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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皖途中,言传身教论“三得”_关于粟裕的故事

时间:2022-08-25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赴皖途中,言传身教论“三得”_关于粟裕的故事1939年春节前后,粟裕与陈毅率茅山地区的新四军发起了一轮针对日军的攻击。粟裕决定与战地服务团同行,承担起护送服务团战士回军部的任务。到了皖南后,关于粟裕和韦岗战斗的事情听到的更多了,所以一直想见到他。特别是解放战争时期,苏中七战和淮海战役,粟裕一再要求部队做到“三得”。

赴皖途中,言传身教论“三得”_关于粟裕的故事

1939年春节前后,粟裕与陈毅率茅山地区的新四军发起了一轮针对日军的攻击。

2月8日,一支队王必成遵照陈毅指示攻敌十五师团池田联队驻守的京杭国道(今宁杭公路)上的东湾镇(今袁巷乡),以伤亡60人的代价毙伤日军150余人。2月12日,三支队叶飞六团在句容高庙泥鳅岗伏击由句容去宝埝日军100余人,毙伤日军20余人。2月17日,王必成二团再袭延陵镇,以伤亡23人的代价歼日军28人,俘日军滨中政志,歼伪警察60余人,缴获掷弹筒2具,轻机枪1挺,步枪10余支,手枪1支。同日,叶飞六团突袭句丹公路上白兔镇日伪军据点,激战6小时,毙伤日伪军50余人;二支队张道庸四团在江苏省句容县郭庄庙,对日军第十五师团一部及伪江浙绥靖军一部进行攻击,击毙日军18人,歼灭伪军1个中队。

正在这时,粟裕接军部赴泾县云岭新四军军部听取周恩来传达中央精神的电令。粟裕立即带着一批在战斗中缴获的物资,从狸头桥奔赴皖南。

其时,朱克靖率领的军部战地服务团正在二支队演出慰问,只演了两场就接到二支队司令部转来立即回军部的命令。粟裕决定与战地服务团同行,承担起护送服务团战士回军部的任务。(www.guayunfan.com)

那天下午,战地服务团正在列队,队长正要发出行军的命令,粟裕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战斗班,一个警卫员,一个饲养员和一匹背上驮着行囊的枣红马。

粟裕对他们笑着说:“你们是军部的宝贝,我护送你们回军部。”

粟裕那时已是名声在外,是服务团战士特别是知识分子的崇拜对象。能与粟裕同行,战地服务团成员都感到意外而惊喜,一齐鼓起掌来。出发时警卫班作尖兵先行,粟裕随后,朱克靖团长率战场服务团跟随在粟裕身后,开步上路。

队伍行进在丘陵道上,每个人背包上挂着一个写着“抗战到底”四个大字的斗笠,挎着一只干粮袋,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尖兵班的战士们上路就快步如飞;饲养员牵着枣红马,走一段便要小跑一阵。

吴强原名汪大同,江苏涟水人,1933年在上海参加左翼作家联盟。抗战爆发后投笔从戎,于1938年参加新四军,分配在政治部宣教部做戏剧工作,有时也参加编剧和演出。当年11月军部派战地服务团去前方二支队慰问演出,服务团的人手不够,吴强受命到服务团帮助工作,万一缺人手时可以凑个数跑跑龙套。

吴强还在武汉八路军办事处时就听说在江南新四军打的第一仗叫“韦岗战斗”,此战击毙了二名日本军官,指挥这次战斗的将军叫粟裕,是新四军二支队的副司令。到了皖南后,关于粟裕和韦岗战斗的事情听到的更多了,所以一直想见到他。那一次到二支队演出,吴强见到了粟裕,听他讲述了韦岗战斗的经过。当时朱团长特意把吴强介绍给粟裕。这次来二支队,吴强又听粟裕讲述了官陡门战斗的经过。

当时在吴强以及和他一样的许多知识青年的心中,来自工农红军的将军、英雄是神圣的,是最可爱的、最值得敬佩的。吴强心里想如果得到机会和他所仰慕的粟裕谈谈就好了。

现在机会来了,吴强看到粟裕没有骑马,便走出队列飞奔一段,赶到他的背后。

“粟司令,你怎么不骑马?”吴强赶上一步和他肩并肩走着。

“我走惯了,很少骑马。”

“长途行军也是这样吗?”

