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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与实的转换

时间:2022-03-2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士人虽然以儒家思想作为主导理念,但是在实际生活中,儒释道三者之间却存在无条件转化的趋向。尤其是对于一些钟鸣鼎食之家,尤为重视报应思想。在他们的价值理念里,积德、功名是相辅相成的。[19]明清以来王氏功名显著,可以说这是其家修功德得以回报的切实体现。[21]这里人们对城隍神的信仰已经付诸到行动上的修缮城隍庙等行为,本身就是士人对城隍神信奉的体现。梦境的主体与客体不同。有些士人,在梦境中能够预知自身或家人未来。
虚与实的转换_空间转换与士人 价值观念的塑造 ———明清时期山东士人群体考察

士人虽然以儒家思想作为主导理念,但是在实际生活中,儒释道三者之间却存在无条件转化的趋向。

1.报应思想。它一直引导着人们积极向善。尤其是对于一些钟鸣鼎食之家,尤为重视报应思想。在他们的价值理念里,积德、功名是相辅相成的。嘉隆以来,新城王氏以德器功名称右于海内,传至王伍,煮粥以赈灾民、修葺祠宇道路,力田行善,循循雍雍于里中,人称王菩萨。王氏自此以后,“世修其德,不谓天道与善,而责其报,然天竟为尝靳报于王也。是可以淑后昆风百世矣。”[19]明清以来王氏功名显著,可以说这是其家修功德得以回报的切实体现。

不仅如此,在传统社会中,这种积德行善的力量,甚至可以感动诸神。“乡民李学过城隍庙侮神,忽身举,去地若悬,困苦甚,呼号于众,言其故,众为祷,不解。则曰:‘若无为,须王菩萨乃可耳。’众共请公,公谦让。神延若乎,乃公何当焉!众请益坚,不得已为一往祷。辞未毕,酒人已无恙矣。匍匐泣谢,微公我何迯于神罚。公曰:‘此神德也,谁敢贪之!’人以是愈益敬公。闾里少年闻其事,相劝励为善,曰:‘曷不自立学王菩萨以取敬于神。’”[20]因此,当人们把这种至善行为赋予超越神明力量之时,往往容易被乡里社会所信服,从而起到了化民成俗的目的。即墨,“城隍之祀不见于礼经,而史所不书……庙在县治之东,垂百余载(衰败)……正德丁丑春,余以衰病三疏求纳……余躯捐俸金以为众倡,邑人皆翕然应之。富者助以款,贫者助以力,乃请耆民韩傑等一十七人典司出纳市材鸠工,遂作中堂六楹,以奉神主,后作寝四楹又作东西庑十二楹为堂之翼,外作重门……左右作堂八楹以栖道流之司香火者……”[21]这里人们对城隍神的信仰已经付诸到行动上的修缮城隍庙等行为,本身就是士人对城隍神信奉的体现。临邑邢氏为望族,“有邢如约者,人推其度。尝夏日与友宿,雷从地起,友坠榻下,邢卧自如。一日雷电风雨昼瞑,有神人长十余丈,冠黄金,朱衣白简,鬼物从其后,麾幢鼓角,震耀耳目。邢懼走匿,神曰:‘当生者生,当死者死,君何藏之深也?’示之符,雕篆字,隐隐可见,若‘富贵寿考,大昌厥后。’邢稽首谢。三日硫磺气盈室,朱书几上,字如龙蛇,不可识。”[22]

