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刘渊简介资料_匈奴狼刘渊裂疆土
李特造反,割据巴蜀,这给当时许多胸有大志但在乱局中暂时不知所往的人指明了方向——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称帝称王。
就在晋帝国内部各王龙争虎斗的时候,一个被遗忘的狼人部落正在汾水流域悄悄集结。他们找出祖先当年用过的狼头大旗,举着新磨的如月弯刀,虎视眈眈地看着伤痕累累的中原大地。几个世纪之前,他们就是这样呼啸着冲出草原和沙漠,越过秦汉长城,将中原大地撕扯得遍体鳞伤,中原汉人惊恐地称呼这些狼人为——匈奴。
如今,狼人最为辉煌的时代已经随着匈奴的西迁成为如风往事,狼人部落也逐渐被同化为汾水流域以耕牧为生的帝国顺民,但是狼血仍然在他们的身体内不时地涌动着,他们渴望上天能重新赐予一个狼王,带领他们驰骋中原,再造当年祖先的辉煌。
这样的一个狼王终于降生了,但在很多年中,他都披着一身羊皮,只有很少的人才知晓他的狼子野心。
他有一个颇像汉人皇族子弟的名字——刘渊。
入质洛阳
刘渊第一次进入中原帝国政治权力中心洛阳的时候,拥有一个与众不同且颇具屈辱色彩的身份——人质。
作为已经臣服于帝国中央政府的少数民族之一,匈奴必须和五胡——匈奴、鲜卑、羯、氐、羌中的任何一族一样,遣送自己的贵族子弟入质洛阳。这些被抵押在洛阳的少数民族贵族子弟其实是帝国政治牌桌上的筹码,自己部落族人犯下的任何错误,中央政府的惩罚总是最先落在他们这些人质的身上。
所以,入质洛阳对少数民族贵族子弟而言是一段充满艰险的政治历程,同时也是对其政治生命的磨练与砥砺。那些胸有大志且才华横溢如刘渊这样的人,都希望能在入质岁月中能有所建树,好为将来的出人头地积累政治资本。
能作为人质被抵押在中央政府,就说明刘渊家世显赫。的确如此,他的爷爷于扶罗是南匈奴的大单于,其父刘豹是匈奴的左贤王,后被曹操封为匈奴五部中最大一部——左部的统帅。这就是说,刘渊之于匈奴各部来说,拥有相当于王储、太子这样的身份。
作为一个匈奴人,刘渊从外形相貌到内在气质,已经同三百年前形同猛兽般的草原祖先们有了天壤之别。如果按现代的标准来看,刘渊是一个拥有武术家兼运动员的体魄,文学家兼军事理论家的头脑,政治演说家的口才外加青春偶像剧男主角面孔的完美混合体。
刘渊这样完美的人才究竟是怎么炼成的呢?答案是先天基因加后天磨练。首先,刘渊作为匈奴贵族子弟,遗传基因相当优秀。其次,刘渊自幼便懂得刻苦好学,他利用匈奴左部居住在今天山西临汾的机会,师从当时著名的文化大师崔游,苦学《毛诗》《京氏易》《司马尚书》等汉族传统文化经典。同时,他还特别热爱研读《春秋左氏传》《孙吴兵法》等权谋兵书。另外,经史子集,他无不翻阅。多年的苦读使其成为一个具有高度文化修养和广阔胸襟的青年精英。他从青年时代起便胸怀大志,认为要成就大事业,必须文武双全,于是在掌握了高深文化知识的同时,他又发奋习武,使自己成为一个马术、箭术、武术都达到一流水平的人。这种才兼文武的人才,不但在当时的匈奴,就是放到整个中华帝国来看,也是凤毛麟角。
所以当身高八尺四寸、姿仪魁伟的刘渊以人质身份出现在洛阳城里的时候,立即引起了上至皇族百官下至黎民百姓的集体围观。这是曹魏咸熙年间(264—265),晋王司马昭当时还在世,听说有这样一个少见的匈奴“任子”,就经常邀他进府做客,与之言谈甚欢。就在晋王府中,刘渊结识了当时尚为王子的晋武帝司马炎以及籍贯山西太原的高官王浑、王济父子。晋武帝受禅之后,王浑就经常在司马炎面前推荐刘渊,于是刘渊就逐渐摆脱了单纯的人质身份,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晋帝国的政治舞台。
