经长大了!

它背上也留有套马鞍的痕迹,就在几个星期之前,一个牛仔把它赶进了围栏,一边用绳套它,一边大叫:“你一定可以成为一匹好的牧牛马!”

杰夫对这句话很是赞同,阴差阳错地促成了这兄弟俩的重逢。

正在它们俩互相蹭来蹭去表示友好的时候,克林特打开了围栏最外面的大门,走了进来,旁边站着杰夫·尼克斯,他是过来给克林特挑马的。斯摩奇好奇地观察了他俩好一阵子,尤其是对杰夫,但它很快又回过神来去蹭它弟弟了。因为它知道克林特身体已经复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再需要它的庇护了。

当天晚上,克林特来看斯摩奇。越过克林特的肩膀,它注意到很多牛仔在隔壁的围栏里盯着他们,于是它长长地喷了一口气,就像对着那些牛仔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我很高兴克林特没有把所有的野马都训练成这个样子。”其中一个牛仔看到了斯摩奇眼里显示出来的敌意,说道。

“可不是嘛!”另外一个人接着说道,“要不所有的野马都被训成了专属他一个人的马了。”

那天晚上,所有的马儿都被带到了大草地上。斯摩奇和它弟弟一出围栏就成双结对,一起吃草,一起玩耍,直到第二天拂晓,一个牛仔把它们全部赶回围栏,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那天它们很早就开工了。太阳刚升起来,所有的牛仔都跨上了马背,各就各位。装炊具的马车一辆、装露营装备的马车一辆、装木头的马车一辆,这三辆马车被连在了一起,等待着杰夫下令出发。杰夫挥了一下手,整个车队就浩浩荡荡地出了大门,离开了牧场。三辆马车在前面,一字排开,后面是两百匹坐骑马组成的备用车队,队伍的两边则是二十二名牛仔,骑着马儿在慢慢地奔跑。

这就拉开了秋季围捕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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