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性教学在机辅商务英语写作课程中的运用

反思性教学在机辅商务英语写作课程中的运用^[1]

江进林^[2]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英语学院，北京100029）

摘　要：近年来，反思性教学已成为教师教育所关注的核心问题之一。本文首先介绍了机辅商务英语写作课程的背景，在此基础上，重点探讨了反思性教学在该课程中的实施。根据课堂观察获得的反馈，教师反复修正自己的教学理念和方法，逐渐形成了依托内容教学法、以写作系统为练习辅助的教学模式，注重培养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突出重要语言点的学习，并重视发挥学生的主体功能，培养其批判性思维能力。反思性教学法贯穿教学的始终，是师生取得共同进步的有效途径。

关键词：反思性教学；商务英语写作；跨文化交际；批判性思维

The Application of Reflective Teaching in Computer-aided Business English Writing Course

JIANG Jinlin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

Beijing 100029, China)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reflective teaching has become one of the major concerns of teacher education. This paper first introduces the background of a computer-aided business English writing course, and then focuses on the implementation of reflective teaching in this course. Based on classroom observation, the researcher gradually modifies her teaching philosophies and methods. Content-based instruction is adopted and the computer-aided Business English writing system is used to assist students’ writing practice. The researcher emphasizes cultivating students’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competence and highlights teaching important language points. In addition, students play the main body function in learning and their critical thinking skills are developed through all kinds of activities. It can be concluded from this paper that reflective teaching is an effective way for teachers and students to improve themselves and it should be practiced throughout teaching.

Key words: reflective teaching; Business English writing;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critical thinking

1.引言

十多年来，反思性教学成为课堂教学研究的一种重要方式，受到外语教师和研究者的广泛关注和推广（文秋芳、任庆梅，2010；孟春国，2011）。反思性教学是一种自下而上的教学观，其核心思想是：教师以其专业知识和教学经验为基本出发点，在教学实践中发现问题，通过思考、计划、实践和评价，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最后达到改进实践和自我发展的目的（高翔、王蔷，2003）。不少实证研究表明，反思性教学是促进外语教师自身发展的有效途径（王俊菊、朱耀云，2008；任庆梅，2006）。本文将尝试在机辅商务英语写作课程内实施反思性教学，为该教学法在机辅课程中的实践提供真实案例，为内容导向的经贸等专用英语课程从多媒体向机辅教学转变提供参考。

2.机辅商务英语写作教学系统

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商务英语课程的关注度与日俱增。写作是商务从业人员最常用到的技能之一，其课程质量至关重要。不过，目前国内的商务英语写作课程普遍存在以下问题：师资匮乏，教学积极性不高；教与学缺少互动性、实践性、趣味性；教师评判作文的工作繁重且标准不一（王立非、黄湘琪，2011）。

最新研究发现，基于网络或计算机软件的英语写作为解决以上问题提供了思路。Liou和Lee（2011）的研究显示，以维基网络为基础的英语写作能够拓展大学生的写作构思，增强其写作深度。杨永林（2008）发现，使用软件进行写作训练能够提高教学效率，促进学生的外语水平。吴松江和郑新民（2006）的研究也表明，研究生普遍对写作软件比较感兴趣，软件能够帮助他们理清思路、布局谋篇。不过，目前市场上的几种写作软件设计比较简单，后台没有大型专用语料库的支持，提供的学习资源有限且缺乏针对性。有些软件仅具有自动评分功能，难以用于写作教学和科研（王立非、黄湘琪，2011）。近年来，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英语学院依托商务英语国家级教学团队，联合软件公司建成了五千万词的“商务英语写作语料库”，并在此基础上自主研发了“机辅商务英语写作教学系统”，率先在国内成立了机辅商务英语写作实训中心。该中心由多媒体教室、服务器等硬件设备以及写作教学系统、语料库等软件组成（见图1），教师可以上传教案、布置作业、管理资源、机辅评分、在线答疑并进行教学研究，学生可以下载课件、机辅写作、查看评改、在线提问并与同学交流（王立非、黄湘琪，2011）。

图1　机辅商务英语写作实训中心示意图

目前该系统已试行两年，有些核心问题亟待解答，例如，如何将计算机与写作课有机结合？学生如何有效利用机辅系统进行学习，克服由于系统便利导致的懒惰、照搬照抄等问题？教师在“讲”、“学”、“练”、“评”中发挥什么作用？如何发挥？学生的商务英语作文存在哪些问题？如何改进？笔者已教授机辅商务英语写作课程两个学期，授课对象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110名经济、管理、法学等专业的研究生。在教学中，笔者根据课堂反馈不断反思，尝试回答以上问题。