龙归大海
刘渊在做人质期间,曾遇到过两次能让他在晋帝国政治舞台上迅速崭头露脚的机会。但命运女神总是让刘渊与机遇擦肩而过。
第一次是在晋武帝准备灭吴统一天下的时候。当时大臣王浑就力荐刘渊领兵出征。司马炎经过一番认真考察,也觉得刘渊无论武功还是谋略都十分适合担任灭吴统帅这一职务,就在准备下任命书的时候,当时的大臣孔恂、杨珧赶紧给皇帝提了个醒。他们给皇帝分析道:“刘元海(刘渊字元海)确实非常有才,也确实有替陛下平吴的能力,但是陛下是否想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陛下将兵权交给一个匈奴王储,那他平吴之后肯定会自立为王,不再北渡,到那时岂不是更不好收拾?”武帝认为这一分析很有道理,于是就放弃了派刘渊出征的打算。
第二次是鲜卑首领秃发树机能造反的时候,晋武帝司马炎急着在朝中大臣中寻找能前往平叛的人。这时,祖籍上党的大臣李"又推荐刘渊。李"说:“陛下如能授予刘元海将军名号,让他率领匈奴五部出征,定能一鼓平定树机能。”话音未落,就听老臣孔恂反唇相讥道:“李公之言,是驱虎吞狼,只怕一患未平又生一患啊!”
李"勃然大怒,问孔恂道:“刘渊深通兵法,匈奴强悍精锐,陛下若命其出征,怎么可能平定不了树机能呢?”
孔恂捏着胡子缓缓说:“刘元海肯定能斩掉树机能,但若他夺取了凉州,将是虎入深山,龙入大海,到时候他要率匈奴做起乱来,恐怕祸患比树机能更大!”司马炎对这番分析深以为然,于是刘渊失去了第二次机会。
作为一个胸怀大志的贵族子弟,在远离故土亲人的政治旋涡中苦苦挣扎,刘渊是十分焦虑而痛苦的,但这种焦虑和痛苦又不敢当众表现出来。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人质,既然两次政治机遇都没有抓住,那就只能以人质的身份终老洛阳,每每想到此,刘渊便借酒浇愁。当时贵族子弟常常到洛阳城外一个叫九曲的地方饮酒作乐。有一次,刘渊的一个朋友——游侠王弥要从洛阳回老家去,刘渊就到九曲为王弥摆酒饯行。看着老朋友要离开洛阳返回故乡了,而自己还得继续留在这里,刘渊不禁悲从中来,他哽咽着对王弥说:“我的襟怀抱负,兄弟你是知道的,但两次机会我都没有抓住。难道这是上天在惩罚我吗?自今以后,我恐怕要老死洛阳了。”说完,就学着当时魏晋士人的样子,一手持剑,一手持酒,慷慨悲歌,披发长啸。这如果放在今天,会被人看成是发酒疯,但在魏晋时代,一个人酒后的言行那是非常具有观察和研究价值的行为艺术。所以,猛男刘渊的这一披发长啸,迅速成为九曲街头一景,引起了围观。这一围观不要紧,把一个当时的重量级人物给惊动了。
这位重量级人物不是别人,正是当时晋帝国政治权力舞台上的第二号人物——晋武帝司马炎的亲弟弟齐王司马攸。此前我们讲过司马攸其人聪慧异常,其父司马昭临死前让司马炎与弟弟同掌国政,而此时正是弟兄俩共掌国政的时期。司马攸这一天恰好也正在九曲宴客,听到街上喧哗异常,不禁好奇地出来参与了对刘渊的围观。司马攸以一个政治艺术鉴赏家的眼光,从刘渊的酒后表演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强烈的不安因素。他立即打马回京,入宫面见司马炎。他说:“刘元海此人心怀异志,将来必成大患,如果不能将他控制在我们手中,还不如趁早除掉他算了。”司马炎听了弟弟的话摇摇头说:“你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但他是匈奴人质,匈奴这些年还算遵守规矩,我怎么能做出无故杀害他们人质的事呢?”于是,刘渊就此逃过了这一劫。
