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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守业,也不是创业”

时间:2022-06-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专栏3.1 “我不是守业,也不是创业”“王均瑶打天下,王均金坐天下”,这是外界的评价。心平气和的王均金给自己则是这样的评价:“我觉得自己不是守业,也不是创业。我不算特别有魄力,但还是能做点事,也敢做点事。”十天之后,均瑶集团正式召开新闻发布会。航空业依然是均瑶集团的重中之重。健康和身体,是王均金现在最为看重的。

专栏3.1 “我不是守业,也不是创业”

“王均瑶打天下,王均金坐天下”,这是外界的评价。心平气和的王均金给自己则是这样的评价:“我觉得自己不是守业,也不是创业。我不算特别有魄力,但还是能做点事,也敢做点事。”

2004年那场变故后,他接任新的董事长。“对外要把消息说清楚,内部要马上改组董事会,政府、媒体、银行、客户等等,都要沟通到位,要给他们吃下定心丸。”十天之后,均瑶集团正式召开新闻发布会。危机处理中的表现,让王均金基本得到外界的认可。

大半年后,王均金提出了做“百年老店”。“一个是企业的可持续性。企业要面对很多不确定因素,都是不可抗拒的。必须放到百年大计中去考虑,假设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如果有能力的话,要解决‘基因克隆’的问题,在灾难危机之后,都能迅速地把均瑶复制出来。”

“另一个就是自己健康的可持续性。”在其位谋其政,坐在董事长的位子上,工作千头万绪。“如果,我还是像均瑶那样的工作强度,有这么多应酬,我还能挺多久?”

王均金认为,必须把自己从具体业务中解脱出来,而出路就在于把这个经过十多年发展的家族企业改造成具有现代企业制度的企业,实行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通过职业经理人来运营管理。

2005年,多次接触之后,原毕博大中华区总裁黄辉在王均金邀请下正式加盟。对一直想摆脱做不大做不久命运的民营企业来说,引入职业经理人的尝试早就不是新闻,成功的案例却鲜有所闻——要让老板们放权很难,外来和尚在本土的企业里念好经,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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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老店揭牌仪式

这一场内部的制度改革,在公司内部也遭到了抵制。“分歧是存在的,民营企业和外企在观念上差异很大,主要的(矛盾)是在流程上。”“过程真很难,均金确实是下了很大决心去推行的。”一位接近他的管理层说。如何平衡老人和新人之间的关系,沟通好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以及在内部形成一致的意见,这都是王均金要直面的问题。

“现在,公司内部实行的是集团管理,同时又是投资管理。董事会定下年度目标,主要在战略上把控,在实施过程中跟踪,不再管具体的经营。每块具体业务都是专业团队在做,由职业经理人负责,每一块也都相应地保留了老人。”

家族成员主要在董事会任职,身份更类似于公司的投资股东。王均金任董事长,王均豪是副董事长,还有几位早年就参与的元老。由于王均瑶的儿女年龄尚幼,由两位叔叔代为持股。

“我们家庭成员还是互相支持的,理解万岁吧,就是感到时间太紧一点,还需要多沟通。”王均金说。

严格按计划办事

在2005年下半年提出做百年老店后,王均金开始睡不着了,整晚满脑子都徘徊着一个念头——什么是百年老店?究竟怎么做,才能把均瑶做成一家百年老店?

“这不是一幢楼、一份资产存着,就是百年老店。首先要有变现很好的资产,很强的现金流,那什么时候都不怕宏观调控。”

在“现代服务业”和“轻资产”的思路下,之前的家底被调整为两大块——“航空运输业”和“营销服务业”。其中,营销服务业几乎涵盖了均瑶集团原本涉足的各个产业——零售、乳业。新增的一块业务是文化传播,主要做体育赛事和会展文化。

“我们重点抓品牌营销和渠道建设。减少工厂和固定资产的比例,”对新衍生的业务单元,他表现得非常乐观,“这一块的销售将来会达到几十个亿。”

航空业依然是均瑶集团的重中之重。自1996年起,王均金具体负责集团的航空业务,从最开始的包机公司到入股武汉航空,从和东航争夺控股权到退出,再以1.5个亿组建自己的航空公司,期间种种反复和变故,王均金亲历其中。

这早年的蓝天情结,或者说,更重要的,是航空业对均瑶集团品牌的战略意义,使得一直想从琐碎业务中抽身出来的王均金,一直把航空板块的决策权抓在手里,他同时兼任吉祥航空的董事长。