由于具有了报应思想,因此前世今生、人生轮回的观念也在不知不觉中深入到士人的内心深处。泗水县楚家寺僧慧朗,临终语弟子云:“‘吾将投曲阜颜考功宅。’诘朝来访,则修来先生得孙,名懋侨,字幼客……乾隆间有鸿博之试,四方士云集輦下。”[23]吏部王沛,诸城人,康熙二十三年(1684)举人,“佐川饷得员外郎,历官吏部侍郎,加左都御史。时助饷者,皆自运军前。至栈道险处,肩舆失足落涧中,幸挂老藤……循微径至蘭若,山门外缁流拱立,见公稽首,曰:‘弟子敬候久矣!’惊问,曰:‘公前身,吾师也!夜梦神告以今日至。’道观僧遗像,与公无二,乃恍然有悟。问:‘尔师生前作何功德?’曰:‘焚修而外,日惟趺坐。因山中乏水,乃于石际凿泉,深数丈。工费不赀,皆师苦身募化。汲引之外,旁及田家,咸资灌溉。’公太息久之,与僧罄谈至晓乃别。”[24]还有些士人因日后的地位与影响,其出生时往往被赋予了诸多传奇色彩,李攀龙“生时,母梦日入怀,故官虽不极贵,而文名昭灼宇内。”[25]蒲松龄出生时,“母梦老僧人入室而生,颖悟绝伦,淹贯群书。作文空诸所有,一缕清思为题,曲曲传神写照,时文中白描高手也。施愚山评其文谓“剥膚见骨”。场中文多取痴肥,故终身不遇……就自作《志异》中择《珊瑚》、《张讷》、《江城》编为小曲,演为传奇,使老妪可解,最足感人。又纂辑古来言行有关修身齐家、接物处事之道者,成书五、六十卷,粹然醇儒之学。特无力刊行。世人或讥其轻薄,不知嬉笑怒骂皆具救世婆心,非以口笔取快一时也。所著《聊斋志异》,人服其才学,而未知其生平心术。”[26]王象恒,出生时,“梦神人捧授,生有异志,语笑不轻”,观察公之猷器重之,乙未成进士,政绩突出[27]

2.阴阳之术,预知后事。赵维林,原籍浙江绍兴府人,“国初东南未靖,流寓北方,家于泰安。事父以孝称。既殁,相国贫不能葬。豫章戴君知地理,得兆吉,谓相国曰:‘此地,欲富贵绵远则发迟;欲速发,甚陡,但一发无余矣。’相国曰:‘吾欲及身耳!异日富贵安得见之?’戴君乃命鑿圹底穿二孔,圆如茶盌,以絮塞之。相国乃葬其祖、父。后果入相,子孙不振。”类似验证事实也发生在孙名继身上,“官长洲知县,高才博学,奇门遁甲无不究心。又得异僧之传,明季避乱兵驱盗,颇神其用。峨山幼时,先生尝以所择二地示之,曰:‘一极贵而不寿,一中贵而寿,尔何欲?’峨山曰:‘贵无寿,其能享乎?’乃用其次。”[28]从前后二者的比较,我们可以看出,当人们对阴阳之学信奉之时,身家可免灾,否则往往会带来家族性的灭顶之灾,这又是一个虚与实结合的典型范例。

3.梦境与现实。梦境的主体与客体不同。有时是对自身的预知,有时是关于他者之事,体现了宗教信仰的神秘性。有些士人,在梦境中能够预知自身或家人未来。刘一相“入则孝亲,出则野服与诸老往来,诗酒追香山洛下之风……如是十余年。一夕,梦牙纛自云中下仙吏持手版,迎公甚肃,又梦人题四四两字心知,大期将至,然诫勿令儿辈知之。”[29]钮玉樵《觚賸续编·淄川小圣人传》云:“淄川孙先生,名若群,学赡品端,言动有则,乡里咸称为小圣人……康熙癸丑出为交城令,擕家以行。既而遣其子归淄就婚,课以书艺,忽惊叹曰:‘嗟乎!吾子其不返乎?’泫然而别。归未匝月,忽无故自缢死。治交多异政,秩满,迁蜀忠州牧,卒于官。迄今过其故里,询孙姓名或不尽识,询‘小圣人’无不识也。”[30]德州孙勷,以时文名天下。“先生出使,舟泊于岸,倦而假寐,循经徐步入一宅,见妇方产,忽坠下,开眼已为小儿,三日而毙。既醒,身在舟中,始知为梦。探之,果然已输迴一週矣!”[31]总之,士人心目中,不可消除的观念就是万事皆有定数。张至发,“梦绯衣者手板谒榻前,越日终于正寝。”[32]“乾隆元年丙辰召试,吾东菏泽举人刘玉麟以教谕得入选。刘公后改名藻,历官兵部尚书、云贵总督,以缅甸起事自尽。时有昆明县吏梦入冥司,见大殿外列官甚多,执笔判簿。判毕,即有黑气笼簿上。私问人,曰:‘此黑云劫簿,第一名即汝总督也’,至是果验。”[33]这种梦境与现实衔接的真实性,使得士人价值观念中更加信服了命中注定的概念。