3.机辅商务英语写作教学中的反思

3.1　依托内容教学法，以写作系统为辅助

机辅商务英语写作课程以外语界广泛认可的内容教学法为依托。内容教学法（Content-based Instruction）是一种语言与主题内容相融合的模式，它可以侧重于内容，也可以语言为主导。内容教学法包括多种形式：（1）以语言为媒介、内容为主导的完全或部分沉浸法（immersion）；（2）用第二语言教授专业课；（3）专业课加语言教学；（4）按主题划分的语言课；（5）经常利用内容进行练习的语言课。该教学法的优点在于能够将语言的形式、功能和意义有机结合起来，增强学生的学习动机和兴趣，完成对认知有较高要求的课堂活动（雷春林，2006）。依托内容教学法，笔者把机辅商务英语写作课的教学原则确立为“在商务背景中学习语言”，采用当前比较认可的“主题法”（Theme-based Approach），选择学生当前与未来商务活动中使用较多的写作题材作为教学内容（见表1），并根据学生的认知发展过程，从常规商务文书过渡到创意商务文书的学习。

表1　机辅商务英语写作教学计划

确定教学任务后，笔者采用王立非的“三个阶段”模式进行教学，即教学分为无机辅写作、半机辅写作、全机辅写作三个阶段。在第一阶段，教师讲解本单元的基本写作知识与技巧并布置练习，学生在无机辅状态下独立写作，锻炼使用语言的准确性，完成后将作业上传，教师利用自动评分系统批改并讲评。在第二阶段，教师有限开放系统中的部分词库、短语库等（如商务英语专业四、八级词表）并布置练习，学生借助专业词汇进行写作，进一步熟悉本单元的知识，教师同样利用自动评分系统批改。在第三阶段，教师全部开放句库、段落库、范文库等，布置难度较大的任务，让学生练习语言的流利度和复杂性（王立非、黄湘琪，2011）。学生实练、机器评改、教师抽重点讲评贯穿三个阶段，学生还可以进行课外练习，在机器辅助下自我测评。这种教学模式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不过，在课堂教学中，由于时间有限，需要平衡“讲”与“练”的关系。在授课之初，学生对写作系统的好奇心较强，学习热情较高，教师依赖写作系统，讲解较少，布置的写作练习较多，较频繁地使用机器评改。但是，学生熟悉系统之后，新鲜感降低，学习热情开始减弱。并且，教师发现，学生的通用英语基础尚可，商务背景却参差不齐，商务英语的词汇、句型、语法等基础知识和交际意识比较薄弱，对范文和模板的自学能力不强。因此，笔者开始进行更多的讲解和指导。由于机辅写作课每周只有两个课时，通常需要完成一个主题的授课任务，教师往往根据写作练习的难度选择采用无机辅、半机辅或全机辅练习方式，其他练习则由学生课后完成。此外，集体讲评便于纠正一些突出的问题，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教师形成了每练必讲的习惯。

3.2　强调跨文化交际能力，突出重要语言点

笔者在教学之初，受外语教师传统观念的影响较大，对词、句等微观语言层面的错误容忍度较低，有见错就纠的倾向。不过，这样做的效果并不明显。笔者仔细研究学生作文，发现学生普遍缺乏跨文化交际能力，这是写作中构思错误、结构不当的根本原因之一。跨文化交际能力指具备全球意识、通晓国际惯例和中外文化和礼仪，按国际惯例从事各种国际商务活动，处理各种关系（陈准民、王立非，2009：6）。在商务英语写作中，通晓国际惯例的表现之一是遵循礼貌原则，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以下将用一项写作任务展示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如何影响布局谋篇。

写作任务：某银行录用张帆为市场部门经理，但张帆找到了一份工资更高、且地理位置更方便的工作。请以张帆的名义，向银行人力资源部门经理写一封回绝信（限时20分钟）。

笔者共收到53篇作文，一半学生（27名）对题目所给的两个回绝理由进行了充分解释，切合实际。比如，自己是独生子女，需要照顾年迈的父母；需要接送孩子上、放学；自己是单身母亲，需要照顾子女，所以准备接受离家更近的工作。此外，由于家庭贫穷、负债；需要抚养年幼的子女；需要还房贷等原因，自己准备接受薪水较高的工作。另一半学生（26名）的作文则出现了三种倾向：

（1）避而不谈工资。比如：I cannot accept your offer with some personal reasons. /I will accept another job as it is closer to my home.这样的学生有10名，超过五分之一。

（2）弱化工资因素。这样的作文有14篇，可分为两类：a.　6名学生在工作地点上大做文章，工资更高只是顺便一提，比如新工作在另一个城市，或称自己刚搬家，新工作离家更近。b.　7名学生觉得工资和地理因素都不足以说明问题，增加了其他原因，如自己能力不足、经验有限，难以担当工作重任：I think my qualifications are not very fit for the position. I need more experiences to do the job of the manager well. 这样的学生有3名。这是典型的中国思维，通过贬低自己来减轻对对方的打击，但自己面试已过，能力已初步得到认可，以此来回绝对方不合逻辑。另有4名学生提及职业因素，比如另一份工作与专业对口，公司文化更适合自己等等。