不久,刘渊的父亲刘豹病死,按照晋朝的律令,刘渊此时就该返回匈奴本部,世袭左部帅之职。晋武帝太康末年,朝廷又封他为北部都尉。刘渊返回匈奴后,改革部政,使匈奴左部气象一新,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大好局面,当时幽州、冀州一带的汉族儒生和名士都纷纷投靠刘渊。白云苍狗,时光如梭,刘渊在匈奴本部遥遥观望了“八王之乱”中前期的几场政变。作为匈奴贵族,无论哪次政变成功后,新上台的人总是拉拢刘渊,连续给他升了几次官。到了成都王司马颖在邺城遥控洛阳朝政的时候,司马颖为了加强自己的指挥中枢,就派人将刘渊召到了自己的司令部,封他为宁朔将军、监匈奴五部军事,这就相当于把晋帝国版图内所有匈奴人的军事指挥权交给了刘渊。
刘渊在邺城见晋帝国诸王自相残杀,天下大乱,这时又传来巴氐族人李特率流民在巴蜀起事的消息。刘渊知道自己干大事的时代来了,现在等待的就是一个机会。
乘乱建国
当时的匈奴五部基本散居于以并州为中心的汾水流域一带。司马氏诸王在河南、河北一带大战的时候,匈奴五部在刘渊的堂叔祖刘宣的秘密召集下开了一个选举大会。刘宣在大会上先做了个形势分析报告。这位匈奴老贵族先以自豪的口吻回顾了祖先的辉煌时代,继而又以伤感的语气对魏晋立国以来匈奴族人的生存状况表示了不满与无奈,最后他说:“当前中原大乱,正是我匈奴复兴的大好时机。刘元海乃人中之龙,正是我们匈奴复兴大业的不二领袖。我建议大家选他做大单于如何?”于是,五部贵族秘密盟誓,推举刘渊为匈奴大单于。由于刘渊当时在邺城替司马颖“打工”,所以刘宣派人将选举结果秘密报告给刘渊。刘渊闻报大喜,就想找机会返回匈奴。但是找了几次机会请假,成都王司马颖总是不准。刘渊只好静待时机。
机会终于来了,东海王司马越“奉帝北征”被司马颖击败后,发诏勤王,蓟州太守王浚、并州太守司马腾率领鲜卑、乌桓骑兵直扑邺城。刘渊乘司马颖抵挡不住的时候,向他提出回匈奴带兵来援的建议。司马颖当即就答应了。刘渊于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单骑出城,混过围城的鲜卑骑兵,间道回到了当时匈奴左部驻扎的左国城。
匈奴五部贵族热烈欢迎大单于归来。当刘渊的马蹄刚刚踏入左国城的城门时,一面绣有黑色狼头的大旗从城内高高举起,在万众欢呼中,成千上万的匈奴人从自己的部落中跑出来,跪倒在刘渊的马蹄下。公元304年的八月,刘渊于左国城拥众五万,树起了反晋大旗。
对刘渊不守承诺、一去不归的失信行为,他的同事振武将军王育感到很愤怒。于是他向司马颖申请愿意到左国城催促刘渊尽快带领匈奴五部救援邺城。王育于是日夜兼程来到刘渊城中。刘渊一听王育来了,顿时大喜过望,对左右说:“振武将军王育,人杰也,我正想派人去请他,没想到他自己倒来了,快请!”但他没想到,刚一见面就被王育给数落了一顿。
王育:“元海兄,我一向敬重你的为人,以为你是一诺千金的大丈夫。这次你信誓旦旦地说要回来搬兵以助成都王,但为何迟迟不归?难道你心存异志吗?”