有些梦境是与科举考试相关,反映了士人在科举考试上的心理压力与对未来的期盼。冯溥,三十岁。戊寅,“先生以累赴乡试不利,赁城西药王庵僧舍读书。其中住僧玺文者,高年有行,见先生礼佛从坐惊起,云老僧甫入定,见东方红光熊熊,雷声硿,然悸而寐,不知是公至也……先生曰:‘此世俗习语耳,安有是也,且梦亦何足据哉?’”三十一岁巳卯,先生与孙、高二公同举于乡。“报至,先生方熟睡。家人呼之不醒,太夫人入,大惊。令扶先生起……亦不起……时先生梦登泰山,似有告者,拥云气蓬勃而上。回视十八盘天门历历如平时所见。至则张席殿悬锦绣于门,众乐其作……红日如车轮涌出。”[34]通过老僧的预言以及冯溥自己在梦境中的感受,体现了预言与梦在传统社会对于士人入仕的意义。佥事公王君赏,“少时,梦入华山,登绝顶。及按秦,入华山,恍然皆如旧境,始知万事皆前定。”嘉靖戊午乡试,“候榜省垣。揭晓之夕,与从弟理丞公同往。榜自后开,先见理丞公名。理丞公恐公失意,语相慰藉。公笑曰:‘余名固不居此。’张榜毕,果在前列。乙未联捷。理丞公隆庆辛未始登第。春闱砂卷,不知何故得藏于家。副主考及房官,皆蓝笔批点,各加评语,字迹如新。正主考江陵张太岳居正,黑笔书‘中’字。蓝笔总批之外,尚有顶批,但记结尾评云:“有史迁笔意”此即邓、黄二公争元之科也!”[35]

