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症状 早期临床症状不明显，大多数无症状，少数表现为轻微的乳房疼痛，性质多为钝痛、隐痛或针刺样痛，常呈间歇性且局限于病变处，疼痛不随月经周期变化。至晚期癌肿侵犯神经时则疼痛较剧烈，可放射到同侧腋窝、臂部。乳腺癌患者到中晚期可出现“肿瘤食欲缺乏－恶病质综合征”，食欲缺乏既是恶病质的原因，又是恶病质的临床表现，患者厌食、消瘦、乏力、贫血，反复发热。乳腺癌后期还可以出现远处转移，转移到肺部，出现胸痛、胸腔积液、气促等症状；脊椎转移可以出现患处剧痛，甚至截瘫等；肝转移可以出现黄疸、肝大等。
2.体征 乳腺癌的体征可有乳腺肿块，乳腺疼痛，乳头溢液、糜烂或皮肤凹陷，腋窝淋巴结肿大等，其特征如下。
（1）乳腺肿块：乳腺肿块是乳腺癌常见的局部表现之一，约90%患者是以该症状前来就诊的。若乳腺出现肿块，应对以下几个方面加以了解。
①部位：乳腺以乳头为中心，画一“十”字，可将乳腺分为内上、外上、内下、外下及中央（乳晕部）5个区。乳腺癌好发部位以外上为多，其次是中央、内上，内下、外下较少见。
②数目：乳腺癌以单侧乳腺的单发肿块为多见，偶见两个或多个。随着肿瘤防治水平的提高，患者生存期不断延长，一侧乳腺癌术后，对侧乳腺发生第二个原发癌肿的机会增多。
③大小：早期乳腺癌的肿块一般较小，有时与小叶增生或一些良性病变不易区分。但既使很小的肿块有时也会累及乳腺悬韧带，引起局部皮肤的凹陷或乳头回缩，较易早期发现。部分病人特别是小叶癌表现为乳腺局限性腺体增厚，应特别注意，临床上触不到肿块的T0乳腺癌中以此为主要表现者占40%。
④形态和边界：乳腺癌绝大多数呈浸润性生长，边界欠清。有的可呈扁平状，表面不光滑，有结节感。但需注意的是，肿块越小，上述症状越不明显，而且少数特殊类型的乳腺癌，如髓样癌、黏液癌等，可呈膨胀性生长，表现为光滑、活动、边界清楚，与良性肿瘤不易区别。
⑤硬度：乳腺癌肿块质地根据不同病理类型而不完全相同，大多较硬，但富于细胞的髓样癌可稍软，黏液癌质地韧，囊性乳头状癌可呈囊性。少数肿块周围有较多脂肪组织包裹，触诊时有柔韧感。
⑥活动度：肿块较小时，活动度较大，但这种活动是肿块与其周围组织一起活动，与纤维腺瘤活动度不同。若肿瘤侵犯胸大肌筋膜，则活动度减弱；肿瘤进一步累及胸大肌，则活动消失。让患者双手叉腰挺胸使胸肌收缩，可见两侧乳腺明显不对称。晚期乳腺癌可侵及胸壁而完全固定；肿瘤周围淋巴结受侵，皮肤水肿，皮肤可以呈橘皮状，称“橘皮征”；肿瘤周围皮下出现结节，称“卫星结节”。
在乳腺良性肿瘤中，表现为乳腺肿块的不少见，其中最常见的是乳腺纤维腺瘤。该病以年轻女性多见，40岁以上发病率低。肿瘤常为实性、质韧，有完整包膜，表面光滑、触摸有滑动感，一般无皮肤粘连，亦不引起乳头回缩。导管内乳头状瘤，肿块常很小，不易扪及。稍大者可在乳晕周围扪及小结节，临床以乳头溢液为主要症状。乳腺小叶增生很少形成清晰的肿块，而以局部乳腺组织增厚为主，质地较韧，无包膜感，在月经来潮前常有胀痛。有些仅表现为乳腺局部腺体增厚，并无明显肿块，无清楚边界，大多数被诊断为“乳腺增生”。若增厚区较局限，同时伴有少许皮肤粘连，则应引起注意，可以做乳房摄片。
（2）乳头溢液：乳头溢液有生理性和病理性之分。生理性乳头溢液主要见于妊娠和哺乳期女性。生理性乳头溢液多为双侧性，其溢液常呈乳汁样或水样。病理性乳头溢液是指非生理状态下的乳腺导管泌液。通常所说的即指后者。乳头溢液可因多种乳腺疾病而引起，也较易为患者注意，是临床上约10%患者前来就诊的主要原因之一。
乳腺癌患者中5%～10%有乳头溢液，但以乳头溢液为惟一症状者仅为1%。溢液常为单管性，溢液性状可以多种多样，如血性、浆液性、水样或无色。乳腺癌原发于大导管者或形态属导管内癌者合并乳头溢液较多见，如导管内乳头状瘤恶变，乳头湿疹样癌等均可以有乳头溢液。值得注意的是，尽管乳腺癌甚少伴发乳头溢液，且溢液大多出现于发现肿块的同时或之后，不伴肿块者甚少考虑为癌，但近来研究表明，乳头溢液而无明显肿块是管内癌较早期的临床表现。
导管内乳头状瘤是较多发生乳头溢液的疾病，占全部乳头溢液病变的首位，溢液性质多为血性或浆液性，其他少见。
囊性增生病虽非肿瘤，但是乳腺组织最常见的良性病变，多见于40岁左右，绝经后少见。其中，囊肿、乳管上皮增生、乳头状瘤病3种病理改变是其溢液的基础。性质多为浆液性，本病合并溢液者只占5%。
