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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畴理论与词义

时间:2022-04-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六、范畴理论与词义用语义特征界定字面意义与传统上人们对概念和范畴的认识有关。以“spoon”为例,人们认为小的比大的更为典型,金属的比木制的更为典型。即范畴成员资格以其是否与其原型或已存在的成员相似来决定。范畴的灵活性并不意味着人们长期记忆中有不同的范畴知识。在不同的情况下,具体个人根据自己对范畴的全部知识中的主次特征进行检索。

六、范畴理论与词义

用语义特征界定字面意义与传统上人们对概念和范畴的认识有关。传统的观点认为,范畴是一组具有共同特征(相似性)的成员。作为一个新的成员必须具备该范畴的所有特征。一个特征是明确的,它要么属于这个范畴,要么不属于这个范畴,范畴的界限也是明确的。一个范畴包括哪些特征,不包括哪些特征不容模糊。范畴中所有成员的地位是平等的,不存在一个特例(成员)比其他成员更具代表性。

语言与思维的字面逻辑性与范畴研究密切相关。传统上,哲学家、心理学家和语言学家都认为字面意义是范畴化的映射。认知科学的兴起使人们对传统的范畴观提出了挑战。新的范畴理论让我们重新审视字面意义。维特根斯坦(1953)提出,在定义词语时只有必要条件和充分条件是不够的。他以“game”概念为例,证明在所有的“game”中,有很少的特征为各种“game”所共享。相反,“game A”与“game B”共享一个(些)特征,“game B”与“game C”共享一个(些)特征,以此类推,“game”中的所有成员以家族相似性构成一个范畴。认知心理学的研究也表明,家族相似性理论在辨认一个成员是否属于一个范畴时,优于传统的范畴理论。例如,美国人认为麻雀较之企鹅和驼鸟是更典型的鸟(Rosch,1975)。这并非说典型的成员是普遍常见的。沙发、衣柜是典型的“家具”,比冰箱更为典型。这种原型理论同样适用于其他领域。

原型论将概念独立于环境进行研究。然而典型的选取经常是随条件的变化而变化。对北美人来讲典型的鸟是知更鸟或鹰,在中国却可能是麻雀或喜鹊。再者,整体概念的典型性并不能说明其中成员的典型性。以“spoon”为例,人们认为小的比大的更为典型,金属的比木制的更为典型。如果我们寻求“spoon”的原型,那么“小的”和“金属的”应该是最典型的,其次是小木勺和大金属勺,最后是大木勺。但人们却普遍认为大木勺比小木勺和大金属勺更典型。

原型论和范例论都以相似性为基础。即范畴成员资格以其是否与其原型或已存在的成员相似来决定。这种相似性是建立在独立且抽象的特征基础之上。然而,相似性并不单纯与原型相关。例如“food to eat while on diet”,“things to take on a camping trip”,其中“food”和“things”用原型理论解释会与其他环境(目的)相同。谁都知道各种减肥食品之中并没有明显的原型,而是它们有共同的作用。因此这里典型性并不是与原型相似,而是与其目的有关。如典型的节食食物为低热卡食物。同样,“jumping into a swimming pool with no clothes on”也不可能与“喝醉”相联系(Murphy&Medin,1985),但“穿着衣服跳水”可能被认为是喝醉了。因此人们用真实世界的知识推理和判断共享特征,而不是与原型匹配。尽管“things to take on a camping trip”有原型结构,但这种结构不是预先设定的,因为范畴是相对的,而不是常规设定的。

范畴不是预先设定的,而是不同认知模式的结果。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将范畴视为动态的和依赖目的条件的。许多研究都研究了概念的灵活性。巴塞卢(Barsalou,1994)做了这样的试验,让人们给“bachelor”,“bird”和“chair”定义。人们提供的只有47%的特征是相同的。两周后让他们再定义时,只有66%的特征与前次相同。这说明对同一范畴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特征给予定义,而且一个人的定义前后又发生变化。范畴随着人、时间、空间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范畴的灵活性并不意味着人们长期记忆中有不同的范畴知识。不同的人对同一个范畴有共同的知识,这种知识似乎长期稳定地存在于个人头脑中。对一个范畴,不同的人在长期记忆中储存高度相似的信息,这种信息是长期稳定的。对范畴的定义的灵活性不在于知识的不同,而在于从长期记忆中检索的选择的不同。在不同的情况下,具体个人根据自己对范畴的全部知识中的主次特征进行检索。同样,人们根据不同的环境检索自己知识的不同方面。这说明概念是动态记忆中暂时的结构,这个结构是从长期记忆中一般的系列片断组成的信息中即时建构的;而不是长期记忆中的稳定结构。因为记忆中的概念信息是复杂地联系在一起的,一个概念在使用时,并不是每次都将所有的与该概念相关的信息都检索一遍。这同人们在不同的上下文中接受不同的意义一样。不同的任务检索不同的信息,形成观察到的范畴结构的不稳定性。因为即时性范畴化取代了传统的范畴化理论,我们将此称为概念(concept),而知识(knowledge)指可供构建概念的长期记忆中的信息总和。

对范畴化结果的研究说明不存在大脑概念的字面固定意义。总的来讲,我们对概念内容的描写取决于文化、个人、上下文和目的。概念内容的这种随机性推翻了传统的观点,词的含义不是确定的(precise)、字面的(literal),也不是长期记忆中的稳定结构。

近年来,认知科学一反传统观点,认为概念与意义并不是可确切定义的一套概念和范畴,我们对客观世界的观察是以隐喻性为导向,概念组织建立在知识基础之上,并由对客观世界的看法来支配的。对概念和范畴的新的认识启发我们重新认识概念与词义的字面意义问题。

分类不是简单地将一个概念的特征与其范例特征相匹配,而是需要建立范例与构成概念的隐喻性“解释关系”。

如“children”,“money”,“photo album”,“pets”可同属一个范畴。没有上下文,说它们属一个范畴似乎荒唐,但如果说“things to take out of a home in case of a fire”,其以上范畴的内容却是有意义的。再如,白发与灰发之间比灰发和黑发更为相似,但“白云”与“灰色的云”却不如“灰色的云”和“黑云”相似(Medin&Shoben,1988)。其原因在于白发与黑发用一个理论(如年龄)来组合,而“白云”与“灰云”却无理念(theory)联系。

许多认知语言学家认为,即使是处于一个范畴内的成员也不一定有共享的客观特征,但人们可以设想共享特征的存在。心理在其中起很大作用。编码表征概念的含义,但这些意义存在于深层的隐喻中,并不在于表层特征中。表层由深层隐喻关系生成,隐喻可以生成更加多的特征(视觉的和语义的)。这些特征同样作为范畴的成员,然而不能用于该概念的定义。例如“male”与“female”是由遗传决定的,人们多以长发、身段、高度、衣饰等来分别。尽管这些特点比起遗传学来是不可靠的,但却决不是任意的。

由此可见,要明确肯定字面概念与字面意义实际上是相当困难的,或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个论断对语言理论和认知理论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对奉为神圣的字面意义的否定,可以引导人们去逐步探索客观世界中认知主体概念形成的演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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