（3）大剌剌地谈工资是选择工作的第一要素，过于直接，这样的学生有2名。例如：As you know, salary is the first factor for my choosing jobs. Another company offers me a better salary…

笔者批改作文时询问，第（1）、（2）类学生都觉得，尽管题目明确提出工资因素，他们仍然羞于谈钱，尤其作为刚出校门的求职者，觉得谈钱显得俗气，而如果出于职业因素的考虑拒绝对方，会留下好印象。这与中国人含蓄、内敛的性格有关，也反映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孔子在《论语》中颂扬“君子固穷”，品行高尚的人要守贫守志守节，这种观念深入人心。相反，第（3）类学生谈论工资时过于唐突，不免落俗。笔者认为，考虑工资乃人之常情，只要把握好分寸、态度诚恳，对方应该能够理解。有个学生就处理得不错：I think you certainly know that our graduates would prepare for a couple of companies when we are looking for a job because this may improve our opportunities to find a good job.I gave my resume to another company which is closer to my home and they pay me a higher salary.I think twice and make a hard choice.Since I have to look after my mom after work, I chose the nearer one.I feel so sorry that I missed the opportunity to work in such a good company.

针对以上问题，笔者注意在课堂上进行文化导入，提高学生的文化敏感性。

除了强调跨文化交际意识外，笔者还发现，学生的语言错误比较集中，主要有三类，因而重点教授：

（1）词汇的商务意义。一词多义是商务英语词汇的一大特征，主要体现在同一单词的普通意义和商务意义上。例如，“煤气费单”译成“gas bill”、“剧目单”译成“theatre bill”，但商务中的“保险单”却是“insurance policy”。

这样的词汇还有“entertain”。“entertain”意为“招待”，但在商务文本中可表示“考虑”，如：We are not in a position to entertain business at your price,since it is far below our cost price.（我方无法在这个价格上与你方交易，因为它远远低于我们的成本价。）学生对“entertain”的用法一知半解，频频出错，例如：I am looking forward to receiving your favorable reply and ready to entertain your appreciation.笔者要求学生在平时阅读中特别注意这类词汇，时时查阅词典，不能妄加猜测。

（2）典型词块和句型。语言学习的核心应该是：最常用的词、它们的主要用法形式和典型词块（Sinclair ＆ Renouf,1988:148）。词块指两个及以上频繁地共现，并作为整体被存储、提取的词序（Hunston ＆ Francis,2000:37）。中国学生的词块使用情况不尽如人意，某些词块是不典型甚至是错误的。这可能是因为传统的词汇教学方法注重单个单词的汉语意义，对典型词块没有给与足够的重视，也没有突出词块与意义、功能之间的联系（濮建忠，2000，2003）。笔者总结学生作文中的典型错误，通过使用语料库、比较学生和本族语者的作文等活动来提高学生对词块的意识（江进林、舒白梅，2011）。例如，“appreciate”是学生犯错很多的一个词。在以上写作任务中，笔者统计发现，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学生用错该词，例如：I really feel appreciated, and thank you very much. /I really appreciate that you acknowledge my qualities.笔者将以上错误呈现出来，教学生使用参考资料，如柯林斯系列词典和BNC免费语料库来检验自己的语言假设，鼓励学生使用典型搭配。

语义韵也是教师提醒学生注意的一个方面。一定的词项会习惯性地吸引某一类具有相同语义特点的词项，构成搭配，由于这些具有相同语义特点的词项与关键词项在文本中高频共现，后者就被“传染”上了有关的语义特点，整个语境内就弥漫了某种语义氛围，这就是语义韵（卫乃兴，2002：300）。语义韵大体可分为积极、中性和消极三类。学生往往不注意语境，导致词汇使用不当，例如：I have to tell you unfortunate news—I have decided to quit this job.“unfortunate news”往往与战争、亲人去世等沉重的消息联系在一起，学生用来修饰自己辞职，不太合适。

教师还强调商务语境中的典型句型，这是写作课的学习重点之一。商务英语文本的固定用法较多，可迁移性强，教师总结每类功能的常用句型，便于学生掌握。例如，在询盘时，可用以下句型表示“想购买某种商品”：We are in the market for.../Our stocks of... are running low. /We have a considerable demand here for... 在要求对方报价时，可采用以下句型：Please quote us your lowest prices for… /Please send us your latest price list.

