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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乐王李斯特_柏林苍穹下_一

时间:2022-06-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代乐王李斯特_柏林苍穹下_一一代乐王李斯特李斯特在一般人心目中主要是一位钢琴之王。定居魏玛后,李斯特得以一展他在作曲方面的才华。据说有资格自称“李斯特门下”的不下四百人,其中女士占了三分之一,美国人也将近十分之一。在洛桑李斯特显然曾经和瓦格纳作过一次长谈。1872年,瓦格纳夫妇专程到魏玛拜见李斯特,为了答谢,李在10月份欣然出席了拜罗伊特的演出,逗留了一周之久。

一代乐王李斯特_柏林苍穹下_一

一代乐王李斯特

李斯特(1811—1886)在一般人心目中主要是一位钢琴之王。事实上他作为作曲家留下的作品数量惊人,光目录就多达22页。问题是他晚期的作品多数都没有发表,早期的作品也逐渐失传。

李斯特(www.guayunfan.com)

他长长的一生整个生活在浪漫主义的盛期。在音乐的世界,他俨然是一位统治着太平盛世的君主。但他是最先看到这个时代已经面临枯竭的人,他最后几年内的钢琴作品已经开始了寻找新出路的尝试。这些作品都有一个哀伤而怪诞的命名,例如《愁云》、《无眠·问和答》、《灾星》等,充满了伤逝的情调。它们都短小精悍、抽象、结尾不用惯例的终止式而常常戛然而止或溘然消散(斯特拉汶斯基也运用了类似的手法),其效果往往是迷逗的持续或令人烦扰,强烈地暗示着一个后浪漫时期之声的来临。虽然他仍然沿用旧的节拍和韵律,但在调性方面他已经开始创新。据他的钢琴弟子弗里德汉姆(Arthur Friedheim)回忆,他在去世前一年就已开始写一篇题为《未来的和声学梗概》的论文。但他晚年的一些卓识并未受到他同时代的音乐家们的重视。一些受他影响最深的作曲家,例如斯特劳斯和马勒,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他50年代作品中主题的转移方面。而且80年代人们所关心的是瓦格纳主义,其他问题都被搁置一旁。

弗伦兹·李斯特

蒙特威尔第(Monteverdi)、柏辽兹、马勒都是身后成名的大作曲家,李斯特是否也会逐渐被认识到他的作曲天才呢,或甚至跻身最伟大的20位作曲家之列呢?《李斯特传》(Alan Walker著,三卷本)的评论者D.Kern Holoman(加州大学音乐系教授)认为还在未知之天。不过人们接触李斯特作品的机会肯定会比以前更多。因为原籍澳大利亚的英国钢琴家霍华德(Leslie Howard)已经和Hyperion公司签约录制李斯特的全部钢琴独奏作品,录完后将有80张激光唱盘之多。据说这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一项录音工程。

Holoman认为,不论后人如何评价李斯特的作曲才能,他留给世人的遗产中肯定有比他的作品更值得珍贵的,那就是他的心智和精神:音乐秉赋的丰富、艺事精湛而艺德可风以及他把这一切与人共享时所发出的真心的欢乐。这种对艺术的爱与无私,这种人格的力量对于音乐甚至整个文明都具有一种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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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特一生盛名不衰,备受同行、学生和听众的爱戴,而且又能登古稀之年,音乐家中有他这样福分的人可说凤毛麟角。

李氏一生有两段爱情。从1835到1844年他和女伯爵玛丽·达古共同生活。这期间李氏主要在欧洲各地演奏。1847年他在基辅和俄罗斯大地主的女儿卡罗琳·塞恩-维特根斯坦邂逅,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以后李斯特为了她而结束了演奏生涯,到魏玛接受宫廷乐监之职,开始相对安定的生活。他们1861年迁居到罗马,他们的婚事原来得到教皇庇护九世的热烈支持,后来因为卡罗琳家人从中作梗而突然取消。此后卡罗琳继续在罗马独居,李斯特也在罗马住到1868年。从1863年到1868年他住在一家修道院里,并且在1865年成为长老。1866年他重返巴黎时,为一睹他身着教袍的风采而出席他的指挥演出者颇不乏人。(他也和玛丽有三次聚首。玛丽晚年为精神失常所困,于1871年去世。)

魏玛自从失去了大诗人歌德和席勒后,一直想找一位文化巨人来恢复其作为文化中心的地位。诗人既不可得(当时声望最隆的德国诗人非海涅莫属,可是海涅是犹太人,又同情社会主义,已经流亡巴黎,当然不在考虑之列。)能请到一位乐坛骄子已经值得额手称庆了。