“我们是最有规划性的,不是走到哪就做到哪。筹备之前,我们已经把未来五年要做的事都规划好。除了招有经验的老飞行员,2005年,我们招了七十多个大学生,送到几所不同飞行学院培训。第一批三十名学员今年就能上岗做副驾驶了。”

“现在,我们的规划很清晰。整个思路是按五年需要的飞机数量、航线网络、人员配置来做。除非有目的地、市场非常明确的航线,一般不会轻易改变计划。”

有板有眼、一丝不苟地按计划办事,这很符合王均金做事的风格。

“不在战略规划路径里的,我就不要。除非100块买进来能10000块卖出去,赚到99倍的利润,我才做,低于这个的,我不做!”

是责无旁贷的责任

两年半前的那场家族大变故,改变的不仅仅是王均金所处的位置和事业的轨迹。

十几岁就辍学,跟着大哥王均瑶,离开温州苍南的小村子出来做生意。“那个时候,自己差不多已经明白自己要什么了。在外头见识后,觉得在中国有很多事情可做,市场上缺什么,我们补什么。老大在外头接订货,我在家里管加工,印刷品什么都做过,赚点小钱用。”

当时,这个十八九岁的半大孩子只有一个愿望,“多赚钱,赚大钱”。随着企业越做越大,个人的愿望也跟着升级,有男人所谓的事业和社会认可;境界再高点,就是谈到为社会创造价值。

然而,在世事无常和脆弱的生命前面,金钱、地位、荣耀,都显得苍白无力。

“当时,如果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老大的身体是很棒的,不会走得这么早。”谈起早年奋斗的创业史,王均金禁不住唏嘘起来,神色黯然。“得失这个东西怎么算呢?今天,你就真富了吗?这些钱说到底都不是你的,就是把现在的企业再做大十倍,也不是你的,是给社会创造的价值,能体现一个人没有白活,但是,活得很舒服吗?操心比别人多,不是很快乐。”

忙忙碌碌,到头来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对于王均金来说,该怎么活,为什么活,还是一道难题。但多数时候,是别无选择的,要撑起兄长传下来的事业和家族的担子,“这是责任,是责无旁贷的”。

健康和身体,是王均金现在最为看重的。“现在一周要工作四十五个小时,我的理想状态是一周三十五个小时。只要安排得好,这个目标应该实现得了。”他严格规定自己,一定要安排出时间来放松和调剂。他爱打高尔夫,还担任某财经频道的上海高尔夫队长一职。当然,这还是应酬和社会交际的一部分,“还得动脑子,还是累的”。

平日,他喜欢看那些反映中国历史上商户兴衰的电视剧,《大宅门》、《大染房》、《乔家大院》等等,体味那些工商业大户起起落落的故事。“很多都是人为的因素,而且根本无法抗拒,时局的变化、政局的变更……要生存下去,一定得适应这些个社会变化。”

二十多年的社会阅历,在国有资本垄断领域的夹缝中寻求生存空间,王均金一直在体会着民营企业的个中滋味。谈起当年和武汉航空瓜葛的始末,他说:“我们是绝对不和国有企业去争利,退出来,正好拿当初投的那笔钱去办自己的公司。”

这几年,均瑶集团先后投入6000万用于各种活动和慈善事业,在三峡库区参与光彩事业,收购上海世界外国语小学和中学,“是长期的项目。我们不算经济账,只求社会效益”,“总之,要让别人不恨你,甚至让他们都喜欢你”。王均金很直率。

均瑶集团要做个又红又专、与时俱进的好孩子,公司的宣传资料,登满了兄弟俩得到的来自各级政府、官方半官方的荣誉:哥哥是全国工商联执委、全国青联委员、上海市政协委员等等,弟弟是湖北省政协常委、上海徐汇区人大代表等等。颇有意味的是,均瑶集团党委是直属上海市社工委的第一家民营企业党委,同时还是上海市非公经济党建工作示范点。

“如果哪天真像你说的一无所有了,我就好好赚钱,再把家养起来,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他是一个家族观念很强的人。“我的责任,是培养好每个家族成员,让小孩子明白事理,自立自强,不做纨绔子弟。把自己对社会的认识完完全全告诉他们。”“我不会强迫他们都来做家族事业,如果他们的兴趣是在别的方面。”

那自己呢?“希望在四十五岁的时候,能完全解脱出来,打打高尔夫,还有,多陪陪老婆孩子。”

(摘自2007年5月22日《南方人物周刊》刊载的《王均金:在阻力中改革均瑶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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