“也一样。骑马骑惯了就怕走路。久了两条腿就没用了。我还在闽浙赣边区打游击的时候开始有一匹马,后来马变成了累赘,有时候他还要吼叫,容易暴露目标,就杀掉吃了。那时天天移动营地,就靠两条腿。”

粟裕见吴强听得入神,就继续讲下去:“那时候不论是干部还是战士,要做到三个得……”

吴强问:“哪三个得?”

“唔!”粟裕说,“一个是打得,一个是跑得,一个是饿得。”

吴强咂咂嘴说:“艰苦!艰苦!”

粟裕笑着说:“没这三个‘得’,坚持不了三年游击战争。”

在整个三年游击战争中,粟裕的处境都十分艰苦。由于敌人太多,遭遇战经常发生,惊险的场面也常出现。有一次国民党军把他们卡在龙泉河和松阳溪两溪之间10多公里的“三脚架”里。当时到处有敌人的游动哨,每隔5里、10里,总要碰到敌人。但他们巧妙地通过了敌人的封锁,一天一夜急行军90公里,连打7仗,冲出了包围圈。这还不算最厉害的,有一次,粟裕和战士们连续走了三天三夜才脱险。那一次粟裕在革命群众的掩护下,一觉睡了差不多40个小时。三年里,浙赣路以南,天台山以西,浙闽边以北,差不多所有大小山头都让粟裕和他的战士们走遍了,而且很少走大路,多走羊肠小路,有时根本不走路,走山埂或水沟,为的是不让敌人看到他们的脚印,无法追踪。那时吃饭很成问题。有时候,敌人的“围剿”稍微松一点,他们可以在树林里烧饭吃,没有炊具就用一只搪瓷缸子。到了宿营地,放半缸子米,半缸子水,用草枝一盖,烧起火来。大家围着火烤一烤衣服,有的就倒在篝火旁睡一睡。睡醒起来,饭已熟了,就开饭。但有时敌人“围剿”很紧,怕暴露目标,不能举火,只好吃生谷子。紧张的时候,一连几顿饭吃不上是常事。断粮时“靠山的吃山”,吃野菜、吃各种野果,打野猪,套山鸡。正是打得、跑得、饿得,使粟裕他们在最艰苦的环境中坚持了下来。

粟裕强调要部队做到这“三得”,这“三得”也成为粟裕一师及后来的华野各部的优良传统和顽强作风,成为粟裕部队的一大特点,也使得他领导下的部队在没有现代化交通工具的情况下靠两条腿把部队的机动能力发挥到了极限。特别是解放战争时期,苏中七战和淮海战役,粟裕一再要求部队做到“三得”。华野部队在这一精神的指导下曾创下昼夜兼程二百四的奇迹。“三得”作风的形成和出现应当在粟裕浙南游击战时期,但最早则是粟裕这次去皖南途中与吴强聊天时提出来的。

粟裕一直走得很快,走了差不多20里了,一点倦意也没有。他似乎发现吴强有点累了,便对吴强说:“你骑马吧!”

粟裕向走在前头的饲养员喊着,叫他停下来,让吴强上马。吴强说:“我不累,不需要骑马。”粟裕一再要吴强骑上去,吴强还是不肯,说:“我跑得。”吴强只想和他一同走着,好多和他谈谈。

又走了一段,大约有一里多,他没有说话,吴强也没有发问。吴强在想着:“在长江以南、沪宁线两侧这个地方打游击,是不是还要‘三得’呢?难道在这一带活动,还会和三年游击战一样,一天转移宿营地好几次,吃不上饭吗?……”

“你在想什么?”

粟裕笑着问吴强,吴强没有立即回答——他怕提的问题太幼稚了。粟裕好像看透吴强的内心似的,接着说道:“这三个‘得’字要长期坚持下去。在江南打游击与三年游击相比,那时全在山区在土瘠民贫的地方活动,现在这里是鱼米之乡,有山区,有丘陵,有水网,也有平原,地情地形复杂,作战活动的方法方式,自然要和三年游击战争不相同。但要明白,这里是日军汪伪的心腹之地……”

这时,吴强把他要说的一句话抢着说了:“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酣睡?”