（3）常用语法。商务英语多用简单的时态，最常使用一般现在时、过去时和将来时，偶尔使用现在完成时和现在进行时。为了强调客观事实，被动语态使用频繁，而主动语态一般在表达自己立场时才会使用。教师分析学生的典型错误，说明误用时态可能引起的沟通不畅。例如，一名学生在婉拒职位时写道：I have accepted a position with another company after careful consideration.这里使用完成时态，表明已经接受其他工作，此时写致歉信不太礼貌，有先斩后奏之嫌，容易引起对方不快。

由于时间有限，每次练习后，笔者选择1-2篇学生作文在课堂内集体评改，分析典型错误的种类和数量。其他作文则不再细改，只在错误下面划线并标明错误类型，让学生自己去体会、批改。这样效果明显得多（Hyland,1990;Fathman ＆ Whalley,1990）。

3.3　发挥学生主体功能、培养批判性思维能力

笔者在教学中发现，先讲后练的方式虽然有效，但学生容易形成依赖心理。因此，笔者开始注意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培养其批判性思维能力。批判性思维要求人们对所判断的事物进行独立的、综合性的思考，它包含一些基本的思维技能，如解析、评价、推测、假设能力和检验假设的能力，也蕴含着批判精神，即怀疑、求证、坚持、创新精神（袁平华，2010）。我国的外语教学长期以来重视学生外语基本功的培养，在语言技能训练中强调模仿、记忆，忽略了学生分析、综合、评价、独立提出见解能力的训练。越来越多的外语研究专家倡导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文秋芳，2008；高一虹，1999）。

笔者在教学中发现，不仅外语专业的学生，其他文科专业学生的分析、推理、归纳、综合、评价能力也比较薄弱，作文中经常出现逻辑推理错误、举例不当、不切题等问题。笔者针对典型错误，对作文进行分析、讲解。以上文的回绝信为例：（1）Honestly,I’m not sure whether I can be a member of your bank.In addition to that, I have some family financial debt to shoulder,so I’ve also taken some other interviews recently.I’m so lucky that I got a job which offers me higher salary.学生回绝前一份工作，却称“不确定能否为贵公司工作”，不合乎逻辑。此外，商务英语要求信息表述清晰、逻辑严谨，通常使用衔接词来明确表示前后的逻辑关系，而学生往往出现衔接词使用不当的问题。比如，此例的“in addition to that”使用错误，因为第一句并未陈述原因，前后两句不存在并列关系。“so”也不合理，只有前一份工作薪水不够才需要找第二份，作者并未说明。（2）As a famous bank in our country,I believe you can certainly find an appropriate person for the post.Thank you again for your kind consideration. 这是作文的最后一段，作者称“贵公司这么有名，一定能找到其他合适的人选”，有为自己开脱之嫌。并且，既然对方公司有名，录用自己更应该感激，拒绝职位更应该致歉，学生的思维缺乏逻辑。

除了错误分析外，教师还设计各种有认知难度的教学活动来促进学生批判性思维的发展。笔者以案例分析法和任务教学法为基础，学生在学习案例时，需要随时思考两个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写？这样写能达到什么效果？有时，教师要求学生对真实的商务情景进行思考、讨论，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评估每种方法可能带来的结果，最后做出选择并阐明理由。例如，在学习商务计划之前，笔者将商务计划的基本知识与案例发给学生，并将学生分为4-6人的小组。学生需要利用4周的课外时间自学，每个小组讨论、自制商务计划，最后在课堂上用20分钟汇报，其他小组以风险评估者的身份提问、讨论并进行评价，最后打出分数。在学习商务报告时，笔者要求学生讨论某广告公司的选址问题（西单还是奥林匹克公园附近）。学生分组进行调研并撰写报告，教师根据所用数据是否科学、考虑因素是否全面、结论是否合理提出反馈。这样的活动在智力上具有足够的挑战性（intellectually challenging），能够保证学生的学习动机，丰富其认知发展（陈乃芳，2005）。

4.结语

外语教学是一种复杂的活动，既有规律可循，又需要教师根据教学目标和教学对象的反馈，灵活调整教学模式和方法，达到“教学有法、教无定法”的境界。反思性教学是检验教师的教学理念、提高其业务水平的有效途径。本研究探讨了教师在机辅商务英语写作课程中不断反思、调整教学方法的过程，教师形成了以内容教学法为依托、以写作系统为辅助的教学模式，注意平衡“讲”与“练”的关系，重点培养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突出重要语言点的学习，还重视发挥学生的主体功能，培养其批判性思维能力，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不过，本研究采用的反思方式主要是课堂观察，今后应该采用教学日记、行动研究、调查问卷等多种方法，获得更全面的反馈，以便更好地践行反思教学，进一步优化教学行为，达到预期的教学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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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基金项目：本文系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研究生教学研究项目（项目号：X12018）的部分成果，也受到中国外语教育基金子项目（项目号：ZGWYJYJJ2012A32）的资助。

[2]作者简介：江进林，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英语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语言测试，语料库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