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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不能太躁郁

时间:2022-08-0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北大旁听学习的几年,我有一个愿望,就是想找那种有智和有趣的读书人,然而发现实在太少了。北大人的聪明与才情,常常是妨碍他们自在安然的关键原因。不幸的是,这在北大成为一种时髦,似乎不这样做,就会被人嘲笑成没有学问。当然,不是所有的北大教授都是如此,楼宇烈、王博、朱良志三位先生所做的学问,都是与生命有关的学问。

在北大旁听学习的几年,我有一个愿望,就是想找那种有智和有趣的读书人,然而发现实在太少了。无智,没有自性;无趣,没有令人心生暖意和美的东西。那种既有智慧和学养,兼顾天赋和感觉的读书人越来越少,八股腔调、话语僵硬,怡情的学者之文、才情横溢的文人之文都太少了,言谈之间多思辨、术语、概念,少了些许生命之气。

一般来讲,在大学里面,尤其在北大这种好说理、喜争辩的地方,本科生脸上都还比较干净、比较清爽,到了硕士生,就开始有点暮气,到了博士生,暮气就更重了。

有一次,台湾学者薛仁明在北大演讲时说:“十余天的大陆之行,多有感触。其中之最,则是大陆的读书人,实在太不快乐了。除了忧郁干枯,普遍是更急躁,更易激愤。知识分子相聚一堂,动辄开骂,个个义愤填膺,人人宛若社会良心。我看到许多知识分子一张张的脸,躁、怒、愤、戾,全然都是纠结。”

这话一说,我想当即鼓掌。正如薛先生所说,中国大学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完全没有能力处理人的安身立命。北大人的聪明与才情,常常是妨碍他们自在安然的关键原因。太聪明的人,有时候特别执着,一旦特别执着,就把自己给团团困住,就任谁都救不了。学校待得越久,暮气越重,傻愣傻愣,这是为什么呢?究其原因,学问跟生命脱节,就变成彻底的异化了。异化以后,在做这种学问时,生命会被抽离开来,只剩一个干枯的大脑在学院里面搏斗,其他的感官则全部被搁置,只有一个大脑被极致地发挥,我们的生命便迅速地陷入一个失衡状态。

我在北大听某些课,就有这种感觉,比如哲学系,每读一本经典,他们总要教你有多少版本,有多少解释,讲《老子》,就开始要教你老子的形上学、宇宙论,讲得天花乱坠,问题是,我们学这些干吗?我们知道老子的形上学,到底跟我们的生命有什么关系?

不幸的是,我们所有大学都在教老子的形上学。再比如中文系,某些教授开口“德里达”“福柯”“哈贝马斯”,闭口“后现代”“前现代”“现代性”,他们总要教你读上很多西方哲学理论书籍,再教你用这套理论解剖文学作品,我们知道这些理论,跟我们的生命有什么关系?到底跟文学有什么关系?

不幸的是,这在北大成为一种时髦,似乎不这样做,就会被人嘲笑成没有学问。这样子做学问,难怪越做离生命越远,最后当然会搞得自己很不痛快,又如何不会躁郁呢?当然,不是所有的北大教授都是如此,楼宇烈、王博、朱良志三位先生所做的学问,都是与生命有关的学问。我们太缺乏这种与生命有关的学问了。

如何平衡这种失衡状态呢?薛先生认为,不仅要看书或者是与有学问的人交流,更直接的方法,则是直接和生活周遭那些身心平衡、生命安稳的人多多亲近、多多来往。他们书读得多不多、学问大不大,都不要紧。只要是平衡安稳,接近久了,对我们的生命就有帮助,这就是孔子所说的“就有道而正焉”。这种身心平衡的人,其实民间挺多的。不识字、没读过经典,纯粹是民间长出来的人,他们生命的安稳程度,其实是许多满腹诗书的朋友望尘莫及的。民间朴素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有一种很淳厚、很温润、很养人的气氛,直接就能培养出许多平衡与安稳的生命。

真正的学问是养人的,伪学问是害人的。真正的学问让一个人越来越有朝气,不会让你越来越有暮气。当你觉得暮气沉沉,那是你的学问的体质已经出问题了。

很多人读书越多,越钻牛角尖,思维越褊狭,自我意识越强大,或只关注自身,最终陷入躁郁的负面情绪,如此,人与人、人与环境之间的冲突、矛盾就来了。我们所学的知识,都是从人的“角度”,未必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假若不能觉察自己的偏执,就会被自己的好恶所蒙蔽,执着于以自己的价值标准去衡量外在环境。合乎自己的标准,就起了贪爱心,不合标准,就起了厌恶心,这个分别心,就是烦恼的根源。这样一来,无法活出一个积极、乐观、充满希望的人生!

最近读郁达夫的一篇童年自传,写到他少小时,常一个人躺在山坡的草地上,睁着眼睛看天上的流云和飞鸟,想象着山的另外一边是怎样的景象,想着想着就内心安住乃至潸然。《佛说四十二章经》上说:譬如磨镜。垢去明存。三界唯心造,修心可了道。反观自性,则无处不是清净的道场!

从陶冶性情中,学习平衡身心,不断地把心灵打开,不断地学习认识自己,反观自己的心灵,这是充满乐趣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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