还有些士人则比较幸运,梦境中居然能够得到神授科考试题。王渔洋,顺治八年(1651)十八岁。一日,读书倦假寐,梦神人告曰:“汝知今科闱中题乎?乃‘子曰惟仁者能好人能恶人也’,《诗经》题乃‘维清缉熙,文王之典’”。八月,应乡试,首题为“子曰惟仁者能好人能恶人也”,颂题为“圣敬日跻”,公卷为座主杜笃祐、房师夏人佺所赏,已定为解元,为丘县令李应轸托请,改滕国相为元,公移为第六名[36]。之后,牢记祖父王象晋的叮嘱“吾恒欲汝曹于得意时退一步,是吾心也。”顺治九年(1652)六月,往前门关帝庙求签,得签云:“今君庚甲未亨通,且向江头作钓翁。玉兔重生应发迹,万人头上逞英雄。”[37]莱阳姜埰,初郡试无意进取,“一夜寐郡伯试,以埰来迟故不及入场屋。既入,则别驾监场事问:‘子有卷乎?’埰曰:‘无别驾,取卷授我。’又问:‘子有名乎?’埰曰:‘无别驾。’书姜联芳三字于卷端,用印三颗,觉而异之。院试告考,仿佛寐中。”[38]由此可见,梦境与现实却有如此冥冥之中的相似。正是由于传统社会给予士人带来极大的竞争,因此,人们往往把对未来的希冀寄托在一些怪诞之说,“潍县科第甚盛。文庙有文官果一株,结子几枚,乡试中如其数,无不验。一岁,结实甚多,数之得十三枚,众以为恐未必符。既揭晓,中人虽多,尚未满其数;俄北榜报至,连副榜果十三名,异矣!”[39]与上述士人对自己的未来所做之梦不同,还有些梦境不是关于自己的,而是同区域其他士人的前途攸关。阮亭之先琅邪公,“贫而鳏,风吹初氏女至,遂以为妇。门外有槐,梦人推纱帽一车,悬树上累累,余二帽为耿、毕二姓攫去。后,耿生巡抚,毕生尚书。”[40]新城巴思明为给事中,修居第,梦神告之曰:“此耿鸣世宅,好为之!”醒而异焉。晓起立门外,见童子趋过,取怀中书观之,夹仿格一纸,末写“耿明世格”。惊问年几何?曰:“八岁矣。”乃使人媒以为壻。后鸣世为藩司,果居其宅。生子型德,官至巡抚[41]。除了神灵之外,自己心仪之人也可以托梦告知仕宦之途。莱芜张四教,“顺治丙戌进士。买一婢,东乡艾氏女,甚麗。为山西学道时,攜赴任,不久即卒。谒巡抚,见屏风画美人绝肖,遂怀以归。屡见梦,言休咎,王阮亭《居易录》纪其始末甚详。陈午亭相国(廷敬),公考潞州时取冠童子军者,为序其遗诗,言公知人为当世第一。居官不名一钱,秩满迁榆林道,以直道受谴罢归。先时,梦妾云:公不利宦途,宜早为退休记。至是果验。去官之日,布袍萧然。策马过泽州,陈公候于野店,相见泣下。公怡然曰:‘勉之!千秋事业,一日荣名,在人自为。’”诗多散失[42]。总之,上述梦境总是以地方具有象征权威的泰山、土地庙等作为梦寄托的场所,话语权主要在于掌控万物的城隍神、土地神以及诸多无名之神,反映了士人信仰的多样性。这主要体现在他们遇事祈祷,并求灵验行为上。

康熙时吴公南岱,“太翁尝官山左,因无子,祷于东岳,逾岁生子,因以岱名。及长,知济南府。”[43]仲夫子后有名永檀者,居济宁。“少粗戆,家贫,习鄙事,族众恶之。节序祀祖庙,永檀与焉,众斥逐,不令入班。行祭毕,请曰:‘吾亦先人后,纵不得与祭,独拜其许我乎?’众曰:‘可!’乃市瓣香熱与罏。叩拜时,众见香烟浓鬱,结成‘子路来享’四字,大惊,送入乡塾。来往必过土地祠,神见梦村人曰:‘仲大人经过,吾起坐不胜烦。’一日,过庙前,土偶起立为人所见,遂不復坐。至今,像犹挺立。后官都宪,抗直敢言,一疏参至三四十人,有祖风焉。仲子来享,非徒以后日之贵也。”[44]“纯皇帝南巡,驻蹕于浙、合江、浙、河、东四省同入乡试,旷典也。浙有数人入茶肆,大言曰:‘吾浙文风甲天下,今日又在此开科,解元必属浙。’一人曰:‘不然!必在山东,解元即吾也。’浙人问其姓名,曰:‘诸城王某也!’众斥为妄。发榜,果然。”[45]盧南石先生,“少时依妇家长山袁氏,尚未娶也……应秋试,发榜日无耗,夜入空舆中涕泣。既而报至,则自本籍德州回矣。会试后,方归娶。自卜行藏,擎籤于正阳门关帝庙,籤云:五十功名志已灰,谁知富贵逼人来。结云:寿至耄耋位列台。后果验。”[46]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诗书起家的读书人,对如此神秘之说能够信服,而且深信不疑呢?究其原因,我们可以发现,所谓上述这些神灵救助的士人,其行为无非是其忠厚孝敬、兄友弟恭等善德感动神灵,于是神灵往往以托梦的形式告知子孙未来之途。“王耿光,豁达忠厚,与弟重光穷时共舂对读,友爱倍至。重光先发,公毫不干取,虽贫乐施不倦。父麟殁,哀毁骨立,庐墓植树,特以孝闻,今鬱合抱,皆公手植也。岁应首贡,尉绍宗居次,念其家贫亲老,即让其先贡。时西府正有争贡于学道前者,以公让意示之,愧而止。学道嘉其行,旌曰:让德,人遂称曰‘让德公’云。后病笃,梦神称曰:‘子小仙,汝多阴德,特延寿一纪,子孙累贵。’后果如数而终。任马湖府经历。以子之都贵,赠户部主事。当道扁其祠曰振世高标。王重光,事亲最孝。父麟任潁川王府教授,偶病,公理徐州洪,往省事,至黄河阻风。公向河拜祷,风旋息,观者叹异。潁川翁见公,疾为愈,人以为孝感。”[47]新城王氏见峰王公“往梦一仙,羽衣而短,授公册诀,旦日出访友人,其壁悬轴大肖,而归里之。明年,命工镕故开府时所有铜拳铸为器食。顷,冶人失声惊走,公就视,则二拳堕地,牝牡相络成山焉。有岫有岩,有洞有壑,有鵉鹤寿星踞中,群真環列。循其巅则金母坐而仙姬侍候。有洞,大士入定其中,所现仙灵指趾肖生,虽雕镂不能及此。尤绝幻怪不可解,或曰王公本抱仙骨,故感异徵耳。”[48]