刘渊:“贤弟有所不知。我回来整顿军马,正要前往救援,不想听到了一个绝坏的消息,这个消息使我左右为难呐!”
王育:“究竟是什么消息,竟使你刘元海背信弃义?”
刘渊:“贤弟,不是我刘渊言而无信,我的马已备好,刀已出鞘,弓已上弦,我现在就可以驰援邺城。但是,邺城多日前已经被王浚攻破,成都王拥陛下奔走洛阳,你说我现在率军救援邺城还有什么意义?”
王育:“什么?邺城沦陷?陛下出奔?那么,元海兄,我们何不率军攻击王浚,光复邺城,迎主公与陛下还城?这可是大功一件呐!”
王育这句话就将刘渊逼到了死角。如果你不答应出兵,你就是背信弃义。但如果答应出兵,难道自己还要继续为司马氏去做炮灰吗?但在王育灼灼的目光逼视下,刘渊不得不下令:“命右於陆王刘景、左独鹿王六延年率步骑兵二万前往攻击邺城的鲜卑骑兵,伺机夺取邺城!”
此令一出,满帐哗然。老贵族刘宣等五部贵族一听这个命令就集体跪倒了。刘宣求告说:“大单于,此时此刻您万万不可动摇啊。晋室已如摇摇欲坠的木头房子,我们匈奴铁骑应该去做那一股刮倒破房子的旋风,怎么能去做修补房子的木匠呢?鲜卑、乌桓与我匈奴习性类似,当此之际,我们正应该与他们联盟,共分肥肉,怎么可以去讨伐他们呢?”
刘渊听了这番话,目光中顿时闪出灼人的火焰。他转身对王育说:“贤弟,我们匈奴人的心声你听到了吧?不是我刘渊背信弃义,而是晋室无道,宗室攻伐,视天下万民如刍狗。君不见中原大地,尸骨遍野,黄河两岸,哀声不绝。我刘渊虽不敢说深明大义,但绝不能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天下是正义者的天下,谁主持正义,谁就会得到万民拥戴。比如大禹就出生于西戎,而周文王出生于东夷,但他们都得到了天下的爱戴。此时此刻,我刘渊想率领匈奴五部正义之师,以讨无道之晋。我想我最终会成为天下称道的高山峻岭,而不是被百姓所不齿的晋室走狗!贤弟你既然来到了我的麾下,就说明你我今世缘分未断,你也不用走了,就留在我的身边帮我出谋划策吧。”
王育为刘渊的雄辩与真诚所感动,于是答应留在匈奴军中。刘渊也从挽留王育的过程中认识到,要想得到广大汉族精英的支持,就必须在政治形象上“去匈奴化”,也就是说,要给匈奴群狼披上一张能为汉族人接受的羊皮。于是刘渊绞尽脑汁地对自己的政治形象做了一番设计,最后他追尊三国蜀汉之主刘禅为孝怀皇帝,祭祀汉高祖刘邦以下三祖五宗的神位,这就相当于是认刘禅为自己的爷爷,将自己与汉代刘氏皇族牵扯到了一起。
永兴元年(304)十月,在左国城,刘渊仿刘邦旧例,称汉王,建国号为“汉”,改元元熙。就这样,刘渊成为两晋时期五胡十六国中第一个政权的创建者。
天赐帝业
自古成大事,人才是第一位的,于是刘渊开始广招人才。一时间,各路精英汇聚帐下,连石勒、王弥、刘灵这些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豪侠与剑客都拜到了他的麾下。