粟裕说:“对呀!何况我们不是酣睡,而是像孙猴子那样在铁扇公主的肚子里翻筋斗呢?他们会让我们翻肠倒肚吗?在江南地区同日本军作战打游击,对我们是个新课题,三年游击战的经验有用,但不是完全有用,要根据新情况用新的方法新战斗形式,创造新经验……无论怎样,还是要艰苦奋斗!”

“还是要三‘得’。”吴强说。

“对,一‘得’也少不了!”说着,粟裕笑出声来,偏过头来问吴强,“吓怕了?不用怕!多跑跑路,多饿几回,就跑得饿得了。”

“我不怕!打,用不着我;跑得、饿得我相信我行。”说了吴强朝背后的远处望望,又说,“同那些女同志比,总比得过她们!”

“可不能小看那些女同志哟!”粟裕笑着说。

到了宿营地,发现一条小黄狗跟着。

“它是跟着跑来的?”吴强问。

粟裕笑着,拍着小黄狗说:“它也跑得。你吃狗肉吗?”

“吃过。”吴强答。

粟裕对警卫员说:“把它杀了!”

宿营地傍着一条小河。河里流水潺潺,清明如镜。把住宿安顿好后,吴强来到河畔,见到粟裕正在那里眺望落日将下的晚景,便又向他走过来。

“你们在军部多少日子吃一次肉?”粟裕问。

“一个星期。”

“现在比三年游击战时好多了!那时候三个月不知肉味是常事,能吃到的就是狗肉。偶尔吃得到一次野猪肉。”

肉煮好后,粟裕笑着对吴强说:“你去把同志们都叫过来,说我请他们吃肉。”

战地服务团的住处只有数十步远,吴强跑过去,高声大叫:“喂,同志们,粟司令请吃肉,哪个去?”

楼上楼下好几个人应道:“我去我去!”

吴强又叫了一声:“要去快去!”

于是,六七个女兵和三个男兵紧跟吴强来到粟裕住的房子里。

装得满满一大钵子的肉放在一张方桌的中央,热腾腾香喷喷的。警卫员拿来一瓶白酒,打开瓶盖,也香喷喷的。

粟裕笑着说:“大家不要客气,拿起筷子来。”

于是大家纷纷拿起筷子夹起肉送到嘴里,粟裕端起酒碗说:“没有好东西招待你们。爱喝酒的喝酒,爱吃肉的吃肉,爱喝酒又爱吃肉的就又喝酒又吃肉。”

粟裕酒量不大,只喝了两三口酒就一股劲地吃饭吃肉。吴强他们也不客气,虽然已经吃过饭了,还是大嚼大咽地吃着,吃完一钵子,警卫员又盛上一钵子,又一阵风地吃得光光。一大碗酒也被几个男同志喝光了。

吃过了肉,没有一个人要回到住处。粟裕很有个人魅力,战地服务团的好些同志特别是几个女兵都崇拜粟裕,喜欢听粟裕讲战斗故事。现在正是他们接近粟裕的最好机会,他们哪肯放过,不约而同地提出:“请首长再给我们讲讲战斗故事好不好?”

“我讲过两次了,应当你们讲了。”粟裕的脸红红的,喝了酒的原因。

战地服务团两次到粟裕二支队慰问演出。第一次粟裕给他们讲过韦岗战斗,这一次讲了官陡门战斗。

“不,不,还是首长讲。”一个绰号叫“小皮球”的在墙角抢着说。

粟裕朝墙角看一眼,似乎没有看清说话人的面相,便悄悄地问坐在他身边的女同志,问说话的人叫什么样名字,听说叫“小皮球”后说:“我建议,请小皮球唱支歌听听吧!”

众人中竟也有两个附和的,他们同声说:“‘小皮球’唱歌我赞成。”

“小皮球”不肯唱,说唱不好。

“粟司令让你唱你就唱!”大家一齐鼓掌同声叫着,“‘小皮球’唱一个,‘小皮球’唱一个。”

“小皮球”脸红了,只得站起来,想了想,清清嗓子,唱起了一曲悲歌:“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张寒晖于1937年7月在西安创作的这首《松花江上》最强烈地诉说了中国人的丧土之痛,歌声所至,莫不唏嘘。大家受到感染,都唱了起来:“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我有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

经过几天的行程,渐近云岭,沿途可见民居墙上书写的标语:“抗战到底!”“为中华民族解放而斗争到底!”……

一个大弯转过,青山环抱之中,一片粉墙黛瓦的房子出现在眼前。云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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