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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的祝福

时间:2022-04-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大洋彼岸的祝福姚 船加拿大的严冬,经常是大雪覆盖,一片素白。我曾对表哥说,我是《大公报》季节性的间接读者。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大公报》。从此,我不断把在大洋彼岸的见闻和感想写成小文,为《大公报》的“大公园”献上一朵小花,增添一棵小草。阔别20载,旧地重游,在短暂的逗留中,我没有参观任何景点,唯一的活动就是拜访《大公报》。

大洋彼岸的祝福

姚 船

加拿大的严冬,经常是大雪覆盖,一片素白。漫山遍野金枫红叶的壮丽景色消逝了,而树梢吐芽、草地嫩绿的春天还未到来,至于鲜花盛开、五彩缤纷的夏日,那就更加遥远。

面对冰天雪地的大自然,人们往往禁不住在内心慨叹:冬天太漫长了!

此刻,我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凝望着外面的漫天大雪。那飘飘荡荡的雪花仿似我的心境一样不能平静。我轻轻咀嚼着“漫长”这两个字却并非叹息寒冬的久留,而是在感慨《大公报》走过的长达一个世纪的漫长的道路。

100年——100个冬天,还有春、夏、秋,该是多么漫长的历程。《大公报》问世100年,见证了中国历史上最重要、最激动人心的阶段。从辛亥革命推翻满清王朝,到新中国成立,人民当家作主,直至香港、澳门回归祖国怀抱,都是值得永世纪念的中华民族辉煌的时刻。

《大公报》从大陆到香港,不管走到哪里,都紧贴着历史跳动的脉搏,记录着中国人民为求生存和发展走过的艰辛曲折的道路。

相对于百年报龄,我在《大公报》副刊发表文章,从专栏“移民眼”到“人在天涯”,只不过六七年时间,可说是一眨眼功夫。不过,远在20世纪60年代,当我还是一个内地的小青年时,我已经开始“认识”《大公报》了。

那一年,我从外地返回故乡城市。因家里人早已移居香港和海外,自己单身一人,工作之余经常往姨妈家跑。姨妈是一位慈祥、心地善良的老人,跟媳妇和几个孙儿孙女住在一起。表哥在香港做生意,春节期间才回家团聚。

我和表哥很谈得来,虽然他的年纪比我妈妈还大。两个人边啜工夫茶边聊天。时局民风,无所不谈。有一次我问他:在香港喜欢看什么报纸?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大公报》。”

他对我说,他天天看《大公报》,是因为它报道翔实,不哗众取宠;内容健康,没有那些宣扬暴力色情的东西。所以十几年如一日,从打工仔到自己经营生意,看《大公报》的习惯都没有改变。

表哥为人做事认真正派。从言谈中我知道他有一颗爱国爱乡的心,我相信他在阅读上的选择应该没有错。从此,“《大公报》”三个字深刻印在我的脑海里,虽然我还没有真正阅读过它。

以后年复一年,每次在表哥回乡团聚时,我们都会见面叙谈。当然也会谈到《大公报》。我尤其喜欢听他讲香港大事、外国见闻、世界奇趣。这些他从《大公报》上获得的讯息,扩大了我的眼界。我曾对表哥说,我是《大公报》季节性的间接读者

1980年夏天,我移民加拿大,途经香港小住几天。探亲访友,游览港岛风光,忙得不亦乐乎,但我没有忘记买一份《大公报》,亲睹它的容貌风采。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大公报》。虽然它已经问世七八十年了。可惜的是,那以后一段很长的日子,我和《大公报》却缘悭一面。相隔一个太平洋,似乎渐渐地淡忘了。

一晃十几年,记得是1995年秋天,满树枫叶变红的时候。一天,我和文友冯湘湘茶叙。她是一位香港专栏作家,虽然已经移民加国,但对香港文化界的情况仍很熟悉。她说,《大公报》“大公园”副刊有一个专栏叫“移民眼”,专门刊登海外华人作家的见闻随笔,很适合我,问我为什么不写稿到那里?

那时,多伦多的华人移民激增,本地中文报刊也蓬勃发展,我正在两份报纸的副刊上撰写“唐人街拾零”和“都市触角”专栏文章,经她这么一说,骤觉眼睛一亮,兴致很高。

听说加拿大全国最大的多伦多市中心“中央参考图书馆”阅览室有《大公报》,我特地开车半个多小时到那里。果然,在众多各种文字的报纸杂志中,中文方面,除了本地三大中文报纸以外,来自海外的就只有一份《大公报》了。我兴奋地阅读,宛如翻阅着一本心仪已久的书;也像见到一个久违的老朋友般,心头涌动着阵阵欣喜。

过了几天,我把写好的稿件寄往《大公报》。不多久,文章在“大公园”副刊的“移民眼”专栏内发表。同时,编辑还寄来整版副刊剪报。从此,我不断把在大洋彼岸的见闻和感想写成小文,为《大公报》的“大公园”献上一朵小花,增添一棵小草。而“大公园”各类精采的文章可谓五彩缤纷,也拓宽我的视野,为我的异国生活增添色彩。

记得有一次,我在多伦多华人作家协会理事会上,拿出几版“大公园”副刊让大家欣赏,好几位理事赞不绝口,认为在目前报纸越来越商业化的情况下,能有这样既坚持文学路向、水准又高的副刊,实在难能可贵。有位上了年纪的作家,看到上面有他两位熟悉的文友的文章,十分高兴,读了又读。以后凡看到那两位著名作家在“大公园”上的署名文章,我都会剪下来留给他。

其实,由于我们协会的会员过半来自香港,不少人都阅读过《大公报》,有的曾是长期读者、作者,甚至在该报工作过。像创会理事保宗庆先生,70年代中期移居加国前,曾在《大公报》工作了20多年。现在和他谈起《大公报》,这位年过70的老报人仍流露出十分眷恋的心情。

前年年底,我应邀前往云南昆明参加由中国文联主办的一次文学活动,途经香港。多年不见,我问八旬高龄的表哥:“还打太极拳、还看《大公报》吗?”他回答得十分肯定。阔别20载,旧地重游,在短暂的逗留中,我没有参观任何景点,唯一的活动就是拜访《大公报》。20年前,在这里第一次捧读《大公报》;20年后,亲自走进它的国华大厦,完成了一桩心愿……

窗外的大雪停了,后园一片静谧。我忽然感到,我和《大公报》的情愫,不像大海般波涛汹涌,却如这清幽迷人的雪地,另有一番景致:清清的、淡淡的,却永远值得回味。

《大公报》啊,愿你永远年轻,在历史的长河中,在一个又一个的世纪里……

(作者为多伦多华人作家协会会长)

(原载2002年2月23日《大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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