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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岛的堂

时间:2022-03-0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众所周知济州岛的每个村落都设有堂,但是对于堂本身的研究并不多见,研究的主流集中在实际调解堂的被叫做巫师的巫俗研究。二战结束以后,日本学界对朝鲜方面的人类学研究将秋葉隆的这一假设,认定为是对朝鲜的实体进行研究。关于济州岛巫师的研究,以该岛出身的玄容骏的研究为代表。笔者主要在济州岛的大浦里和杏源里进行堂的调查。实际上,在济州岛被称为官堂的逝者父系母系双方的亲戚都聚集在一起。
济州岛的堂_韩国研究丛书53:韩国研究(第12辑)

众所周知济州岛的每个村落都设有堂,但是对于堂本身的研究并不多见,研究的主流集中在实际调解堂的被叫做巫师的巫俗研究。从学术史的角度考虑,秋葉隆的朝鲜双重结构论成为研究的第一前提条件,研究的焦点集中在作为巫术与儒教的二项结构之一的巫术上,成为占支配地位的研究。二战结束以后,日本学界对朝鲜方面的人类学研究将秋葉隆的这一假设,认定为是对朝鲜的实体进行研究。至20世纪80年代,朝鲜研究的主流是被巫术和儒教的意识形态支配下的同族等亲族研究。

关于济州岛巫师的研究,以该岛出身的玄容骏的研究为代表。可以看出玄的研究方法论受到秋葉隆的影响,研究方向以文化史的研究为中心。是基于战前战后日本人类学的方法,进行济州岛巫师的研究。值得一提的是玄的研究并没有贯彻文化人类学整体接近(approach)的原则,而是作为巫术研究集中考察巫师,并没有考察和记述巫术与区域共同体的关系。而这正是日本文化人类学研究朝鲜问题的特征之一。

本文关注堂本身,记述和分析迄今为止研究并不充分的巫俗与共同体的关系。首先,堂是祭拜所谓“自然村”的共同体村落神的场所,在当地被叫做本乡堂。此外也有很多祭拜村落神以外的神的堂,这表明堂是基于巫俗祭拜村落神的地方。济州岛的每个村落无一例外有本乡堂。笔者主要在济州岛的大浦里和杏源里进行堂的调查。长期滞留进行调查的村落还有朝天里,法还里,高内里等地。以下的记述是在济州岛的各个村落都同样能观察到的内容。

首先,济州岛的堂成为一种庇护的asile,谁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场所,而不是有些人认为的只有女性才能进出的场所。这一点与下一节要讲述的壱岐岛的堂是相同的。这是基于万物有灵的基本观点,认为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这里男女之别的差异是无法介入的。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围绕着与实质性的宗教职能人巫师的关系,聚集在堂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女性。在理念上男女之别并没有受到重视,但实际参与却以女性为中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秋叶隆之后的人们只抽取这一实质性的部分,说明其“女性原理”,但是从理念上来讲并非女性原理,而是包括人在内的关于所有生命的原理。也就是说在谈论巫俗之前,有必要考虑成为巫俗前提的万物有灵思想。

在济州岛的堂里,进行宗教仪式的是巫师,作为信者的女性们会配合仪式的进行,不会有宗教职能者以外的人进行任何形式的宗教仪式。这与壱岐岛的女性们唱御歌,真言明显不同。但是聚集在一起的女性们的相互关系层面上却有着共通的一面。在堂里年少者叫年长者为“三寸”(韩国语里叔父的意思),即使年龄差距达到奶奶与孙子,也要遵守这一原则。壱岐岛也一样,年少者叫年长者时在称呼“××桑”(桑为日语さん的音译,一般加在姓氏后表示对对方的一般尊称),没有人被当作老人来看待。在万物有灵的世界里,不仅仅是男女之别,就连生物学的,社会年龄的差距也变得相对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忽视年龄,年长者丰富的人生经验被人们所重视,随着年龄的叠加,作为相同共同体的成员受到尊重。实际上,巫师在宗教仪式中所讲的话并不是日常语言,如果不是经历数次巫师的仪式,熟知仪式的开展情况,是听不懂巫师在仪式上讲的语言的含义。如果不问年长者,是无法知道其语言的意思的。所有越是年长者,越被认为更接近于神。

巫师进行的宗教仪式区分为村落层面的村落祭和家庭层面的一般祭(家祭)。在这些仪式当中,在举行葬礼时进行的归阳解()对于人生礼仪具有重要的意义,与人的生死直接相关。因此以归阳解作为具体的事例考察巫师与聚集在堂里的人们之间的关系以及聚集在堂里的人们的相互关系。

下面是2007年7月在大浦里举行的80多岁妇女的葬礼过程。济州岛葬礼的一般过程是这样的。从上午开始到下午在墓地先进行儒教仪式,这与祖先崇拜仪式联系在一起,由此可以确认父系亲属关系。实际上,在济州岛被称为官堂的逝者父系母系双方的亲戚都聚集在一起。这个儒教仪式结束之后,傍晚巫师来到故人的家里做归阳解的准备。据参加归阳节的女性们讲,“男子不得入内”,除了男性巫师(巫师与壱岐的法人一样,男女都可以担任),可直接参加这个仪式的男性只有故人的长子。这个村落只有一户家庭没有做巫俗仪式,其他家庭都进行了巫俗仪式。例外的这一家只进行了儒教仪式的葬礼,认为巫俗仪式是“迷信”而排除在外。也就是说除了这一家例外,巫俗成为被村落人所共有。

笔者几乎无法理解巫师的语言,参加聚会的人们也告诉笔者,除了一些上年纪的人,一般人也不太理解巫师讲的内容。因此以巫师的仪式和参加仪式的女性们的反应为中心进行描述。归阳节的仪式顺序,越是年长者越了解,巫师的语言所讲述的应该也是表达对逝者的思念。理解这一仪式顺序的女性对仪式的反应是,当仪式达到高潮时,加入到仪式当中,与巫师的仪式混为一体。年少者也跟随在年长者的后面,加入到仪式当中。值得一提的是逝者的长子表现出在儒教的仪式中看不到的反应,像喝醉酒一样,处于超越(trans)状态,看似重新回到逝者的儿子时代。

巫师的舞蹈反应出神业的特征,无法分辨是在人们面前跳舞,还是在舞蹈中夹着人。在巫师的讲述与舞蹈当中,聚集在那里的人也被混为一体,看似逝者也被卷入其中。官堂与村落的人聚集在一起,在这里融合在一起,其界限也变得模糊。也就是说村落的人与特定个人的官堂的区分在这里变得渺小,乃至无法区分,可以看出官堂共同体与村落共同体在这里成为一体。用一句话总结,归阳节的仪式中观察到的,就是村落共同体成员的一体化。吊唁在村落共同体进行,官堂也是其共同体的一部分,没有村落,官堂也无法存在。儒教的仪式需由父系的亲属来进行,实际上官堂承担了葬礼仪式,可以从中确认官堂的纽带作用。而此后的巫俗仪式中官堂与村落融为一体,使村落共同体成为吊唁逝者的主体。

尽管是在个人家中进行的归阳节,实际上与村落祭一样,是在村落共同体成员的支持下进行的。从中我们可以理解堂的仪式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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