总之,以上从虚到实的转变,可以表明士人骨子里虽然信奉儒家伦理,但他们却熟知释道经义。诸城刘太傅延清,“生平不佞佛,然于大乘、方广诸经,皆能得其指要。六旬以后,夜间跏趺危坐,至二、三更。临终之日,五更起,盥漱、饮食如常,升舆至东华门,舆微侧,家人呼之已暝。上亲临,见门外萧条,室无长物,深为痛悼,赐谥文正,不待议也……石菴先生赠《日者》云:‘人间富贵谁偏有,天上星辰尔讵知?’”[49]因此,借用佛家之语而阐释佛家之价值意蕴,并从人生境界、理想与道德渐进中参悟人生玄机,却也能给人们的思想带来一些暂时的安慰。不可否认,未必所有的梦境都能化解。平原董元度,“由进士入翰林,散馆改知县,復以不胜任,改教,告病归。博雅好古、为纪晓岚先生推重。诗宗渔洋山人,和平蕴藉,机趣洋溢。惜后人衰微,将家藏书籍售于牙僧,零星贩卖。予见各本,俱有先生图记,纸板精好,不知散落谁氏,为之太息。少年时梦人赠扇,上题诗:……语多难解。”[50]无论上述事例是唯心,还是宿命,但一些梦境却能起到激励作用。明王君赏,“夜分偶寐梦神督,使诵习。自是益刻苦不敢懈。廿三岁中式,嘉靖戊午乡试,已未成进士。”[51]但我们也应注意到,神灵有时亦不严格按照儒家思想标准,帮助一些正义之士。莱阳人宋琬,“族中无赖子夜宿土地庙,梦神告以先生与逆贼于七通谋,遂讦之官,繫狱二年乃白。”[52]甚者在信仰空间里,还出现了一些荒诞之事,新城王彭祖,“父官于南所生也。攜之归家时,年方七岁。在舟,乳母攜之,误落于水,无可拯救,家人号而去。舟行六十里,见其双手攀舟尾,露其首,急外援之,喜出望。”[53]张廷叙体道虔诚,走火入魔,“当日夫妇唱和,相好无尤,同观道书,悦金丹之说,一意修养。夫忽心迷,捽妇发使入竃,几死,为人救出。于氏大意,归母家,与夫绝。”[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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