（3）乳头异常：乳腺癌患者若有乳头异常改变，通常表现为乳头回缩或乳头糜烂。当肿瘤侵及乳头或乳晕下区时，乳房的纤维组织和导管系统可因肿瘤而挛缩，牵拉乳头，使其凹陷，偏向，甚至完全缩入乳晕后方。此时，患侧乳头常较健侧高。可能出现在早期乳腺癌，但有时也是晚期体征，主要取决于肿瘤的生长部位。当肿瘤在乳头下或附近时，早期即可出现；若肿瘤位于乳腺深部组织中，距乳头较远时，出现这一体征通常已是晚期。当然，乳头回缩、凹陷并非均是恶性病变，部分可因先天发育不良或慢性炎症引起，此时，乳头可用手指牵出，非固定。乳头糜烂是一种乳腺Paget病的典型表现，常伴瘙痒，约2/3患者可伴有乳晕或乳房其他部位的肿块。起始，只有乳头脱屑或乳头小裂隙。乳头脱屑常伴有少量分泌物并结痂，揭去痂皮可见鲜红糜烂面，经久不愈。当整个乳头受累后，可进一步侵及周围组织，随着病变的进展，乳头可因之而整个消失。部分患者也可先出现乳腺肿块，尔后出现乳头病变。
（4）皮肤改变：乳腺肿瘤引起的皮肤改变与肿瘤的部位、深浅和侵犯程度有关，通常有以下几种表现。
①皮肤粘连：乳腺位于深浅两筋膜之间，浅筋膜的浅层与皮肤相连，深层附于胸大肌浅面。浅筋膜在乳腺组织内形成小叶间隔，即乳房悬韧带。当肿瘤侵及这些韧带时，可使之收缩，变短，牵拉皮肤形成凹陷，状如酒窝，故称“酒窝征”。当肿瘤较小时，可引起极轻微的皮肤粘连，不易察觉。此时，需在较好的采光条件下，轻托患乳，使其表面张力增大，在移动乳房时多可见肿瘤表面皮肤有轻微牵拉、凹陷等现象。如有此症状者应警惕乳腺癌可能，良性肿瘤很少有此症状。
②皮肤浅表静脉曲张：肿瘤体积较大或生长较快时，可使其表面皮肤变得菲薄，其下浅表血管，静脉常可曲张。在液晶热图和红外线扫描时更为清晰，常见于乳腺巨纤维腺瘤和分叶状囊肉瘤。在急性炎症期、妊娠期、哺乳期的肿瘤也常有浅表静脉曲张。
③皮肤发红：炎性乳腺癌表现为乳房弥漫性肿大，局部皮肤呈丹毒样炎症改变，颜色由淡红到深红，开始比较局限，不久扩展至大部分乳房皮肤，同时伴皮肤水肿、皮肤增厚粗糙、皮肤温度升高等。
④皮肤水肿：由于肿瘤细胞阻塞乳腺皮下淋巴管或乳腺中央区被肿瘤细胞浸润，使乳腺淋巴管回流受阻，淋巴管内淋巴液积聚，皮肤变厚，毛囊口扩大、深陷而显示“橘皮样改变”。肥胖者，下垂的乳房常见其外下方有轻度皮肤水肿，如双侧对称，乃因局部循环障碍所致；如为单侧，则要慎重，提防癌的可能。
此外，晚期乳腺癌尚可直接侵犯皮肤引起溃疡，若合并细菌感染，气味难闻。癌细胞若浸润到皮内淋巴管，可在肿瘤周围形成小癌灶，即“皮肤卫星结节”，如多数小结节成片分布，皮肤广泛受侵变硬，则形成“铠甲样变”。
（5）腋窝及锁骨上淋巴结肿大：乳腺癌逐步发展，可侵及淋巴管，向其局部淋巴引流区转移，最常见腋窝及锁骨上淋巴结肿大。淋巴结常由小逐步增大，淋巴结数目由少逐步增多，起初，肿大的淋巴结可以推动，最后相互融合、固定。肿大的淋巴结如果侵犯、压迫腋静脉，常可使同侧上肢水肿；如侵及臂丛神经，则可引起肩部酸痛。
如果乳房内未及肿块，以腋窝淋巴结肿大为第一症状而来就诊的比较少，当腋窝淋巴结肿大，病理证实是转移癌时，除仔细检查其淋巴引流区外，尚要排除肺和消化道的肿瘤。若病理提示是转移性腺癌，则要注意“隐匿性乳腺癌”的可能。此时，多未能发现乳房病灶，钼靶摄片或许有助于诊断。淋巴结行激素受体测定阳性，既使各项检查都未能发现乳房内病灶，也仍然要考虑乳腺来源的肿瘤。
（6）男性乳腺癌：虽然男性和女性乳癌之间具有很多相似点，但两性之间还是存在重要差异。两者之间最大的差异在于乳房的大小。由于男性的乳房组织小得多，当他们的乳房出现小的异物时，更容易被觉察到；但另一方面，由于男性的乳房组织太小，肿瘤也无需太长时间就能够扩散到乳房的皮肤和肌肉组织。男性乳腺癌患者自己发现的第1个症状是无痛性肿块，一般位于乳晕的下面，正好是男性乳腺组织集中的地方，肿块生长较快。肿块并不是惟一的症状，乳头溢液更易发生于男性乳腺癌。此外，乳头回缩、皮肤改变等，也较女性乳腺癌更为常见。我们发现初诊的男性乳腺癌患者，约有50%腋淋巴结可以触及。一般来说，男性乳腺癌多为单侧性，常位于左侧乳房，而双侧性和右乳房亦可发生。男性患者的年龄在确诊时往往比女性患者的年龄为大，并且明确诊断亦常常较女性患者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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