定居魏玛后,李斯特得以一展他在作曲方面的才华。他的交响诗作品、B小调奏鸣曲和匈牙利狂想曲集都完成于这一时期。他还聚集了一批下一代的音乐栋梁在他身旁:柏辽兹、柯内利乌士(Peter Cornelius)、封·毕乌洛(Hans von Bülow)和瓦格纳。

当然,慕名而来向他学钢琴的更是趋之若鹜。他的弟子中固然不乏才俊,但南郭先生也大有人在。据说有资格自称“李斯特门下”的不下四百人,其中女士占了三分之一,美国人也将近十分之一。

学生们在李斯特的客厅里与其说是学琴,不如说是从事交际。学生们总是有办法使先生听不下去他们的蹩脚演奏而一怒亲自动手。有时候,碰到先生心血来潮,也会主动为他们奏一曲肖邦。

他从来不收学生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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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为李斯特生了三个孩子。小儿子丹尼埃在1859年就去世了。大女儿布兰汀嫁到巴黎,并把祖母接去奉养。在1861年也死于难产。二女儿柯西玛先是嫁给毕乌洛(毕乌洛1850年在魏玛聆听《罗恩格林》后,成为瓦格纳的热诚拥护者),后来又改嫁瓦格纳。他们的三重恋闹得满城风雨。毕乌洛自1864年起在慕尼黑任宫廷乐队指挥,瓦格纳因在1848年德累斯顿革命中同情自由思想而流亡瑞士,1865年因受到路德维希二世的欣赏而应召到慕尼黑。这一年毕乌洛应聘在六月份首演瓦格纳的《特里斯坦与伊瑟》。四月份,柯西玛和瓦格纳的私生女儿伊索尔德出世。由于绯闻和宫廷财政支绌,瓦格纳不得不再度出走瑞士洛桑。但毕乌洛一家不久也赶到了洛桑。柯西玛在这期间又怀上了瓦格纳的第二个孩子艾娃。李斯特曾前往慕尼黑,后来又赴洛桑,有意为三人斡旋。在洛桑李斯特显然曾经和瓦格纳作过一次长谈。但不久两人都沉浸于《纽伦堡名歌手》的讨论、推敲中,把婚变的事抛诸脑后。

玛丽·达古

李斯特显然也劝阻过柯西玛,但柯西玛完全不听。她最后不但决定改嫁,还决定让孩子们改信新教。经历过婚姻的不幸而身为神甫的李斯特对柯西玛的决定很难接受,他在1868年11月给柯西玛的信里对她责备甚苛。父女二人的关系变得十分冷淡。

五年之后,父女二人才再度亲热起来。这一部分是由于时间冲淡了前隙,一部分也是由于瓦格纳筹建拜罗伊特剧院,柯西玛深感需要借重老父的声望。1872年,瓦格纳夫妇专程到魏玛拜见李斯特,为了答谢,李在10月份欣然出席了拜罗伊特的演出,逗留了一周之久。1876年,李出席了《尼伯龙根指环》第一部的全部演出,在宴请宴上和瓦格纳接杯畅饮,后来还指挥了慈善演出来贴补音乐节的财政支出。1882年年底,他和瓦格纳一家同往威尼斯度假,他似乎预感到瓦格纳的去世,在这期间写了送葬曲《可怜的小划船》(1)和(2)。他在第二年一月里离开了威尼斯,不到一个月,瓦格纳便去世了。

为了把丈夫的事业继续下去,柯西玛在瓦格纳死后更需要老父对拜罗伊特音乐节的呵护。李斯特在1886年的音乐节上在柯西玛的包厢里度过了他一生的最后十天。匆匆办完父亲的丧事,柯西玛立刻又回到了正在演出《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剧院。

李斯特晚年奔波在罗马、魏玛和布达佩斯之间,每年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毫厘不爽。他总是乘二等客车,身边也总是围着一群崇拜他的学生。他选定的语言是法语,但同时使用德语、匈牙利语、拉丁语和意大利语,最后为了卡罗琳和她的亲戚们还学了俄语。他丰富的一生需要三大册才能写完就不足为怪了。

他被葬在拜罗依特天主堂墓地,魏玛大公、卡罗琳和布达佩斯当局都希望把他迎葬,但都以未能同柯西码谈妥条件而作罢。许多人都惋惜这位谦和的圣芳济修士和异教徒瓦格纳死后同眠一地,但李斯特本人倒不会有什么遗憾。早在1869年写信给卡罗琳时他便说过,长眠在倒下的地方,他于愿已足。

读了他新传的简介,禁不住要送他一副打油的对联,想来李先生当不以为忤罢:

狡兔三窟情易断

弟子四百艺难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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