匈奴刘渊称王,这是对晋帝国最高权力赤裸裸的挑衅,是对高傲的司马氏诸王的最大羞辱。时任并州刺史、平北将军的东赢公司马腾——东海公司马越之弟,决定一举拔掉自己地盘周围的这颗钉子。于是派大将聂玄率军五万,征讨刘渊。但司马腾实在太自大了,作为中原贵族子弟,他根本没有见识过匈奴骑兵的厉害。所以,聂玄和他的五万兵马很快在大陵被匈奴五部全歼。消息传来后,司马腾在又惊又怕中率残兵逃出并州,出城前他又觉得就这样弃城而逃甚不光彩,就返回来命令并州两万户百姓随他一起出逃,奔走山东。
晋军一撤出并州,刘渊立即率军倾巢而出,分路夺取太原、屯留、长子、中都各地,山西半数土地落到了刘渊手中。
永兴二年(305),出逃的司马腾不甘失败,返回并州,再次派司马瑜等人攻击刘渊。这一次,晋军轻装疾进,直接冲到了刘渊的老巢左国城附近。刘渊就在家门口与晋军厮杀,四战四胜,将司马瑜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还是鲜卑人出动数千骑兵,才使司马瑜摆脱了追击。
但就在刘渊与司马瑜在左国城附近激战的时候,三百里外的晋阳城出事了。半月前,刘渊听说老对手司马腾终于辞去了并州刺史之位改调邺城去做官了,接替他职务的是一个叫刘琨的贵族子弟。刘渊一听说是刘琨这个浪荡子做了并州刺史,就对前将军刘景说:“这个刘琨我认识,当年在洛阳很有文名,但没听说他会打仗啊。不过既然客人来了,我们就得接着,你带兵前去,把他赶走就是了。”于是刘景怀着轻松的心情率军奔袭晋阳,未曾想中了刘琨的埋伏。刘景仓皇撤军,刘琨乘势在晋阳站稳了阵脚。
刘琨的到来使刘渊如坐针毡。当时的形势就相当于刘琨在刘渊家的后院扎下根来,只要刘渊敢出门打猎,刘琨就要从后院出来捣乱。但如果刘渊扭回头来与刘琨单挑,其他的晋军就会从四面八方保卫刘琨。所以刘渊一时很头疼,甚至生出了撤退自保的心理。
这时,王育就出主意说:“我们现在绝不能退避以求自保,反而应主动出击。刘琨这颗钉子我们可以暂时不动他,派人把他监视住就可以了。同时,我们四面出击,将并州除晋阳以外的土地全部纳入我们的版图,让晋阳成为孤城。然后我们再杀刘坤,南下取河东之地,到那时候殿下您就可以称帝了。您称帝后,我们再过黄河,攻克长安作为首都,再学汉高祖刘邦以关中为根据地,席卷洛阳,这将是易如反掌的事啊。所以殿下您要坚定信心啊!”
刘渊一听,连忙拉住王育的手说:“贤弟,您真是我的诸葛亮啊,我们就照此方略行事!”
永嘉二年(308)正月,刘渊派遣长子刘聪率十将南下攻取太行,派石勒等十将东出攻河北,刘渊统大军居中左右策应。这一年的七月,刘渊军攻破平阳,基本实现了王育策划的“南下取河东之地”的计划。十月,刘渊于平阳称帝,改元永凤。
此时的刘渊已经认识到晋朝气数已尽,于是放心大胆地命令手下诸将奋勇出击,四处攻占地盘。他的各路部队纷纷以洛阳城为最终目标,从四面八方向着晋帝国的政治权力中心挺进。一时间,刘渊的汉军与司马氏的晋军在中原大地、黄河两岸打成了一团。在刘渊持之以恒的重拳打击下,晋帝国奄奄一息,京师洛阳岌岌可危了。
但刘渊没有等到匈奴人的狼旗插上洛阳城头,没有看到晋帝国最后的灭亡,便匆匆地打马消失在匈奴先人远去的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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